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三章 效果很好

潘玉林是她的副手,被軍統暗殺于交通旅館,于情于理,她都要去看看。
看樣子,今天晚上潘玉林手氣不錯,沒想到便宜了路承周。
可就算如此,他面對潘玉林時,依然矇著臉。
以後,這副「尊容」,他可能要用於與軍統打交道呢。
如果說軍統痛恨潘玉林的話,那肯定會更加痛恨楊玉珊。
「很快你就會接到命令,這具屍首我要帶走。」中山良一揮了揮手,他的手下,強行將巡捕手中的屍首搶了過來。
這種漢奸死了,他還真沒心思去查。
在門后聽了一下,感覺外面走廊沒人後,他才走出去。
「還不是因為潘玉林死了么。」寧明接到煙,眉開眼笑,連忙掏出火柴,給路承周點上。
路承周賞根煙給他,都覺得萬分榮幸。
「據說是軍統的叛徒,姓潘。」溫秀峰沒有多說。
而與劉有軍之間的通信,主要是用右手。
就算是化裝之後的容貌,他也不希望被人看到。
雖然露出真容,但今天的路承周,與往常還是有些不一樣。
同時,在潘玉林身上摸了摸,在他口袋裡找到了一沓鈔票。
「馮先生,聽說軍統有位姓潘的叛徒,昨天晚上死在交通旅館。」
中山良一以為,軍統在英租界快要絕跡時,軍統突然來了一個絕地大反擊。
在下屬面前,她強裝鎮靜。
沒等她爬起來,被人一腳踢中腦袋,眼睛一黑,徹底昏了過去。
路承周也沒有糾纏,但他在大興日雜店,用電話hetubook•com.com向中山良一報告了些事。
確定沒有留下線索后,將燈拉熄。
在潘玉林被殺的房間,中山良一和陳樹公,再次勘查了現場。
他還沒有回過頭,後頸就被重重擊中,整個人頓時栽倒在地。
可是,她對襲擊一無所知。
從看到這幾個字開始,陳樹公就覺得渾身不舒服。
「不要幸災樂禍,小心陳顧問收拾你。」路承周笑罵著說。
可是,他喝了這麼多酒,神經被酒精麻醉,反應能力大大降低。
那個女人,原本被潘玉林抱著,可他一倒,她也重重地摔倒在地上。
只需抹一點到臉上,就能改變膚色。
原本也喝了不少酒的女人,被摔得七葷八素,眼冒金星。
潘玉林在搜捕軍統分子的行動中,非常積極。
此時,潘玉林的屍首正要搬出來,但被中山良一蠻橫的攔下。
當然,最重要的是,潘玉林的行蹤被他摸清了。
「看樣子軍統又死灰復燃了,你們也要注意。」路承周提醒著說。
早上,路承周依然先去了警務處。
此時的這四個字,雖然是用左手寫的,倒也一筆呵成,很有氣勢。
「樹公,現在該怎麼辦?」楊玉珊得知潘玉林被殺后,嚇得都沒敢出門了。
「可是,我很怕。」楊玉珊突然抱著陳樹公。
昨天晚上的行動,他既是想為裴福海報仇,也是新上任海沽站副站長,想露一手。
等他聽到聲音,想去摸腋下的槍時,腦後傳來一陣風聲https://www.hetubook.com.com
潘玉林是陳樹公的親信,還是原軍統華北區行動處副處長,身手敏捷,可不是隨便什麼人都能除掉了。
特別是在第二層,這是情報一室、二室和三室的辦公區域,更是安靜得有點過分。
然而,日本人在英租界,本就越來越猖獗,就算上報,最終工部局也選擇忍氣吞聲。
「幸虧你提醒,在海沽站還留了一個兄弟。要不然,現在對海沽站的情況,真是兩眼一抹黑。」楊玉珊一臉慶幸的說。
可一年之後的英國人,更在乎的是英國人的利益。
「那就好,今天怎麼死氣沉沉的?」路承周點了點頭,掏出煙,丟給寧明一根。
果然,中山良一聽到此事,大吃一驚。
床上的枕頭被拿了起來,抵在潘玉林後背。
英國人與日本交涉時,已經沒有了去年的硬氣。
去年的英國人,會極力維護整個英租界的利益。
房間的角落裡,坐著昨天晚上的女人。
但楊玉珊當時就是邁不開腳,潘玉林的死,讓她突然發現,軍統的勢力依然很強大。
因為襲擊剛開始,她就昏了過去。
憲兵分隊上下,沉浸在一片歡騰之中,以為軍統的勢力被他們掃清。
「不就是殺了個潘玉林,有必要談虎色變么?」路承周笑了笑。
「主任,您還不知道吧,軍統只殺叛徒。現在,軍統過來的人,人心惶惶,連門都不敢出。」寧明壓低聲音,故作神秘的說。
小包裝的是潘玉林https://m.hetubook.com.com的全部家產,四根金條,兩百美元,一千法幣。
整個憲兵分隊的氣氛,特別的詭異。
「噗,噗。」
一走進房間,就看到牆壁上血淋淋的四個大字:叛徒下場!
