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機落地，開機。
「不愧是寫出《詩詞論》的人物哈。」
「這傢伙是看書呢還是攝像頭掃描啊，原來這個世界上真有一目十行的人啊，這小子就算不是一目十行，起碼一目三四行可以達到了。」
李凡略略吃驚，是周凱，接通，「呦，凱哥好，咱們成語大會的事兒我自然願意參加了，好，好。」
網路上、微博里、各種新聞評論中，網友們關於這最新的一期節目大感失望。
難道他們的影響力沒法和李凡/柳詩詩組合相提並論？
節目組的人一個個焦頭爛額的，與之前近一個月的歡樂氛圍截然相反。
吉森衛視去年的成語大會最後的總決賽收視率達到了驚人的3.8，各期節目平均收視率也過了2.5，妥妥的文化綜藝扛鼎之作。
收視率降低到了1.8，雖然折損嚴重，但這個收視率依舊在華國綜藝節目里位列翹楚，可是，這是一個極其危險的信號。
「節目組真自以為是，你以為再造出來一個男女組合，就能代替得了李凡/柳詩詩的地位？」
「以前只聽過各種報導，說誰誰記憶力如何如何好，過目不忘什麼的，當這號人物真的出現在自己面前的時候，怎麼形容這種感覺呢？」
這個味兒是什麼，顏值放在一邊兒不談論，李凡的味兒，是博學多才反應機敏過人，自信渾然天成。柳詩詩的味兒，則是本身洋溢著的濃濃的書香世家的佳人氣質。
諸葛雲捻了捻鬍子，又翻了翻《紅鞋》，未做評論，繼續聽著幾位博士生闡釋自己的觀點。
網路點擊量的暴跌才是這檔節目成績下滑的最好體現。
提前總結失利原因，首先，成語大會中，沒有了李凡顧亞婷這等天才選手是一大關鍵，最大的看點沒了。其次，沒有了曾經節目中的那些逗逼扯淡的選手，綜藝感大降。
詩詞大會相對還是好一些的，雖然收視率下降，但這個1.8的成績在華國綜藝節目中還是極其出色的。但是，今年的《華國成語大會》徹底撲街了。
周六，李凡起了一個大早，今天竟然沒睡懶覺。原因可不是他出息了，而是，今天要飛到浙河，錄製《歡笑俱樂部》。
昨晚播出的這期節目，收視率只有1.8！
周四這天早上，京大辦公室。和-圖-書
因為沒人能一口氣一個意象說出來無數個詩句，因為沒人能把拉竹簡的工作人員氣到想罵娘，更因為，咱妥妥的顏值在這兒擺著呢，不服來戰啊！
還有更糟糕的，就是網路視頻點擊量。
網友中也有相對理智的：
……
……
半個小時后這姑娘才下來。
袁媛在辦公室里不停地踱步，煩躁不安，「到底哪裡出了問題呢，你們說說。」
「看什麼看，往哪看呢？」
她明顯經過了精心的打扮，穿了一身紫底兒白花的修身套裙，腳下一雙平底系帶涼鞋，露出一排染成淡紅色的指甲。脖頸掛了一條細細的泛著銀色光芒的十字架，這倒是很吸引李凡。
「網上關於你的記憶力傳說都是真的？」
可是第三小組賽中，節目組請來了一位二線人氣演員啊，而且又重新搭建起來一個紅男綠女組合，也是看點十足。
可今年呢，吉森衛視《華國成語大會》6月份提前上檔，第一期萬眾矚目，獲得了2.9的收視率，可第二期直接降到1.8，到昨天的第8期，只有可憐巴巴的0.7的收視率了。
幾位博士面面相覷，有這記憶力，幹啥啥成啊！
「《最強大腦》！」
其他人整理資料的時候，他在看書，其他人休息的時候，他還在看，彷彿書蟲一樣，鑽進裏面出不來了。
……
節目組最初的如意算盤倒是打得很精妙，想要以李凡/柳詩詩的模子，再打造出一個類似的組合，可是，結果橫向一對比，這個新的組合被虐成了渣渣，觀眾網友們並不感冒。
杏兒在這些書中的精神面貌是不同的，從烈火青春到悲天憫人，一直到《紅鞋》中的『一切都不重要』，這是一個人物脾性從青澀到成熟再到崩塌的精神層面上不斷演化的過程……所以，《紅鞋》應該寫于這些作品之後。
難道只因為第三小組比賽中沒有了李凡/柳詩詩這個組合，就直接造成了收視率大降？
什麼情況？情況非常不妙！
李凡說了片刻，沒人回應，別人也沒法回應，畢竟大家都才閱讀了韓傑的冰山一角而已，哪像李凡已經將所有作品彙入腦中了。
「其實這期節目也還成，選手整體水平比前兩期都高，但是沒有第二期有娛樂性，更因為和圖書沒有李凡/柳詩詩這個吸睛無數的組合，所以沒什麼看點。」
