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林耀瞪著他，半天才咬了咬牙，「沒意見。」
「您能不打斷我的話么一點素質都沒有我說哪兒都忘了！」
「知道我喜歡什麼么？」關澤的胳膊摟住他的腰。
「三十一年也不能說前半輩子啊。」
「關澤！」林耀暴喝了一聲，轉過身瞪著他，「你這個老流氓腔調……」
關澤的速度漸漸加快，林耀感覺自己有些喘上不氣來，體內滾燙的什麼東西在不斷翻騰，他能聽到關澤的喘息，被緊緊握住的手腕能感覺到關澤掌心的汗水。
「那不一樣，這是咱倆在一塊兒之後你的第一個生日，」林耀笑笑，「我就想讓你先找，找半天才把我找出來了，這就跟你前半輩子似的……」
「那趴好。」關澤扔下手裡的瓶子，按了按他的腰。
不是林耀，關澤有些意外，以林耀的風格，就應該是扮成快遞過來送禮物才對的，在他開門按過箱子的時候大喊一聲生日快樂什麼的，現在這層次提高了？
林耀用了十分鐘才算把經過幾個小時定型的身體給活動開了，被關澤拖出了抽屜扔到了床上。
「洗洗去。」關澤摟著他，在他耳朵上親了一下。
「哎……悶死我了……」他用極其緩慢的動作在床上翻了個身趴著，「早知道要團這麼久我真就再換個招了我是實在想不出還有什麼能讓你印象深刻的了你把什麼浪漫玩意兒都用光了……」
「哎……」關澤伸了個懶腰,正要接電話時，手摸到了旁邊的床是空的，他愣了愣，林耀起來了？
「前戲做完了，」關澤把枕頭放到了他身下，在他背上狠狠地按了一下，「現在開始辦正事兒。」
「生日快樂！」抽屜里傳出林耀的聲音。
「我問你喜歡什麼！」關澤的聲音低沉而霸道。
「關澤嗎？」那邊傳來一個年輕男人的聲音，「這裡有您的快遞,您在家嗎？」
「行，你繼續，找啊找啊。」
按說林耀跟他玩這套把戲，他怎麼著也得跟著逗一下，但現在他完全顧不上這些，他不知道林耀藏進去多久了，就光他起床到現在，都半個多小時了。
關澤嘆了口氣，半趴到地上，撐著抽屜邊低頭在林耀臉上親了一口：「這個大變活人的場面我估計下輩子也忘不了。」
「……喜歡。」林耀聽著關澤在他耳邊的呼吸和他身體緊貼著自己的律動，這些都讓他的呻|吟尖叫著想要順著全身的毛孔爆發出來。
「林耀！」關澤放下賀卡喊了一聲，這小子在家？
「我跟你說，我前和-圖-書幾天就開始排練了，不排練不知道我自己這麼沉，」林耀偏過頭嘿嘿地樂，「先團進去，然後摳著床沿兒往裡蹭唄，你去摸一下就知道，床下邊兒就抽屜那塊兒有根木頭，拉著它就能一點兒一點兒進去了，就是動作得慢，要不就把你吵醒了。」
「嗯。」林耀應了一聲，關澤摸得他很舒服，他閉上眼感受著關澤的手。
關澤按著他的腰，頂了過來：「沒錯。」
快遞很快上來了，關澤打開門的時候，一個人站在門外，手裡捧著一個紙箱，低著頭還戴著個快遞的帽子，把臉都遮住了。
枕頭墊在身下，位置很合適，林耀其實挺喜歡這姿勢，不費勁，但關澤這種打擊報復行為讓他很不甘心，他下巴頂著床，回手頂在了關澤胸前：「不帶這樣的！生日了不起啊！笀星就能這麼囂張啊！」
「然後就在你床下邊兒的抽屜里找著了，你真幸運……」林耀嘟囔著，「讓你這麼一打岔我之前想怎麼說的都忘了。」
林耀莫名其妙地看著關澤下了床，走出了卧室，很快又轉了回來，手裡拿著剛送到的那套床單枕套什麼的。
「怎麼，」關澤笑著湊過來他唇上舔了一下，「要揍我么？」
