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那個賈亮又聊了會，了解的越多、越感覺聚美問題嚴重。

賈亮嘆息道：「沒用的。風氣形成了很難改變，除非把所有管理崗階層全部換掉，要不然都是徒勞。」

可能是韓義臉上的表情太淡定，太輕鬆了，採購部里20幾名員工，僅僅朝他看了眼便各自忙碌開；

韓義順著他的話說：「卧槽，中海房子誰買得起啊？把兩個腎都割了都不夠買個廁所的。」

所以他很明智的選擇了避讓。

韓義眉頭不經意的皺了皺。

陳大志是個聰明人，他知道那些女人很受上面領導歡迎，尤其是陳毆，最喜歡讓年輕貌美的女主管掌管大權。

天天跟你講理想，講情懷，說的比唱的還好聽，就是沒錢。

「不怎麼樣，驢糞蛋子表面光！看起來好像很高大上，又是上市公司，又是怎麼樣的，其實真的不咋樣。

轉悠了半圈，男中介突然想到了什麼，在會議室里巡視了一圈，眼睛微微眯了起來。

男中介記得對方跟他一塊進來的，怎麼轉眼就不見了？

陳大志研究過新任老闆，他發現這位老闆性格跟陳毆完全是兩個極端；不張揚，不誇張，做事高調，做人卻及其低調。

前面兩位HR員工在面試，陳大志就在後面翻看著個人簡歷。

剛好收到韓義這裏了，他順手畫了兩筆和-圖-書交了上去。也沒理這個男人，坐在那裡繼續考慮著。

平時在公司里就是個透明人，上面讓幹嘛他幹嘛，不爭權不奪利不站隊，安安穩穩拿他的工資，沒事再賺點小外快，這樣的日子他很滿足。

其實也沒什麼好看的。

陳大志相信，這樣「死要錢」的老闆，不會花了那麼多錢而不聞不問的，說不定隨時就會過來。

不過這樣的日子他感覺不會太長了。

因為現在聚美變天了，不再是那個已經走上網紅不歸路的陳毆執掌，而是換成了比他年輕，比他有魄力，也比他更加有實力的天義董事長韓義執掌。

所以等發財后，這個富豪在他所有能看到的地方都放上了吃的東西；私人飛機上，私人遊艇上，賓利汽車上！

男的想了想說：「你在這裏看一下，我出去找找。」

一個剛來公司的新員工，怨念居然這麼深，可想而知聚美問題嚴重到什麼程度了？

「噢，我等我們總監的！」韓義信口胡謅了一句，這回連姓都省略了。

中介也懶得跟他廢話了，催促道：「快點吧，馬上要交卷了。」

這樣的人就像一頭暗夜的獨狼般，你不知道他什麼時候就跳出來咬你一口，可能是在你毫無防備的時候，一擊斃命！

「嗯，哪去了？」

韓義就說：「和圖書有多大的能力端多大的碗。咱們公司那些女的，自己一個月也就是四五千塊錢，她們憑什麼要求男的在中海買房？腦子有病吧！」

這話算是說到賈亮心坎里了，小聲道：「誰讓咱們陳董事那麼牛逼呢？長得超級帥，又那麼有才，還是大富豪，咱公司女的都是他的忠實粉絲；她們的擇偶觀已經向著陳董靠攏了，要有個性，要有才，還要有錢，你這樣的長相條件，還是趁早死了那條心吧！」

