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著落地窗放了一溜排的鳳尾竹，往前小半米，白京坐在辦公桌前，鼻樑上的眼鏡溜到了鼻尖上他都沒工夫扶。
白路舟恍然大悟，面帶愧色：「哦，逛了大半天忘記給我閨女買東西了。」
「我還準備過去找你一起吃呢。那中飯約嗎」
「想有多想，嗯」白路舟折回去，慾望在燃燒，透過眼神毫不掩飾地表達出來。
何止跟在他身後沖他撇了撇嘴，心裏默默地給他後腦勺貼了個「見色忘義」的隱形標籤。
帶白辛回去的時候，住處的燈是亮的。
下一秒眼前一黑，來人大大咧咧地朝那兒一坐：「化叔，牛肉麵，大碗。」
白路舟鎖車：「不存在。你老爸這裏看起來是舊，但防盜系統都是最新的黑科技。何止，出來幫我搭把手。」
約會的話，白辛這個燈泡的瓦數實在是有點大，不過好在她自己很有自知之明，一進商場就主動要求去兒童樂園待著，並且還是自己拿了錢去找負責人，一點沒耽誤白路舟談戀愛。
「為什麼」
春見想說他是個傻子，不拍照片也能買情侶套餐啊。
春見騰地從床上坐起來，抓了件襯衣往身上一套就準備出門找個地方繼續睡。王草枝臉一下就垮了，拽住她的胳膊不鬆手：「你沖什麼沖我是你媽，再不好聽的話你也得受著。我還一直忍著沒追究呢，昨天送你回來的那個人是誰你不是和司伽在談戀愛嗎你這是腳踏兩條船了我什麼時候教你朝三暮四了」
白路舟回屋裡往沙發上一坐，忍了大半天沒抽煙，這時候有些犯煙癮了，從桌子上拿出一根，點著后猛吸了一口。
「白路舟京行集團董事長白京的兒子」留芳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了，「我的媽耶，走走走，去我那兒買張彩票去，中獎了給我。」
「叫白路舟。」
「嘿，這下連我兒子的墜子都有著落了。」何止喜笑顏開，把石頭往口袋裡一塞，困意來襲，換了幾個姿勢不一會兒就睡著了。
商場人流來往如織，上上下下，進進出出，有人在砍價，有人在挑剔，有人在賣力推銷。
讓無人問津的青春變得鮮活，像化顏和留芳的那樣。那麼，她為什麼不想
白路舟上去就是一腳：「嫉妒啊」
「你就鬧吧你」白路舟脫了西裝外套搭在胳膊上，「跟我約會，你的眼睛就只能看我，你看什麼書，書有我好看」
「再不吃東西，我也是個死。」
「你缺那幾個錢」
他把頭埋在春見的脖子里，臉上涼涼的。
「好嘞，您等著。」
比如，跟各種女人鬧緋聞這一塊。
「哎呀，果然是我們春博士的風格。」留芳接過打包的面，遞了錢給化顏爸爸，「沒錢但從不缺錢，缺錢的時候總能賺到錢……」
「你也太坦白了吧，」留芳牙齒一酸，「速度夠快的呀，誰啊叫什麼我們認識嗎」
白路舟親了親她的臉：「逗你呢，你都累了一天了，我哪捨得讓你去找我。」
「這不是養不養得活的問題，人活著就ｈｔtｐs://ｗｗｗ.ｈｅtｕｂooｋ.cｏｍ.coｍ要去實現自己的價值，這是我爹的原話。有人住高樓那就得有人砌牆，有人吃飯就得有人開飯店不是再說了，我爸媽干這個都習慣了，不搬磚不扛麻袋的不累，你甭操心了。」
樓下院子里已經有晨練回來的人，上樓經過門口的時候，打著電話滿心歡喜地和家人說今天早上的豆腐腦特別嫩，甜的鹹的都買了，油條也是剛出鍋的熱乎的。
