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楠楠和我領著那五個男生走到剛才那個跩男生面前，宋楠楠指著自己身後的五個人對他說：「瞧瞧，追我的男生一堆一堆的，這幾個只不過是我男朋友中的一部分！」
我一聽，手一擺，說：「不親拉倒！」
「不是，我們到了！」
我不知道我為何要這麼囂張跋扈態度傲慢，那個女人在我眼裡真的只是個可憐的樣子，可是我還是不舒服。就這樣被圈進了一個三角戀的關係里，而我又從來沒有真正地享受過這段戀愛，因果之間的不平衡叫我心裏很是不爽。
李孝全想了想，點頭默認。
電話通了，宋楠楠對著電話笑著說：「晚上我請你吃飯，陪我去試婚紗，怎麼樣？嗯，你沒的選擇，你只能答應我，否則我把車開你們教室樓下喊你的名字。沒事，你都大二了，老師還管你晚上多晚回？對了，今晚可能沒時間回去了。就這樣吧！等下我去接你。」
是我對他的喜歡嗎？
他生氣了？
宋楠楠，如果你還記得我們當初信誓旦旦地說要泡遍天下帥哥無敵手的話，你就不要哭！如果你還記得你死乞白賴地求邵君回頭的白痴模樣的話，你就不要哭！如果你還記得你這些日子沒心沒肺重色輕友的話，你就不要哭！
「我仔細想了想，你剛才的回答總結起來只有一個觀點，兩種情況唯一的共同點結合起來就是，你不喜歡我。」李孝全很用力地慢慢說完這句話的時候又說了三個字，「是不是？」
我用韓語禮貌地對她說了句謝謝，然後拿起桌上的電話給李孝全打了過去，我用漢語對李孝全說：「請李總親自過來將你的未婚妻接回去！」
後來我問宋楠楠那些男生從哪裡找來的，宋楠楠說除了其中一個是她某表哥外其他全都不認識。
下班之後我坐著李孝全的車和他一起離開。
於是我們都在沉默著，李孝全一臉鐵青，一看就是真的在生氣了。
這話說的我自己都心虛，李理算是男人嗎？不算，他充其量是個男生。
終於，到了後來，我再也不會給魯文用嘴巴靠近我的機會。
李孝全抬眼看我，用一種韓國男人才會有的幽怨眼神，看我的心裏一陣發毛。
事情過去這麼多年了，現在回頭想想當年，真是幼稚，可是就算我們搖頭說當年幼稚，也不能顯得我們今天就成熟了。
李孝全忽然有些不好意思地看著我，帶著幾分羞澀，問我：「真的要親嗎？」
我再轉過身來的時候，原來坐在沙發上的那個女人忽然就站在了我的對面，然後她開口說了一句話，我立刻就知道了她的來歷。
我愣了愣，仔細想了想假如我的新郎在婚禮前一周跟別的女人私奔了我會怎麼樣，最後我很認真地對宋楠楠說：「不，你錯了，我其實也會像你一樣給另外一個男人打電話。但是，請注意，我會給男人打電話，而不是男生。」
她終於開口，說：「我知道你和他的事，但是我想你並不了解他，他就是這樣一個特別容易讓女人產生誤會的男人。我是為了你好才說這些話，他早晚都會回韓國，到時候他就會將你忘記了，留給你的只有痛苦，所以，你還是趁早離開他，不要對他抱有幻想。」
值得驕傲的事，已經都有了，還有什麼好抱怨的呢？
這是我在給樂扣打電話之後第三天的事，我當時站在宋楠楠面前叉著腰走來走去，數落著懷裡抱著婚紗的宋楠楠。
剛進高三的時候，每次考試的成績風雲榜上真是變換萬千，這個時期正是那些之前默默無聞的黑馬開始冒頭的時候。有個男生，就是在這樣的時候跳進我和宋楠楠的視線的，確切地說，是宋楠楠的視線。
李孝全重又抬頭看我，肯定地說：「當然是！不然你不覺得厭惡嗎？」
在和李孝全說話的時候我們用的都是漢語，這種局面立刻就顯示出了我和李孝全不同的關係，並且狠狠和_圖_書地將那個女人逼出了局。