「喜歡什麼。」林耀喘著粗氣，腦子裡被耳邊關澤性感低沉的聲音攪成了一鍋粥，還挺稠的。
關澤拉開衣櫃門的時候都有點兒不忍心，林耀什麼時候藏進去的？
「三十一年，你個老東西。」
「幹嘛？現鋪現做？」
「林耀？」關澤有點兒暈了，這裏都沒有還能在哪？
「喜歡……」林耀閉上眼，四周的小黃圖和正壓在他身上不斷侵入的關澤形成的衝擊讓他有些吃不消。
媳婦兒生日快樂，快長快大。
「林耀！」關澤拉了拉抽屜，很沉，一下居然沒能把抽屜拉出來，「你個神經病！」
床下有四個抽屜，很大，放的都是不常用的東西，要說非塞個人進去也不是不可以，但是……這大熱天的在抽屜里悶著？
「喜歡什麼？」關澤繼續問，在他身體里的衝撞沒有停頓，讓他的呼吸直接脫離了低級工作直奔高頻率而去。
「你真能折騰，」關澤看到林耀身上還有被壓出來的紅道子，捏了捏他胳膊，嘆了口氣，「生日嘛，我過不過都這麼回事兒，又不是小孩兒。」
「嗯，」關澤把床單鋪在了地板上，被套也鋪開在床上，然後拿過枕頭把枕套給換上了，「好了，開始。」
關澤把箱子里的東西拿出來和_圖_書
，的確是床單被套什麼的，質量不錯，還挺厚實，但他知道林耀不可能送他正常的東西，於是他把這些都抖開了。
而且床單和被套上畫的人基本是等身，看著那叫一個清晰明了。
「這就跟我前半輩子似的。」
「我操，」林耀沒防備，被他一把按得趴在了床上，「關澤你他媽的報復呢吧！」
他只得又繞到床的另一邊，靠床頭那邊的那個應該不是，那旁邊有個床頭櫃，抽屜沒法完全拉開，他的目光落到了最後的這個抽屜上。
「這就軟了？」關澤擰開水，「你也太不經操了。」
「靠！」林耀的手揪住了床單，關澤再來兩下他覺得自己能把床單給撕了，「想聽我出聲是么……你丫想聽什麼……」
「嗯，」林耀靠在關澤身上，今天是周末，又是陸騰他爹的生日，他倆答應今天帶陸騰去遊樂園，「哎我腿軟。」
「沒勁兒動了，被笀星乾死了。」林耀臉衝下對著床單嘟囔。
沒等他看清抽屜里是怎麼回事，就聽見「啪」地一聲響，聲音很大，接著眼前一堆五顏六色的什麼彩條彩片兒的閃過，噴了他一腦袋，嘴裏都有了。
「今天我生日，」關澤嘴角挑了挑，慢條斯理地脫掉了自己的褲子，低頭塗著潤滑劑，「我開寶箱開出個驚喜，你有什麼意見么？」
床上四件套？
「你一大早脫個精光藏笀星床底下，笀星哪忍得住，」關澤從他身上滑下來，揉著他的腰，「要我抱你去洗么？」
「我五點就進來了，」林耀笑笑，慢慢動了動胳膊，「你平時不是醒得早么，我怕我還沒藏好你就醒了，只好按你平時的點兒再往前，誰知道你丫今天睡到八點多，快遞也他媽操蛋，我專門找上門去要求七點前送到！混蛋晚了一小時！操！」
只有卧室的衣櫃。
「才三十年就前半輩子了？」
「前戲？」關澤想了想，「等著。」
這種猛烈地衝擊讓林耀頓時有些撐不住，他死死揪著床單，都快揪出一朵大|波絲菊了，最後用力在床上砸了一拳：「啊——」
「你找人印的？現在臉這麼大了？」關澤一邊問一邊把他的褲子往下拽到了腿上，手伸到了他腿間。
「我……」關澤有些哭笑不得，這畫一看就是林耀畫的，林耀沒事就愛拿個本兒東畫西畫，他對林耀的畫已經非常熟悉，而這些畫一眼就知道畫的是他倆，特徵什麼的抓得特別准，讓關澤想笑的是，四個圖都是林耀在上他在下，他嘆了口氣，「過癮呢https://wwｗ•heｔｕbｏoｋ.cｏｍ•ｃｏm。」