「給我家小朋友的。」
「行行行，我瞎說，春見是您大閨女，我只是您不入流的小閨女。」
白路舟眯了眯眼：「那多累啊，趕明兒我幫著找些輕鬆點兒的。再說了，他們一把歲數了，不工作你養不活」
「誰……」
「要跟拍個紀錄片。」
「你讓我送，我想送。」
化顏爸爸擦著手笑：「你要吃就自己去拿。春見，你這一看就是又熬夜了吧今晚什麼時候回來我給你燉只雞補補」
「坦白從寬。」
春生盯著計算機屏幕：「行，給我泡碗面去。」
九方山的三年好不容易清靜了一下，這祖宗這一回來變本加厲不說，還變著花樣讓他臉上難堪。
拍完照，白路舟讓她在一邊坐著自己去買套餐，然後跟工作人員多要了一張合照放進了胸口的口袋。
白辛小表情很緊張，比畫著：「有賊。」
春見伸手一推，摸到了對方緊實的腰腹，對方好像接收到了某種鼓舞的信號，一雙乾燥滾燙的大手也開始在春見身上流連，來到胸前，隔著布料抓住，輕笑：「還說肉沒有長在胸上，這是什麼」
「我不是那個意思，」春見把手裡的碗放下，「我送你下樓吧。」
「還有一半認了當妹妹……哎，不是，和我沒有關係，都是陳隨瞎折騰的。」
後半段話被白路舟含進了嘴裏，淡淡的男士香水鑽進春見的鼻腔，她覺得自己被他的氣息和氣味整個包圍，而後眼前一片白光，她能感受到的只有那個人進進出出的呼吸而已。
白路舟拉著春見站在店門口不走了：「我們拍個照吧。」
洗漱是在樓上化顏家完成的，早餐是在化顏爸爸的店子里吃的，還多送了一碟小菜和一個虎皮蛋。
話還沒說完，就被那人猛地往牆上一按，接著溫熱的嘴唇就貼上了她的脖子，惡作劇般地咬了一下。
「不是。」
「我唱給你聽。不是老公跟你吹，你回咱們母校打聽打聽，百年校慶那會兒，我一首《月半小夜曲》征服了學校一半的女生，到現在都有人拿它當起床鈴聲。」
白路舟笑得促狹，狹長的眼睛里閃著光：「怎麼，捨不得那我不走了，留下但我提醒你，我可不是柳下惠啊。」
白路舟低頭湊在春見耳邊問：「你不是談過戀愛嗎你不知道約會該做什麼」
何止賊笑：「連我們某博士都沒有」
春見被一刺|激，雙腿發軟，攀住他的脖子讓自己站穩：「不是說我去找你嗎」
白路舟喝了口水，看院子里白辛在和*圖*書喂狗何止在擦車，眯了眯眼：「你怎麼比美國總統還忙，怕我養活不了你」
隨便改幾句台詞就能完全重合的場景，春見和王草枝之間上演得實在太多，多到現在春見都膩了，不想再配合她。
「兩周吧，我只接了四分之一的活兒，大概夠交我們家下一年的房租。」
「剛回建京。」她單手把內衣解開，繞過倆胳膊從T恤裏面扯出來丟在沙發上。
春見很費解，白路舟很出名嗎至於隨便誰都知道
白京臉上浮出一絲不屑：「我就知道他，什麼事情都是半吊子。行了，既然都這樣了，就撤掉分公司那邊對舟行那些項目的扶持。還有，他那個暗渡戶外做到什麼程度了」
「多久」
聲音還不算小，引得來往的小姐姐低聲竊笑。也有認出白路舟的，拿手機偷偷|拍他。
春見背著化顏反手比了個OK。
「邊兒去」白路舟一胳膊肘捅過去，「後備廂里的東西幫著往屋裡拿。」
春見笑：「別鬧。」
「我樂意你管得著」
於是，她回：「想。」
春見給對方倒了杯水，問：「又通宵了」