見李凡放下電話，顧亞婷問道：「周凱找你幹嘛？」
李凡皺了皺眉頭，道：「各位師哥師姐，我有不同意見。」
「哦，也未必多好看。」就李凡這時尚眼光，完全在這瞎扯。
李凡揪了揪她的耳朵，「還不是因為沒有你，男性網友跑一半兒！」
昨晚的節目經過12個小時的時間，網路點擊量只有300多萬。可要知道，第二組第三場節目，12個小時時間內，網路點擊量可是足足達到了800多萬，今天卻連一半的成績都沒達到。
等，等，等。
現實的成績單就是最好的說明，他們還真的就全然比不上李凡/柳詩詩組合。
……
……
一路上，李凡邊和顧亞婷聊天邊不時地掃一眼手機，等著電話，可卻遲遲不響。
此時，身邊的幾個博士生正在和諸葛雲談論著《黃金時代》和《紅鞋》的寫作順序。
諸葛雲道：「好了，你們別扯人家孩子了，李凡那孩子咱們尋常人不用比了，天資太高。咱們抓緊利用這10天的時間，把韓傑的作品通讀整理一遍，等下周末開《韓傑作品研討會》的時候，大家在一起好好研究研究。」
無論是綜藝節目，還是電視劇電影，除了極個別牛逼的存在外，基本上都要遵循一個道理，有流量明星的加盟才有火的可能。
不可否認，很多人喜歡國學，即便李凡不參加也會觀看，但是，畢竟有一部分觀眾是只看李凡的，李凡參加詩詞大會他們會觀看，《好書指南》也會觀看，就算李凡參加什麼戶外競技欄目，粉絲們也會跟著去看。典型的李凡到哪粉絲們到哪。
「憑什麼把收視率降低的問題推給我家浩浩！」
難道他們的粉絲粘度沒有李凡/柳詩詩高？
第三個理由……
「沒有李凡這種天才型選手了。」
「我，我開玩笑的。」李凡臉上浮現出一抹苦笑，女生真麻煩，這還沒化妝抹粉呢，要是以後化妝抹粉，豈不是得等一兩個小時？
李凡當天中午剛一下課，便疾步趕到了京大辦公室，隨便找了個座位，開始隨手翻看著遺稿資料。
顧亞婷搖了搖頭，「沒有，就是覺得好看而已。」
「哦！」
「沒有和_圖_書李凡口吐蓮花般的碾壓表演了。」
好，各位師哥師姐，教授，這是我不成熟的意見。」
兩個人肩並肩走了幾步遠，顧亞婷道：「等我一下。」
想安安心心接受國學教育，增長知識？拜託，廣大民眾連書都懶得看，聽你講知識？除非你講的內容生機盎然，講出《百家講壇》的水平。
「還我男神女神！」
綜藝節目落實到最關鍵的兩個字，就是娛樂。
果不其然，周凱的電話很快打給了顧亞婷，她也應允下來。
「老師，我覺得《紅鞋》的創作時間百分百在《黃金時代》之前，《紅鞋》的藝術水平和《黃金時代》還是有點兒差距的，書的結構也有一些問題……」
每個人的作品有上佳的也會有平庸的，大多都有一個從青澀走向成熟的過程，韓傑也不例外。李凡邊翻看邊在腦子裡點評每一部作品。
京大立即成立了韓傑研究組，諸葛雲擔綱組長，副組長楊拓，組員皆是兩人手下的在讀博士生。
李凡低下頭，繼續翻看遺稿。
「沒有李凡這種絕色帥哥和柳詩詩這種文藝范兒十足的女星了。」
有人回復：「沒有李凡帥！」
李凡道：「這個我覺得也是正常現象，大家留意一下這兩本書的手稿，《黃金時代》改過無數遍，而《紅鞋》只改了寥寥，這說明《黃金時代》耗費了韓傑大部分的心血，而《紅鞋》估計是晚期作品，以韓傑改稿狂人的性格，這本《紅鞋》應為不是最終成品，無奈他晚期視力茫茫，身體疾病嚴重，已經無法支撐他修葺這部作品了……」
「走好，不送！」
「我同意，《紅鞋》和韓傑其他作品的風格並不太統一，寫作手法並沒有《黃金時代》那麼獨特，遠沒有《黃金時代》中時序顛倒和空間變換那麼頻繁……」
收拾妥當后，隨身背了一個包，提起手機下樓，到女寢樓下等顧亞婷。
兩檔綜藝節目出現的收視率問題，再次反映出來一個當下不得不談的現象：流量明星。
「以《紅鞋》作品的風格，的確和韓傑作品的慣有的整體灰色調以及荒誕風格並不統一，而且文風更加冷辣，不和諧內容比之《黃金時代》又強出一節，但藝術水平稍顯略低一些。不過，我認為這本書應該是寫于《黃和*圖*書金時代》之後的。我的理由是，《紅鞋》《賤男人》《狗二的故事》《橙色》等書中，都有一個叫『杏兒』的女配角。
