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諾吐舌頭，「太貴重了，我可怎麼跟我媽解釋來源？」
許諾歡喜，「帶了什麼好東西？」
回家的路上，林天行問許諾：「你說，我也要準備一份禮物不？」
「媽！」秦浩歌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樓梯口。
生日聚會也是件不小的事，許諾打電話給幾個朋友，通知時間和地點。打給邱小曼，七、八次后，才有人接了起來。
林天行撐著把大黑傘走在她身後，正在同風雨搏鬥，狼狽不堪，氣得大叫：「你很辛苦嗎？」
許諾覺得他今天的笑容特別的溫暖，和以往真的有點不一樣。她不明白，也不敢問，只好埋頭喝茶。
次日，許諾和林天行又去梁姨那裡去取定好的鴨子。
林天行笑道：「我最喜歡過生日！去年楊叔送了我一輛跑車……」
許諾為難得很，和林天行兩人啞口無言。
「還不是托你的福，歐陽對我關照得很呢！」邱小曼語氣裡帶著炫耀。
歐陽烈從車裡下來。許諾笑著迎過去，「你出差回來了？」
「梁姨！」許諾尷尬，「別這麼說。小曼那事只是謠言。」
「小蔓——」那邊已經掛斷了。
許諾斜睨他，「羡慕了？」
「幹嗎針對你呀？」
許諾打開來看，吃ｈｔtｐs://wｗｗ.ｈetｕｂｏｏk.ｃｏｍ•cｏｍ了一驚，「相機？」
「你？」許諾嗤之以鼻，「你的賣身契還在我手上，你哪裡來的錢？」
梁姨招呼著衣服快濕完了的林天行進去換衣服擦頭。許諾只濕了裙角，坐在廳里喝茶。
許諾沒聽到，她已經捧著相機擺弄得不亦樂乎，兩耳聽不到其他雜音了。
「桌子上這個，是你的禮物？」
梁姨照例拉著許諾抱怨：「消息都傳開了，街坊鄰居都上門來問我了。還說，邱小曼走了不可惜，她們有的是好姑娘介紹給我們家浩歌。哼！還不是來看笑話的？諾諾啊，你說這小子怎麼這麼不讓我省心？浩歌也是的，著了什麼魔？好姑娘哪裡沒有，阿姨看你就挺好的啊……」
「太喜歡了！謝謝烈哥！」許諾狂喜，「不過，這很貴吧？」
秦浩歌站了起來。許諾急忙屏住呼吸。結果他轉身上樓看林天行去了。
「你回去收好，等回了學校再用不就是了。笨！」
歐陽烈絲毫不介意。他把目光放回到許諾歡樂的笑容上，眼裡閃爍慧黠的光芒。
秦浩歌說：「小曼說她下了班才能來，要我們不要等她了。」
「知道了！知道了！」邱heｔubｏｏｋ•cｏｍ.coｍ小曼不耐煩。
林天行忍不住酸溜溜地說：「你烈哥動不動就送你上萬的相機，攝影集算不了什麼大投資吧？」
梁姨驚異地看著他，連許諾和林天行都交換了詫異的眼神。
梁姨見他們沉默，就知道是承認了，更是火冒三丈，罵道：「真是沒出息的傢伙，和他老子一樣！一個小姑娘就把他耍得團團轉，把前途拋在一邊。男子漢大丈夫，還愁找不到老婆？邱小曼算什麼東西？」
許諾抱緊手裡的禮物，聳了聳肩，命令他：「把傘移過來點，雨打到我裙子了。」
許諾叮嚀她：「還要準備一份禮物。」
許諾看了看天，「大家都遲到，我看她來的時候也許正合適呢。」
可是秦浩歌的生日，三百六十五個日子里，只有一天才是，她不想他在那天不開心。
「才回來的。」歐陽烈淺笑，「我要在鎮上住幾天，又給你帶了點東西，就過來看看你。」
歐陽烈從後座拿出一個盒子，遞給許諾。
「沒事就好。」
「尼康的新款，還送一個鏡頭。售貨員說這個非常適合攝影愛好者。怎麼，不喜歡？」
許諾立刻說：「現在可不能看！」
許諾低頭喝茶，「是，天公不作美。」
