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但你是你,So I believe
第五節

「對不起。」他眼神有些暗淡。
我等著他的回答,一會兒以後,他說:「小桔,我最後再問你一次,行不行?」
我看著他因激動而變得有些迷離的表情,心裏突然生出一陣安慰。
這時,我發現葉思遠竟然閉著眼睛,身子也在微微顫抖。我伸手撫上他的臉頰,叫他:「葉思遠,葉思遠,睜開眼睛,看著我,是我啊。」
「小桔……我的身體很醜的,你看了會害怕。」他低低地說。
「Stop!」我立刻打斷他,「葉思遠,別和我說什麼狗屁我太小,或者是沒到這時候,還是沒做好準備這些廢話!我今天都在那麼多人面前對你唱情歌表白了,你怎麼也得表示一下,我不要求別的,你以身相許就行了!」
這時候,葉思遠的表情突然凝重起來,他問:「小桔,你現在是安全期嗎?」
葉思遠低頭吮吸著我的胸,用臉頰磨蹭我的身體,不能用手觸碰的地方,他用他的唇、他的舌、他的鼻尖來一一撫觸。我愛死了葉思遠這獨特的愛撫方式,在他的每一次進攻下,我的身體都會像觸了電一樣戰慄起來。
我們的皮膚都www.hetubook.com.com發了燙,身上都出了汗,尤其是葉思遠,我摸到他的臉頰時,只感覺掌心都是濡濕的汗水。
我笑了,說:「你喜歡就好。」
「呃?什麼安全期?我不知道。」我完全不懂。
「可是,你穿著衣服,不難受嗎?」
然後,我聽到葉思遠輕嘆了一口氣,突然湊過來,吻上了我的嘴唇。屋子裡那麼黑,他位置找得倒挺准。
「不會,不會,葉思遠,我永遠不會害怕。」我吻著他,左手手指在他衣服內的身體上游移,從腰部到肋部,然後我一咬牙,手一往上,就摸到了他的右臂殘肢。
葉思遠的上身第一次完整地出現在我面前。屋內很黑,我不是很看得清他的身體,但是隱隱約約地,我還是能看見他肩膀兩側,安靜垂著的兩截短小的斷臂。
「行,你問!」
葉思遠看著我,說:「小桔,你怎麼哭了?」
「嗯。」我承認了。
「我不後悔,我做好準備了。」我非常認真地回答他。
「傻瓜,我是你的啊,你說什麼對不起。」我放在他腰上的手用力地抱了抱他。
這是我www.hetubook.com.com們的第一次親密接觸,葉思遠很青澀,很笨拙,而我,因為劇烈的疼痛,使得一口氣提不上來,叫都叫不出來了。
我知道,他已經用行動響應了我的提議。
我嘗著他嘴裏清涼的薄荷味,感受著他的舌尖挑逗著我的小舌時的酥麻感覺,不禁擁緊了他的腰身,手還調皮地從他的睡衣下擺伸了進去,觸到他微燙又細膩的肋部皮膚。
葉思遠背靠著床背坐在床上,我坐在他胯部,面向著他,他有著結實的腹肌和勻稱的胸肌,這是他常年堅持晨跑、游泳和仰卧起坐練出的成果。我們纏綿地接吻,撫觸對方,我吻著他胸前的兩抹小粉紅,還有他雙肩鎖骨末端,那兩個凹陷的性感肩窩,間或地,我還撫弄下他,聽到他的一陣陣呻|吟,我也覺得身體燥熱起來。
我眨著眼睛,心裏分析著他的話,突然就明白了,我輕聲說:「葉思遠,其實吧,我是想說,上回在你寢室做的事,咱們還沒有做完呢。」
葉思遠的腳正輕輕地摩挲著我的腳,這就是他愛撫的方式。
「我們……好像忘記做安全措施了。」和_圖_書
他被我的話逗笑了,我能感受到他的身體都笑得有些抖。