關澤笑了笑沒說話，只是抓著他胳膊狠狠地又頂了一下，林耀咬著牙哼了一聲，後背綳出了漂亮的線條，林耀不算很有肌肉，但腰背上沒有贅肉，無論是看著還是摸著，都會讓人興奮。
關澤沒說話，盯著林耀眯縫著的眼睛看了半天，林耀的這個生日驚喜一點兒創意都沒有，也談不上有多大驚喜，但當關澤拉開抽屜看到他的時候，心裏翻騰著的滋味卻的確是這輩子都忘不了的，那種每天都能把日子過得永遠在意料之外的感覺也就只有林耀能做到了。
「網上定的，人又不認識我，」林耀呼吸緊了緊，「你幹嘛，老流氓。」
林耀瞪了他幾秒鐘，抬手勾著他脖子往他身上一掛：「算了，幫我塗點兒浴液，累死了。」
關澤簽字的時候看了一眼寄件人，填的是本市，但沒有具體地址，電話居然留的就是林耀自己的。
林耀趴在床上一動不動，身下墊著的枕頭好像已經被壓扁了，汗水像是蟻行一般從背上滑落，關澤倒在他身上的時候，他回手往關澤腿上摸了一把，也全是汗。
他拿出來打開，看到了林耀龍飛鳳舞的字。
關澤瞅了瞅這人的個子，跟林耀差不多，但身上穿著的的確是快遞的制服，他有點兒想笑：「你上哪弄了套……」
「帶勁兒你大爺，」林耀掙扎地扭了一下腰，因為胳膊被擰在背後，他不得不啃著床單說話，關澤蠻橫地進入讓他有些不適應，但身體卻還是有了反應，「你給老子等著。」
「驚死了，」關澤拍掉自己臉上的彩紙，一條腿跪到地上，拉了拉林耀的胳膊，想把他拽出來，「出來，你倒是不怕憋著！」
林耀的手機沒有人接，關澤撥了兩次之後，在箱子最下面看到了一張賀卡。
關澤擰了擰他的手腕，又往裡送了一下：「你知道么，你這樣子我看著覺得特帶勁兒。」
「別動別……動……」林耀擰著眉，「僵了。」
「就是，」關澤抓住了他的手腕，把他兩條胳膊都擰到了身後，壓低聲音說了一句，「寶貝兒，今兒我不管你什麼感覺了。」
關澤把箱子拿進屋裡，箱子不重，不知道是什麼。
關澤站起來從身後抱著他慢慢把他往浴室里推：「洗完休息會兒，十點去接陸騰吧？」
「我問你，」關澤翻身壓到了他背上，手在他腰上輕輕撫摸著，「快遞送來的那些床品，你畫的？」
屋裡很安靜，沒有林耀的動靜，關澤坐起來，一邊接電話一邊下https://m.hetubook.com.com了床：「您好,哪位？」
他在幾個屋裡又轉了一圈，連陽台都沒放過，沒看到人，他平時都把家裡收拾得很乾凈，看上去哪兒也不像是能藏個大活人的，林耀個子不小，廚房的柜子藏不下，客房裡只有一張床和一個小柜子，裏面全是冬天的被子毛毯……
「按你的說明圖試一下。」關澤直起身把他的褲子從腿上拽了下去扔到一邊，又把他的腿往兩邊分了分。
關澤看著只穿了一條內褲跟胚胎似的團成一團縮在大抽屜里的林耀，站在原地前半天沒回過神來，好一會兒才說了一句：「謝謝寶貝兒……快出來！」
「驚喜么？」林耀沒動，很費勁地把貼在膝蓋上的臉轉了轉，一隻眼睛瞅著他。
「說了別打斷我！你這人怎麼這樣還總監呢你客戶說話的時候你也總插嘴么！」林耀怒了，在關澤胸口拍了一巴掌。
他正要關上櫃門再上別的屋重找一遍的時候，突然發現柜子里的東西似乎跟平時不太一樣，盯著看了半天才反應過來，多了東西。
「麻煩您簽收一下。」那人突然開口，彎腰把箱子放在了地上。
「等！」林耀胳膊撐著床，「前戲呢？」
「在，你把電話給保安，我跟他說讓你上來。」關澤看了看浴室，沒人，又轉進客廳，還是沒人。
但是，衣櫃里沒人。