和*圖*書秦浩歌轉向許諾，神色緩和了許多，語氣很溫柔：「諾諾，大後天是我生日，二十三歲了，我們大家一起聚一下，吃頓飯吧。」
許諾嚇了一跳，身體像是被念咒語一樣定住，好一會兒才能動。
「空手去多不好。」
生日那天，天氣不怎麼好，受颱風影響，小鎮颳風下雨，據說一整天都不會停。
許諾點了點頭。
林天行到底年輕，氣量遠遠不足，對峙下來，抵抗不過，只好賭氣別開了臉。
許諾承包邱小曼送秦浩歌的生日禮物已經有兩年了，今年邁入第三個年頭。她清楚秦浩歌喜歡什麼，所以送的東西總是特別討他的歡心。邱小曼信任她，更是年復一年叫她代勞。
許諾生完氣，開始苦惱地思索起來。
秦浩歌笑，「瞧你緊張的，遲早都是我的，我才不急呢。你的手怎麼了？」
歐陽烈溺愛地笑著，轉過頭去，看到站在不遠處的林天行。他淡淡一笑，沖那個少年點了點頭。
秦浩歌青黑著臉走下來，盯著梁姨看了片刻，說：「別再說了。我知道我不爭氣，讓你被街坊看了笑話。你放心，以後不會了。」
「無風不起浪，她傳出這樣的留言，也不是頭一回了。以往浩歌還斬釘截鐵地和我說他https://www.hetubook.com.com肯定沒這回事。這次呢，他什麼話都沒說。你梁姨我是不了解你們年輕人的想法，我還能不了解我兒子？」
邱小曼發牢騷，「唉，主管老刁難我。同樣的活，別人一次過，她偏偏要我重複做上十幾道。」
她也不是永遠的老好人，她又不是邱小曼的丫鬟，她也有厭煩的時候。邱小曼永遠這麼驕縱，把她當自己私人指揮，揮霍著這份友誼。許諾一直很想提醒她，資源也有枯竭的一天。
秦浩歌笑，「雨可真大。」
許諾和林天行面面相覷。梁姨閉上了嘴，鼻子里還是不停地哼氣，像是呼吸不通。
秦浩歌看到她鼻尖上還有一滴雨水，忍不住伸出手，將之拂了去。
「咱們這酒店裡的，半數以上的人都對歐陽烈抱著非分之想。也不看看一個個都長得什麼模樣，也想吃天鵝肉，飛上枝頭做鳳凰！」
「……的模型！」林天行口風強行一轉，「跑車模型。這麼大。」他比畫，「可以拆卸可以遙控，限輛版的呢！」
歐陽烈拍她的腦袋，「跟我提什麼錢？」
許諾不喜歡她這個語氣，一時沒出聲，過了片刻才說：「那你就好好乾吧。浩歌的生日，你可一定得來。」
今年送什麼呢？
「生日？」邱小曼滿
heｔｕbｏoｋ•com.cｏm不在乎，「不五不十的，有什麼好慶祝的？是人就有生日，就他名堂多，我們都是石頭裡蹦出來的。」
「那你就和歐陽保持距離嘛。」
邱小曼罵：「老姑婆，心態不正常！還不是看歐陽關照我，吃醋了唄！」
許諾同林天行說：「多麼奇妙啊，坐火車都要十幾個小時才能到的地方刮颱風，鬧得我們為了出行這麼辛苦。」
林天行笑著應了一聲。
「哦。」許諾說，「我收到過的最好的生日禮物，是烈哥送我的，一整套原版攝影集。現在放我宿舍柜子里供著呢。」
「羡慕個屁！」林天行不屑。他在心裏補充，相機算什麼，我送得起更值錢的呢！
許諾看著手機屏幕暗了下去，把它摔在床上。
「真是煩死了。」邱小曼抱怨，「那女人又在叫我了。我得掛了。生日禮物還是老規矩，你幫我選一個，回頭我給你錢。」
「哦，這個啊。」許諾摸了摸指頭上的OK綳，「切菜的時候不小心。沒事的。」
秦浩歌對林天行說：「小林也來吧。」
「什麼？」許諾以為她聽錯了。
「我把禮備后一點，就當兩個人送的吧。」
到了秦家，才發現他們居然是頭一個。大雨害得眾人集體遲到。
「啊？」
許諾笑道：「你吃了火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