他的右臂殘肢要長一些,大概有七八公分,左臂殘肢只有五公分左右,細細小小的兩截肢體懸在身體兩側,配著他整個人高大的身軀、英俊的面容,看起來顯得特別殘酷。
「不要……」
「你真的不會後悔?真的,做好準備了?」
右臂尤其厲害,破了幾道口子,流過血,已經凝結,這都是白天爬鈴鐺峰時被鐵鏈磨破的。我心疼極了,拿熱毛巾小心地替他焐傷口,眼淚忍不住就掉了下來。
我伸手擁抱了葉思遠,我們的身體第一次完全地貼合,我的眼淚流了下來,我知道,屬於我和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一刻,馬上就要到來了。
藉著燈光,我終於清楚地看到了葉思遠殘缺的身體。
他的睫毛抖動了一下,終於慢慢地睜開了眼睛,他在黑暗中注視著我,我朝他一笑,說:「你一點也不醜,真的,在我眼裡,你是最美的人。」
而且,我發現,葉思遠的左右殘肢內側都受傷了,在黑密的毛髮遮擋下,可以明顯地看到傷口。
我臉紅了,說:「葉思遠,你這個流氓,你都在m.hetubook.com•com說些什麼哪。」
葉思遠感受到了我的動作,扭了扭身體,發現逃不開,他的手臂殘肢甚至顫抖起來。
過了一會兒,他語重心長地開口:「小桔,你還太……」
我們開始親吻,不光是吻對方的嘴唇,還有彼此的身體。我吻著葉思遠的眼睛、耳垂、脖頸、肩膀,啃咬著他性感的喉結和鎖骨,我的雙手輕撫著葉思遠的殘肢,感受著它們在我手裡,輕輕跳動的感覺。
他低聲說:「我……我現在可能還做不好,不過,我們會好起來的。」
他一下子就沉默了,連身體都僵硬了。
他問:「你是不是……很疼?」
「唔……葉思遠,等等,我把裙子脫了。」我躺在被窩裡,直接脫掉了我的睡裙,順便也扒掉了我的小短褲。
他的身體正在起變化,我壓低聲音說:「思遠,我幫你脫衣服吧。」
他靠在床背上,肩膀很寬,肩膀外側部位有一點肌肉,但是下面連著的殘肢,卻比正常成年男性的臂圍要細許多,末端尖尖的,傷口愈合得很好,粉色的疤痕已經很淡。也許是因為他截肢時年紀還小,身體還未發育的緣故。
我們終於分開了彼此的身和_圖_書體,我下床打開檯燈,去洗手間拿來餐巾紙和濕毛巾。我再一次幫葉思遠擦洗他的小小遠,他還是有點不好意思。
結束以後,葉思遠在我懷裡沉默了很久,終於睜開雙眼,開始呼呼地喘氣,說:「小桔,你真好。」他嘴角微彎,臉上有害羞又滿足的表情。
我手裡的觸感當然奇怪,這是我這輩子第一次摸到一個人殘缺的肢體。葉思遠的殘肢摸起來很小,並不軟,能摸到骨頭和一點點肌肉。這裏本來是他手臂存在的地方,按照他的個子,他的手臂一定是修長又結實有力的,而現在,只剩下了這一點短短的肢體。
他動了動身子,為難地說:「小桔……你……你這樣子,我會很難受的。」
他糾結了很久,終於同意了,用肩膀撐著床背坐起了身,我坐在他身邊,幫他把睡衣脫了下來。
「啊啊!是啊!那你還不趕緊出來!」
「小桔……小桔……不要……」他的聲音聽起來那麼傷心,我有點心軟了,但知道我們遲早要面對這一步,我在他耳邊柔柔地說:「葉思遠,我是小桔啊,我是你女朋友,我不會害怕你的身體,永遠不會。來,讓我幫你脫衣服,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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