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七十七章 驅虎吞狼

不得不說,周安是溫室里的花朵,沒什麼見識,余慧也強不了多少,在看待男人方面,說是小學生也差不了多少。
溫菁菁眨眨眼睛,說完這句話,手中甩出兩枚鋼針插入周安與余慧的關元穴,一瞬間激發出體內丹田的強橫真氣迫開血液當中積存的毒素。
「哦,是這樣嗎?看在小武聖的面子上,倒也不是不能答應你,只要你能做成一件事,我擔保你夫妻兩個平安無事。諾,那兩個人來歷叵測,居心不良,你們夫妻兩個將他們殺了,然後離去便可。」
實力就是一個人的底氣,稍微恢復一番,周安和余慧的精神面貌又有不同,變得活躍富有生氣。
余慧嬌俏的臉蛋有些不甘,望著那血晶巨棺,眼神灼熱。
這陵墓當中地方雖大,卻儘是荒蕪之地,除了巨大銅柱,放眼望去,一目了然,能裝載司空玄遺留寶物的,只能是這個血晶巨棺了。
「毒我已經給你們解了一小半,剩下的就看你們的了和-圖-書,只要殺了那兩個人,我不但將你們身上的所有毒素驅除,還立刻放了你們。」
這種膽怯,並非是因為實力差距和死亡威脅帶來的,而是源自一種心靈的顫慄,是發自內心的膽怯,是弱者對強者的恐懼。
而陵墓當中存活下來的這四人則不同,且不說周安余慧夫婦兩個身後站著證道強者周侗,就連項央南鳳蘭也帶給她一種深深的危機感,讓她不得不小心行事。
另一邊,項央握著南鳳蘭滑膩如冰玉一般的小手,暗運神功,一身磅礴如龍的氣血化為無匹的刀氣在體內橫衝直撞,緩緩排出體內的地獄花奇毒,效果卓著。
周安的提議令余慧大吃一驚,想不通為何自己的丈夫會違背公公的命令放棄這陵墓當中的一切。
言語當中滿是威脅,似乎頗有倚仗,而後面的幾句話則盡顯懦弱,真的有把握,又何必顧忌溫菁菁呢?
對比周安畏懼溫菁菁,余慧自持有公公和-圖-書這等證道強者為後盾,根本不怎麼害怕對方,甚至更進一步,她對於溫菁菁還不太瞧得起。
溫菁菁此女身世可憐,不過可憐之人自有可恨之處,從她決心不擇手段復讎的那一天開始,她已經變成了自己曾經最恨的人,死不足惜。
他這一生,接觸過的最好的女人,就是自己的妻子余慧,夫妻兩個感情深厚,而今日,則見到了今生最惡毒的女子,溫菁菁,不由得有些膽怯。
不過死了的人倒是瀟洒,無需理會後事,而活著的人還得繼續承受溫菁菁帶來的無窮壓力。
尤其是他臉色當中透露的心虛,眼神當中轉動的膽怯,讓她幾乎不敢相信這是自己那個英明神武,溫文爾雅的丈夫。
地獄花乃是神話傳說當中的奇花,俗世罕見,一般人中了這樣的毒,基本是無葯可解,無藥可救。
白家三人之死,可以說是註定的,從他們走入這盆地陵墓,沒有第一時間擊殺溫菁菁的那一刻開始,就已經和圖書註定了。
不過短短時間,項央的一身修為已經恢復如初,內外無暇通透,若是掀開衣服,就能看到如冰玉一般質地的肌膚,這是肉身修為已經超凡入聖的境界。
說白了,他老爹周侗給他的護身底牌,是針對白家一眾人的,而不包括溫菁菁這個女人,而白家五個天人都被溫菁菁一人給滅了,這底牌能不能起到效果,他不得不多想一層。
溫菁菁深諳禍水東引,驅虎吞狼之策,狡黠的眼神藏著冰冷的殺機。
如今證道修為恢復,實則大局在不知不覺間,已經由溫菁菁的手中轉嫁到項央的身上。
一切都是選擇,自己選的路,就要自己走下去,不要後悔。
在這個過程當中,藉助手掌相連,也為南鳳蘭疏通經絡,活躍氣血。
現在就看周安余慧兩個會不會被她的言語所誘惑欺騙了。
余慧心中一急,剛想說些什麼,就被周安用嚴厲的眼神打斷,東西再好,也要有命拿才行,君不見這溫菁菁手段層出和*圖*書不窮,將白家戲耍至死,這等恐怖之人,實在不想招惹。
臨行前,周侗也曾對他們說過,這次的事情,最好能夠辦成,而能讓證道高手念念不忘的寶物,絕對超乎他們的想象,就這麼放棄,豈不是可惜?
如此,為何不利用此刻她掌控全局的優勢,對這四人加以分化打擊呢?
所以,她才答應周安所請,並提出這麼一個條件,說白了,還是心機作祟,小心謹慎的緣故,不過這更顯出她的不一般。
此時此刻,周安與余慧兩個雖然未曾完全恢復修為,但也有了先天大成的實力,對付身受奇毒,手無縛雞之力的人,費不了多少功夫。
再有項央作為證道強者,修為蓋世,更曾修行數門化解毒素的神功,有這般神奇的表現也可以理解。
「溫菁菁,你和白家的恩怨與我們無關,不怕告訴你,這次我和妻子跟蹤白家來到這靈崖山,是奉了我父親的命令而來,手中握有底牌,一旦發動,你絕不可能擋的下。既然和*圖*書現在你已經報了仇,不如放我們離去,大家各走各路,互不相干,至於這陵墓當中的東西,我們也不會拿走一分一毫,如何?」
周安作為定州證道高手周侗的兒子,從小到大所過生活幾乎是皇子一般,要風得風,要雨得雨,更從未經歷過什麼危險和挫折。
周安余慧夫婦倒是並未有什麼大惡,也和他無仇,但如果他們兩個聽從溫菁菁的話,要來害自己和南鳳蘭的性命,項央也不會手下留情。
不過溫菁菁是以瘟醫一脈的手段強制催發這地獄花毒,無形間已經削弱幾分毒性。
她要的,是將這裏的所有人都葬送入地獄當中,如此,誰也不知道這裏究竟發生了什麼。
她能擊敗白家,將其玩弄於股掌之上,不是她的實力真的無可阻擋,而是她算計太深,對於白家的了解太多,是有目的,有計劃的報復。
不過此時的他依舊沒有動作,只是如先前一般靜靜的牽著南鳳蘭的手,用一種平和與俯視的心境來看待下方的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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