「就是李理，怎麼了？」宋楠楠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
我表示要跟著宋楠楠一起去接李理，宋楠楠瞅了我一眼，說：「你沒事就少出門吧，你要清楚你現在是個什麼狀況了。」
「沒事，李總，你這是有什麼工作要吩咐我的嗎？」我用一種非常客氣的工作上的口吻對李孝全說話。
除了我，我是真的「面目全非」了。
我還準備了很多的話，可是宋楠楠忽然站了起來，走到我面前，用力將婚紗一撕，然後對我哼哼一笑，說：「你看清楚，臉上有淚？別說臉上，淚腺里都沒有淚！女人就是要經過這樣的折騰才能成長，才能看清楚男人倒是是個什麼樣！」
「你能正面回答我的問題嗎？」
宋楠楠聽我這麼一說，拿出電話就撥了個號碼。
我看了看宋楠楠，沒想到她悶著頭坐在那裡，坐了將近一個小時，結果她真的沒有掉一滴眼淚。
宋楠楠是學校里數的上有手機的學生，於是我再一次不禁羡慕了一下宋楠楠有個有錢的老爸老媽。
誰叫他得罪了女人呢？女人是個不能輕易得罪的動物，但是這個事情很麻煩，因為你無法知道每個女人身上的著火點是什麼，甚至同一個女人可能因為當時的天氣地理位置等一系列因素而改變著火點。雖然女人每個月總有那麼幾天，可是脾氣和情緒卻毫無規律可言。
宋楠楠不理我。
我是想說，我要再確定一下，到底是不是真的會厭惡，如果不厭惡，那麼，我是不是就真的是喜歡李孝全的，這種喜歡可能只是在心裏，就算我自己隱約明白，卻從來都不願意去正視。
我曾經因為一個男生很近地跟我拍了一下肩膀，然後我忽然轉過臉去險些嘴巴碰到他的嘴巴而把人家打了一頓。那個男生並不是完全無辜的，他就是故意的想占我便宜，雖然在之前我們互相有點好感，甚至有點曖昧，但是他不該拿接吻這種事來挑釁我。
她顯然有些茫然，看了看我身後的李孝全。
當初我看著宋楠楠忙著她的婚禮的時候，我以為這就是最後了；我看著談談在我面前憂鬱地說要離開的時候，我以為這就是最後了；我看著她們倆好像什麼事都沒有一樣地在我面前說話的時候，我以為這就是最後了……事實上，一切都在繼續，所有事情都在往一個我們根本無法控制的方向發展。
「孺子可教！」我稱讚了李孝全一句。
「嗯？」於是，李孝全也一臉茫然了。
李孝全一聽，一個急剎車，將車停下了。
我輕咳一聲，說：「我的意思是，能不能重新來一次？」
李孝全看了一眼我的表情，說：「你說你這個丫頭為什麼這麼奇怪呢？一會兒拒人千里之外，一會兒又顯得特別親密，你到底在想什麼呢？你說你對我到底是個什麼想法？我今天就只想聽你說句實實在在的話。」
李孝全又點頭默認。
我搖搖頭，什麼都沒說，但是心裏卻在想：真的不像啊！
接待我們的服務生竟然還是李理。
我說隨便吧！
曾經承子念就是用他的側面還有被遮蓋在長頭髮下面的神秘臉龐吸引了我，李孝全一直給我的感覺很親密，但是很難得會有這樣心動的體會。
我想了想，這姑且也算個答案吧。於是，又問：「那你不喜歡他，但是知道她喜歡你，所以你不怎麼搭理她，是不是？」
但是，真的沒有厭惡的感覺。
唯一要抱怨的也就是愛情的不美滿了。
「當然不喜歡！」李孝全說這話的時候眼睛瞪的很大，好像喜歡末沫是件多麼丟人的事似的。
她盯著我臉上的傷疤，即使什麼都不說我也明白了，她大概是在揣測李孝全的口味真的與眾不同。
看看，遇見相似的事，我們還是做著和當初相差無幾的舉動。
