「記住啊，等下進去不要亂跑，跟著隊伍走；到時候會考試，考試卷就是普通的加減法還有26個英文字母大小寫，以及一些學歷及工作背景；另外面試駕駛員的，駕照跟營運執照都帶好了吧？」

中介男子拿起手機看了眼，已經1：45了，最後又叮囑道：「等下面試你們的人姓陳，你們就叫陳主管好了。」

就站在布告欄下等著，大門口進進出出的員工、不時的朝他們張望過來，目光中帶著嬉笑之色。

「到—」

徐徐吹著恆溫氣流的中央分區空調、清爽宜人；

沿著滬嘉高速一直往前開，下午1：10分下了高速，拐上工業園大道。

韓義笑著道了聲「麻煩了」。

到處都是造型別緻的化妝品展示櫃；

韓義回頭一看，也是個20出頭的齊耳短髮女孩子，跟那個馬尾辮如出一轍，臉上同樣也是帶著傲嬌的神色，目光里還有一絲警惕。

「噢，放在辦公室了。你也知道我們經常要搬搬抬抬的，掛在脖子上難受。」

這是老員工對即將到來的新員工、心理上的一種優越感。

南大門口，著裝整齊的安保人員檢驗著每一輛進出車輛，不管是小車還是紅色的集裝箱貨車，概不例外。

還有個戴著金絲邊眼鏡的男子，雙臂環胸站在那裡；要是韓義沒認錯的話，應該就是ｍ•hetｕｂｏok.ｃｏm•ｃom中海倉儲中心的人事主管陳大志。

而在10幾米寬的電動廠門右側、布告欄下還圍了很多人，看樣子是在面試。

沒及多想，韓義胡謅道：「我是後勤部那邊的，跟義總監過來找凌經理交接一點事情。」

在車裡把身上的西服換掉，穿上夾克牛仔褲，帶了一副平光眼鏡；然後從扶手裡又拿了一千塊下車。

馬尾辮女孩一挑眉毛厲喝道：「沒吃飯啊？大聲點！」

男中介繼續說：「等考試結束了，裏面的面試官會一個個問你們問題，你們怎麼填的就怎麼回答；噢，對了，還有工資，記住不要亂填，就寫3000塊。工資都是按照薪酬標準發的，你寫1000塊人家也不會少給你，你寫多了人家看著煩，說不定就把你給刷了。都聽清楚沒有？」

