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問情
第一百二十八章

安鐵在心底嘆了一口氣,點上一根煙,沒好氣地道:「趕緊回屋睡覺去,也不看看幾點了。」
就在安鐵和彭坤喝得正熱乎的時候,外面響起了一聲敲門聲,接著就聽到一個好聽的聲音:「是彭先生和安先生在裏面嗎?」是支畫。
一路上,安鐵被從車窗吹進來的風吹拂著,剛才在日吧里喝的那些酒在血液中不斷地發酵著,使安鐵的皮膚上出了一層細汗,身休里的悶氣也似乎順著汗液排了出去,被晚風一吹,說不出來的舒爽。
安鐵道:「支畫女士客氣了,就這幾日看,畫航的確是妙不可言,真該感謝支畫女士給大家提供這麼多方便。」
安鐵盯著彭坤看了一會,頓了一下,然後問:「朱市長那你能說上話?」
支畫落座以後,彭坤給支畫斟了一杯酒,支畫伸手接過彭坤的酒杯,對彭坤嫵媚地笑了一下,眼睛打量了一下彭坤的衣服,柔聲說:「我聽下面小姑娘說有位雅人進了這間包房,我就知道一定是彭先生來了,今天彭先生這身長袍穿得格外有風度啊。」
從日吧回到維也納山莊,安鐵的心裏輕鬆了很多,先不說支畫那邊表達的她的立場,聽彭坤的意思,政府那邊他一定有幾成把握,否則也不會主動提出要幫安鐵的忙,現在天道集團剛剛成立,政府的這個街道改造工程如果能拿到手,集團公司就打開了一個全新的局面。
安鐵用眼尾餘光一掃,支畫那雪白的大腿從旗袍的開叉處露出一大片晶瑩如玉的肌膚,這種從縫隙中探出來的誘惑,半遮半掩的,使人目光不由自主地拐彎,本來是直直地往前看的,但不知不覺就彎到她的大腿那裡去了。
m•hetubook.com•com坤話音剛落,那女孩就乖乖地站起身退了出去,與安鐵擦身而過的時候,安鐵聞到了一股清幽的花香,這香味有點微微發甜,使人頭腦一陣舒爽。
小桐桐沉默了一會,楚楚可憐地嬌聲說道:「大叔,你就陪我聊一會天好不好?」
彭坤坐起身又側了一杯酒,喝了一小口,笑吟吟地說:「那是自然,怎麼?你一直懷疑我這個兄弟是假的?」
安鐵猶豫了一下,往沙發上一坐,壓低聲音問道:「小丫頭,怎麼還不睡覺,大半夜坐這裝神弄鬼?」
支畫用手扶了一下額頭,一旨很疲憊的樣子,說道:「我最近的確是有些忙,否則安先生能體會到更多的樂趣呢,你也知道,我們的會員現在很多,我呢,是個完美主義者,生怕怠慢各位尊貴的會員,所以,安先生要是有什麼要求可以直接跟我提,支畫能辦到的一定親力親為。」
這是在瞳瞳之後又有人說安鐵像那個基努里維斯了,搞得安鐵非常鬱悶,道:「操!我可是地地道道的中國人,炎黃子孫,你從哪看我像個洋鬼子啊。」
安鐵頓了一下,緩緩地說:「哦?這麼說你是想幫我一把?」
彭坤打量了一下安鐵,眯起眼睛道:「這說明你符合現在人的審美,硬漢類型的,哈哈。」說著,彭坤給安鐵慢悠悠地側了一杯酒。
安鐵也盯著牆看了一會,心想,這個彭坤譜越來越大了,安鐵出了一會神,然後微笑著看看彭坤說:「你好像也有些不了解,既然你這麼說,我就不說謝謝了,來,干一杯。」