「沒看到。會不會是上廁所了？」

可能是經營性質面向女用戶，導致聚美中高層領導大多數都是女性。不誇張的說，女人在聚美能當大半邊家。

換了個方向又尋找了一遍，還是沒找到那個交了500塊中介費的男子。

她們沒有了發展的目標，也沒有了進取之心，每天就是機械重複的完成任務；然後只顧著眼前的苟且，把精力都浪費在了內鬥上。

至於到底怎麼辦，等回去找沈心商量一下。

而且公司文化差的一P，底下員工天天就知道拍馬屁。

賈亮回頭瞪了他一眼，「小點聲。讓我們經理聽到了，立馬開除你。」

所以現在面試普工這樣的小事，他也親自上陣。

賈亮朝辦公室盡頭看了眼，頭也不回的問：「你也是剛進來的啊？」

韓義想https://www.heｔｕｂook•com•cｏｍ了想說：「咱們公司不是被那什麼天義科技收購了嘛，應該會有改變的吧？」

工資低的要死，每個月扣除超高五金后，拿到手不到3000塊。

韓義也沒多說什麼，跟著進了會議室，在最後排坐下后拿著筆佇手思考著。

聽他提到安琪，賈亮沒敢立刻接茬，等過了幾秒鐘，見韓義遲遲沒有說話，嘆氣道：「何止。上面幾個老總現在斗的很厲害，沒事就拿別的部門手下開刀，讓人很疲憊。」

「對。」韓義順手拉了一張椅子坐下到。

賈亮不說話。

也難怪，中介招人都是要給人頭費的，扣除手續費后他還要倒貼一點。你說中介男能不生氣嗎？

韓義小聲說：「哎，問你個事啊，咱們公司女的怎麼那麼難泡啊？奶奶個熊的，我追兩個月了，到現在連個笑臉都不給。」

簡歷很簡單，高中畢業，工作履歷也簡陋，沒什麼值得誇耀的地方，但讓陳大志為之驚悚的是，這份簡歷的名字是——韓義！

踱步到女中介身邊，小聲問：「你有沒有看到那個叫韓……韓義的人啊？」

「從你的角度來說，你覺得咱們公司怎麼樣？」

真的，我勸你有機會還是趕緊走吧，這家公司呆不長的。

中介男的皺眉說到：「你幹嘛去了？」

兩名中介在過道上來和圖書回走動著，偶爾停下來指點一下面試人員。

至於賈亮說的到底是不是片面之詞，從公司女員工一副大姨媽遲來的臭臭表情中就可見一斑了。

賈亮嗤笑道：「我勸你還是死了那條心。咱們公司女的，一個個眼睛都長在頭頂。想泡到她們，先問問自己能不能在中海買得起房，買得起車？」

韓義可不是真打算跟賈亮討論聚公司員工擇偶觀的，他只是想激發他的談話欲。

韓義朝他胸牌看了眼，賈亮，三級員工，看樣子是剛進來沒多久，也難怪被分在門口這個「風水不好」的地方。

怕這種調查式的口吻讓賈亮起疑，韓義便道：「前兩天接到另一家公司的OFFER，我在想要不要離職呢？」

看到韓義上面一個字沒寫，中介臉一下黑了下去，問道：「哎，你什麼意思啊？不想面試你早說啊，進來幹嗎？」

我要不是沒有等到OFFER，早就跳槽了。」

韓義點點頭。

「呃……沒看到。」

韓義伸頭瞄了眼，他正在給一款叫「如意絲」的補妝水做比價呢；

見他差不多進入狀態了，就問：「聽說你們採購部的安琪經理也是殺手，厲害嗎？」

「這麼殘暴啊？」

「噢，去廁所的。」

樓上的大會議里正在進行考試。

……

「3樓不是有嘛，你跑樓下幹嘛去啊？」

坐在門旁和-圖-書邊的圓臉男人，朝韓義看了眼，問：「你找誰啊？」

另外，有個故事說的是，一個富豪小時候家裡特別窮，他對童年所有的記憶就一個字——餓；

張口，哇撒，你真的好漂亮哦；閉口，我討厭你，你他媽為什麼這麼帥？聽得我都想吐了！

人事主管陳大志今年36，在聚美里是「爺爺輩」的人物，跟物流部的總監義文棟，是中海倉儲中心唯二兩個男性主管級人物，別的四五個大區經理主管全是女人。

新任老闆跟這位富豪性質差不多，他小時候家裡也非常窮，網上說他大學幾年一直在賺錢。這樣的人對錢肯定有一種超乎常人的熱愛。

翻看了一會，就在陳大志有些無聊之時，突然把翻過去的簡歷又拿了回來。

這些女人業務能力是有的，但是其眼光、見識、胸襟，比男人來說還是差了一大截的；當聚美因為發展過快，而根基不穩后，問題集中反應在了這些女性管理人員身上。

到三樓衛生間找了圈沒找到，就在他準備下樓的時候，那個叫韓義的年輕人從二樓上來了。

不過全部裁掉顯然是不可能的。真要那麼干，聚美說不定會因此而一蹶不振。

賈亮也沒問，低下頭繼續工作。

聚美招聘的是倉儲部的人，都是一線員工，不需要多說技術含量，初中畢業就能勝任。

很快收試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