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我沒有你想的那麼強大
第四節

說著,我就坐到了他的腿上,環著他的脖子與他親吻起來。
「為什麼?」我不信邪,拿起葉思遠的杯子就喝了一口,一下子就被嗆得差點噴出來。
我撲到他身上,抱著他大聲地喊:「Me too!葉思遠,我感覺好極了!」
「遊樂場?」
他乖乖地咽了下去,抬頭看我,疑惑地問:「你怎麼了?臉怎麼這麼紅?」
回去的路上,我問他說了些什麼,他只是朝我笑笑,什麼都沒講。
鬆開懷抱后,我睜眼看他,發現他的臉也紅了,眼睛低垂著,頭髮上的水順著臉頰滑下來,長長的眼睫毛上也掛上了水珠。他輕輕一笑,休息了沒一會兒,就對我說再去游一會兒。
吃完飯,我們又在秦理的小型電影院里看了一場電影,一邊看一邊擁吻,我知道這就是葉思遠為我做的情人節安排,心裏很開心。
葉思遠也看見了,低聲問我:「想要嗎?」
臨行前的晚上,我在收拾自己的行李時,從那件白色的羊毛大衣口袋裡掏出了葉奶奶給我的紅包。我一拍腦袋,這件事已經完全被我給忘了,拿著紅包去了葉思遠的房間,我把紅包遞到他面前,說:「這個……還是給你吧。」
這個問題最後不了了之,紅包仍舊揣在我懷裡,跟著我們一起回了H市。
我想,這也許是我和葉思hetubook.com•com遠家鄉離得太遠,對彼此故鄉風俗習慣不了解的緣故。在我們那兒,女朋友第一次上門,需要帶禮物,男方家是不用給紅包的,但是招待的飯菜必須豐盛。真正到了訂婚的時候,就會比較隆重,男方要給部分彩禮,剩餘的彩禮在結婚時再給。
我輕輕一嗅,一股濃烈馥郁的咖啡香立刻飄蕩在我的鼻息間。
他眼神暗淡下來,沉默了一會兒說:「那你帶著吧,回去當作家用好了,行嗎?」
「怎麼可能,小桔她就是個孩子,你能和她比?」
我托著腮在池邊看他,看著他在水裡興奮的樣子,體會著他的快樂。
葉思遠又帶我來到秦理的王國,我們在一個泰式風情的小包廂里吃了泰國菜,他送了我一個橘子式樣的水晶胸針做情人節禮物,橙色的小橘子上還有兩片小葉子,非常小巧精緻,我喜歡極了,也不知道他從哪兒找來的。
他說:「等思遠上來,我們一起喝杯咖啡吧,今天是個適合曬太陽的好日子。」
「好。」我把腦袋擱在他的肩膀上,美美地閉上了眼睛。
「黑咖啡。」他右腳腳趾鉤著馬克杯的杯柄,推到我面前給我看,「很苦的,你肯定不喜歡。」
「幹嗎?」他看著我,「這是奶奶給你的見面禮。」
我也覺得自和圖書己有點不可理喻,但是這筆錢,我真是收不下手。葉媽媽給我買的幾千塊錢的衣服已經令我很困擾了,再加上這個紅包,我都有些無所適從了。
秦理一直看著我們在笑,看我不咳了,才說:「葉同學,我很好奇,我怎麼就是老人了?」
「好哎!」我拍著手笑起來,「我想要一座遊樂場!」
「不想。」我立刻搖頭,「過幾天就謝了,又不能當飯吃。」
情人節過去后兩天,我和葉思遠準備提前回H市了。葉媽媽並沒有留我們,還給我們準備了許多特產、食物、日用品,囑咐我們到了學校把特產送一些給寢室同學。
不過謎底在第二天就揭曉了。
「喔!真的好苦,這東西怎麼喝啊!」我五官都皺在一起了,好不容易才平靜下來,捧起杯子就喝了一大口我的甜咖啡。
「很開心,從來沒享受過包場游泳。」
葉思遠湊到我身邊,抬起腳幫我拍著背,笑道:「不聽老人言,吃虧在眼前。」
不是說我對自己和葉思遠的感情還有所懷疑,而是從小到大耳濡目染的P市婚姻風俗告訴我,在一切沒有下定論前,女孩子是要矜持一些的。
而我這一次來到D市,雙手空空,莫名其妙,雖然我是以葉思遠女朋友的身份出現在他家親戚面前,但是在沒有訂婚前,我覺得www.hetubook.com.com自己沒有道理收他們家任何東西。那些衣服褲子已經是破了例,這六千塊錢無論如何也不能收了。