最後我實在受不了這樣的氣氛了，拿著筷子瞧著桌子，和_圖_書說：「工作之外的時間里你可不是我上司，你不能像在公司里一樣想對我使性子就對我使性子！」
李孝全點菜的時候，我小聲問李理：「是不是宋楠楠出什麼事了？」
那天晚上下班之前李孝全給我打電話，在電話里，他向我解釋著他和金妍芝的關係。
「為什麼？」
「槿，說實話，你這樣估計也沒什麼人願意娶你了，我看你就將就一下嫁給我吧！」李孝全一邊開車一邊說。
我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嘴巴，對李孝全說：「要不，你現在再親我試試？」
宋楠楠指著被她撕壞之後扔在地上的婚紗，說：「看見沒？等有一天你要結婚了新郎跟人跑了，你就知道你的花樣也不會出什麼新，你頂多昏天暗地地哭一場，然後到處找不相干的人麻煩！」
只可惜，小怪獸找上我的時候，我還只是一個普通人，並沒有成為奧特曼。
李理笑著搖頭，說什麼事也沒有。
可是這有什麼好生氣的呢？我一直跟他就是這樣說話的態度，他應該早就習慣了才對啊！
李孝全被我說的對鍾無艷嚮往起來了，神往了好一會，最後才說：「你是不是暗示，從此你就是醜女了，所以，從此你就會嫁的好就會幸福了？」
李孝全看我一臉茫然，又問：「沒有感覺？」
「鍾無艷是誰？」
邵君已經畢業了，宋楠楠選在他剛剛畢業的時候趕緊結婚就是怕會有差錯，結果還是有了差錯。
但是我用中文回答她：「是的。」
我又一想，不能隨便，他要是帶我去什麼酒店旅館之類的提供鐘點房的地方我豈不就成了他的囊中之物？
但是現在我只能是一個人，一個人靠在牆上，靠在沙發上，靠在辦公室的椅背上，靠在我一不小心可能就被蹉跎掉的愛情和歲月里……想象，到底怎樣才能成為奧特曼，然後打死所有的小怪獸。
可是出了學校，這些意外對我來說到底是新鮮了很多，新鮮到我有些體力不支了，如果談談沒有走，如果宋楠楠沒有專心致志地泡李理，或者，如果承子念還在我身邊，我會靠在他們身上，悠閑地發發牢騷，一邊美滋滋地吃著零食，一邊說這日子簡直沒法過了。
我這樣跟李孝全在一起的時候是真的沒有在意過我是個臉上有著醜陋的疤痕的女人，至於後來我怎麼就沉靜下去了，怎麼就叫李孝全以為我是因為這傷疤開始心不在焉了，那完全是另外一回事了。
其實他說這話不為過，但是惹到我的是他說話時候的語氣和神情，一副完全看不起我的樣子！
總之，別得罪女人。
有天，宋楠楠忽然拉過我，一溜煙地跑到操場，然後指著坐在操場邊的那個男生說：「你去，告訴他，我喜歡他，我要做他女朋友！」
會覺得厭惡嗎？
李孝全一直不吭聲地走在前面，我跟在他身後，看著他的背，隱隱地覺得那背透著殺氣。
我和宋楠楠後來一想起來那時候那個男生驚恐的眼神就狂笑不止，可算出了口惡氣了。
李孝全忽然斜著一邊的嘴角，詭異地一笑，然後毫不猶豫地按照我的明示，又來了一次。
人生總是有很多很多的意外，在學校里的時候最大的意外就是排名下跌或者上升十名以上。
說完我就走了。
現在想想，那個男生也許根本就是因為完全不明白髮生了什麼才睜著那麼大的眼睛，才會無語地看我們演戲。
「你打給誰呢？」
金妍芝走的時候轉身看著我，這個小女人的眼睛里全是憤怒。
我又問：「那你喜歡公司老總嗎？」
這種橋段太沒有新意了，跟這樣的女人對話，真的完全提不起的我興趣，我甚至不想跟她說這是她在產生誤會，而我，明白的很。
「你笑一個！」我忽然對李孝全說。
我先是替李理擔心，接著我又替宋楠楠擔心，最後我指著宋楠楠無奈地說：「這麼多年過去了m.hetubook.com.com，你怎麼花樣都沒翻新啊？你老是停留在當初那點心眼上你不被耍誰被耍啊？」
