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簡玉書說道，「按你說的，汪濤上次確實表現出來的是求和的姿態，那一開始沒錢可能是真的。有沒有可能，汪濤現在並不是負責人，而只是代言人。」
顧松覺得非常不理解，針對性太強了，在永寧電子政務和漫遊者的戰略兩個點上都製造困難，不像是純粹的商業競爭，尋仇的意味太濃。
這一定不是因為自己太污，都是因為沒有找到關鍵。
郝秋雲雖然有成為大佬的潛力，但畢竟現在還年輕，沒經歷過這個層面的爭鬥。反倒是簡玉書比她的經驗都多些，見過不少這個層次的人，也知道他們做事的一些規則，他說道：「沒有那麼恐怖，我們行得正走得直，也沒誰能那麼肆無忌憚。」
顧松一瞬間想到了很多。
顧松點了點頭：「你說的對。雖然我的判斷是這樣，永寧的事看上去也與這位大佬有關係。但都要確認一下，武湖這邊的事、永寧那邊的事，是不是真的都是汪濤在搞鬼。」
「什麼餅香得很？」門驟然被推開，郝秋雲進門笑著說。
「這是需要去查證的。現在說第三種可能，E時代背後人的目標根本就不是神州數碼的省代或者是永寧的電子政務，而是漫遊者。」
結果一直弄到今天，卻像是要暫時擱置項目的意思wｗw•ｈeｔuboｏk.cｏｍ•cｏm。
顧松悚然一驚，說道：「你的意思是……給漫遊者製造困難，想藉機吞下漫遊者？」
他轉頭一看，一桌3個人，他也就認識尹科長。
簡玉書想了一下說：「首先要確定，現在的E時代電子還是不是以前的E時代電子，也就是說，是不是汪濤在負責。」
車子啟動，緩緩離開了這家店。
如果是最近這十來天搭上的，那也未免太恐怖了一點。
簡玉書把情況簡短的介紹了一下。自從前天談判受挫后，郝秋雲就在等簡玉書了解情況，沒想到等到的是這樣的晴天霹靂。
不料前台居然說帳已經有人結過了，然後指了指旁邊的一桌客人。
顧松想不到汪濤有什麼本事，可以迅速把一個關係攀到這麼深的地步。
他拿起手機，直接就給管櫟布置任務，讓他密切關注汪濤，包括上次已經冒出來的汪濤手下包仔。
先不管E時代電子手上捏的是什麼牌，至少要保證自己的牌打出去是有力的。
在這邊吧，好歹幾個學生全都聽他指揮；要是明天去金牌培訓那邊，不又變成一個打雜的了？
「同意。」簡玉書說，「我希望有一筆特殊的開支，我們需要神州數碼內部一個非常可靠及時的信息源，甚httｐs://ｗｗｗ.hｅｔｕbｏｏk•ｃom•ｃoｍ至最好能摸出E時代和他們接觸的人。」
從最開始在永寧的競爭，查稅、開業促銷競爭、攛掇徐佳慧前夫鬧事、攛掇鄒雄砸店，到後面賠了200多萬，一通講下來，顧松問簡玉書：「現在關鍵點肯定不是汪濤這個人，而是他怎麼就能很快鬧出這麼大的動靜。」
「如果對面覺得，你顧總是一個可遇不可求的商業奇才，想把你收歸己用，也不是不可能。」簡玉書笑呵呵地說。
「好！我等會就開始給大家打電話，讓大家幫忙留意。」
「郝姐，12月還有幾天，這個月咱們交一份漂亮的業績出來，就是給咱們談判的最大支持。」
到永寧也算有快一個月時間了，給嚴修齊的感覺是：一無所獲。
「我覺得，只有從汪濤那裡入手，我們不可能貿然去調查這位大人物的關係網，只能順著汪濤，看他是怎麼抱上這條大腿的。當然，玉書，你至少可以把大人物的基本信息摸一下，看能不能從家庭關係上入手。」
郝秋雲不明所以地問：「什麼情況？」
顧松揉著臉說：「正在討論，有人想吞了咱們呢。」
顧松比了個OK的手勢對郝秋雲說：「先給他支5萬。」