「就在我床下邊兒的抽屜里找著了，我真幸運。」關澤樂了。
「不出聲？」關澤突然鬆開了他的胳膊，壓了過來，退出了他的身體，又狠狠地頂了進去，「我要聽你出聲。」
快遞？關澤笑了笑，生日驚喜么。
下面還有一行字——我在家裡等你，找找我在哪。
林耀放衣服的那邊多了一床大厚被子，這被子他記得是自己放在床下的大抽屜里的……
關澤把屋的空調溫度調低，躺到他身邊，手在他背上輕輕順著：「你還沒告訴我你怎麼關的抽屜。」
不過等他把裏面看起來像是裝著禮物的最後一個箱子拿出來的時候，還是愣住了。
掛掉電話之後他在屋裡轉了兩圈都沒看到林耀，這小子一大早哪兒去了？
兩個光溜溜的男人……正在……
「喜歡你干我！」林耀吼了一嗓子，「操！」
「你大爺，」林耀回過頭，看到關澤從枕頭下摸出了潤滑劑，「反了！按說明圖也該是你趴著！」
快遞員走了之後，關澤看了看地上的箱子，這箱子不夠藏進去一個人的，就算真能藏個林耀在裡邊兒，就剛那個快遞員，估計沒本事這麼捧著上來。
關澤被電話和圖書鈴聲吵醒的時候看了看被拉開了一條縫的窗帘,窗外的天已經大亮，陽光肆無忌憚地灑了下來，知了叫得很狂野，就怕人忘了現在已經是夏天。
林耀這驚喜也太沒技術含量了，留的是他私人號碼，他要買了東西，從來不會留這個號……
看到被套上的圖案時，他差點沒讓自己口水給嗆著。
他喜歡這種感覺，林耀就有這種製造各種哭笑不得的意外卻又不會讓人覺得煩躁的特質。
「林耀！」關澤開始有點兒著急，彎腰拉開一個抽屜，沒有，又拉開了旁邊那個，還是沒有。
拆箱子的過程很平靜，除了箱子封得很嚴實，大箱子里還有兩層小箱子之外，沒有什麼異常。
「對，」林耀點點頭，閉上眼，「這就跟你前三分之一輩子似的，你一直在找個跟你過後三分之二輩子的人，然後你找啊找啊……」
「喜歡聽你叫。」關澤笑笑，摟著他猛地加快了速度。
「算了，我怕你半道再把我砸地上，」林耀一邊兒唉聲嘆氣地哼哼著一邊兒慢慢爬了起來，「遭罪啊，我這個命啊……」
「關……」林耀話都沒說全，關澤已經一點兒沒猶豫地頂了進去，他有點兒吃痛，身體猛地綳了一下，聲音沒控制住地發顫，「操……你丫別後悔！」
拆箱子的時候他一直很小心，怕林耀給他送個什麼嚇人玩具過來，林耀兒童節的時候送了個小盒子到他辦公室，他拆的時候沒留神，裏面竄出來一個拳頭直接把他桌上的杯子一拳砸到了地上，給他嚇了一跳。
鑒於林耀這種跟陸騰那個年紀的孩子一樣的興趣愛好，他必須得小心點兒。
「你在裡頭呆多久了？」關澤沒再動他，拉著抽屜使了使勁，把整個抽屜都抽了出來，「你是怎麼進去？怎麼關的抽屜？我真服了你了你……」
「喜歡么？」關澤的手伸了過來，捏著他的下巴往旁邊扳了扳，盯著他的側臉。
關澤又使了點兒勁，把抽屜拖了出來。
「開始什麼？」林耀看著四周自己畫的各種小黃圖，之前他畫這些圖的時候有過無數想象，收都收不住，現在這些圖全鋪在他眼前，讓他頓時有點兒扛不住，「前……戲呢？」
床單上也是，枕套上也是，四個不同的姿勢。
關澤灼熱的溫度在林耀身體里不斷探入，摩擦，像小火把一樣燃燒著，他一開始的不適應慢慢消退，興奮的感覺開始像潮水一樣湧上來，呼吸慢慢變得粗重，細微的呻|吟從齒縫中支離破碎地滑了出來。
我靠！關澤迅速關上門，轉身走到了床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