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抓住了最根本的部分，上面的東西就很好解決了。
能夠撬開箱子，自然也能搭建。而統計學當中的「表格」，就是這樣一個「黑箱」。它將無數積分公式封成一體，然後再用表格的形式表現出來。
「嗯，好像從修行之初，我就和所謂的『仙盟叛逆』特別有緣。」
「那那群瘋子身上很有可能完全沒有謫仙力量的痕迹？」蘇君宇瞪大了眼睛：「這麼坑？」
「畢竟是龍族。仙盟最多用從龍族那裡學來的法術自己檢索，卻不會放龍族來檢查自己的核心部分。」王崎搖搖頭：「而且，咱們仙盟的叛逆，還真不一定能被龍族的術法檢測出來。」
「那你自己注意。」蘇君宇站了起來：「既然算學上的事兒，你有定計，那就好。現在風聲不大好，千萬要小心。」
大約五日之後，王崎完成了論文的寫作。他將這一篇論文與自己之前那「純粹算學大觀」的書稿一齊提交，然後駕馭遁光離開萬法門。
王崎點點頭：「等我學會怎麼在眼睛上固化幻術的。」
「聽說咱們似乎在與龍族合作，而龍族也……與謫仙爭鬥了很久。」蘇君宇很自然的說出了這件事。隨著他修為、身份還有表現出的天分漲高，他接觸的秘密也越來越深入和*圖*書。
再者，別看他眼珠子附帶的元神法域只是個完全點探查能力、沒有一點其餘力量的廢物，但這也是貨真價實的元神法域啊！只要展開到一定範圍，就和真正元神修士的元神法域一般，而且還不用擔心時限的問題。這顆眼珠子它已經元神化了，所以根本不可能再引發大規模的元神化現象。
王崎點點頭：「我可以肯定，這一次肯定有謫仙的手下或者仙盟的叛徒在背後攪風攪雨。」
蘇君宇模仿王崎的口氣讓王崎自己都有點飄飄然——看看，咱在別人眼裡是個多麼威武霸氣的形象！
《拓撲張量積與核空間》。
「不過，那群傢伙真的很危險。這一次，就是因為他們的情報，所以梅歌牧才對我們瞭若指掌，而我們對梅歌牧卻一無所知——也不是一無所知吧。前一次交手，我倒是獲得了許多梅歌牧的第一手資料，但是解析至今還沒有完成。我們對梅歌牧知之甚少。就是因為這種事情，所以我們才會輸。」
「龍族檢測的手段，說破了，也就是一個針對元嬰法長生者力量的檢索，只不過比我們已知的手段更加精密罷了。在以前，無論是更新妖族還是始新妖族，投靠謫仙或者寄生獸的，只有自身已經長和_圖_書生無望，所以只能寄希望于謫仙的。但是，咱們仙盟求道的宗旨卻是為了『道』。」王崎喝茶潤了潤喉嚨：「偏偏咱們的『道』又很危險，每行一步都有徹底否定掉自身的可能性。從古到今，有多少人就是因為今法之『道』揭示出的現象而崩潰的？若是謫仙利用自己的話術，將這一部分弟子的心魔引導出來，改變他們的心意……」
但幸運的是，在大致知曉這位大數學家努力的方向之後，王崎可以獨立將這篇論文寫出來。
而若是一個人對積分有很深刻的研究，那他只用尋找一些現實中存在的問題，然後稍稍鑽研，就可以將「理論」轉化為「應用」。
不過，這十多年的「緣分」，終於有機會徹底斬斷了。
王崎的眼睛上現在還帶著一個眼罩，跟重度中二病似的。
遺憾的是，王崎依舊不知道這一篇論文的原文。
實際上，表格和「公式」並沒有什麼區別。輸入數字，執行運算，然後得到新的數字，一氣呵成。這就是數學「黑箱性」的體現。你從一邊輸入數值，然後中間的「公式」為你「加工」，緊接著，另一端輸出「結果」。
統計學與積分息息相關。在常人看來，統計學最常用的東西都是表格。只需要將
hetubook.com.com一個個數據填入表格當中，就能輕鬆的窺探出許多新的規律、算出很多新的數據，並沒有使用積分方程的機會。
