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永遠有多遠
第一節

說完,還故意搓了搓手,一副要享受的樣子。原本以為徐岩不會搭理她,卻不想,徐岩睜開了眼睛,悠悠地說:「先親一個,再上吧,要循序漸進。」
「我的鞋又丟了,是你給我買的那雙,好貴的。」
徐岩眼皮動了動,喬夕顏知道他聽到了,欣喜若狂,又往他身上湊了湊,故意撩撥。她一臉奸計得逞的笑容,大大咧咧對著徐岩的肉體說:「這男人不錯,我是親一個呢?還是直接上呢?」
「早上驗的!」她一跳進來,抱住徐岩說,「surprise!恭喜你啊!徐總!你要當爸爸了!」
「我說的就是實話啊!」喬夕顏委屈地說,「我開車過橋的時候有個姑娘要跳橋,我去說服她,本來都要救下來了,結果她不小心掉下去了。好在後來好多人幫忙,人給救回來了。」喬夕顏比著四根手指朝向天空,發誓道,「我發誓我沒有騙你。」
喬夕顏自覺無趣,撇了撇嘴在客廳里坐著。過了一會兒,徐岩也過來了,手上拿了一杯熱騰騰的紅棗糖水。喬夕顏一看到糖水,臉上笑開了花。
她摸著游廊回房,在外頭還不覺得疼,這下徹底清理了才感覺到腳下疼得鑽心,她跌跌撞撞半顛半走回了房。徐岩已經睡下,他背對著她睡,那架勢就是不想搭理她了。
喬夕顏從廁所出來,徐岩正站在衣帽間里選衣服。
「這樣啊!」喬夕顏抱緊了徐岩的背,等待著最親昵那一刻的來臨,「這個刑場可和-圖-書以有。」
夜已靜謐,高檔的住宅區無人往來,喬夕顏每呼吸一聲都能聽到迴音。
喬夕顏揪著手指,小心翼翼地說:「見義勇為了,就是有點狼狽。」
徐岩「啪」一聲抬起面前的一本雜誌摔了下去,巨大的響聲把喬夕顏嚇了一跳。
「……」
徐岩嘴角抽了抽,從沙發上站了起來,路過喬夕顏身邊,頓了一下:「我懶得和你說,反正你這條命是鐵打的,什麼事你都要管管!」
早上起床,喬夕顏覺得腹部有點不太舒服,往廁所一跑,原來是大姨媽來了。她突然有點驚恐,這下完蛋了,徐岩這頭還沒徹底伺候好,她就沒有能賄賂的糖衣炮彈了。這可怎麼辦啊?
喬夕顏站在門口,有點著急,又不知道該說什麼。眼珠子一轉,一咬牙說:「你最近都該在家陪我!」
喬夕顏這人雖然大大咧咧,但是一貫挺善良,遇到什麼事就愛捐個款,不過她總是留名「吳敏芝」(無名字),所以這種情況還是第一次撞上。
徐岩正在擠牙膏的手停了一下。抬頭看了喬夕顏一眼:「為什麼?」
「是嗎?」徐岩淡定地放下牙刷,拉著喬夕顏往裡走了一步,指著馬桶上喬夕顏方才拆開的衛生巾說,「你是帶姨媽懷上的?」
喬夕顏被他親得有點癢,咯咯地笑了:「不是說要上刑場嗎?」
徐岩居高臨下地看著喬夕顏,對她諂媚的模樣很是滿意。他說:「培訓還沒結束,要我回去和圖書。不過我警告你,下次再惹我生氣我說不定就真走了。」
徐岩解除了所有的束縛,讓二人融為一體,一邊動作一邊沒好氣地說:「少給我用這麼享受的語氣說話,等會兒有你受的。」
喬夕顏心知徐岩這是沒那麼生氣了,趕緊找准了機會拍馬屁:「徐總,這麼久我都沒看出來,原來你是傳說中的『深長不露』!」
兩人換好衣服正準備逛出門吃個早飯,卻在小區門口遇到了不速之客。原來是昨天喬夕顏救的那姑娘的家人帶著還一臉病怏怏的姑娘來道謝,他們通過警察提供的地址找過來,卻被保安攔在了小區門口。
「徐岩……」
喬夕顏扯了扯破破爛爛的裙子,撥了撥頭髮,頭頂的路燈將她的影子拉得很長,纖瘦得像天空中飛機劃過留下的一串氣流,在月光的映襯下,顯得格外單薄。她抱了抱手臂,向前走去。
喬夕顏靈光一閃,說道:「我懷孕了!」她一拍胸脯,「對!我懷孕了!」
喬夕顏輕嘆了一口氣,抬頭看了一眼自己家的方向,黑漆漆的一片,徐岩大概是真的生氣了,連燈都沒給她留。
喬夕顏長這麼大,行動總是比大腦要快一步。她的熱心腸在很多人看來就是多管閑事,可每次她做了這樣的事,都只覺慶幸不會後悔。如果今天她不是湊巧瞟一眼,那姑娘的命也許就沒有了。這樣的事,她不需要任何人理解,她只想對得起自己的良心。只是想起徐岩,喬夕和*圖*書顏還是覺得有點內疚。每次發生了什麼事情,總是徐岩在遷就她,讓著她,她只知道自己需要安全感,需要呵護,需要被理解,卻從來沒想過,徐岩也是需要心疼的。
