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凡這試卷還沒拿起來呢，四周的同學眼睛那麼一掃，直接噴血。

李凡率先以一句「戲言」開篇，打算瞬間抓住教授的眼球。

「你怎麼就帶一個助理？」

That』s why I say psychology is a joke！（這就是我為什麼說心理學是個鬼扯的原因。）

時光追溯，兩年前16歲的她還躲在被窩裡幻想著自己童話般的世界，而今天，她便將這故事述諸于筆端了。

周一這天，下午第一節課，便是選修課《初探心理學》的最後一節，考試課。

「就是有些地方不嚴謹不內行。」

就在李凡看得興起的時候，突然被文軒網的電話打斷了，電話內容很簡單，就是詢問他最近的日程，希望他能在公開場合適當地推廣一下文軒網。

這句話是貶義，但卻把民眾對明星的關注度闡述了個透徹明白。

整篇文章再以「戲言」結尾，落下最後一個句點，李凡舉手交卷。

「電視節目需要，這電視是給外行人看的，戴手套顯得專業嘛。」

……

「其他人呢？」管彤張望了一下。

李凡指了指屏幕，「你看啊，正常觀察鑒定瓷器，是不能戴白手套的，瓷器光滑，戴手套拿瓷器，容易摔碎。」

「好意外啊，作家代言賣書網站，沒毛病！」

不過也有一種意外，臨時撤檔。

「呃……」管彤看了看自己的背包和行李箱，又看了看身後站著的五六個助理，臉紅了，她道：「那個，你們都回去吧，王哥留下陪我就成！」

李凡，你混蛋啊！

李凡交了試卷，快步離開了學校，打車直奔機場而去，而在那裡，「老藝術家」管彤早已等候多時了。

文軒網辦公樓里一片歡騰，首戰告捷！

The Psychology is just a joke？我倒要看看哪joke了！

李凡笑道：「誰讓你多呢？」

好吧，誰讓你是李老師呢，誰讓你英文好到讓無數英語老師自卑呢！

管彤終於打發走了一堆助理，她一邊和李凡聊天一邊打開平板看《鑒寶》的往期視頻，問道：「這節目權威么？」

……

「比如呢？」

李凡分析了一下后，又不禁為孫菲菲捏了把汗，《快本》中下架的面膜是她代言的，這次事件多多少少會對她產生一定影響並帶來相應損失的。

張萌萌暴汗，好污！

「很簡單，文軒網主營書籍文具等文化類產品，第一天和-圖-書流量大增，是因為大家好奇點進去的，但現在看實體書的人沒多少了，可能那4000萬的訪問者，有3000萬人從此不會再點開文軒網，因為沒需要。」

李凡代言文軒網這件事就在這個晚上，通過《快本》，通過無數小編之稿，迅速發酵，一夜之間全網皆知。

李凡搖頭：「這都是常識而已，電視上經常出現常識性錯誤。」

李凡一愣：「你還真不提了啊？」

周六晚，湘南衛視《快本》如期播出，節目中15秒的文軒網的廣告通過衛星信號，傳遞到了無數年輕觀眾的視線里，李凡這次低調的代言簽約瞬間浮出水面，讓無數人大呼意外。

到了晚上8點，24小時的統計周期內，訪問量達到了4000萬！成交量98萬單。

楊經理握拳，「給力，就是40個訪客一單成交量，這轉化率有點兒低。」

……

「快說說！」

這個自然沒問題，畢竟，這是自己份內的事，也不用他們擔心，職業操守是要有的。

「夠了啊！」

李凡和「老藝術家」管彤約好時間后，便匆匆忙忙走進了室內，他看了一眼呆萌的著名心理學教授Chris Bosh后，便走到後面隨便地找了個座位。

廣告在文軒網和快本同步推廣，短時間內獲得了令人矚目的成效，大家對李凡的商業價值佩服不已。

張小斐果然閉嘴了。

「沒人認識我，你們回去吧，李老師比我名氣大那麼多，人家都這麼低調，我這現如今都沒人認識了，我嘚瑟啥啊！都回去吧。」

至於成交量低，那是正常現象，畢竟，看實體書的人少之又少。

觀眾們大驚：

李凡本來想的是，既然是洋教授教課，那他批閱試卷的時候，學生這中文試卷一定有相關人員幫著翻譯成英文的，不然他也看不懂啊。與其如此，還不如一步到位直接給教授寫英文了。