我無語了,扯著嘴角打量這個比葉思遠年長兩歲的男人,覺得他真是一個很有趣的人,身體殘疾得那麼嚴重,心態卻如此好,不明白他是怎麼自我調節的。
「我很喜歡,謝謝。」我朝葉思遠杯子里瞄,「你喝的什麼?」
「好!遊樂場!我給你造一個。」他低下頭來,額頭抵著我的額頭,笑得溫暖舒心,「就叫小桔遊樂場,好不好?」
「可我覺得我的心態最年輕。」
葉思遠眼神沉靜地望著我,說:「我問他借地方,是覺得他這兒很安靜,可以讓我們倆都自在開心一些,但是,這畢竟是他的地方。小桔,遲早有一天,我會擁有一個自己的王國,到時,你可以在裏面做一切你想做的事。秦理能做到,我一樣可以。」
葉思遠說:「我們三個人里你最老嘛。」
我堅持不收,搖頭說:「葉思遠,我們那兒發個紅包才一兩百塊,我知道這個紅包的意義和普通的不一樣,但是,實在是太多了,而且,我們都還在上學呢,你能理解嗎?」
「雖然苦,后味卻很濃郁,耐人回味。」秦理拿起杯子抿了一口,一副心滿意足的表情,說,「這是我和思遠共同的愛好,www.hetubook.com.com不過不建議你嘗試。」
曹叔叔把我們送到家就離開了,我看著一個月未住人的大房子,心裏生出了一股熟悉溫馨的感覺,雖然房子里的傢具、地板都蒙了灰塵,但這兒才是真正屬於我和葉思遠的空間。
「還行,好些天沒遊了,寒假里才來了四五回。」
不過一想到是在秦理的幫助下,葉思遠才能走出陰霾,我發自內心地感謝他。
我奔跑著打開所有房間的門窗,讓午後的陽光灑滿整個屋子,迴轉身挽起衣袖對葉思遠說:「大掃除吧!國王陛下!」
離開的時候,葉思遠悄悄地和秦理說了會兒話,秦理笑著拍了拍他的背。
他抿了抿嘴唇,遲疑著開了口:「今天的活動,其實都是秦理安排的,除了那個胸針是我自己準備的。」
秦理說:「我這兒年輕的女孩來得少,我就自作主張給你要了這個,女孩子應該都喜歡。」
秦理從頭到尾都沒有出現,回葉思遠家的路上,我看到計程車窗外的街道上,有女孩手裡抱著大束的鮮花。
「這是我們這兒的風俗。」葉思遠笑著說,「收下吧,奶奶會給你,也說明她認可你了。」
情人節。
「嗯嗯!我們老家都沒有遊樂場,我和陳諾從小到大都沒玩過,尤其是那個!過山車!嘩!電視里看著就很刺|激!」
「太多了。」我數過了,足足六千塊啊和*圖*書
他站在客廳的窗邊,肩上披著金色的光,對著我點了點頭,笑著說:「行,我來擦地板……小桔,我覺得回家的感覺真好,你呢?」
我看著葉思遠站在出發台上,屈著腿彎下腰,對著一條泳道就躍了下去,頎長的身體在空中劃出一道好看的拋物線,一頭就扎進了水裡。潛泳了一段后,他就冒出頭來,舒展迅疾地踢腿往前游去。
我把浴巾披在他身上,他坐下來,我順手叉起一塊哈密瓜塞進他嘴裏。
葉思遠上岸后,我在泳衣外披起一塊大大的綠色紗籠,葉思遠套上了短袖T恤和沙灘褲,秦理脫掉了西裝外套,我們三人在一間陽光充沛、室溫宜人、植物遍布的陽光房裡一起喝咖啡聊天,一個穿著西服的年輕男人為我們端來了咖啡和點心,我發現我的咖啡是卡布奇諾,甜甜的,很好喝。
「小桔?」秦理往我身上瞟瞟,說,「小桔要真是個孩子,肯定會穿那個粉紅色比基尼的嘛,那件多可愛!我最喜歡那件了。」
「啊!」我雙手撫上臉頰,乾脆勇敢地用色眯眯的眼光看他,說,「葉思遠,你身材真是太好了,搞得我又想吃你了,怎麼辦?」
「我知道啊。」用了秦理的地方,當然是秦理安排的了。
這時,秦理坐著輪椅來到了我身邊,我笑著和他打招呼,他左手扯松一些領帶,問我:「玩得開心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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