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在人群中,我注視你
第九節

他們身上穿著特警作戰服,手上端著的槍是最先進的警用裝備,崗哨見狀先是一愣,隨即大喊一聲:「警察。」舉起槍拉動保險。
「我以為這裡會是沈俊的終點,沒想到反被他困在這裏。」他來到這裏,本以為可以見到林立和丁成民,結果卻是,林立根本沒現身,和他的對話都是由視頻來完成。
老李見狀就要推車門下去。
蕭語珩怒喊:「你們幹什麼?」
那人不由分說拖起她往黑色商務車裡塞。
樓意琳簡明扼要地把所知道的推車事件說明了下,以及先前在中南航空樓下林立約蕭語珩的經過也說了,「肯定是姓林的。要不怎麼珩珩才拒絕了他就出事了呢。」但她只聽林立自稱了一聲林某,並不知道林立的全名。
十五分鐘前,也就是蕭語珩掛斷電話的同時,老李在轉彎時被一輛卡車生生硬停。老李直覺有危險,迅速掛倒擋企圖倒車。
他跨了半步就被馮晉驍攔下。
「砰砰砰」刺耳的槍聲中,突擊隊已經把崗哨的六人放倒,然後他們衝進房間。裏面居然是個套房,再往裡還有兩個房間,隨著槍響,裏面有大量的匪徒衝進來,警匪雙方交戰。
陸成遠知道她嚇壞了,也顧www.hetubook.com.com不得其它,直接把人按在懷裡抱住,像哄孩子似的拍她的背:「現在最急的人是老大,你必須冷靜,我們晚一分鐘,嫂子就多一分危險。」
後路被一輛黑色商務車堵死。尖銳的剎車聲中,車裡跳下來四個身形高大的男人,他們衝過來,抓住蕭語珩和樓意琳的胳膊把人拽下車。
馮晉驍趕到案發現場時,警犬訓練基地李股長已經帶著他的愛犬到了。陸成遠把情緒失控的樓意琳安置在警車裡,給她披上衣服,「你先別哭,告訴我們怎麼回事。」
夜色漸深。
等到崗哨前面,兩人相互看了彼此一眼,點頭之後,一個倒掛金鉤,一左一右對準兩邊崗哨,雙手控制著力道一擰,兩個崗哨就倒下去了。接著,兩人立即鬆開雙腳,以雙手著地,就地一個翻滾,單膝跪地,配槍再度滑入手中時,已背對背完成警戒姿勢。確認沒有被發現,馮晉驍打手勢示意,後面的隊員緊隨而上,六人呈品字隊形繼往深入地洞。
樓意琳掙扎:「放開她!」
「砰」地一聲,殺手毫不吝嗇地朝天開了一槍。
「二小姐。」
四周極暗,空曠無人,月光籠罩下,白漆斑駁和圖書的牆面上掩映出幾抹矯捷的身影,他們悄無聲息地進來,在一處長滿雜草的角落停下。最前面的是馮晉驍,他蹲下身去,伸手在岩石地面上摸。待摸出異樣,他以手勢示意,身後五人迅速上前,把地面上的岩石抬起來,輕微的悶響聲中,有風迎面拂來,隨之露出一個往下的樓梯。
卻沒機會扣動扳機。
馮晉驍戴上紅外夜視儀,俯下身去在台階上仔細查看,在第二級台階里側發現異樣:「有炸彈。」陸成遠順著他的方向趴下去看,果然是一個感應炸彈。
所有匪徒被抓,包括在最裡面房間沒有參与打鬥的劉同。
樓意琳哭著告訴他:「珩珩被綁架了!」
馮晉驍卻已猜到。
當前方轉彎處出現微弱的泛黃的燈光,他們正好走到第十五級台階。憑藉以往的作戰經驗,馮晉驍和陸成遠以背脊緊貼牆壁,抬起手輕輕地打開配槍的保險,分別跟在他們身側的四人也做著同樣的動作,進入戰備狀態。
天陰沉得如同深夜,狂風疾雨拍打向車窗。大切在馬路中央直直調頭。
樓意琳聞言竭力控制著不哭,雙手緊緊抓著陸成遠的衣服,「他們黑衣黑褲黑墨鏡,還都有槍……」
一步一挪https://m.hetubook•com•com
完全沒料到林立竟然和蕭語珩有了交集。想到蕭語珩在古城基地的那段時間,與林立在機上的一次次偶遇,馮晉驍可以肯定,是林立謀划已久的結果。
走下最後一級台階,馮晉驍身體緊貼著牆,在轉彎處迅速探頭看了一眼,零點幾秒的時間里看清兩處崗哨。然後,他朝陸成遠指指洞頂,再指指前面,意思是要從洞頂爬到崗哨處,把敵人幹掉。因為只有這樣敵人才不能藉由燈光看見他們的影子,他們才可以在不開槍的情況下,悄無聲息地解決崗哨。
可是,如果他意在蕭語珩,為何不在古城動手,偏偏是在G市?又何必特意去告別?
