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9 如果不是你,我寧願孤獨終生
第四節

「年輕氣盛,不曉得規矩,還不是仗著自己姓談。」
「如果輸了呢?」
林喜兒正在剝葡萄,聽見紀念的話,愣了愣,然後問:「和誰談的呀?」
談宗熠的視線淡淡地掃過每一個人,半晌,才開口道:「高總經理說的是,這個項目,理應由我來負責。」
「現在,來彙報下各位的進度。」會議上,程齊的眉頭緊皺在一起。
「反正只有他能讓你笑得這麼快樂。」紀念咕噥著。
林喜兒的心也跟著酸了,清醒時念著的人,喝醉酒了也忘不了,這個名字,這份情,早已刻進骨頭裡了。
林喜兒低頭切牛排,含笑道:「還不許人家心情好啊。」
她眉眼含笑,臉頰微紅,整個人都明媚起來。紀念看著她,忽然間想起了什麼,她欲言又止,最後,還是忍住沒問。等她想說的時候自然會告訴她的,再親密的關係,也不能無所顧忌地打聽別人的私事。
如果輸了啊,那這些唯利是圖的老傢伙,www.hetubook.com•com還會讓他好過嗎?與其讓他成為他一個人的敵人,不如讓他成為大家的敵人!
這幾天,警局裡的人都在連軸轉,紀念也跟著早出晚歸。距離命案發生已過三天了,結果還是毫無頭緒,人人都頂著極大的壓力。
「買彩票中獎了?」紀念坐下來問。她邊說,邊動手拿起刀叉開始切牛排,她是真餓了,反正也沒外人,不必客氣。
她滿臉喜色,倒讓紀念愣了愣。
中午,程齊喊了破案組成員來開會。
因為林喜兒心情格外好,紀念就陪著她多喝了幾杯酒,她酒量不行,兩杯下肚,人就有點暈了,話也變得多起來。
談宗熠走後,會議室里立即炸開了鍋,眾人七嘴八舌地討論起來。
距離第一件命案發生時間,已經過去十天了,案子還沒有破,人人都頂著很大的壓力,警局裡氣氛嚴肅、壓抑。
此言一出,董事會跟他關係較好的某https://m.hetubook.com.com些成員,露出了意外之色。
「成功?」高信達冷笑,「方信和萬竟能這麼輕易讓他勝出?而我,在APL多年,別的不好說,人總是不缺的。」
紀念洗了手,換了衣服後走到餐桌前,林喜兒已經把一切都準備妥當了,精緻的碟子上盛著剛煎好的牛排,配了蔬菜和水果,高腳杯里倒了三分之一的紅酒,色澤誘人。
林喜兒白了她一眼:「俗!」
她說完,癟癟嘴,眼淚就流下來了。
「我猜,你不是中彩票,你是談戀愛了。」紀念晃著手裡的酒杯。
高信達笑得意味深長。
……
張董悻悻然地閉上了嘴巴。
有人喋喋不休不服氣,也有人隔岸觀火不言不語,眾人心思各異。
紀念晚上回到家,客廳燈火通明,她抬起手腕看了眼時間,八點鐘,這個時間,林喜兒居然在家!
這畢竟關係到各個董事的切身利益,有成員按捺不住問:「談董,我們的最大競https://m.hetubook.com.com爭對手方信在這行可是翹楚,熠升這幾年,並沒有比得過他的案子,我們可能要在人情上下功夫。談董,你剛才國外回來,恐怕還不熟悉這裏的人情世故。」
翌日,紀念醒來,林喜兒還在和周公約會,她洗漱好出門上班。
「張董在G市過了大半輩子,人情上盤根錯節,不如這項目就由你負責?」他嘴角含笑,卻是極冷的。
「快洗手來吃飯。」林喜兒招呼她,「我做了牛排,從酒庄帶了瓶好酒回來。」
林喜兒嘆了口氣:「真是什麼都不瞞不過你。」頓了頓,她接著道,「不過,我可沒和他談戀愛。」
「樂言。」紀念說完,仰頭喝了一口酒。
林喜兒看著她,愣怔許久,然後露出一抹苦澀的笑意。
高信達回到自己的辦公室,王澤才出聲問:「高總,那萬一他競標成功了呢?」
高信達看了眼神色各異的董事們,最後,才把目光移向談宗熠,他微笑著道:「這是談董回來后的第一個m.hetubook.com.com項目,我認為,由談董全權負責更合適。」
郭海生第一個發言,他看著程齊說:「第一個受害者生前是某外企高管,第二個是做投行的,在業內小有名氣。兩個人經濟狀況良好,不是本市人,人際關係很簡單,多半是同事和客戶。我對他們近三個月以來交往過的人都一一做了調查,並沒有什麼特別可疑的。」
高信達沒有回答,他低下頭,深深地笑了笑。
景一說:「我調取了案發現場周圍的整片區域的道路監控,一一排查后,的確有一輛尾號74的白色麵包車情況可疑,可經查證,這輛在一年前就已報案丟失,車輛失主也向我提供了證據,證明當日開車的不是他。」
高信達露出一貫溫和謙讓的笑容,他緩緩道:「誰做有什麼關係,只要最後APL勝出就可以了。」
「懷順路。」景一答。
「散會!」他站起來,俯視著這些人,冷冷道。
程齊點點頭,在本子上快速記了兩筆,然後看向景一。
分開這麼多年,www•hetubook•com•com他再次站到她面前來,說要請她喝茶,起初,她還能裝出冷漠的樣子轉身就走,可當他伸手拉住她的那一瞬間,她就知道自己完了。
日日夜夜,年年歲歲,人不死情不斷。
「高總經理,難道你還怕他不成?怎麼把這樣大的一個項目交給他來做?」李董事問。
「你看他哪有把我們放在眼裡?不要說APL是我們和他外公共同打下來的天下,論輩分,他還要喊我聲伯伯呢。」
「監控器上顯示,那輛車最後的出現地點是哪裡?」程齊問。
這是放權?
「Able。」她輕聲喊,過了片刻,又喊一聲,「談宗熠。」
談宗熠的目光漸冷,嘴唇微抿,透著一股居高臨下的疏離和壓迫,令人心悸。
「喜兒。」紀念明顯喝多了,喊她時舌頭都有些大了,雙眼有些迷離,她看著她說,「喜兒,別想這麼多,這麼喜歡他,那就在一起,能在一起的時候就在一起,好好在一起,未來的事,誰知道呢。」
「那遇見什麼喜事了?」紀念邊吃邊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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