彭坤對支畫點頭一笑,懶散地轉了一下袖口,道:「支hetubook•com.com畫女士謬讚了,我哪裡是什麼雅人,不過是偶看這日吧美酒佳人一時興起罷了,要說這雅人還是非你支畫女士莫屬,從來沒見過哪個美女能把古典美演繹到支畫女士這種程度,真箇賞心悅目啊。」
當安鐵痛快地洗完澡,圍著一條浴巾從衛生間走出來,剛想坐在沙發上抽一根煙,就看到沙發上有個人影晃動了一下,安鐵以為自己的眼花了,趕緊打開落地燈,看到小桐桐翹著二郎腿正笑眯眯地看著自己。
彭坤推了一下金絲眼鏡,露齒笑了一下,說:「你長得太洋氣,不適合這打扮,回頭給你找身黑客帝國里那個叫什麼維斯的衣服給你穿,那個比較適合你,嘿嘿。」
彭坤眯起眼睛看看安鐵,拿著酒杯跟安鐵清脆地撞了一下,道:「這才痛快,老安,我最欣賞的就是你這點,膽大心細,來來來,今晚咱倆不醉不歸。」
隨著推拉門緩緩打開,支畫穿著一身黑色旗袍款步走了進來,這身黑旗袍是那種絲絹帶暗花的料子,樣式非常古樸,不似現在里流行的那些唐裝,而是一件真正的旗袍,簡單而藝術,配上支畫那雪白的皮膚,使支畫看起來既神秘又高雅,就像一朵黑色的鬱金香,一種帶有神秘氣息的冷香隨著支畫一起飄了進來。
安鐵頓了一下,說道:「哪裡,求之不得,對吧,彭坤?」
支畫對著安鐵和彭坤二人點點頭,然後姿態優雅地挨著安鐵坐了下來。
安鐵與彭坤對視了一眼,兩人相視一笑,就聽彭坤說道:「支畫女士請進!」
等那個女孩關上推拉門,安鐵已經盤腿坐了下來,看著穿著長袍的彭坤,嘿嘿笑道:「老狐狸,你這身m.hetubook.com.com打扮還挺酸,長袍,說話也越來越有詩意了,你家是不是開醋廠的?」
安鐵琢磨著支畫的那句親力親為,想起支畫與王貴大玩SM,暗道,我可沒王貴同志那種獨持的癖好,給你舔屁股?沒門!
支畫微微一笑,淡淡地說:「安先生說的意思我明白,我可以保證,畫航不會有偏頗。」
安鐵扯了一下彭坤的大袖子,哈哈大笑著說:「有理有理,要說日本的文化還不是剽竊了咱們老祖宗得來了,咱們這些嫖客有義務讓這些花姑娘明白,她們玩的那些是咱們玩剩下了,不過,我說老狐狸,你光顧著包裝你自己,怎麼也不給我整這麼一身啊。」
彭坤道:「那是,老安,來,咱們哥倆敬支畫女士一杯。」彭坤坐直身子,剛把酒杯舉起來,皺了一下眉頭,笑呵呵地說:「不巧,我得去下衛生間,老安,你先好好陪著支畫女士,可別趁我不在唐突佳人吶。」
看著彭坤優雅地拿著酒壺側酒,再配上這麼一個雅緻的包間,安鐵感覺像是進入了古代,而彭坤要是不架著他那副金絲眼睛,現在還真有點像個風雅的王爺,彭坤舉手投足間散發出來的貴氣,很難把他跟一個因貪污坐牢的囚徒聯繫在一起,即使在獄中,安鐵也對此感覺頗為好奇。
彭坤甩了一下袖子,用一支胳膊支著靠墊側卧在桌旁,聽了安鐵的話只是抿嘴笑著,沒反駁,也沒解釋,沉吟了一會,說道:「老安,你這可就高估我了,說白了,我這身上沾染了官場上的那些俗氣,看似高深莫測,實則故弄玄虛,你就別瞎猜了,只要你明白我不是你的敵人就行。對了,聽說市政府的那個街道改造招標工和_圖_書程快拍扳了,老安你有幾成把握?」
彭坤見安鐵走進包間,躺在那個美女懷中沒動彈,只是把酒杯舉了起來,慵懶地對安鐵道:「怎麼才來,我都喝一會了,一個人喝酒太寂寞,在某些時候,姑娘就是酒,也是寂寞。」彭坤把靠在女孩身上的大半個身子抬起來,對那女孩道:「你出去吧。」
