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九十九章 多少

不管是在大興日雜店當掌柜也好,在情報一室當副主任也罷,他都只為路承周服務。
「請站長放心,行動組的人絕對服從命令,嚴格遵守紀律。」方南生堅定地說。
「你只負責打探消息,進一步的接觸,交給其他人。」路承周叮囑著說。
如果只是漲價倒不怕,就怕到時候缺貨,那就麻煩了。
馬玉珍是女性,直接面對日本人,他擔心會出事。
一個人如果不能外出,跟坐牢有什麼區別?
要不是為了工作,也為了自己的任務,路承周都不想出門,待在家裡多爽。
畢竟,那裡只是情報一室的一個聯絡點,讓寧明當掌柜,再從原來的三室調兩個人過去當夥計。
至於明城茶樓的監視點,他倒沒有撤,只是每天只留一個人。
與其說他是路承周的副手,不如說他是路承周的夥計,從路承周請他吃了三斤餃子后,他就一直將路承周當成了自己的東家,一輩子的東家。
情報https://m•hetubook.com.com一室與三室合併后,路承周沒再讓張廣林守在大興日雜店。
她跟在曾紫蓮身邊,雖然隨時可能暴露身份,但這也是對她的一種最好的訓練。
馬玉珍可不僅僅是情報組的副組長,同時還是自己的交通員。
傅祺原本就有此意,只是他怕上面不同意,不敢貿然行動。
林帆的成功逃脫,日本人自然會惱羞成怒。
馬玉珍的成長,除了因為自己的覺悟外,更多是被逼出來的。
秘密入黨后,她開始轉入地下工作。
麵粉、大米的價格,幾乎一天一個價。
曾紫蓮死後,情報組無人主持大局,路承周任命馬玉珍為情報組副組長。
有了路承周這句話,傅祺就沒有了顧慮。
「林帆,搬到新住處后,不要再輕易外出。至少在一個月之內,你們夫婦不要外出。家裡雇個傭人,一切交給她處理。」路承周叮囑著說。
馬玉珍負責情和-圖-書報組的工作,之前曾紫蓮負責的工作,她都要接過來。
「是,我會及時向你彙報的。」馬玉珍說。
關在家裡,隨時可以出去,卻又不能出去,這種感覺更不好。
作為女性,她也感覺得出來,曾紫蓮對路承周,似乎有一種特別的情感。
「這是命令!」路承周冷冷地說。
比如說,與劉井華的聯繫,與吳偉的溝通,甚至包括孫志書和沈竹光的聯繫,都是她的職責。
「海沽站的外勤,你要負責與之聯絡,及時掌握他們的動態。」路承周叮囑著說。
路承周向總部彙報,重慶也沒有反對。
「站長,一個月不外出,人會瘋掉的。」林帆有些不樂意。
化金行動雖然取得預定目標,但曾紫蓮的意外喪生,所有人都高興不起來。
自從進入七月以來,海沽沒有哪天不下雨。
「是。」林帆不再也多說。
「這個問題你也問我?讓他能進多少就進多少嘛。」路承周不耐煩地m.hetubook.com.com說,只要能保證海沽站所有人員,能平安度過夏季,不至於因為缺少糧食而挨餓就行了。
「能進多少就進多少」,這是要傅祺大量囤積糧食。
作為一個中國人,她會堅決地打擊日本侵略者。
「是。」馬玉珍點點頭。
曾紫蓮在的時候,經常要向路承周彙報工作。
一室和三室合併,整個憲兵分隊的二樓,全部成了情報一室的地盤。
可是,革命工作就是這樣,面對日本人的侵略,身為一名共產黨員,只能迎難而上。
黃文買卻理解錯了路承周的意思,他將路承周的話,原封不動的告訴了傅祺。
張廣林一直記得自己的職責,他之所以進入憲兵分隊,只是為了路承周。
參加樹德小學訓練班后,馬玉珍對特工有了初步了解。
馬玉珍庸報記者的身份,確實很適合執行這次的任務。
「這段時間,整天都下雨,出去了你又能幹什麼?看看報紙,聽聽廣播,比什麼都好。和_圖_書」路承周淡淡地說。
曾紫蓮是一名堅定的軍統分子,對中共充滿了仇恨。
他有種感覺,日本人一定會採取什麼措施。
「還有行動組,這段時間所有人員,必須嚴格遵守團體紀律,千萬不要給我惹麻煩!」路承周叮囑著說。
沒有誰生下來就會搞情報工作,馬玉珍剛開始參加工作時,顯得笨拙、生疏。
擔任海沽站情報組副組長,主持情報組的工作,讓她感覺壓力很大。
身處淪陷區,不僅要保護好自己,還得堅決抗日,作為一名沒有經過系統訓練的女性,路承周覺得,馬玉珍很了不起。
作為副主任的張廣林,也有了自己的辦公室。
沒入黨前,多次參加學生運動,秘密加入讀書會、學聯。
讓馬玉珍擔任情報組副組長,路承周是經過慎重考慮的。
馬玉珍在學生時代,就表現出了強烈的愛國主義。
其實,他還有個想法,海沽站與總部的溝通,能否從一天一次聯絡,改為一周一次聯絡。
https://m.hetubook.com.com來每天與鄒靜去趟菜市場,這才稍微好點。
「還有老黃,兄弟們除了要有一個安全的住所外,還要能保證生活。連日降雨,目前租界內的各種生活用品都漲價了,你通知傅祺進一批。」路承周說。
坐牢至少還是強制的,有出門的念頭,卻無法出去。
顯然,重慶也認可了馬玉珍的能力。
「路先生,今天電訊室運來了不少設備。」張廣林見到路承周后,馬上到他的辦公室向他彙報。
不管天氣如何糟糕,路承周還是得每天至少去一趟憲兵分隊。
能在她身邊長期待著,每天同出同進,不但沒懷疑,還贏得了曾紫蓮的信任,這本身就說明了馬玉珍已經成長起來了。
這段時間,他住在文齊道7號,剛開始幾天不能外出,整個個都快憋瘋了。
「進多少合適?」黃文買問。
但她還是一名地下黨員,一名潛伏在軍統的地下黨員,她還得嚴守黨的機密,保護組織的安全,掩護螞蟻的行動,心到自己交通員的職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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