我切了他一聲，說：「鍾無艷那樣的還有皇帝願意娶她呢！我也不指望皇帝來娶我了，但是召集一下，願意娶我的一個排總是有的！你就別費心了！」
她說：「你就是東方槿？」
我雙手一攤，說：「把這兩者加起來，就是我給你的答案。」
「你明知道我說的根本不是工作的事！我說的是……是那次我們的……親吻！」李孝全終於憋出了這麼一句話。
嗯，我說的是我們，他瞧不起我們這樣的。
她說的話跟我想象的幾乎沒有區別，尤其是那句我是為了你好……
我搖搖頭，說：「我不確定，我們是不是在以愛的名義接吻。」
我斷定李孝全不知道他的未婚妻現在就站在我的辦公室里還揚言要和我談關於他的事，否則，他早就追過來將這個女人拖走了。
於是，宋楠楠掏出手機打了個電話，不一會就來了五個我不認識的男生。
沒等李孝全說完，我說：「好，面談吧！」
我說完，看著宋楠楠，最後和宋楠楠一起放聲大笑。
有句歌唱的好，女人何苦為難女人。
我很無辜很白痴地問了一句：「願意接吻就是喜歡了嗎？」
我很不稀罕地指著他說：「你以為是我要做你女朋友啊？你算個什麼東西，我還看不上呢！這麼跩！」
我故意對李孝全曖昧地一笑，然後說好的我回去了。
我嘖嘖地讚歎，說：「你隨便走到哪裡，絕不會有人懷疑你不是中國人，你的漢語真的到了土生土長的級別了。」
漸漸，我們就散了。
再往前想，受害者不止魯文一人，甚至比魯文更甚。
這是出乎我的意料的，我沒有想到他還記著那件事，並且當成一件很重要的事記著，只是，我已經忘記了。
「你不要告訴我你剛才是給李理打電話。」
李孝全搖了搖頭，很無奈地說：「你的願望恐怕不能實現了！」
「難道還真的有工作？」
讓我知道她的來歷的不是她這句話，而是她使用的語言。她說的是韓語。
「我為什麼要喜歡她？」
李孝全開車的時候表情像個孩子，開心地問我去哪裡。
因為我想到了很多事。
李孝全悶悶地哼了一聲，說：「以後不來了！」
或者誰也不能說這就是最後了。
「等等！」我打斷李孝全的話，說，「你這句話的意思是在向我表白？還是說，你早已經向我表白過現在只是在等我的答案？」
我剛到辦公室坐下沒多久，那個女人就推門進來了。
我沒打算為難她。
宋楠楠跟那些女生相比，表現的很有膽識。
我一聽，撿起宋楠楠那個破碎的婚紗，說：「我抱著它回去，我給你收著，以後常拿出來給你看看，讓你不忘前恥！」
我忽然想到了什麼，指著我臉上的疤痕，笑著對她說：「就算有這個，我也很美！」
「我很忙！」
李孝全顯然不會跟著我往陰溝里走。
回到辦公室，我心裏多少有點不舒服，不是因為那個女人說話時候的態度，而是因為她知道我叫東方槿，如此說來她一定對我還有別的了解，可是，我除了知道她是李孝全的未婚妻之外，其他的全不清楚。
宋楠楠在遠處一看就知道我談崩了，再一看那個女生也大概知道了他們的關係了，加上那個我氣鼓鼓地告訴宋楠楠這個男生竟然還瞧不起我們。
李孝全這回眼睛瞪的更大了，說：「他是男的，我當然不喜歡！」
「我以為你是喜歡我的！就算不深，但是至少是喜歡我的。因為，你願意跟我接吻。」
我只是靜靜地等她說話，整體來說，她給我的印象不是很壞，她沒有像個潑婦一樣對我大打出手，也沒有惡語相向，她大概是真的想和我說一說李孝全。
點完菜李理出去之後，李孝全忽然問我：「你跟他認識？」
後來和*圖*書，我們就再也沒有說過話，如今，要不是李孝全忽然說起這樣的事，我這輩子也許都不會再想起曾經還有那麼一個人，因為一個玩笑被我揍的不成樣子。