「哎，不是，我說爹，誰是您女兒啊」化顏一臉嫌棄地看著春見，「您不能因為她要給您寫文章就親疏不分了呀。」
何止繼續吃面：「嗯，在一個建築隊上，包吃包住，我爸開升降機，我媽給工人做做飯。」
「我和司伽分手大半年了。」
「快點啊，還磨嘰什麼」王草枝又催了一遍，「待會兒出去的時候走地下停車場，看看你爸是不是在那裡打麻將。」
春見搖頭：「原則上沒什麼問題，但陽山有段路，我之前做野外勘測的時候發現了幾處山體比較容易發生滑坡。」
「前期準備工作已經完成，進入了試營業階段，第一批客戶也已經召集完畢，但是具體的開業時間，他們官方還沒有消息。」
「還裝。」何止打開微博，「這是誰和誰的照片啊哎喲，這才幾天沒見，這傢伙叫你給秀的。白路舟，你瞅瞅啊，你這眼睛都要長人家身上了。」
為了恢復資料，春見熬到凌晨三點多才睡，這會被王草枝吵醒，意識還沒清醒，「嗯」了一聲。
「她要這兒的鑰匙幹什麼」
她剛打開房門，腳都還沒來得及邁出去，有人就見空躥了進來，接著房門「咔嗒」一聲又給關上了。
春見把房卡朝卡座上一插，燈閃了幾下，亮了。
白路舟坐著將人一把拉進懷裡，手觸到她腰間的柔軟，觸感令他瘋狂，喉結滾了幾滾：「不會走了這麼長的路，才想要喜歡一個人。」
白路舟從跑步機上下來，氣息不穩：「吃早餐了嗎」
留芳咕咚咕咚猛灌兩口：「是啊，賺點兒錢都是拿命掙的。化叔，打包啊。最近消防檢查得嚴，說我網吧的安全過道被機位堵住了要我趕緊清理。你說他們不是沒事找事嘛，機位挪開了，我一個月得少掙多少啊」吐槽完，瞥見春見的行李又問了一句，「你這是準備哪兒去」
和*圖*書何止也一下子明白過來：「合著你是給春博士買的還『小朋友』，你惡不噁心啊。別人都是有了媳婦忘了娘，你可好，你是有了媳婦忘了全世界。」
「阿嚏誰啊，今天這麼想我。」陳隨又是一個噴嚏。
春見眯著眼伸手摸出手機，打開一看，才剛過六點。
男秘書走過來遞過一份報表：「這是市場部上半年的資料。」
隔壁茶水間的陳隨連著又打了幾個噴嚏，然後端著一碗用冷水泡的面出來放在春生面前。
第一天的拍攝地點是在建京下面的一個縣城，拍攝組回到建京已經是晚上十點。春見剛進到組裡安排的酒店時白路舟的電話就追來了，問她在哪兒。
「另外，白路舟真的放手舟行了」白京扶了扶眼鏡，隨口問了一句。
「誰讓你說他名字了，他名字有我的好聽」
或許她還會坐在他自行車後座，扶著他的腰一起穿過幾條街道去買新上市的奶茶，買一塊錢一個的髮夾，買明星周邊，看新上映的電影，聽偶像的新歌，讀幾本會讓人深夜痛哭的狗血言情小說。
「不是吧」陳隨使勁拍著鍵盤，「誰，誰在背後說我壞話」扭向一邊戴著耳機目光專註手指靈活的春生，笑嘻嘻，「師父，再給次機會唄，下一把我保證不這麼菜。」
「不是就行，總之你要全方位地相信我。那我們晚上見」
「不會什麼」
春見不解，盯著他問：「為什麼只有一半的女生」
掛掉電話扭頭對視上了留芳一張八卦的臉。
春生低頭一看，心說，果然是會吃死人的。
「這才十點你就睡一天沒見了，你都不想我」
「好的。」
白路舟有點飄了：「這點我就比你強，我沒談過戀愛。談戀愛多累啊，我要是想要什麼女人，直接拿錢給陳隨讓他給她們買東西就行了……不是，我也沒要過什麼女人，真的哎，你別走啊，你去哪兒」
