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蛋！快點告訴我！」一個大漢一腳狠狠踹在了瘦高男肚子上：「還想嘴硬嗎！」
有意思，王業笑了笑。徑自走開了。
然後繼續低下頭擦他的杯子。
小哥從吧台里走出來，若無其事地拿出一個拖把開始拖地，好像已經對這種事見怪不怪了。
王業一愣，這麼說地上那個挨揍的傢伙就是陳浩飛說的「涯」了。
吧台小哥面色一怔，他微微看了看王業，然後露出一抹苦笑。
「哦，他們是來買資料的。」吧台小哥擦著杯子道：「那傢伙賣資料的時候經常提些怪問題，不會答就不賣，他經常因此挨揍。」
「你是從什麼時候看出來的？」
「他們為什麼要揍他？」
「別裝傻了，地上那位根本不是涯，你才是。」王業笑吟吟地看著他。
被揍的男子狼狽地倒在地上，正伸手在地上摸索著。一副眼鏡落在附近的地板上，半邊已經被人踩碎。
可這會兒，那挨揍的瘦高男子卻開口道：
「看來鬧劇已經結束了。」吧台小哥平靜地道：「你不是要問他買資料么，現在去買吧，如果你熱心地ｈttｐs://ｍ.hｅｔuｂoｏk•coｍ•ｃoｍ去扶他起來，或許他更願意賣給你。」
一起踹他的胸口？這算什麼要求？
「有人嗎？」
他來到吧台前點了杯藍鳥，在吧台坐下默默喝了起來。
「嘿！小子。」一個大漢不滿地吼道：「你想多管閑事么？」
王業「吱呀」一聲推開門。
多管閑事？王業到沒那個閑心，他只是有點見不慣以多欺少。
吧台小哥頓了頓，然後道：「好吧，算我的問題，待會兒你可以用它買一個資料。」
「沒可能！」瘦高男掙扎地叫道：「除非你們回答問題！或者有膽量一起踹我的胸口！」
「要我說，在他眼裡，信息的價值不是錢能換來的，值得更換信息的只有信息本身。至於付的碎片，只是一種手續費。雖然聽起來有點怪，但這是一種特殊的等價交換思維方式，對嗎？」
出乎意料，裏面人還不少。一個吧台小哥在吧台默默地擦著杯子。而客人區，五個大漢正圍著一個高個子的纖瘦男子拳打腳踢。
王業看了瘦高男一眼，坦白說，一般人看
https://m.hetubook.com.com到有人伸出援手的時候應該高興才對。可是這傢伙……從他眼神里，王業似乎看出了一點別的意思。
接著，他彎下身，一邊拖著地一邊把臉上的橡膠假面撕了下來。一張和挨揍男子一模一樣的臉露了出來，深灰色的長發披散下來，和他刀削般的臉相得益彰。他從兜里掏出一個眼鏡戴了上去，一雙灰色的瞳孔變得明亮了很多。
他笑吟吟地緩緩站起身，面向那大漢，然後突然狠狠瞪了他一眼。
「哥幾個！」另一個大漢也笑著道：「滿足他！」
事實上，王業現在沒什麼能力對付好幾個試練者，他這隻是一種心理戰術。在酆都城，很少有人能確定一個陌生人的實力，所以當一個人顯露出足夠的氣勢和自信時，就會讓其他人心中發虛。
科技是第一生產力，對任何產業都是。
說完，他轉回頭面向吧台小哥道：「我沒必要向一個替身買資料對么？涯先生。」
「謝謝。」王業把冰塊接進杯子，他看了眼地上的瘦高男，又回過頭問道：
吧台小哥抬眼看https://m.hetubook.com.com了王業一眼。
「他說的沒錯，別多管閑事，我不會感謝你的。」
很多酒吧因此荒廢了，夜域酒吧就有點這個味道。
酒吧的位置本來就不在客流鼎盛的酆都大街，客流很少加上無人打理，這裏看上去就像一個荒野的木房子。好在，酒吧的供電還正常，昏黃的燈光從玻璃透出來，也不知道是以前第幾位酒吧主人付的電費。
「這算是你的問題么？」王業笑道。
「算你識相！」一個大漢哼了一聲，幾個人開始繼續踢踹地上的瘦高男。
王業一愣，定睛看去，只見五個大漢不知何時已經沒有了腦袋，爆破聲竟是他們腦袋爆炸的聲音！
瘦高男慘叫了一聲，又一個大漢一腳飛過來，踹在他頭上。瘦高男留的一頭垂肩長發，這會兒已經被踢得髒亂不已。
「模擬機器人？」王業饒有興緻地道：「還是便攜的。」
「我怎麼知道，你可以猜猜看。」吧台小哥沒抬頭。
「講究。」王業滿意地道：「其實很簡單，你的臉只是用了普通的變裝手法，並非技能什麼的，腮部還能看出膠印。而我，同樣和*圖*書熟悉這種變裝。在這酒吧之中，除了那些大漢，就只有你和那個被揍的傢伙，那個傢伙的個子比一般人高一截，很少有那麼高的人，而你剛才雖然坐著，但是能看出個子跟他差不多高，很容易猜到這並不是巧合。」
賣資料的？
接著他蹲下身，把那個挨揍的替身扶了起來，然後從它身後打開后蓋，取出了一個大膠囊形狀的電池。替身頓時熄火了，然後驟然收縮成一個小團，被收緊了念戒里。
看到王業進來，五個大漢瞄了王業一眼，然後繼續熟視無睹地踹著地上那個男子。
夜域酒吧，坐落在酆都初級城區冷清的邊郊。
吧台小哥愣了一下，然後笑了笑：「你在說什麼？我不明白。」
王業很看不慣這種場面，他慢步向幾個人走過去，緩緩蹲下身，把眼鏡拾起來遞給了那個瘦高男子。
可就在這時，突然只聽「砰！砰！砰！砰！砰！」五聲整齊的爆破聲。大量的鮮血猛然間噴洒過來，淋了酒吧一地。
「好了，你想買什麼資料？」涯問道。
「謝謝。」那男子似乎高度近視，沒戴眼鏡的時候眼睛眯成一條縫，戴上后才真正睜www.hetubook.com.com開。
「這種機器人賣的挺火的。」涯一邊繼續拖地一邊道：「只不過多數人都會製造美女形狀的機器人，作為一種高逼真度的娃娃。」
說著，幾個人一齊抬腳向著瘦高男的胸口踹過去。
王業一愣，如果換作他，被人提出這種奇怪要求肯定會心生懷疑，但是這幾個直腦筋的大漢明顯不會。
王業笑了笑，不再多言，他端著酒杯轉過身，靜靜看著挨揍的瘦高男。
「那麼他為什麼要問問題呢？」王業好奇道。
和人間一樣，酆都城裡也有非常多的商業用樓，存者們可以以一定價格租用，然後像人間一樣從事一些商業活動，賺一些試練之外的外快。開酒吧也是其中一種，只不過，同一家酒吧的主人往往更替頻繁，因為酒吧老闆常常進入一次試練后就再也沒有回來。
「不用擔心他，他經常挨打。」吧台小哥平靜地道，然後遞過一個小勺：「加個冰塊么？」
王業卻是搖了搖頭笑道：「我想沒那個必要。」
「或許吧。」他說。
大漢被瞪得一虛，下意識倒退了幾步。
「哈哈哈哈。」一個大漢大笑了幾聲：「這狗崽子還是個受虐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