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要你命了。」時樾冷冷看了他一眼。

「呵——」

「跪下！」

一群人趾高氣揚地走了。

「噗通」一聲，龍頭便頹然地跪倒在地。他嘴一咧，朝領子里的無線通訊話筒喊了一聲：「泰哥！時樾！」

時樾掂了掂，估計有個好幾兩。

時樾鬆開他手，他從身下掏出了一個裝著白色小藥丸的小瓶子，遞給時樾。

時樾冷著一張臉，單手將他雙臂反剪在背上，伸手在他身上上下一摸。

她奔回自己的公寓，仔細找尋，發現家裡什麼都沒有變化，卻少了一張彩虹跑的列印紙。

時樾冷笑：「就這？」胳膊又是無情地往下一壓，龍頭的臉很快漲成了豬肝色，眼睛都翻白了——

她「砰」地又關上了門。

南和_圖_書喬於是不再多問。在家做飯時，叫他們進來一起吃。

泰哥這邊七八號人，手裡頭還操著傢伙。時樾一雙眼中閃著寒光，判斷著情勢，伸手一拋，把東西擲給了他們。那龍頭「嗷」的一聲，被時樾踹了一腳，也狼狽不堪地歸了隊。

「時樾，不義氣！」粗獷圓胖的泰哥「嘎嘎」地轉著獅子頭，笑裡藏刀地向時樾伸出手來。

可是她見不到他。

他看到了一個外號叫「龍頭」的人。這個人是泰哥手下的一個得力助手。

時樾冷淡地一笑，鄙夷道：

「傻逼。」

「Welcome to Lucid Dream.」

電梯里是時樾聽過千百遍的人聲：

時樾還在北京城中。有一些產和-圖-書權的交接，還需要他親自去完成。起碼的，他需要和那些經營者去談：你們的股東，換人了。

兩人昂首挺胸，齊齊回答：「首長說走，我們就走！」

泰哥陰陽怪氣地拉長了「慢慢兒」幾個字的字音，獰笑著，揮了揮手，「走了！還有要緊事！」

龍頭還沒說話，那邊泰哥已經帶著大幾號人快步走了過來。

龍頭回頭嬉皮笑臉地一笑：「時哥，摸個啥子嘛。真沒你想要的東西，我就上去玩玩。」

龍頭一見是他，扭頭就跑。

「我草你媽！」泰哥手下的一號打手馬騮怒罵起來，操起了傢伙。

「嗯？」他眨了眨一雙魚泡眼，示意時樾將那袋子東西交還回來。

「噯——」泰哥倒是悠然自得的，手和_圖_書搭在馬騮肩膀上把他按住了，「這種人，跟狗一樣，要馴。越是野，越帶勁。」

她在兩個警衛的監視下去了一趟隔壁的房間，發現三條德牧已經被帶走了。

時樾淡淡一笑，胳膊肘鐵箍一般勒緊了他的喉嚨，一點點往自己面前收——

他回來過了。

「咱們有的是時間，慢慢兒地跟他玩。我也想看看，安姐寵了這麼多年的小狼狗，到底有多夠味兒。」

龍頭雙手插著夾克的兜，警惕地四周顧盼，一直向清醒夢境的大樓走去。時樾尾隨著他，在他要按下通往清醒夢境的電梯時，上前伸手蓋住了電梯向上的按鈕。

時樾在陰冷的車庫裡站了會，按下了向上的電梯。

那兩個警衛一個叫丁遠，一個叫解思。南和*圖*書喬問他們：「你們什麼時候走。」

泰哥皮笑肉不笑：「時樾，聽說你和安姐掰了啊。」

「有嗎？」他溫和地在龍頭耳邊說。

兩人齊齊拒絕：「首長吩咐！要警惕南喬同志一切以逃脫為目的的陰謀詭計！」

這龍頭也是練過幾手的，時樾一個箭步過去，抓住他的左臂。龍頭雙肩一別，雙臂從外面的夾克抽了出來，金蟬脫殼。時樾當然不會這麼輕易就讓他跑了，拎著夾克朝他臉上重重一掃，那金屬的拉鏈抽得龍頭一瞬間閉了眼。時樾趁此時機一腳絆了他個踉蹌，朝他膝蓋彎里一頂——

清醒夢境是他的最後一站。

她當時列印時樾在簽名牆上的簽字的照片時，順手也將這張用彩色印表機列印了出來。

就算是下盤m.hetubook.com.com最硬的練家子也頂不過時樾的這一下。

時樾不喜歡拍照，她更不喜歡。她甚至連手機都沒有。於是那一次彩虹跑石櫟拍下來的兩個人在五彩粉末中對視的照片，竟然成了他們唯一的一張合照。

「我……說……」

還沒到清醒夢境所在的大樓，他便敏銳地發現了有些鬼鬼祟祟的人在這個酒吧密集的區域晃蕩。

一切如故。

龍頭臉上被憋得通紅：「有！有！」

「要不要來跟泰哥混啊？泰哥罩你啊？」泰哥輕佻地笑著。

後來時樾看到，很是窘迫，南喬心中卻是暗暗地喜歡他那種窘迫。

時樾「呵呵」冷笑一聲。

時樾稍稍放開，龍頭手腳發酥，抖抖索索地從腳底下摸出一小袋子白花花的冰晶一樣的東西。

南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