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別亂說。」涯若無其事地收起了拖把，這柄拖把有奇怪的凈化功能，短短一會兒地上已經乾淨如初。
「新兵？」
「當然不是，替身機器人的生命是不被認可的。」涯道：「他們會死，是因為他們威脅到了彼此的生命。」
在酆都商城的時候，王業只粗略瞄過一眼「生活享受」類商品，「休息日」這件商品列在很明顯的位置。商品描述是：購買時，則立刻擁有一個休息日。僅此而已。按照一般人的理解，應該就是多一天休息時間而已，然並卵。但是說到它奇怪的價格標註，的確讓人起疑。
「瞧，你又臆測了。」涯笑了笑道：「我只說我參加了一次試練，可沒說過我只在這兒呆了七天，這是兩回事。」
這問題倒是毫無難度，王業一共就經歷過一次試練，也談不上什麼印象深不深刻。憑藉王業的記憶力，他能夠原模原樣地把經過講出來，包括每個人的每一個細節。
「好吧，你的確擁有『初擁』，很稀有的技能。」涯打開電腦，快速地敲擊著鍵盤，似乎在記錄什麼。
「說吧，只要我有。」涯點點頭道。
永恆喚魔，指的應該就是小嚶www.hetubook.com.com。
可對於王業所講的內容……
王業聽得一頭冷汗，想來自己剛才差點無辜死於炸彈下。
完成講述，足足過去了二十分鐘，是涯要求時間的兩倍。
「你還挺富裕。」四次要15000碎片，對於一個只經歷了一場試練的人來說，這著實是個高數字。
「事實上，這件商品的正確用法，就是在你應該去試練的那一天購買。當天就不會強迫你前去試練，而當這一天過去后，你就可以再等七天才會有下一次試練。」涯道。
上面寫著：生命威脅罪――當一個人在酆都城下一秒的動作將對其他人造成生命威脅時，酆都城會在該生命威脅發生前0.1秒對其執行死刑。
「想賴賬么？」涯臉色一板：「勸你最好放棄這個念頭。」
「你肯定有。」王業會然一笑，伸出一根食指指著涯道：「我要買你這個人。」
「一大半是賣消息的錢。」涯笑笑道：「這是門賺錢的生意，比如你剛才買的這幾份資料，除了回答問題外，還需要支付1200碎片，請支付。」
「沒錯，你的判斷是根據念戒的功能自然解鎖而做出https://wｗw•heｔuｂook•ｃom.com的，但事實上，我一共只參加過一次試練，所以我仍然是個新兵。」涯一邊敲著電腦一邊道：「知道你為什麼會判斷錯誤么？因為對數據的了解太少了，沒有數據支持的判斷不足以稱之為判斷，只能叫臆測。」
「酆都城？」
「請詳細講述你所經歷的印象最深刻的一場試練，時間不許短於十分鐘，包括你如何度過試練的細節。」涯開門見山道：「別想瞎編故事騙我，我這眼鏡上安了測謊裝置。」
「那麼請繼續你的問題，不過很遺憾，下面你必須回答對我的問題，我才會給你你要的資料。」涯推了推眼鏡道。
「就買，剛剛你這招是怎麼玩的？你是怎麼殺了他們的？」王業指著地上的幾具屍體問道。
「有時候還有喚魔欄。」涯一邊低頭敲電腦一邊道：「你有一隻永恆喚魔。」
「哦？」王業愣了一下，按照酆都城的規矩，每一周必須參加一次試練，如果他只參加過一次試練的話，按理說在這兒帶的時間不會超過七天。除非……
「你要的資料和問題已經回答完了。」涯道：「說吧，還想要什麼資料？你大老https://www.hetubook.com.com遠的跑到我的酒吧，該不會就是來問我怎麼殺人的吧？」
「也不見得。」涯道：「酆都城介紹的細則頁，包括一條，就是不許違法。只不過沒有說明什麼叫違法。事實上，酆都城的大部分法律跟人類社會是一樣的。我想酆都城這麼做就是為了永遠掌握法律解釋權。」
「也就是跳過試練。」王業笑道：「你跳過了幾次？」
「你能看到我的技能欄？」王業奇怪道，他知道只有達到兵長級，才能夠看到新兵級的屬性，然而也僅僅是屬性而已，並不能看到技能欄的內容。
「彼此的生命？」
「爽快，那麼我回答你的問題。」涯繼續低下頭敲著電腦：「在酆都商品的『生活享受』類商品中，有一種叫做『休息日』的商品。它的售價很奇怪，你第一次購買只要1000碎片，第二次2000，第三次4000，第四次0，沒買一次都是前一次的兩倍價格。」
說著，他把單手一攤，一副要債先生的樣子。
經過商的人都會選擇客人，像王業這種出手闊綽的顧客往往是店家最喜歡的。
「酆都法典，送你本。」
「還真是個賺錢的生意。」王業笑和*圖*書道：「可惜我今天不是來買資料的。」
說著，涯「啪」地敲了下鍵盤，一本紙質的大字典突然浮現在半空中，竟是某種瞬間列印功能。
「準確的說，是酆都城的法律。」涯回到吧台，翻出了一個筆記本電腦：「酆都城不曾明確說明它的法律，但是經過大數據收集，就能清晰整理出酆都城法律。」
「四次。」涯道：「在儘可能多的了解這個地方之前，我可不想像那些傻帽一樣直接去送死，沒有充足準備而去參加試練，與送死無疑。」
「你不是騙我呢吧？拿到全額獎勵外加一個隱藏獎勵和大量團隊溢出？」涯不敢相信地看著王業。
他再次扶著眼鏡掃視了王業一遍。
涯尷尬地揚了揚眉。
「你的眼鏡上安了測謊裝置。」王業笑道。
「3％。」王業答道。
「你看我像賴賬的人么？」王業笑笑，說著直接劃了1500碎片到涯的念戒上：「這是剛剛的費用，除此之外，我還要買你這兒最值錢的一件商品。」
「你跳過了試練？」王業驚訝道。
「當然不是。」王業笑道。
「這個問題是要收費的，你需要回答我一個問題。」涯抬起頭道：「初擁的觸發幾率是多少？你的故
hｔｔｐs://wｗw.heｔｕｂｏｏk.ｃoｍ.ｃoｍ事里只說了『較小』兩個字。」
「我可沒殺他們，是酆都城殺了他們。」涯推了推眼鏡道。
「謝謝。」王業接了過來。
說著，他推了推眼鏡，一道掃描般的藍光在鏡片上略過。
「第一部分是死刑條目，剛才他們五個就犯了最常見的一條，所以才會被酆都城執行死刑。」涯說道，幫王業翻到了其中一頁。
「只參加過一次試練，不敢相信你在短短七天內就收集了這麼多資料。」王業不解道。
「沒問題，你問吧。」王業道。
細則頁王業注意到過，裡面包括酆都城的平面地圖還有一些粗略的條文。
「看來你至少是兵長級，或者更高，應該已經男爵了吧？」王業估測到。
「真見鬼。」王業咋舌道：「法律最大的意義應該是防止犯罪，而不是制裁犯罪，酆都城根本就本末倒置了。」
「我在替身胸口裝了觸碰式大型炸藥，只要他們踹下去，炸藥就會把整個酒吧夷為平地，不僅他們五個，你我都會被炸死，難道這還不算生命威脅么。」涯淡淡地道：「所以酆都城執法了。」
「你是說……你讓他們踹的那一腳威脅到了替身機器人的生命？」王業奇怪道。
涯笑著搖了搖頭：「我是新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