彭坤揮了一下寬大的袍袖,把剛才一直捏在手中的酒杯放到桌面上,對安鐵高深莫測地笑了一下,說:「非也,你沒見這裏的妓|女都變成了古代仕女了嘛,咱們這些嫖客自然也該配合一下,免得人家說我們泱泱大國沒有文化,沒有傳統。」
「支畫女士這麼說倒是提醒我了,我知道畫航的能量很大,所以對成為畫航成員感到非常榮幸,不知道這畫航裏面如果會員之中所需的服務項目有衝突,畫航會怎麼解決呢?」安鐵問道。
彭坤盯著安鐵,淡淡地說:「倒不是我對這事感興趣,只不過我覺得現在我在官場上那些關係要是不用就該臭了。」
裸的最高境界就是不裸,看來支畫深諳其中的道理。
支畫聽完,含笑道:「彭先生還是那麼會說話。」說著,支畫微微頜首看了一眼安鐵,又道:「不知我貿然到訪有沒有打擾二位雅興啊。」
彭坤離開以後,安鐵與支畫喝了一杯酒,支畫喝完酒之後不知道從哪拿出一條絲帕,擦了一下嘴,然後含著笑意對安鐵道:「安先生,加入畫航之後還沒跟你好好聊聊,對我們的服務可還滿意?」
這時,安鐵想起小桐桐在車上唱的那首月亮之上,自己也哼哼了起來,哼著哼著,居然變成了那首什麼十八的姑娘的一朵花,等安鐵唱出口,傻笑了一下,自言www.hetubook.com.com自語地道:「這彪勁看來也傳染啊。」
安鐵一聽彭坤提起這事,立刻來了精神,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彭坤,道:「怎麼?你對這事也感興趣?」
小桐桐低下頭,用手扯了一下睡衣的裙擺,薄薄的睡衣被她這麼一扯一下提到了膝蓋上面,露出結實而修長的小腿,小桐桐的皮膚跟瞳瞳一樣白,再加上粉色睡衣那麼一襯托,在燈光下散發著奶白色的光澤,使小桐桐散發出一種清純中帶著性感的誘惑。
安鐵這才打量了一下那個女孩,只見那女孩穿著一套素花和服,低垂著眉眼,那副受氣的小媳婦模樣跟日本國畫中的仕女一樣,帶著一種說不出來的柔媚和嫻靜。
小桐桐瞟著安鐵半裸的身子,笑容更加燦爛了,眨巴了一下大眼睛,道:「大叔,身材不錯嘛!嘻嘻。」
「支畫女士要是這麼說,我就放心了,來,咱們再喝一杯,希望日後支畫女士多多關照。」
彭坤站起身,對著安鐵頗有深意地笑了笑,然後離開包間。
安鐵輕手輕腳地打開了門,看到客廳里一片黑暗,瞳瞳的卧室和客房也沒有燈光從門縫裡傳出來,估計這兩個丫頭都睡覺,便直奔衛生間,打算洗個澡睡覺。
安鐵淡淡地說:「睡不著數綿羊!」
彭坤看了看對面的牆一眼,似乎牆上有金子似的,看了一會,回頭淡淡地對安鐵說:「朱市長跟我還是說得上話的。」
「老狐狸,算起來你跟我認識也好幾年了,可我感覺總是看不透你,莫怪我叫你老狐狸,就你這道行,應該是成了精的狐狸,叫你狐狸,好像一點也沒冤枉你。」安鐵捏著小巧的酒杯,一邊喝酒一邊看著彭坤說道。
小桐桐撅著嘴,說:「我睡不著啊,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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