節目一經播出，電視前的很多觀眾紛紛打開電腦或手機，在瀏覽器中鍵入「文軒網」三個字，踏入了這個陌生的網站。

他訂閱了大量的世界著名的學術雜誌，純英文的學術文章對李凡沒有任何難度，和閱讀漢字別無二致。

李凡回到京大，又感慨了一番張萌萌的成績，之後便打開了iPad，閱讀外國各類心理學雜誌。

「總監，《咱們穿越吧》第三季的冠名權，他們同意咱們的報價了。」

列表格，畫分析圖，列式子，整和-圖-書篇文章直到課程過半的時候，才終於寫完。

代言人對一個品牌的重要性實在太大了，在如今這個網路時代，「酒香不怕巷子深」這句老話是不適合競爭激烈的資本市場的，而廣告，則具有讓烏雞變鳳凰的魔力。

可誰曾想，這傷害了一批人，這批人中還包括台上的程老師。

「下一個成功的人就是我！」牛犇犇拍了拍胸脯。

……

李凡笑道：「不是不認識你，是你長成大姑娘了！8歲和18歲樣貌相差太多了。」

「也不知道是誰，『白雲蒼狗』能聯想上『綿羊』，『孫悟空在綿羊上跑』是『騰雲駕霧』……」

張萌萌問：「有問題么？」

李凡一揮手，「不提也罷，小事！」

……

管彤心想：可得了吧，自己不戴口罩出行，在三里屯楞沒有人認出自己來，你說這受不受挫，丟不丟人？

程老師一見李凡這試卷，氣得吐血，心中大罵：李凡，混蛋！這試卷是我批！！

手指在屏幕上勻速地滑動翻頁，整篇整篇的內容便灌入腦中。

客服部經理快步走了過去，問道：「昨晚成交量是多少？」

……

文軒網給李凡遞上了2年2000萬的合同后，公司廣告部瞬間忙到爆，辦公室內電話彼此不停地響著，到了文軒網一展宏圖的時候了。

「對啊小彤，我們得照顧好您，不然蔣總不得收拾我們啊！」

「半權威吧！」

「那這些鑒寶專家怎麼戴手套？」

程老師掃了一眼試卷，並沒有細看。他倒是能看個大概，專業術語自然沒問題，畢竟這是專業。但整篇文章一氣呵成地讀下來卻有一些困難。算了，最後再批這李凡的卷子吧。

「Professor Bosh，I have finished！」李凡說完這話，四下一看，才發現洋教授沒在教室內，程老師倒是不知道什麼時候來的。

51萬單，足足是以前半個月的銷量，廣告和代言人的效應已經初顯神威了。

李凡思索片刻，構思行文，10分鐘后便提起中性筆，在潔白的試卷上落下了一行行漂亮的英文。

他這是在為一周后的心理學考試做準備，《初探心理學》這門入門課程，任課教授是學校從美國普林斯頓大學請來的著名的心理學專家。

李凡頓了個大悟，這個世界上有些想法離奇的人，可能是離天才最近的人，他開玩笑道：「你和精神病之間，只有一步之遙。」

「他們m.hetubook.com.com欄目組也這麼說，但是李凡沒檔期。」

當她看到李凡和張小斐走到身邊的時候，她疑惑地問：「李凡，這女孩是？」

「2000萬訪問量什麼概念？比咱們一個月的訪問量都高！」

……

In my submission，the Psychology is just a joke！（尊敬的波什教授，在我看來，心理學就是個鬼扯！）

「半權威」的說法很新鮮，管彤問道：「什麼叫『半權威』？」

李凡抽到答題卡的時候，上面用英文手寫著考題：

馬強問道：「為什麼？」

牛犇犇：「我不是母的！」

牛犇犇嘆氣，「沒問題，我們和你不是一個頻道上的人。你們兩個一個是天才，一個是鬼才，我，是個廢材！」

湘南衛視《快本》在青少年中具有廣泛的影響力，陪著一批人從孩童走向成年，是華國省級頻道綜藝節目里壽命最長的。

Dear Professor Bosh，

李凡決定，以後代言這塊，還是老規則，慎之又慎，能不接盡量不接，一旦毀了人品就不好了，對粉絲們也不好交代！暫時就這樣吧，兩個代言夠了，以後缺錢的時候再說。

……

「協調嘛，盡量！」

「教授趕飛機走了，李凡，卷子交給我吧。」

張萌萌的嶄露頭角讓李凡想了很多，8班作為一個普通高中的普通班級，在概率上，註定絕大部分人會碌碌無為的。自己率先一躍而出，緊接著又蹦出個張萌萌，下一個是誰呢？

雖然如今口碑略降，收視下滑，無法與巔峰時期相提並論，但依舊有著舉足輕重的廣泛影響力。

接下來，李凡用七種方法（假設檢測中的P值、效應量的置信區間、綜合兩次研究分析……）對成功重複進行評價。

這一天的時間內，文軒網的知名度就打開了，他們接下來的工作，就是讓文軒網保持在各個平台的長久曝光，使之慢慢由「一夜爆紅」過渡到「深入人心」，這是個長期的過程。

I studied 236 academic achievements in the world』s world famous psychology magazines and periodicals，they are all the academic achievements of t和-圖-書he past year.（我研究過了去年一年內世界知名心理學雜誌期刊上236篇學術成果。）