此時,潘玉林胸前,流出一攤鮮血。
兩低聲沉的聲音在房間響起,兩枚憤怒的子彈,穿過枕頭,準確擊中潘玉林的後背,直達前面的左胸。
中山良一帶著陳樹公等人,迅速趕到了交通旅館。
「你……」溫秀峰很是生氣,中山良一實在太無理了。
可聽了寧明的話,情報三室的人有如驚弓之鳥。
路承周無需把事情說得很詳細,只要正常闡述事實,中山良一就全明白了。
「報告主任,今天的任務圓滿完成,在寶順道上。」寧明一臉的媚笑,每天一個分線箱,沒完成任務前,打死他都不敢回來。
路承周就想用潘玉林的死,讓他們看看,軍統還在,抗日還在繼續。
路承周與姚一民之間的情報,基本上都是用左手寫的。
陳樹公的心,顫抖了一下。
「將軍統連根撥起后,你就能安心了。」陳樹公微笑著說。
潘玉林已經上了軍統的死亡名單,她的名字,一定會在潘玉林前面。
下午,路承周借故去了一趟憲兵分隊。
就算潘玉林仔細看,也未必能認出,他就是路承周。
回到家裡,美美的睡了一覺。
特別是在抓捕裴福海的行動中,更是立了大功。
「寧明,今天的任務完成了沒有?」路承周走到情報一室,看m•hetubook.com.com寧明與趙賓在竊竊私語,將他叫了過來。
另外,他的臉也變得蠟黃,這是因為他塗了一種藥店買的黃蠟。
此時再去,會讓楊玉珊和陳樹公覺得,他是去看笑話的。
此時的路承周,完全變成了另外一個人。
「哪有這麼容易,劉有軍現在當了華北區長,雖然兼著海沽站長,但海沽站新來了一個副站長。我看,潘玉林就是死在這個副站長手裡。」楊玉珊篤定的說。
「此人是我的手下,我們應該聯合辦案。或者,將案子直接交給我們。」中山良一指著潘玉林的屍首,振振有詞的說。
但是,路承周在讀書時,就苦練過書法,能臨摹好幾種筆跡。
原本準備走的路承周,心裏一動,拿出一張五元的法幣,捲成圓形。
走之前,路承周將房間的腳印,全部擦乾淨,將潘玉林身上的錢和槍,裝進門后的一個小包里。
至於華人,乃至國民政府,與他們的利益相比,都是可以犧牲的。
以錢柱當筆,左手拿著,在地上沾了點血,在牆壁上寫了四個血紅的大字:叛徒下場!
「不用急,此人能幹掉潘玉林,是因為我們對他不熟悉。等他正式上任后,他的神秘面紗,就會揭開。」陳樹公微笑著說。
昨天晚上,交通旅館的案子,果然是今天最大的新聞。
原本路承周想去趟情報三室,他與軍統也是有淵源的,去慰問一下也應該。
這是對所有人的警告,包括他這個原來的華北區長。
只不過,她的行動很小心,沒有和圖書讓軍統發現罷了。
「潘玉林是什麼人?軍統行動處的副處長,身手了得。能除掉他,說明軍統在海沽的勢力,並沒受損。連潘玉林都被軍統輕易幹掉了,那些從軍統過來的人,還有安全感么?聽說,原本搬出去住的幾人,下午全部搬回來了。」寧明想著這些人膽戰心驚的樣子,就暗暗好笑。
他戴了牙套,臉部嚴重變形。
出門的時候,路承周的目光,緩緩掃視著整個房間。
「中山良一,請不要干預警務處辦案。」溫秀峰冷冷的說。
將這張錢扔到潘玉林身上,路承周滿意的欣賞了一下自己的作品。
「沒有上面的命令,你們不能插手此案。」溫秀峰搖了搖頭。
將手中的枕頭,扔到昏迷女人的頭上,路承周才撕下臉上綁的一塊布。
另外,他還戴了一個假的頭套。
「溫探長,交通旅館死的是什麼人?」路承周拉住溫秀峰打探消息。
他心想,這副字,不知道會不會上報紙呢。
但是,她也被中山良一帶回了憲兵分隊。
能把情報三室的人,嚇得躲回來,路承周覺得,昨天晚上的行動,還是很成功的。
論身手,潘玉林雖然不如裴福海,但比路承周不遑多讓。
這是路承周在房間的床板底下找下的,藏的很隱蔽,要不是路承周受過專業訓練,未必能找到。
要走的時候,他突然將潘玉林腋下的槍和槍套解了下來。
可此時的楊玉珊,全身微微顫抖著,手心全是汗。
「這隻是一個意外,無需太過擔憂。」陳樹公安慰著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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