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9 如果不是你,我寧願孤獨終生
第五節

大家點點頭表示願意,董事長都陪著一起加班,他們還有什麼好說的。
「可是,監視十個人,恐怕不太容易。」溫茜面露難色。
年邁的母親佝僂著身子,顫顫巍巍地伸出手,想要摸一摸躺在那裡的自己的孩子,可手伸到半空中又放了下來,蹲坐在地上痛哭流涕。
生離死別,人生常態。可是,從來沒有人能平靜地接受這種常態啊。
會議上氣氛沉重嚴肅,人人臉色都很難看,散會後,各自抱著筆記本默默離開,誰都沒有心思說話。
此時,談宗熠正在為競標度假村項目的事忙得焦頭爛額,每天工作到深夜,已經連軸轉了好幾天。
「第三,從受害者的屍體來看,兇手在他生前對他進行了施暴,說明兇手心理有問題,可能是變態,從這方面著手進行調查。」
這個人,太深沉了!
王澤有些不明白了,他看著高信達問:「那沈靜微呢?看樣子,她才是他女朋友啊,還有,紀念認識沈靜微https://m.hetubook.com.com在前,這些資料上都有。」
「不用監視十個人,只要看住一個人就夠了。」
今天,就該收尾了。
他的辦公室隔壁是一間很大的休息室,他進去時,人都已經到了,都是參与這次項目的核心人員,一共十個,他們見談宗熠進去,立即站得筆直。
談宗熠點點頭,然後起身走出去。
溫茜敲門進來:「談董,都準備好了,開始嗎?」
「所有嗎?」
聞言,高信達皺起了眉。沈家長女,這可不是一般人啊,她背後代表的是整個沈家。他必須要想一個計謀,一箭雙鵰,試試水深水淺。
他說完,先一步離開了房間,溫茜緊隨其後,走廊外,她問:「談董,拿了手機,如果他想報信的話,還是有辦法的。」
高信達勉強壓制住心裏的火氣,沉聲問王澤:「那件事,查得怎麼樣了?」
這樣一想,她胳膊上突然起了一層雞皮疙瘩,左右環顧一圈和圖書,吞了吞口水,立刻抬步跟上談宗熠。
王澤看了高信達一眼:「我一會兒會再聯繫他,讓他務必拿到。」
「全部都要查!」程齊說。
「所以談董故意表面裝作把控得十分嚴格,然後再自己泄露出去?」
「四年前?男女朋友?」高信達自說自話,臉上慢慢露出了笑意,「沒想到啊,這小子還藏了這麼個人。」
「拿到了嗎?」高信達坐在辦公桌后,盯著王澤問。
「開了。」溫茜答,可她還是有疑惑,於是又問,「談董為什麼懷疑這十個人?」
談宗熠眼底露出有一抹譏諷:「是,只有這樣,高信達才會相信他得到的報價是真實的。」
王澤搖搖頭:「他對這次競標很在意,一概文件都看得很嚴,溫秘書那裡也是十二萬分小心。」
談宗熠沒有回答,他抬起手腕,看了眼時間,約莫差不多了,轉身進入房間。
「她叫紀念,在四年前與談先生是男女朋友。不過,據調查,這四年www•hetubook.com.com來,他們並沒有什麼聯繫,紀念一直以為他死了,直到最近才發現的。」王澤一五一十地回答。
「每一個號碼你都要核實查證。」
「第二,法醫推算的死亡時間是晚上九點至十一點,那麼,從六點到九點,這三個小時就至為關鍵。這三個小時,死者去了哪裡,見了什麼人,是我們破案的關鍵。
程齊接著對隊里的其他同事吩咐:「盛峰,你去查死者公司附近所有餐廳的監控錄像。」
談宗熠微微一笑,說:「有誰需要和家人說一聲的,現在可以先打個電話。」
她忽然就想起了談宗熠,當年他才十二歲,只是一個小孩子,卻面對了人生最殘忍的一幕,這些年,他過得比誰都苦吧。
另外一位同事周濤接著說:「我調取了受害者近三個月以來的通訊記錄,大多是客戶、同事、父母,還有一些乾洗店、送餐等生活服務。」
她好想他啊。
周濤點點頭:「是。」
「誰?」
「做賊的會和圖書格外謹慎,越謹慎越多疑,疑心生暗鬼。今晚,他什麼都不敢做。裏面的監控開了嗎?」談宗熠淡淡道。
程齊對後面的工作一一交代完畢,然後站起來,將一些資料貼在牆上,逐一分析:「第一,兩位受害人生前都有體面的工作,經濟情況良好,不是本地人,並且沒有私交特別好的朋友。很明顯,兇手不是隨機作案,而是有預謀的。
談宗熠面朝大家:「明天就是競標會了,這是我在APL做的第一個項目,而你們都是負責這次項目的核心人員,為了保險起見,今晚,我們需要最後一次核實。」
高信達辦公室。
紀念抬起手腕看了眼時間,十一點半了,他還沒有回來,她靠在牆上嘆了口氣,他們明明就在同一個城市,可見一面竟也這麼難。
這個小狼崽子,恐怕已經有所懷疑了。
溫茜見狀走過來,她拿著一個透明的袋子走到他們面前:「不好意思,請大家交出手機,這是商業機密,還請大家理解,明天和_圖_書一早歸還手機。」
死者在金茂大廈工作,大廈附近有兩個大型商場,大小餐廳更是不計其數,這工作量不是一般大。
他從沒有因為自己受了苦,就藐視別人的苦痛。談宗熠,他骨子裡其實是一個超級溫柔的人。
「高信達不想讓我贏,最穩妥的辦法就是泄露報價給對手,他需要一個能直接參与項目的人,並且,要能參与到這個項目的核心部分。」
「明天就是競標會了!」高信達臉色難看。
沈靜微說得對,自己遇見的那點事兒,跟他比起來算什麼呀,可是即便如此,他還是那樣呵護著她,照顧著她。
所有人都愣了愣,面面相覷。
這幾天,紀念的心情都很沉重,一連出了兩個命案,死者都還那麼年輕。他們的父母來時,在停屍房看見屍體,半張著嘴巴,渾身都在顫抖,那種發不出聲的絕望,讓紀念看得一陣心痛。
溫茜看著他的背影,不禁皺眉思考,難道他早就知道了?還是除了安排她之外,還有別人?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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