「你才是精神病，你們都是精神病！」張萌萌反駁。

別說同學朋友們了，連家裡父母都大呼意外。

「太牛了，從昨晚8點開始到今天早晨8點，12個小時內，訪問量達到了2000萬啊！」

助理們紛紛道：

「不，是李凡太驚艷了！」

「好，咱們和李凡協調一下，看看李凡能不能去參加節目。」

How do you think of Psychology？Please answer in the form of a paper！（你如何看待心理學，請以論文的形式作答。）

「媽呀，可我擅長吹牛逼，不擅長圓啊！」

「就我倆兒啊，哪有什麼其他人？」李凡說罷，坐到了座位上。

電視畫面中，一身簡約打扮，白襯衫牛仔褲的李凡依舊像以往一樣展露著自己燦爛的笑容：「多看書，看好書，盡在文軒網！」

在計劃之外簽下了李凡，文軒網老闆大喜過望，代言人驚人的曝光度和超高的美譽度，以及代言人身份和網站的完美契合度，使文軒網獲得了極其有利的崛起的機遇。

管彤再問：「那鑒定什麼東西時需要戴手套呢？」

李凡道：「真正牛逼的人，是能把吹過的牛逼圓上的人。」

李凡的合同只有2年，文軒網可真是奔著「榨乾」李凡每一分鐘價值去的，剛剛簽下合同，他們便在各大衛視平台尋找廣告位，以期在儘可能短的時間內獲得最大化的曝光。

大一上學期尚未結束，她便創作了一本漫畫，不僅僅獲得了出版社的簽約，而且，據總編說，極有可能搬上大屏幕。

「什麼時候李凡又多了一條代言？」

英文？純英文？哥們兒，幹嘛啊？教授也沒要求用英文寫啊！你這真是能讓教授找到回家的感覺啊！

周四，文軒網辦公室內。

但電視廣告不可能你今天簽明天就給你推上去，你得等著人家的廣告到期，之後人家撤檔才能輪到你。

文軒網大出血，在湘南衛視《快本》上砸下了40萬/15秒的廣告。這個最早簽下的廣告，正常是一個月後接檔韓英面膜，結果，韓英面膜出現重大質量問題，廣告被臨時撤檔了，於是，文軒網的廣告順利頂上。

有句粗話：明星，放個屁都是新聞！

「楊經理，晚8點到早8點統計周期內，https://m.hetubook.com.com呃，51萬單！」

程老師望著李凡遠去的背影，心理感慨，他自己各方面都不錯，就英語一般，想當年高考時才考110，差點兒沒進京大，幸好是京城考生！

「小彤您剛回國，不了解國內的現狀，現在的粉絲可比以前更瘋狂，嚇人啊！」

「哦，我助理，張小斐！」

張萌萌成為了8班學生中第二個脫穎而出的牛人。

管彤大驚：「哇，李凡你這麼專業呢啊？沒看出來啊！」

考試內容是隨機的，一共10道題，隨機分到每位考生手裡。京大特別喜歡搞隨機試卷這種事兒，也許是傳統。

管彤身邊好幾個助理陪同，給推行李的，給拿水杯的，陣勢還可以，雖然比不上其他「大牌」女星。

I repeat the psychological studies of these top journals，and finally find that only 81—can be repeated.（我重複這些頂級期刊的心理學研究，最終發現只有81個可以重複。）

「文軒網什麼鬼？去看看。」

這話要讓很多藝人聽到，一定會哭瞎。沒錢的時候再說，這……你這……好吧，你想要接代言很多品牌都搶著給，而我們呢，想爭取一個都費勁，得跟別人爭得頭破血流的，差距啊。

「字畫、古書等等，免得汗液對紙製品產生侵蝕。」

這門課就9節課，最後一節寫論文給成績，李凡準備把這門課的學分拿到手。

「好的，程老師。」

張小斐笑道：「您剛回國，我家李凡可是發現了國寶呢！」

……

第二天早晨，文軒網技術部門歡聲笑語，一陣激動。

「小彤，這個不太好吧，畢竟您剛回到國內，粉絲很狂熱的。」

「太誇張了，這廣告效果太驚人了！」

「這周六咱們的廣告上《快本》，與此同時，網站主頁與《快本》同步更新，廣告進行全方位投放。咱們要做到萬無一失，在廣告上咱們燒的錢不少了。」

張萌萌突然之間顯露鋒芒，出乎了所有人的預料。

在室友們的一番吹捧中，李凡躺在床上清醒地道：「你們只看到文軒網第一天的數據，可這個沒用。第一天數據高很正常，之後就會迅速回落下跌的，跌下個五倍都正常。」

程老師萬萬想不到，這被自己壓在最底下的試卷，當「重見天日」的時候，足足讓華國心理學界風波大起，顫上了三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