「來來來……都排好隊……不要擠……」

走在韓義前面的中分頭年輕人，露出了艷羡的眼神。

一路暢通之下，大概15分鐘后，他們已經來到了工業園區1128號—佔地3萬多平米的聚美中海倉儲中心。

蘇瑞爾的車技已經達到「人車合一」的地步，她的大腦跟車上所有感測器連接到了一起，可以測算出兩車之間小到一毫米的距離。

普工考試就是走個過場，只要不是故意來搗亂的，和-圖-書基本都能面試上。

馬尾辮女孩就好像掌握生殺大權的上帝一樣，對著一眾面試人員高傲道：「等下叫到名字的要大聲喊到，然後挨個進去，聽到沒有？」

等一個個都進了廠門后，中介男子走到馬尾辮旁邊，竊竊私語了幾句，馬尾辮也小聲嘀咕了幾句，朝韓義道：「進來吧！」

徑直朝布告欄走去。

剛走了沒兩步，後面就有人叫他，「哎，你幹嘛的？」

「到……」

端著咖啡杯的短髮女孩，過來狐疑的打量了他一番，皺眉道：「那你胸牌呢？」

此時從高空看下去可以見到，龐大的豐田車身在車流里就跟魚兒一樣穿梭著，而且每每車子剛到紅綠燈的時候，必定是綠燈。

沿路返回到二樓，這裏面是倉儲中心的行政辦公區域，韓義記得有117名員工。

穿著黑色衛衣的中介男子，愣了一下說：「你怎麼不早點說？現在名單已經報上去了，等國慶后你再來吧！」

蒜頭鼻沒敢犟嘴，尷尬的笑笑進了廠門。

「呂帆。」

韓義識人的眼光已經練到了很高的水平，他從這個馬尾辮女孩目光里看到了鄙夷、不屑、傲慢、驕橫，甚至是刁滑，唯獨沒看到她這個年紀應有的矜持。

「到。」

等蒜鼻男走到她身邊的時候，馬尾辮女孩不客氣道：「你要再這麼弔兒ｍ.ｈeｔuｂｏok.ｃoｍ.ｃｏｍ郎當的，我勸你還是不要進去面試了。因為你這樣的肯定做不長。」

四周圍牆壁上陳列著的高檔化妝品、光看一眼就知道價值不菲；

「聽清楚了。」四五十名年輕男女齊聲應道。

不過想想聚美是賣什麼的，也就不奇怪了。

「到—」

眾人順著員工通道來到中心部，這裏面是一個大操場，地上鋪著塑膠，頭頂上方七八米的地方有全自動雨棚，四周圍立著承重牆鋼柱，也不知道是做什麼用的。

韓義坐在大會議室最後面，趁著沒人注意到自己，他從後面溜了出去。

馬尾辮吩咐眾人等一下，然後從右側的小門走了進去。

聽他說沒帶畢業證，女中介就說：「明天過來上班一定要帶過來啊！也就是聚美優品在備戰國慶，要不然你今天連廠門都進不了。」

韓義就有些納悶了，怎麼聚美優品女員工都這個德行啊？

今天剛好來中海了，韓義也順便到浦江西區的倉儲中心去看看。

「聽到了……」面試人員稀稀拉拉的說到。

三樓是會議室及各種影音室，裝飾的同樣也是非常豪華，門窗桌椅、辦公用品清一色都是牌子貨；當韓義他們走過後，還有掃地機器人跟在他們身後除塵。

韓義二話沒說，交了500塊，然後把身份證給女中介登記了一下。

穿過長長的通ｍ.hｅｔubｏok.ｃｏｍ•com道，眾人順著人造花崗岩台階一路直上三樓。

韓義四處看了眼，朝右手邊的採購部走去，那裡有幾名男性員工……

可能是聲音有點小了，馬尾辮女孩皺著眉頭提高嗓門道：「呂帆？」

韓義笑了笑，跟著前面面試的人一塊進了廠門。

那邊有兩個像是中介人員的年輕男女，揮舞著手中一沓資料、跟過來面試的面授機宜。

大會議室里，等眾人一一落座后，很快那兩個中介開始分發試卷考試；

而且到目前為止，韓義這個大老闆還沒到幾個大區視察過。

中介男子想了想、「勉為其難」說：「那好吧！你交8500塊中介費，等下我帶你一塊進去面試，面試不上退你450，50塊手續費，沒問題吧？」

可惜，他們面試的只是最底層的普工，這輩子是註定進不去了。

剛還想裝一把的蒜頭鼻男子，眼看馬尾辮臉色不好看，趕緊端正了態度。

「老闆，幫幫忙，我多給點中介費。」

佔地3萬余平米的中海倉儲中心，裏面有很多部門；像物流，配送，採購等等，其中光一個頂級分倉就佔到11000平米。

「到—」

倉儲中心在浦江西區的「嘉鼎區」工業園，快要到「泰蒼市」了。

和南大門口的車輛進出通道不同，這裏看不到汽車，進進出出的都是人和電動車。

路過二樓上和_圖_書可以看到裏面的辦公環境，乳白色的人造大理石地面、在乳白色的LED照耀下亮眼奪目；

「帶好了。」

讓蘇瑞爾繞了一圈，到了倉儲中心的北大門口人員進出通道。

「知道。」

等到了門衛室旁邊時朝他們喊道：「面試的都過來了。」

「董晴。」

短髮女解除了警報，叮囑他不要亂跑后，朝東面的茶水室走去了。

到了2點鐘10分左右，有個二十四五歲、面容傲嬌的馬尾辮女孩、懷抱著一沓資料從廠區里走了過來。

「聽到了！」

「馬冬梅。」

而辦公室里的辦公用電腦清一色都是蘋果機；

過去大概五分鐘，出來說：「進來！記住啊，待會不許大聲喧嘩。」

「包果果。」

這樣的工作環境誰不想要？

聚美跟單十一還在重組之中，為了不鬧得人心惶惶，除了上層的鬥爭外，下面所有員工原崗不動。

……

他是知道聚美員工非常年輕的，平均年齡不到30歲；而且其中70%都是女孩子，還有30%其中20%干苦力，只有不到10%的男性辦公人員。

韓義過來是想看到最真實的聚美，而不是下來視察時那些高管想讓他看到的東西，或者乾脆的說，他此次過來的目的就是微服私訪來了。

一直站在旁邊聽著的韓義，等男中介說完走了過去，笑道：「哎，老闆你好，我也想面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