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七王之亂
第七百九十五章 原子彈

裴子云提著,才行了幾步,刺耳的防空警報響起,睜開眼睛,靜靜看見一架飛機飛過,投下一個物體,太遠看不清是什麼,只能看見一個小黑點,小黑點從頭頂正上方落下,越來越大,等到看清時,已近在咫尺了。
「可我也不差,努力加油啊,直美!」早川直美雙手平伸:「水霧!」
一片黑雲流連於山天之間,不時還落下雨絲,幾根落在早川直美的臉上。
看著兩具殘缺的身體,裴子云的眉跳了一下。
天空燃燒,空氣變成紅色,飄滿濃密滾燙的灰塵,灼燒著肺,能見度極低,只能聽到四周漸漸有人動靜。
但他終於沒有呼喊,良久,裴子云緩緩揮了揮手,氣流吹開了瀰漫的霧塵,不遠處是兩具支離破碎的屍體。
「沒事,跟著。」裴子云拍了拍她的肩,到了現在,才有點警覺嗎?
裴子云說著,三人被圓光球包圍,面積大概是原本的洋館,火焰與煙霧不能靠近,他喃喃著:「真的是不可思議,把原子彈爆炸的場景再現,結合數十萬人的怨氣同時進攻,還有這樣操作,我真是大開眼界。」
在早川直美的腦海中,隱隱感覺到了這個名詞。
「山田君?」早川直美喊著,她試探著睜開眼,正對著外面,看見是房屋沒有了,牆塌了,一陣陣灼熱空氣讓肺難受。
「你媽媽呢?」早川直美這時再遲鈍,也發覺不對,問著。
「轟!」四周出現又一種水霧,並且迅速瀰漫,說來也奇怪,這種霧氣,使這和*圖*書些屍體的感覺也受到影響,一時失去目標,慌亂起來。
有人叫她,早川直美才醒來,四處張望,原來是山田信一在說話:「雨停了,既要送人回去,就上路吧!」
「為什麼,數十萬人的死亡,也無法悍動你的心?」
「第一次,我幾乎全身氣化,第二次,保留了頭顱,第三次,帶著肩和脖子,現在這七次,只有雙腳受到了影響。」
「原子彈爆炸,還有幾十萬死者怨恨,這手筆很大!」
維持秩序的警察,頭戴大檐洋帽,一身立領黑制服,腰間配著劍。
一朵蘑菇雲在裴子云站的地點升起,歷史再次重演,只不過這次裴子云是處在爆炸中心,低頭看著,已沒有地面,只看見自己雙腳氣化,全身燃燒。
「殺!」冴子舉起刀,輕叫一聲,她的動作驟加快,身姿撲了上去。
「你怎麼知道,不可能,這是伊邪那美賜福過的符咒,就算你是神,也會沉入黃泉,忘記記憶,成為其中一員,一次次在重複中消磨!」突然之間,一個屍體站起來,尖叫著。
「是啊,這就是我們家!」姐姐這時有了精神,推了推門,只聽吱嘎一聲,雙扇鐵柵門緩緩開啟。
「直美!」
裴子云才想著,眼前一黑,接著又一亮,鋼鐵混凝土建築物佔據視野,匆匆而過的人,有西裝革履的洋裝,有一身黑色大扣子服的學生,還有人穿著一身或改良或沒有改良的和服。
「咦,你家是這樣嗎?」早川直美神情有些不m•hetubook•com.com安,結結巴巴問著。
「警報,有警報!」冴子第一個跳起來,日本人幼兒園就有著防災常識及應急避險訓練,中小學更是必修課,當下跑到窗前,只見天空中一架飛機飛過,一個東西落下。
回到家,姐弟十分高興,蹦蹦跳跳進去,院子雖大,卻一個人都沒有,裴子云一行三人跟著穿過院落,進到一處屋內。
就在這時,突響起了尖銳的警報。
這個世界,由於沒有洋人入侵,沒有快速西化的明治維新,因此日本人很少建洋館,早川直美對此很驚訝。
到處是屍體和人群,一些人面目全黑,甚至失去了雙眼——難道是隕石撞到地球了?
