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 即將分離

林媚又喜又愁,喜者,柳永得了聖心,愁者,自己大著肚子,柳永卻要出遠門。
元宗皇帝自不會看著任宰相一支獨大,少不得再抬上一派人馬和任宰相抗衡,平衡朝堂勢力。柳州一派,正是他的首選。
柳永怪叫一聲,低嚷道:「我一向守身如玉,直守到娶了你,才被你破了身。就這樣,你還不相信我的人品啊?」
卻說李晴好在柳府安頓下來后,表現的乖巧異常,雖是表小姐身份,卻和顧奶娘和柳奶娘搶著幹活,人前人後又喊的嘴甜,不多時,府里眾人對她皆有了好印象。還有一條,她見著柳永時,總是儘力迴避,並不湊上前。待柳永不在府里,她這才勤快著在林媚跟前活動,表嫂長表嫂短的叫,一副討好的小模樣,叫人挑不出刺來。看她這樣,顧奶娘和柳奶娘倒放下心來,認為這樣的姑娘家不至是狐媚子角色。將來不過費心給她說一門親事而已,礙不著什麼,一時之間,也對她親熱起來。
元宗皇帝點點頭,「就這樣辦!」
「好了好了,我不過這樣一提,你……」林媚的話還沒說完,嘴唇就被柳永封上了。
「還沒查出什麼。但一定有問題。」柳永笑著摸摸林媚的頭,「侯府人多,沒事幹的嬤嬤們更多,有這些人瞪著她,量她耍不出花樣。現下你大著肚子,再要防著她,就怕傷了神。」
柳永手掌輕撫林媚的背,沉吟道:「這樣罷,你明兒回娘家,把她也帶了去,實跟永平侯夫人說了,讓永平侯夫人設hetubook•com•com法子把她留在侯府,再設法子安排嫁個好人家便是。她雖另有目的,畢竟是堂姨母的女兒,總要讓她有反悔的機會。」
林媚一聽,半坐起身子,把頭埋在柳永懷裡拱了拱,悶聲道:「她在我跟前一向怯怯的,看著本份老實。可是每次不小心碰見你,眼神兒馬上變了另一種,又激動又歡喜又什麼的。叫我看了不是滋味。」說著又把這幾天府里眾人的討論說了。
隨著元宗皇帝的賞賜,太子府也有禮物賞賜到柳永府上。
柳永又笑道:「下個月是敏敏和明揚大婚,我到時卻不在,此事……」
「今日朝議,眾人推舉柳永往南方賑災。這事兒要是辦得好,回來一準陞官。」
朝堂上本有幾派勢力,最大的要算永平侯和任宰相這兩派勢力,互相抗衡互相制約,元宗皇帝是樂見此等局面的。只是隨著周明揚要娶二公主和周敏敏要嫁華郡王,永平侯府成了皇親國戚,在朝堂上要避忌,反不能像從前那般和任宰相打對台。
左侍郎應聲道:「現下南方旱災,只須派柳永前去賑災,事情辦的好,自然有功績,到時再升他的官,理所當然。」
另一頭,柳永只花了幾天功夫,就把李晴好說的事訪了一個仔細,證實李晴好確實是他堂姨母的女兒。至於她被主家驅逐的起因,卻是因為撞破了少爺和一個婢女私會,那少爺怕她多嘴,借口她打破東西,要仗打她,後來有人求情,便驅逐了出來。
和圖書永平侯夫人笑道:「你放心罷!」
左侍郎笑道:「美人計是最簡單最易成功的計謀之一。況且柳永年輕,其妻又大了肚子,小手段沒準有大功效。」
「柳永新近收留了一位堂表妹在府。據臣下暗訪,那位堂表妹曾和宰相府的人有接觸。」
銷/魂處,時間易過。很快就過了半晚。柳永怕林媚倦了,終是放過了她,起身親去端水進來給她擦試。又親了親她的嘴唇,小聲道:「碰上你這樣的,我哪兒還瞧得上別的女人?況且李晴好雖是堂姨母的女兒,只是出現的太巧,咱們只留神瞧著便是。」
左侍郎見元宗皇帝對太子送禮之事不置可否,知道此事沒有觸及龍鱗,頓一下道:「還有一事要稟報皇上。」
第二日傍晚,自有人把狀元府的情況稟報到元宗皇帝耳邊。元宗皇帝笑道:「柳永倒是四兩撥千斤,居然輕輕易易就把任宰相設下的美人局破了。」說著沉吟,「柳永畢竟年輕,又無突出的政績,不好馬上升他的官。左愛卿,你有何高見?」
柳永聽得李晴好進過他的書房,眼神一閃,淡淡笑了。
卻說柳永下了朝,且不顧回府,先來侯府接林媚,進去時見得永平侯已是把朝議的事說了,不由笑道:「待我走了,還要請岳父和岳母代為照顧小媚。」
太子太博和任宰相不和,間接的,太子也不待見任宰相。只是朝中元老眾多,太子勢單,想要拉攏人才,只有從新貴入手。若能藉著柳州一派的人,或多或https://www.hetubook.com.com少減損一些任宰相的權力,于太子方面,總是幸事。但要拉攏柳永等人,又不能太著跡,這送給他的禮物,必也費了一番思量。
「行了,你到時回來,另外給他們賀一賀就是。」永平侯笑著揮揮手,「你們趕緊回府吧,只怕還有聖旨下達呢!」
這一晚,兩人不顧一切的纏綿,肚子里的寶寶感覺到震蕩,抗議的踏了幾次腿,兩人這才安靜了。
永平侯夫人也驚喜,笑道:「這可是好事。想當年,侯爺也是到了南方賑災,回來才得了大用的。」說著又囑林媚道:「待柳永起程,我再派人接你回侯府來住著。至於李晴好的事,自有我操心,你不用理。」
春闈過後,各式中了進士的舉子紛紛在京城中走動門路,想謀個好缺。值此時刻,元宗皇帝召見了柳州好些舉子,親安排了一些職位,之後,又有厚禮賜下給柳永和今科狀元沈明等人。外間嘩然,各式討論皆有。
「放心,一去一回,不超過三個月,回來正好趕上做爹爹。」永平侯呵呵笑了,「你先行回府為他準備行裝吧!」
還不得怕那個李小姐別有目的。林媚婉轉嬌吟,不及答柳永的話,只伸手和柳永十指相扣,隨著柳永的手到處輕撫,漸往桃源深處,手指挑動處,攤軟成一片,哪兒還記得什麼李小姐?