然後,兩人收起配槍,一左一右,雙手以牆為支撐,兩腳輕輕一躍,如同壁虎一樣頭貼上洞頂,頭朝下的同時,雙手用力在牆壁中間形成一個支點,靠手臂和腰力,使下半身往洞頂伸去。
樓意琳「哇」地一聲哭得更厲害。
她被推上車,樓意琳和老李面前的兩人迅速收槍上車。
卻來不及了。
馮晉驍從老李那了解到的情況也是這樣,與李股長交代完,他疾步而來:「中南航空樓下的男人是誰?」
看樣子,像是一處地洞入口。
hetubook.com.com走下去燈光漸盛,再經過一處轉角,又有崗哨,六個人,分別位於兩個房間的門口。這次他們準備強攻,馮晉驍和陸成遠各帶兩人,一隊負責一個崗哨和臨近的那個房間。兩人用手勢交流完,陸成遠對著耳麥低低地說了句:「行動。」便大搖大擺地朝崗哨而去,喝道:「放下武器。」
「珩珩!」
這樣的難度很大。即便是特種兵,也屬高難度訓練。
其中一人持槍指著老李的頭,阻止他下車,另外有兩人分別控制著蕭語珩和樓意琳,剩下那個個子最高的拿出一張照片比對了下,抬手指向蕭語珩:「她。」
陸成遠審視了下洞頂,點頭。
馮晉驍此時也被幾個匪徒包圍,他先是一個矮身掃堂腿,然後一個急沖腳踏向牆面,躍起后一腳踢向持槍準備射擊的匪徒太陽穴上,雙腳落地之前,一記直踢落在欺近的匪徒喉嚨處,那人應聲倒地后,他一個墊步衝出三米多遠,以旋風腿把正往前沖的兩名匪徒逼退,然後用腳勾起地上的一把槍,橫著踢出去,擋開匪徒進攻的同時,右手一抬,「砰」地一聲槍響,陸成遠應聲回頭,看見身後一個匪徒倒下。他呼出一口氣,朝馮晉驍豎大拇指。這時,接收到行動信號https://m.hetubook.com.com的柴宇等人趕來,局面很快被控制。
蕭語珩駭然轉身:「別傷害他們,我和你們走。」
「啊?」樓意琳抹抹臉上的淚:「你說古城那人嗎?」
樓意琳驚叫失聲,被重新甩回車裡時,殺手把槍口對準她:「別動,這是上膛的。」
西城郊,一處廢舊倉庫。
車門「嘭」地一聲關上,沉悶的引擎聲中,商務車瞬間飆了出去。
路燈下,馮晉驍的臉色比以往任何時候都平和沉穩,唯有眼神陰霾,寒光勝雪。
馮晉驍以手勢回應,鼓勵的意思。
「古城?怎麼回事?」馮晉驍面色冷凝,眼神陰霾:「說重點。」
馮晉驍深吸一口氣,單膝跪在第一級台階上,用匕首把炸彈解決掉。然後他走在最前面,小心翼翼地領著身後的包括陸成遠在內的五名手下進入地洞。
陸成遠上前一步,極低地說了一聲:「我帶路。」
陸成遠身手敏捷,一個側踹把左邊的匪徒踢飛出去,回身抓住右邊匪徒的槍,手上用力一拉,精準地指向攻上來的另一匪徒的腦門,趁對方愣怔的一秒,一腳踢向那人小腹,力道之大,連同後面的兩個匪徒都被一起踢翻在地。然後轉身賞了欲偷襲他的匪徒一個過肩摔,用他砸向剛剛倒地尚未爬起來的幾人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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