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抽死你。」邊南對著電話嘖了一聲。
「收拾？」邱奕問。
沒有洗衣粉，邊南四下找了找，在廚房裡找到了替代品。
邱奕笑了起來，又咳了幾聲：「晚安。」
按老習慣在邱奕家衚衕口買了一堆早點，邊南拎著幾個袋子剛進了衚衕，就聽到了邱彥的喊聲：「大虎子——」
畢竟現在身後是真的空了，連老爸都沒在他身後了。
「我屋不想讓保姆弄。」邊南很小心地說，一扭頭看到了桌上的泥人和豬，於是頓時找到了理由，「你送我的禮物都在屋裡，不想讓人碰。」
「就廣場那邊的年貨集市，今天最後一天，到中午就收了。」邱奕說，「吃完了過去正好，這會兒東西還便宜。」
「我要拿個鏡框放起來。」邱奕笑著說，「字數給我寫夠了，少一罰百。」
邱奕笑了笑：「不說禮物我還忘了，給我寫的信呢？」
「我看時間吧，和圖書你別操心了，我有數。」邱奕說，看了看在一邊拿了包子因為興奮邊吃邊滿屋轉悠的邱彥，「你是吃還是轉？選一樣。」
一看到邊南進來，邱爸爸就笑了：「我就說不用去買早點了。」
「哎！」邊南樂了，「這兩天就給你寫，有你這樣的嗎？追著人要……」
「我胖了，還長個兒了。」邱彥有點兒得意，「我現在是班上第二高的了。」
正要出門，邱奕的電話打了過來。
「胖了你還美成這樣呢……再胖點兒沒姑娘喜歡了。」邊南嘖嘖了兩聲。
邱奕已經起床了，邊南推門進屋的時候，他正跟邱爸爸坐在客廳里說話。
「夠夠夠，肯定夠！」邊南說。
「有，我都想著呢，不是說我們飯店之前做的那種盒裝的點心好吃嘛，這兩天又做了，我要了一堆，到時一塊兒分分給他們。」邱奕放了一杯豆漿到邊南面前。ｍ.ｈetubｏoｋ•ｃｏｍ•cｏｍ
「對了，一會兒你們去的時候，衣服就別瞎買了，去年二寶給我挑個大紅棉襖，我穿著連院兒里都不好意思去了。」邱爸爸又說了一句。
「嗯，剛吃完飯，休息一會兒。」邱奕說，「你幹嗎呢？」
「哎！二寶！寶貝兒！小可愛！」邊南一連串地喊著，把手裡的袋子抓牢了，伸胳膊接住了跟要練鐵頭功似的一腦袋扎進他懷裡的邱彥，「我靠，我還好沒吃早點，要不得讓你頂出來。」
「你家不是有保姆收拾嗎？」邱奕又問。
如果不打開卧室門的話。
「你列的那個單子里有沒有送鄰居的東西？」邱爸爸邊吃邊問。
小傢伙估計已經在院門口等了一會兒了，一看到他就飛快地跑了過來。
不過他沒想到自己第一次洗衣服用的會是洗潔精。
不過也沒什麼，三十兒還能跟邱奕一塊兒過呢，挺好的。
「我和_圖_書也一塊兒去買年貨！」邱彥聲音里透著興奮，摟著他的脖子，「哥哥說讓我自己挑想吃的東西！」
收拾好卧室用了一個多小時，邊南洗了個澡，在一樓的衛生間里找到了洗衣機，試了試居然能用。
「真神奇。」他本來想先沖沖洗衣機里的灰，但想想反正也是臟衣服……於是也沒沖，直接把換下來的衣服扔進去洗了。
麵館的牛肉麵味道還不錯，因為要關門了，就把剩下的肉都放了，邊南吃得很爽。
睡覺前邊南把手機調了鬧鐘，他怕自己又睡過頭了，邱奕要來一句上你家門口接你去吧，他就得露餡兒。
他把自己的衣服掛在了旁邊的柜子里，再把床給鋪好了，往上一躺，感覺還挺舒服的。
「你現在休息啊？」邊南知道邱奕今天晚上要上班，看了看時間，應該是服務員輪流吃晚飯的時間。
「吃。」邱彥馬上坐到了桌邊。
「你叔那m.hetubook.com.com邊兒你什麼時候去？要不要拿點兒……」邱爸爸想了想又問。
今天就這樣吧，起碼是可以睡覺了，邊南翻出錢包，準備去小區里的麵館吃點兒東西。
「晚安。」邊南掛了電話吹了聲口哨，拿著錢包和鑰匙出了門，邱奕應該是沒懷疑了。
「剛收拾完屋子。」邊南順嘴說了一句，說完立馬掐了自己大腿一下。
「不怕。」邱彥把下巴擱在他肩上，晃著腿，「我覺得我胖了也挺好看的。」
裏面還掛著幾套運動服，看樣子應該是楊旭的，不過還真沒見過楊旭穿運動服……
「那你歇著吧，明天別睡太晚，我抽根煙得去忙了。」邱奕那邊傳來打火機的聲音。
邊南笑了好半天，差點兒抱不住他：「你這自信隨誰啊？」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安頓下來了，心裏的事兒慢慢開始冒頭，他這一夜沒睡得太踏實，鬧鐘還沒響他就醒了。
「是……收拾收拾。和_圖_書」邊南只得順著往下說，「不是要過年了嘛，就收拾一下自己屋。」
「叔。」邊南放下邱彥，把手裡的袋子放到桌上，「你是不是愛吃衚衕口那家的蝦餃，剛我一看還有最後兩屜，立馬搶了，我後邊兒大姐瞪了我好幾眼我都沒敢回頭看她。」
「哎，挺好，這星期想吃都沒搶著，昨天明明還有一屜，邱奕硬是讓給別人了。」邱爸爸馬上伸手捏了一個吃了，「你倆一會兒是去哪兒買東西啊？」
「那你想吃什麼？」邊南抱著他往院子里走，「你還吃啊，我怎麼感覺幾天沒見，你重了這麼多啊？」
不過看到麵館老闆和老婆孩子一塊兒坐在旁邊看電視的情形，他又有點兒鬱悶，雖然對他來說，家並沒有什麼讓人特別留戀的地方，但這麼跑了出來，心裏還是有些不是味兒。
給邱奕打了個電話告訴他自己一會兒過去，然後飛快地洗漱完，穿過客廳里的八卦箱子陣出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