徐岩瞥她一眼:「我這不是在行刑嗎?」
被毫不留情揭穿的喬夕顏也習慣了徐岩這種完全不憐香惜玉的性格,扯著嘴角笑著說:「徐總,你一定要我哭著求你留下來嗎?」
徐岩無語地挑了挑眉,直接用嘴堵住了喬夕顏滿嘴跑火車。
「老公,我知道錯了,不過想想,人家的生命只有一次,可是電影我們還有一輩子可以看。今天的事是我錯了,以後不會了。這次就原諒我吧?好嗎?」她說得很輕,溫暖的呼吸就落在他肩頸處,雖然他極力忍耐,但是她哈氣那一剎那,他微微的顫抖還是出賣了他。
喬夕顏卷了捲髮梢:「我覺得我和男人差不多。」
看著他們走後,喬夕顏用手指撈了撈耳朵,無奈地說:「原來做好人這麼痛苦。」
原本預想的巨大危機並沒有發生,喬夕顏在心裏謝天謝地。徐岩督促她喝完糖水,喋喋不休地教育了她一頓,他昨天等了近五個小時,電話打到沒電才回家,怨氣深厚,說的話中夾槍帶棒,喬夕顏都忍住了,還適時懺悔,搏得了徐岩的原諒。
「你要出去啊?」
「閉嘴。」這是情海浪潮來臨前,最後的寧靜……
「嗯。最近不想多看到你。」徐岩頭也不抬。
徐岩坐在沙發里動也和*圖*書沒動,周身彷彿有一種氣場,森冷急怒,不容任何人靠近。他抬頭,上下打量著喬夕顏,眉頭緊蹙,冷冷地說:「你這又是唱得哪一出?」
喬夕顏沮喪地洗完澡,看著自己報廢的裙子,和腳下磨的成排水泡,突然有點迷茫,做人怎麼這麼難呢?到底怎麼做才是對的?
徐岩不屑:「哭什麼?你既哭不出梨花帶雨,也哭不出如泣如訴,對我沒用。」他不再理她,自顧自刷牙洗漱。
拖著疲憊的身體,喬夕顏趕回了家。護士的鞋子有點小,喬夕顏當拖鞋穿,每走一步就趿拉一下,也走不快。
喬夕顏這人天不怕地不怕,最怕別人把她捧著,最怕被表揚。忍受著這家人對待再世父母一樣一句接一句的感謝之詞,喬夕顏渾身雞皮疙瘩直起,她被他們拉著手,那家的媽媽甚至要給她下跪,把她嚇得不輕,最後是徐岩開口把他們解決,還了喬夕顏耳根清凈。
徐岩若有所思地看著她,半天沒說話。他盯著她的視線充滿了探究,看得喬夕顏直發毛,她摸著自己的臉,訕笑著說:「我眼屎沒摳乾淨嗎?」
在她不到的那五個小時里,徐岩是等待得怎樣心急如焚,他那三十五個電話,又是用怎樣的心情撥打的。不用問她也能想象。
徐岩聽完她的解釋仍然還是很生氣的樣子。喬夕顏有點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只好低聲下氣地說:「我不到我罪該萬死,但是這真的是特殊情況,我保證再也沒有下次。」
「說實話!https://www.hetubook.com.com
徐岩說:「這個世界上有一種生物叫男人,有什麼事讓男人上。以後遇到什麼情況,彆強出頭。」
說完,他一個翻身,以俯卧撐的姿勢撐在喬夕顏身上,他臉上的冷漠還沒有散去,但男人的本能已經徹底佔領了他。他一邊推著喬夕顏的衣服一邊教訓道:「你以後再讓我這麼擔心試試看。」
「別這樣,老公!」喬夕顏又開始撒嬌了。
徐岩眉毛挑了挑,嘴角扯著笑了笑,問道:「你是怎麼知道的?」
說真的,這一晚上發生的一切她自己都有點反應不過來,也沒想好和徐岩怎麼解釋,隨便組織組織語言都有種在編故事的感覺,喬夕顏沒把握徐岩會不會相信。
她低著頭換了鞋,再一抬頭,被靜靜坐在沙發上的徐岩嚇了一大跳。
「徐總我就知道你對我最好了!」
她可憐巴巴地看著徐岩,什麼都不用說,她這一身乞丐一樣的裝扮已經說明了一切。
打開家門的那一刻,眼前的一片黑暗還是讓喬夕顏有點難過。窗帘全都被拉上了,傢具在黑暗中只有隱隱的輪廓,喬夕顏什麼也看不清,摸索著開了燈。
徐岩親了親喬夕顏的臉頰,撫了撫她壓得有點亂的頭髮:「弄得跟個小乞丐一樣,怎麼總是這麼狼狽啊?」
「少來。」徐岩選好了衣服,進了浴室準備洗漱。
喬夕顏知道他沒睡,上床后故意往他那邊鑽了鑽,用自己溫暖的身體緊貼著他,細長的手指在徐岩較敏感的腰肉上遊走,腿也是有意無意地勾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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