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卷 時間迴廊
第四百四十四章 瑣事

「不是我……」
可比起他們三個,至少他們的師傅還給他們找了點事干,而包租公呢?
「不好好練拳,你這是在幹什麼?」王業指了指胡八手裡的膠水和碎玻璃。
「哦!」包租公這下想起來了:「想起來了想起來了,哎呀,那你早上來了嗎?」
「哦……」王業一臉懷疑:「你不會再放我鴿子吧?」
只留下王業一個人,看著地板上孤零零的包租公。
「沒事……」王業擦了擦嘴角的血。
「喂喂喂……」手還沒等放下,他整個人就被包租婆又拽了回去。
王業連忙幫他扶了扶正:「加油!」
「來了啊!」王業當然道。
看到王業,小夜理都沒理,兀自走出大院去了。
「喲。」胡八一哆嗦:「是你啊老大,你也起這麼早。」
話音剛落,又聽一個房間門「砰」的一聲被推開了,小夜握緊拳頭從一間廚房中走了出來。
「來了就好,來了就好。」包租公笑笑道:「不過今https://www.hetubook.com.com天早上老哥的確忙了點,你知道的,我們這些絕世高手呢平時都是很忙的,早上時間一般都要忙著懲奸鋤惡保衛世界和平什麼的,所以要多多理解啊。」
「這塊玻璃也不大,還好吧?」王業看了看裁縫鋪的玻璃,無非也就兩平米那麼大。
再看另一邊,不遠處吳涯正十袋十袋地扛著大米來來回回。
「啊!你身上這指甲印兒哪兒來的!?」是包租婆的大嗓門。
「怎麼啦?」包租公擔憂地問:「是不是昨天玩得太過了。」
「不~~~會~~~~」包租公肯定地拍了拍王業的肩膀。
「沒……」包租公搖搖頭。
正在樓下的醬爆蹲下身,用小木棍捅了捅包租公的腰。
怎麼總覺得有點被他們當打雜的了?
「小夜?」
再次回到包租公的門前,能聽到裏面的呼嚕聲依舊響亮,用天眼看進去,包租公睡得比剛才還香。
王業hetubook.com•com頭上一陣鬱悶。
「別鬧了。」包租公趴著擺了擺手。
「喂,幹什麼呢你?」王業一個閃身來到胡八身邊,敲了敲他胖胳膊。
「不是這一塊。」胡八搖了搖頭,然後指著昨天跟斧頭幫打架時砸碎的一大院玻璃碴道:「是整個城寨所有碎了的玻璃。」
王業就這樣坐在包租公包租婆的房門外足足五六個小時,到了快中午時分,房間里才突然傳來響聲。
「你昨天說讓我早上五點來找你的。」王業又開口道。
「老哥,你還記不記得昨天晚上你讓我今早……」王業頗有暗示地點了點手指。
包租公臉上一陣尷尬:「吶,小孩子偷窺可不是好習慣啊。」
「哦!」包租公恍然大悟地同樣點了點手指。
「勝哥讓我今早起來把昨天打碎的玻璃粘好。」胡八苦著臉回答。
「切……」周圍看熱鬧的鄉親一鬨而散。
「啊那個那個,是我自己撓的!」
「記起來了?」王業和*圖*書喜笑顏開。
說話間,胡八還正把一塊玻璃往上粘,可由於他力量太大,一不小心「嘩啦」一下又按碎好幾塊,看著那碎落的玻璃,他整個臉都綠了。
順著樓梯往樓下看去,卻見胡八也早早起了床,正在裁縫店門口拿著個膠水和碎玻璃。
王業悄悄跟了出去,卻見她靜靜走到一個角落,把小拳頭一松,一堆蚊子屍體從她手心落下去,一邊扔一邊罵著:「神經病。」
王業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見那些碎玻璃足足數以萬塊,絕對夠他粘的了。
然後屋子裡又是一頓拳打腳踢聲。
又過了幾分鐘,窗戶「轟」的一聲打開,包租公的身影「呼啦」一下被從窗戶扔了出來,從幾層樓高直接摔了下去,像坨爛泥一樣趴倒在地上。
幾個鄉親圍過來想看一眼,一個花盆又從天上「嗖」地掉下來,「啪啦」一聲砸在他的頭上碎裂掉了。
王業一口老血噴出來。
早早五點爬起來,想象中的神傳特訓卻連個和_圖_書影子都沒看到。
「沒事沒事。」包租公沒事人兒一樣從地上爬了起來,撲了撲身上的泥。
很顯然,她是被火雲邪神派去廚房抓蚊子了。
就在這時,他突然聽屋裡傳來香噴噴的呼嚕聲。
說著,他腳下稍微一個踉蹌,上面摞在高處的大米就險些倒下來。
「沒什麼不是啦……」包租公一把摟過王業的肩膀:「吶,咱們改明天,明天早上5點,到我屋來找我。」
「祝你幸福。」王業拍了拍胡八的肩膀。
清晨的豬籠城寨一片安靜祥和,外面能聽到拉二胡賣唱的乞丐已經開始拉起小曲兒,早起的人們三三兩兩出入于簡陋的浴室,朝陽的晨光下,一些勤勞的人們已經開始早起勞作。
昨天應了包租公頗有暗示的邀請,王業一大早就興沖沖地早早起了床,跑到包租公的房門前。
「全城的客戶都有可能要,哪兒要背哪兒。」吳涯回答。
「背到哪兒?」王業問。
「哎?阿業,你這麼早在我門口做神馬?」包和*圖*書租公突然想起王業還在他身邊,笑嘻嘻地湊過來:「是不是有什麼好地方玩玩啊?」
「哎?阿業啊,這麼早啊。」包租公嘻嘻哈哈地舉起手打了個招呼。
「可我怎麼好像看見你在睡大覺啊……」王業無語道。
「你又在幹嘛?」王業湊過去問。
「我靠不是吧。」王業一臉懵逼,興奮的情緒被澆蔫了一半。
「如你所見,背大米咯……」吳涯苦著臉道,他力量值本就不高,背這麼多大米無限來回也是會累的。
「喂,你還好吧。」
他一路小跑順著樓梯跑下去,略有擔憂地把包租公扶起:
「砰」的一聲,包租公蓬頭散發的腦袋被從窗戶砸了出來,半截身子懸在窗框上。
「老哥。」他輕輕敲了敲門,裏面卻沒有任何反應。
「去你媽的!」
他本想再敲幾下,可是想起包租婆的暴脾氣,已經舉起的手又收了回來。
他輕輕發動天眼,將視線轉移到屋裡的一隻蚊子身上,卻見大床上包租公包租婆兩個人正蒙頭大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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