林媚這段日子卻不推柳永去睡書房了,每晚留他住在房裡,甚至由得他小動作不斷。這一天讓王大夫診完脈后,含羞問了幾句話,王大夫一聽馬上和圖書明白了,呵呵笑道:「懷胎頭三個月和臨產兩個月左右忌房事,其餘月份小心些,卻是沒事的。」
「說!」
大半個月過去了,李晴好漸漸活躍起來,有時甚至會到柳永書房裡頭打掃,幫著收拾一下書案。待柳永一回來,她馬上就避開了。
母女正說著,永平侯下朝回來,請了她們過去說話,笑道:「大喜大喜!」
林媚聽得柳永的話,怔怔道:「你是不是查出什麼了?」
林媚不知道即將和柳永分別,只和永平侯夫人說道李晴好的事。永平侯夫人哪兒容得?「哼」道:「你娘當年懷著你時,正是被一位妾侍氣壞了身子,這才早產生下你,後來才壞了身子的。現下這李晴好不管是安了什麼心思,都不能擱在你身邊。」
左侍郎笑答道:「一式四樣新書並一套小孩兒長命富貴鎖佩飾。」
要是別人,至此也就正式認下這個堂表妹,再無疑心之處了。但柳永另有想法,給李晴好求情的,是那家府里一位管事娘子。據調查的人說,那位管家娘子平素和李晴好並不是很熟捻,既這樣,為何肯出面給李晴好求情呢?
林媚似笑非笑道:「你出門在外,多記著我和寶寶一些,不相干的人,可不要沾惹。」
林媚一聽,心頭大定,這一晚待得上床,自動湊上去摟在柳永脖子上亂啃,待柳永把嘴唇湊過來,她酥軟下去,放開膽子呻|吟了幾聲。畢竟林媚大著肚子,柳永這幾個月並不敢折騰的太過,只是忍著,現下林媚一主動,他再也忍不得了,側身摟住林媚,從m•hetubook.com.com脖子上直親到腰腹下,見林媚顫著身子呻|吟,眼若秋波,媚態無雙,一挺身,緩慢的從背後進入了。
元宗皇帝一聽,譏誚的一笑,「任宰相沉不住氣了么?使這麼樣一種小手段?」
柳府其他人卻全部揚眉吐氣,皆說道林媚運道好,肚子里的孩子更是好八字,還沒出生呢,這就開始提攜父親了云云。他們的話傳到柳永耳邊時,柳永不由樂不可支,摸林媚的肚子,喃喃道:「寶寶好厲害,還沒出生呢,就有許多人贊了。待到出生了,還不知道有多少人疼呢?」
元宗皇帝聞得消息,問道:「太子送了何物到柳府?」
隨著李晴好在府里人緣越來越好,林媚甚至聽到下人的議論聲,說道表小姐人美心善,現下失了雙親,沒個依靠,要是被許到別家,還不知道會如何?現下自家夫人懷孕了,老爺也沒個女人服侍,若是納了表小姐,正是兩全其美云云。
「往南方賑災?要去多久?」林媚極為意外。
「小媚,小媚!」柳永一邊喃喃低語,一邊伸手去撫林媚的大腿,林媚大腿綿綿軟軟,腳肢卻還有力道,只是輕輕扭了扭,柳永一下就銷/魂了,又怕驚動林媚肚子里的寶寶,不怕太用力,只輕輕動著,「哼哼」道:「老實招來,今晚為何主動?」
元宗皇帝微微笑了,「這必是太子府幕僚出的主意。」
元宗皇帝現下聽得任宰相似乎準備先下手為強,用美人計毀掉柳永,不由笑了,「柳永若如此容易中計,也不堪大用。不必出手,且看此事後續如何再論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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