於是我跑了過去，對著那男生說：「喂！有人要做你女朋友！你願意不願意？」
我不知道該不該點頭，事實很明顯，我要說的確實就是那五個字，可是他這樣看著我問我的時候，剛才那種調侃的氣氛都沒有的時候，我有點心虛了，我不敢確切地回答他就是了。
我雖然對這傷疤很是厭惡，可是至少我在臉蛋清爽的時候已經愛過了，也被愛了，雖然都愛的不徹底不豪爽，可是總比什麼都還沒來得及經歷要好。最重要的是，就算我美色已廢，可是還是有男人願意跟在是身後做出一副深情款款地要表白的樣子。
李孝全說到接吻這件事眼色又低了下去。
「這次是真的，真的分手了。就算你不接受我，我也不會再繼續和她在一起了。」李孝全繼續說。
於是我很認真地說：「等下回答，讓我想想。」
於是，我咳嗽一聲，壓低了聲音，對宋楠楠說：「其實呢，也不能一棒子全都打死，這世界上總歸還是有少量可以信賴的男人的！比如……李理那樣的。」
她清了下嗓子，話還沒說，臉卻有些微紅。
誰能想到事情最後成了這樣了呢？
他很有風度，沒有還手，最終鼻孔出血，一臉悲傷地從我面前離開了。
談談是和邵君一起消失的，談談沒有對我透漏一點點她要帶著邵君離開的訊息，她唯一說過的一次就是在我家說我帶我一起走。可是，她沒有帶上我，她帶著邵君走了。
我歪過頭去看李孝全的側面，看著他一半認真一半玩笑的樣子，忽然很心動。
那個女人看著我出門，沒有再說話。
所以我推開李孝全的辦公室的門的時候基本上也是滿面春風的狀態。
「你看不上你還來說什麼？」他說完拍拍屁股，迎著一個正朝他走來的女生走了過去。
「因為你現在已經一個人組成了一個隊伍，你既不是美女里的，也不是醜女里的，你的前途一片渺茫。趁我還願意搭救你的時候，你就趕緊見好就收吧！」
「我們面談吧！表白這種事我已經對你做過無數次了，你一次都沒有記住過！」
可是後來情節開始進入到新的環節，魯文好多次試圖親吻我，我印象里也有過跟他接吻的記憶，但是沒有一次是美好的。當他的氣息向我逼近的時候，我總有一種不耐煩的想要將他推開的衝動。
「怎麼了？受刺|激了？」我看著李孝全木然的臉問道。
可是，門一開，我才發現李孝全的旁邊沙發上正坐著一個姿色不錯的女人。我稍稍遲疑了一下，還是走了進去，將文件放在李孝全的桌子上，然後準備出門。
但是讓我心動的一定不僅僅是他們的側面。
他抬頭看了看我，輕蔑地一笑，說：「小小年紀不好好讀書，主動對男生表白真不害臊！」
「我們已經說好分手了，她已經不是我的女朋友，更不是我的未婚妻，她只是說要留下來玩幾天，過幾天，她就真的會去了，再也不會來了。」
我一愣，沒有再說話。
「不就上次來吃飯後來就認識了，結果他還是我一學弟！」
現在想來，我對於和魯文接吻一事，確實是厭惡的。
於是，我說：「去那個上次那家韓國料理吧！」我是想著李理在那裡呢，怎麼著有熟人在我不至於犯渾。
她進來之後對我說：「我叫金妍芝，是李孝全的未婚妻，我知道你會韓語。我想和你說一說關於李孝全的事。」
我忽然迷惘起來，就在李孝全說到這個細節的一瞬間，我猛然之間不知所措。
這一次與上一次最大的不同是，李孝全的目的性非常強，不再小心翼翼，不再停步不前，不再是一個聽從指揮的或者努力完成任務等待誇獎的戰士，他成了一個將軍，m.hetubook.com.com攻城略地都胸有成竹。
我心裏一陣緊張，這樣可不好，這樣的話，承子念怎麼辦呢？我不希望自己成為一個沒有承子念也照樣有愛情的人。