蘇君宇有些好奇：「這有什麼說法嗎？」
當你將許多數字填入表格的時候，實際上就是在按照前人指出的最簡步驟，執行積分的運算。
當然，這顆眼珠子帶來的也不只是麻煩。至少，這顆眼珠子無論是吸收靈氣的速度還是煉化的速度，都已經及得上真正元神修士的百分之三左右了，有了這麼一個新的「動力源」，再加上王崎自身那已經抵達結丹後期的法力，就足夠他揮霍了。
其他理論同理。
少年沉沉嘆息：「沒趕上萬眾一心的好時候嗎？」
「你具體想要怎麼做？」
可實際上，積分才是一切的基礎。表格在一般人眼中是橫豎線條組成的圖形，但是在真正的高手看來，那就是無數積分公式。
蘇君宇走後，王崎輕輕將手中的茶一飲而盡。
不過他寫下的內容既不是積分，也不是他們現在在做的代數拓撲，而是相關的另一個領域。
——一個結丹期的修士突然有了元神期的器官，就是這麼麻煩。這就好像一個人只有右手的肌肉異常發達一樣，非常不方便。
少年收拾好桌子，然後取出紙https://m.hetubook.com.com筆，開始寫下一篇論文。
他甚至可以將相宇穿游當做是長途奔襲的手段。只見他的遁光在虛空當中化作一道虛線，每飛出數十丈就必定消失一次，然後再在數十丈之外出現。
簡單來說，就這一篇論文，就基本解決了王崎與自己眼睛融合度的問題。現在，他左眼當中的星芒已經全部消失不見，恢復成了正常的黑色眼珠——這是他專門擠時間出來練的。由於他對這個元神期的眼睛控制不到位，自身才結丹期的幻術根本附加不上去，一加持就被眼珠的法力自動衝掉。
……
他的思維在寫這篇論文的時候激蕩、奏鳴，帶動了功法的進一步演化。而這種自然演化，已經很難為王崎帶來什麼能力上的提升——因為他自身的功法已經具備了足夠高的性能——但是，這卻可以推動他的功法趨向穩定的狀態。
王崎只花了幾個小時就直接降落到南溟的大地之上。
正常人當然不必理會中間的「加工」到底經歷了幾步、是什麼原理。但是所謂的數學家，就是撬開這個「箱子」的人。
隨著論文寫作的推進，他身上的氣息再一次飄忽起來。
——或者懂得怎麼煉製合適的美瞳。
實際上，這一篇論文也不僅僅是作為學位論文而存在。他是格羅滕迪克hetubook.com.com第一次向世界展現自己「一般性」的思想。而這一篇論文因這一重大意義而被美國數學學會收入文集記載。那一部文集在九十年代甚至出了第七次重印。
「根據統計學和概率學，建造某種預期概率模型吧。」王崎搖搖頭：「我這幾天又來了一點靈感，要寫論文了。我在這裏將題綱整理出來之後，大約三五天就能寫完就，然後我就得回南溟了。」
蘇君宇接著說道：「積分，呵呵，若是你想要從人群中揪出什麼人，那麼統計和概率是必不可少的。而統計學……那不就是在積分上延伸出來的東西嗎？概率也是。概率論一切結果都是建立在大數律成立的基礎之上。而大數律的基礎，也正好就是微積分。所以，你開始吩咐我們研究積分，定是在這方面有點想法吧？」
1956年，格羅滕迪克在南錫攻讀博士學位的最後一年，他需要選擇一篇論文作為自己的學位論文。當時，他手上一共有六篇未發表的論文，每一篇都已經超過博士應有的水準。最終，這位年輕的「皇帝」選擇的論文，就叫做《拓撲張量積與核空間》。
「南溟，我燃燒熱血的地方啊！」王崎喊了一句，同時在冷風中縮了縮脖子。
「行嘞。」蘇君宇拍了拍王崎的肩：「說起來，你眼睛沒問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