春見看了看時間：「今天不行，我要跟組寫腳本。」
春見往床裏面蹭了蹭，眉頭忍不住皺了起來：「我沒空。」
「什麼叫你沒空，你這什麼態度」王草枝走過去一把掀開她的被子，「我跟你講啊，房租已經到期了，下一年的你至少要出一半。」
春見驀然抬頭：「這麼快」
白京指了指辦公桌空著的地方：「放那兒吧，下次開會注意強調一下，公司各個部門都要儘可能無紙化辦公。」
「是陳隨，」白路舟恨不得舉起雙腳向春見明示，「那臭不要臉的從十多歲就開始拉皮條，我年少無知又輕狂，怪你畢業那麼早，我異性意識模糊的時候你不在我身邊，否則，我不會……」
何止兩三下把碗里坨了的面吸溜乾淨，愜意地往沙發上一躺，腦袋磕到個堅硬的東西，伸手一摸，摸出一塊藍色石頭。
陳隨人在家中坐，禍從天上來，一個噴嚏打出去，遊戲介面上自己的英雄被對方一劍斬殺，一滴血不留。
對方好像在做什麼運動，喘著粗氣：「喂什麼喂，叫老公。」
乘扶梯和-圖-書上到三樓，有迷你自助KTV機，白路舟好奇心盛，非要拉著春見進去，春見表示自己不會唱歌。
春見算了一下，如果讓白路舟開車過來接她的話一來一回會浪費很多時間，索性說：「你告訴我在哪裡，我自己去吧。」
不過作為沒食過人間煙火的富二代紈絝和一心只讀聖賢書的學霸，倆人進了商場其實是蒙圈的。
「我接個電話。」春見打斷了留芳，扭身換了一張柔和的笑臉，「喂。」
「男朋友。」
作為一個常駐社交網站的熱搜嘉賓，白路舟在某些方面是很有發言權的。
「那可不，某博士你都能搞定，厲害啊。」
化顏爸爸的巴掌再次掄過來的時候，化顏背起相機先一步跳開了：「春見，我爸的店子你好好寫啊，等我這趟回來，你看上的照片全部送給你。」
最後，那貼著地表的低氣壓終於突破了重重磚牆，飄到了正伏案工作的小唐總頭頂上。唐胤在聽完秘書彙報了新人「春天生」的表現之後，抬起眼皮讓她給對方訂個晚餐，心嘆也不知道是請了個員工，還是請了個活菩薩。
「好，來親一個。」
何止剛端上面還沒吃兩口就聽到了白路舟喊他，放下碗跑到門口：「你怎麼知道是我」
春見掃了一圈來往的人群：「我和司伽沒約過會，如果看書算的話，那就是看書。」
新開的奶茶店做活動，情侶拍照同意把照片貼在愛心牆上的話套餐打五折。
白京為此十分頭疼。
白路舟給她報了個地址，春見把脫掉的內衣又撿起穿上，伸手抽出房卡，屋內瞬間漆黑一片。
春見提建議：「不然，我們去看看書」
白京關掉網頁：「認真哼，只怕他配不上人家啊。行了，你繼續盯著。」
白路舟在浴室洗手，出來時春見抽了兩張紙遞給他，他接過去擦了擦手：「那部分工作她負責的，我倒還沒看。怎麼，有什麼問題嗎」
「進。」
「那你……怎麼知道我住在這裏」春見語氣都不穩了。
姜予是從來沒見過那樣狗腿的陳隨，只是提醒了春生一句：「他弄的東西吃了是要死人的。」
但是和他們都沒有關係。
想和你做
春見：「……」
秘書認真地回：「據我調查是這樣的，舟行娛樂現在已經歸於唐胤名下，改名叫『唐生傳媒』。」
「之前開發的路線開始進第一批客戶，我不放心，跟著過去看看。聽說你晚上沒怎麼吃東西，我給你隨便帶了點兒。」