李孝全轉過頭看奇怪地看著我。
是誰給了他轉變的理由呢？
「雖然你不喜歡，但是你還是要恭恭敬敬地對他，不敢怠慢是吧？那是因為他是你上司，掌管著你的經濟，是吧？」
我覺得那樣的自己是可恥的。
我連思考都沒思考，我甚至覺得這種事是我應該做的。
但是他的手依然摟著我的腰，他凝視著我的眼睛，輕聲問：「什麼感覺？」
她一定和我一樣想起了高三那年的那場鬧劇。
說完我們就瀟洒地一轉身，走了。
「你……你怎麼能忘記？」李孝全很是氣憤地在電話一頭對我說，他的聲音很低，但是我能想象他憋的滿臉通紅的樣子。
於是在金妍芝還沒來得及說第二段話的時候，李孝全就進來了，然後拉起她就走了。
跟魯文的分手不是沒有理由的，仔細想想，魯文和我應該都清楚是為了什麼。
「鍾無艷是天下所有醜女的榜樣和希望，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一個幸福的醜女人，大概因為她，中國延續了一個優良的傳統，醜女總是嫁的好，醜女總是幸福，醜女總是充滿勇氣和力量，同時，醜女也不畏懼狐狸精！」
難道我是傳說中的側面控？
「那你為什麼不喜歡她？」
李孝全的吻溫柔至極，且小心翼翼，他一定是怕嚇壞了我，或者哪裡出個差錯就叫我有了「厭惡」之感。
我話音剛落，李孝全的手忽地就摟過了我的腰，嘴巴隨即也印了上來。
只有那麼一小段時間里，我覺得我和李孝全並不是在做接吻這種純潔的至高無上的動作，我們只是在探討一個命題，做一項研究，此時，大概我們之間的這種關係是不帶有情感的，我們更像是學者，互相為了真理而獻身的學者。
我對她笑了一笑，像是鼓勵她大胆將想說的話都說出來。
我一驚，一瞬間似乎聽見自己的心跳，就像第一次在這個鬼地方和李孝全慌亂地經歷那些時候的心跳一樣。
李理看見我的時候，張了張口想說什麼，但是又看了李孝全一眼，便把話咽了回去。
我一看，那家一直說要倒閉的韓國料理店到了。
我跟著補充了一句：「我的那部分還沒叫呢，叫來了怕嚇著你！」
跟魯文在一起的時候說起來並不是很像戀愛，那種平靜和平淡的感情沒有一點起伏。比如我在路上看見魯文正和一個女生談笑風生，他甚至伸手去幫那女生掠去面前的頭髮，可是我會就像看到一個與我不相干的路人做了這件事一樣地走開，毫不介意。我們的牽手毫無感覺，但是我還是很配合地和他每個傍晚演一場關於戀愛的浪漫情節。
李孝全趕緊走過來，對我說：「你先回去吧，這裏沒有你什麼事了。」
李孝全說：「要是真的隨便可就聽我的了！」
我頭也不回地大聲說：「謝謝！」
可是，這似乎也是最珍貴的地方，我們都還沒有變得面目全非。
那個男生從榜上無名一下子進榜就是年級前十，接著是前五，並且大有殺進前三奪下冠軍寶座的勢頭。學校老師無不對這匹黑馬讚賞有加，無數女生開始打聽關於那個男生的一切事項，最最重要的當然是探聽他是否單身。
李孝全聽話地又把頭轉了過去，然後很生硬地笑了一個。
「轉過去，看著前方，然後笑一個！」
「老總說要給我再配一個助手……」
我很禮貌地請她坐下，問她要說什麼。
過了一會，我問李孝全：「末沫你知道吧？她很喜歡你，你喜歡她嗎？」
我聽見宋楠楠哼哼地在我身後說：「東方槿，我祝願你一輩子都穿不上婚紗！」
那天我心情非常好，因為還有一天我就要見到承子念了。
而且，他並不做太久的停留，甚至在我意猶未盡的時候，他已經退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