「你關注成語大會了么？怎麼崩得這麼慘？」
李凡又接到了一個電話，是賈芸打來的。這一天也是夠李凡忙的了。
「這個小組賽快點兒結束吧，我要看半決賽決賽，我要看男神女神！」
收視率從2.6直接降到1.8，折損整整0.8個點，這倒退幅度實在太嚇人了。
「好看！」李凡為了配合欣喜的語氣，臉上也堆滿了真誠，心裏卻道：你再上樓換一條的話，咱們今天就別去浙河了。
大家如果熟讀過韓傑的所有作品后，估計能施展京大博士的風采，和李凡探討一番，可現在，大多數人連其中的三本作品都沒讀完，可反觀李凡，早已將韓傑的作品全部消化了。
有人回復：「沒有李凡帥！」
詩詞大會節目組成員們在一陣陣撓頭中，面對著收視率的下降完全沒有主意。
李凡/柳詩詩形成的流量話題空缺，還真就是其他人彌補不了的。
當然，同一檔節目，說模仿有點兒過分，但道理是這個道理。
見李凡離開辦公室，這些人紛紛搖頭：
韓語韓菲兄妹將父親的遺稿複印件送到了京大。
「這最新的一期節目，沒有李凡沒法看啊。」
滴溜兒，又上樓了。
我的第二個理由……
唰唰唰！
顧亞婷再次下樓的時候，指了指頸上的翡翠項鏈，問道：「好看不？」
「那個，沒事兒的話，我先回寢了，教授，師哥師姐，再見。」
桌子上的資料很快見底，畢竟是手稿，看著很厚的一沓，其實內容遠沒有印刷書籍的多。
李凡將這沓資料往旁邊一挪，又從箱子中抽出來一部分，正打算繼續看下去的時候，幾位博士生紛紛問道：
按照《華國詩詞大會》的習慣，周六齣收視率報告的時候，袁媛一定第一時間通知自己的，今天什麼情況？
韓傑是個怪人，和妻子早年分居，獨自一人搬出去閉關搞文學創作，直到晚年才和家庭團聚，所以，韓傑的作品分別寫于哪年連家人都不太了解，對這些作品的編年多多少少存在一些困難。
說了半天，就是缺了李凡/柳詩詩這個組合，便直接對收視率產生了影響，https://www.hetubook.com.com尤其是對網路點擊量。
直到晚上10點鐘，李凡終於將韓傑所有的作品全部過了一遍。他揉了揉太陽穴，實在太累了，腦仁兒疼，此時好想喝一瓶營養快線啊！
此時，遼東衛視詩詞大會欄目組全體成員，正對著收視率報告發出一聲聲的嘆息呢。
當然，那個二線演員的粉絲們不幹了。
眾人立馬投入到了手稿閱讀整理的工作中。
這個是精髓，往台上一站就顯露得淋漓盡致。
李凡幾乎沒關注成語大會，不過，他和顧亞婷剛要走進候機室的時候，他的電話響了。
有博士問道：「那怎麼解釋《紅鞋》的藝術水平低於《黃金時代》呢？作為一個成熟的作者，筆力才思都是漸進的，沒理由《紅鞋》弱於《黃金時代》啊。」
「高手有兩個，甚至有個感覺能和李凡一較高低，但是整個節目太枯燥無味，已棄。」
「這麼形容，我和我的小夥伴都驚呆了！」
李凡笑道：「網上的各種故事都是訛傳，但這些內容記得差不多了。」
關於李凡的記憶能力大家自然心中有數，那過人的記憶力毫無疑問是一絕啊，但沒想到「絕」成這個程度，簡直空前絕後。
大家聊到了《詩詞論》，又是被它各種傾倒的言論。
眾人皆將目光聚攏在李凡身上。
不是說一眾博士們不行，而是李凡這變態的記憶能力太欺負人！
「十字架唄，想啥呢你？像我這樣的正人君子看了也會撒謊的。你信基督教？」
「不是找我，是找咱們，成語大會的總決賽要舉行了，希望咱們以前的選手能到場講兩句，增添點兒人氣。估計一會兒就給你打電話了。」
「你看完了？」
「記住了？」
「什麼情況？」顧亞婷問道。
「憑什麼說我家浩浩不如李凡，憑什麼？」
這種「東施效顰」的行為，如果用一句廣告詞來形容，那就是：有人模仿我的臉，還有人模仿我的面，但是你模仿不出我的味兒。
「討厭！」
沒有流量明星，網友們甚至都懶得點開網頁。
……
什麼原因呢？這個周五國內沒什麼重大事件啊，和每個周五一樣，觀眾收視率的整體起伏應該不大啊！
……
這就是小鮮肉和老戲骨之間的問題了，當然，李凡不僅僅是小鮮肉，而且還是一枚有內容的小鮮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