「嗯。」
「你那不廢話嘛，我這裏只有你有鑰匙，不是你是誰。」
春見接過一碗海鮮粥，吃了一口，忽然想起什麼，問：「對了，聞頁有沒有給你看我給你們出的路線鑒定報告」
白路舟坐夠了起身去洗澡：「那行，有需要你吱一聲。」
男秘書敲了敲門。
「怪我咯」春見笑。
「這都什麼啊，」何止扒拉著那一袋子一袋子的東西問，「你買這些玩意兒幹什麼」
「怎麼辦呢，我朋友
m.hetubook.com.com都說想見見你，我去接你過來」
「白辛能喜歡這」
電視上正在播放天氣預報，說未來幾天中部地區會有連續強降雨。
「嗯。」
王草枝幹脆將她房門推開，走了進去：「那還不快點起，都快到八點了。」
「就……」
簽完合同被唐胤扣著練到這個時間的春生敢怒不敢言，只能噼里啪啦地在虛擬世界里多殺幾個人泄憤，殺一個罵一句黃世仁。
「陳隨啊，讓他打聽點兒事情還不容易。」他馬上補充，「別誤會啊，我沒有跟蹤癖。主要是我明天就走了，不知道多久才能回來。」
何止收起手機：「喲，有些人怕不是得了老年痴獃吧。我提醒提醒你啊，」學著白路舟的語氣，「『誰認識她啊，愛咋咋跟我沒半毛錢關係以後誰再在我面前提「春」，小心我跟他絕交，什麼春天啊、春風啊、春光啊都不行』，你忘了我可沒忘啊。我囫圇就你一個有錢朋友，我還指著下半輩子都抱你大腿呢。」
化顏爸爸一巴掌拍到化顏腦袋上：「瞎說什麼呢你，你倆都是在我眼皮底下長大的，都是我閨女。」
幼稚但春見順著他：「沒你的好聽。那你呢，你沒談過戀愛你談戀愛都幹什麼」
「算了吧，你送我下去，完了我還要再送你上來，咱不折騰啊。」
白京打開網頁，點開熱搜第一的那條新聞：「這個女人，又是哪個圈子的」
京陵世貿大廈，京行集團董事長辦公室。
所有幼稚的事情
「你別給我陰陽怪調的，春博士就春博士，什麼某博士。」
春見看了看時間，想到明天還要去另一個縣城，就說：「下次吧，我今天想早點兒睡。」
「分手了」王草枝驚訝，隨即生氣，「司伽那麼好的條件，要長相有長相要能力有能力，你居然還跟人家分手，你怎麼這麼能折騰啊你也不看看你自己都什麼年紀了，你還挑個什麼勁啊，我的天哪」
「叔叔阿姨安頓好了」
「建大地質學博士生在讀，」思忖之後，秘書道，「小舟這次應該是認真的。」
化顏扶了扶眼鏡，將自己的碗朝前面推了推：「爸，我的呢」
白路舟坐過去：「哪就那麼巧。你別操心了，我們也不一定會用到那段路。你吃完了早點休息，我走了啊。」
「可以打五折啊。」
流連地親了她一口，白路舟不舍地放開她，把擱門外的外賣拎進來攤在桌子上，拉她過去。
春見想，如果年少就遇到他，他肯定會霸道地扯走她手中的模擬卷子，指著操場說：看，知了；看，樹蔭；看，足球場。
天稍亮的時候，王草枝來敲門：「不是說八點鐘要去跟著拍什麼東西嗎」
白路舟眼神有些異樣，語氣很認真：「要是真的在年少就遇到你，你想不想跟我，就我們倆一起過著無所事事的日子」
「我沒喝過情侶套餐，我想和你一起喝。」明明就是在撒嬌了，還板著張一本正經的臉。
她仰著頭問：「去哪兒」
想也是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