「為什麼,你可以保持清醒。」
「你還想第八次?」裴子云抬起了眼,不屑的一笑,對著空中:「就算你想,你還有多少力量?」
「卧倒,閉上眼睛。」裴子云只望了一眼,突然之間色變,接著,木刀對著地面一插。
在警察面前,人力車夫腳上套著牛膠鞋滿地拉客,稍遠處,還能看見紙拉門。
這是一處洋館。
「讓冰下雨吧!」早川直美舉起雙臂對天空大叫著,只見天空一片黑色冰雹落下,每個冰雹都和箭一樣,只聽「噗噗噗」連聲,十數個屍體頓時支離破碎。
「她們乾的不錯。」
可是似乎沒有多餘的地震和飛濺的石塊。
爆炸的瞬間,似乎遭到無形攻擊,白光和藍綠光沖入,發出了令人牙酸的尖銳聲,裴子云倒退一步,悶哼一和圖書聲,口中噴出了一道血霧,看著蘑菇雲遮掩的天空,就在這時,沉澱在心底的無數回憶升起,一瞬間自己彷彿回到了車禍前。
「嗨,明白了!」
「換成別人,肯定一瞬間被摧毀了靈魂。」
「千萬不能給敵人掌握了空間,以及主動權,必須自動衝擊,和下棋爭取氣眼一樣,並且給予擊破。」
這是黃泉之水。
舊大名家族,根據石高和戊辰戰爭中的表現授予男爵以上爵位。
「轟!」
「又回來了,這是昭和?」裴子云略一皺眉,向前踏出一步,對面商店,店主大聲叫賣,招攬過往商客,大嬸熱情招呼著:「大木先生,您回來了?一個人住,沒有女人照顧,很辛苦吧?」
「歐尼醬教導給我,戰爭和刀法異曲同工。」
「酷!」裴子云輕輕吹出一聲口哨,眼前的一切很有規模,牆內種著灌木和樹木,遮擋了外面的窺探,並且洋館三層,帶著一股濃厚的哥特風。
往外看一下,發現什麼都沒有,原來場地變成了焦土,設施變成廢墟,還有一些附近房子的碎片。
原子彈爆炸使人心靈失守,數十萬人的怨氣沖入,就算有人能抵抗怨氣,也會信息過多而當機——這種,使裴子云的確「驚喜」!
「那就買些吧!」裴子云似乎一點也不驚訝,笑了笑,選了一些胡蘿蔔,大嬸往袋子里多裝了一些,遞給山田,還鞠躬感謝:「感謝惠顧,歡迎下次再來。」
公爵在敘從一位者之上,侯爵在敘正二位者之上,伯爵www.hetubook.com.com在敘從二位者之上,子爵在敘正三位者之下,男爵在敘正四位者之上。
路到盡頭,一行人在一處公館前停下。
其中,舊公卿家族根據家世,授予子爵以上爵位。
一具具屍體在從煙霧中踉蹌出來,越來越多,個個都顯的很殘破,沉默的圍了上去。
接下,強光一閃,白色到刺眼的光射入,接下來是劇烈抖動,感覺洋館都飛了出去,接著周圍雲反射出藍綠色的光,緊接著,大地劇烈抖動,一朵蘑菇一樣的雲,不斷翻滾,刺破雲層,撕碎了方圓數百米。
「這是什麼,空襲?」早川直美張大了嘴。
然後才聽見震耳欲聾的爆炸,衝擊波擴散,數百米內的城市建築,瞬間倒塌,一道蘑菇雲升上天空。
她的身影更輕靈,和燕子一樣飛翔,穿過敵人的縫隙,這一刻,冴子顯出了讓早川直美炫目的光彩。
「原來這就是我們日本把刀法稱之兵法的原因。」
巨大的煙柱不斷向上,偶爾看到一些人走過,但沒有幾步就又倒下,有的爬了起來繼續行走,有的再也沒有爬起來。
「請買點回去,拜託了,我會便宜些。」
「據說幽靈,會拉著人的體會著慘死的過程,因此摧毀著附體的人的精神和抵抗力。」
雖外表是洋館,但屋內布局很明顯還是和式,屏風內外遮蔽,地上鋪著地板,地板精心塗油,南牆上懸挂著日本刀,還有東洋的裝飾,似乎時代已是近代。
只聽「噗」一聲,剎那間,一顆人頭飛起,帶起的沒有血和圖書,只有白色的火焰,這個屍體迅速化成火炬。
明治維新,1869年6月17日開始頒布,而到1884年7月7日《華族令》則大成,廢除原來的「公家」、「大名」等稱呼,將其統稱為華族,分公、侯、伯、子、男五級。
「不過,難不到我,下面一波來了——冴子、直美,給我爭取點時間!」
裴子云忍不住想要憤怒的呼喊,暴戾引燃了怒火。
「不過,這已經是第七次了吧?」
「又來了一次。」
「按照道理來說,此處不可能有很高華族,但是也說不定,畢竟不是真實。」
「歐尼醬,你怎麼了?」冴子驚叫著,直美轉過臉,看見的是兩具脆弱的殘骸,而山田信一閉著眼,兩絲血淚垂下,她不由顫抖起來:「山田君,你怎麼了,剛才這是原子彈?」
這不是一般日本人能建起,看起來很有德式公館的味道。
「對,對,還要山田君提醒,真是太慚愧了。」早川直美說著,回過來拉著姐弟又上路,不知道為什麼,只覺得霧越來越濃了,而且握的手也越來越涼了,直美打了個寒顫,轉過身看看裴子云。
雨漸漸停了,天空依然烏雲密布。
接著,一絲力量湧入了她的身體——這就是歐尼醬給予冴子的力量,讓冴子快快長大,越來越強!
「是名門華族?」
「是,也不是,你們不要出去。」
「轟!」兩個同心圓出現,堪堪護住了三人,而早川直美和冴子早閉上了眼,下意識卧在圓內。
賺點錢,真的是這樣艱難的事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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