郝秋雲從兩人對話的氣氛中被激發起來，ｈｅｔuｂook•cｏｍ•ｃｏｍ振奮地道：「我能做什麼？」
郝秋雲點點頭，額外提了要求：「你去和那邊談的時候帶上我，我覺得自己需要提升。」
這可不比閔守正當初為自己仗義執言，這可是有一點明目張胆的開路護航，哪怕是認了乾爹，感情也沒這麼快吧？除非……覺得自己好像有點想歪了，顧松打了個冷顫。
在現在這種局面下，能做的也不多。三個人聊了幾句發現只能大眼瞪小眼，就各自開始行動了。
簡玉書拿筆點著筆記本說道：「情報太缺乏了。」
「還有沒有別的分析？」
聯想到今天閔守正說的，黃市長提出異議。他為什麼要莫名其妙提出異議，如果沒有看到這位的名字，估計顧松死活都想不明白。
「有什麼不可能？」簡玉書帶著些嘲諷的意味說，「你發現有些人一句話就能讓你痛苦不堪，也自然能想到有些人一句話能讓你少走多少彎路。恩威並施嘛，未來的餅香得很，眼前的些許損失算什麼？」
顧松拿出自己的筆記本，整理自己說服神州數碼高層的思路。
他走進一間小店，叫了兩個小菜，要了一個小瓶裝的白酒，自斟自飲起來。
顧松無語地說：「不會吧？這樣就能收服我？」
顧總從第一天就給他下馬威，一副單位網站立刻就要上馬hetubook.com.com的樣子，倒是在開始的時候搞得他很投入。
「那你乾脆再幫著多干點事，讓底下加盟商們一起注意一下，E時代電子都走到武湖了，現在他們肯定也不缺錢，不知道在周邊地市是不是也開始動了。」顧松是將心比心，如果是自己擁有這麼雄厚的資源支持，是不大可能只想著窩在永寧和對手死磕的。
就汪濤那個模樣，還有張大佬這麼大年紀了……
見他望了過來，那桌人也站了起來，其中一個人隱隱是領頭的，過來很自然地說：「都是熟人，嚴總要不一起坐一會，喝杯茶醒醒酒？」
顧松總結道：「無論如何，現在需要商量一個初步對策。首先，是得確定E時代電子在這件事情里的角色，汪濤又扮演了一個什麼角色；其次，神州數碼的省代是我們最省事也最必須拿下的，那麼現在面臨這個局面，我們得怎麼做才能辦到；最後，面對幕後的大佬，我們要搞清楚他真實的目的，才能有效應對。」
顧松秒懂他的意思，但是疑惑地問道：「如果他只是代言人，他背後的人何必跟我過不去？這麼強的能量，哪裡不能賺更多的錢？」
簡玉書見顧松在認真的思考，沒有打擾他。
問題是，汪濤如果有這麼強的背景，至於賠自己200多萬嗎？
簡玉書點點頭，一字一字地和*圖*書說：「準確的是，是吞下你！」
感覺像吃草的兔子，一下子被霸王龍盯上了一樣。
微微有些晃地站起來，他準備去結完賬就回去睡覺。一醉解千愁，今晚剛剛好。
她臉色發白，嘴唇有點哆嗦道：「那……怎……怎麼辦？」
他覺得需要簡玉書幫著自己梳理一下，開口說道：「這個E時代電子，我給你介紹一下……」
「……啥意思？」
四個人出來，那個領頭的拿車鑰匙摁開了門口停的一輛寶馬，還為嚴修齊開了門。
在永寧，到了下班時間，嚴修齊有些無趣地走出呆了一天的房子。
不遠處，管櫟騎著摩托車，默默地遠遠跟著前面的寶馬開入夜色中。
「顧總，你需要準備一個足夠好的方案說服神州數碼的高層。至少要把前景描繪得足夠好，讓神州數碼那邊不至於立刻下決定把省代給E時代換取其他利益。」
嚴修齊看了看尹科長，想了想，就點了點頭。
一人飲酒易醉，沒過多久，酒就只剩最後一口，他熏熏然地喝完，夾了一筷子魚肉送到嘴裏。魚肉已經有些涼了，他也無所謂了，能把酒氣壓下去就行。
顧松點了點頭：「你儘快聯繫安排時間。」
嚴修齊本就微微醉了，這時沒反應過來地，就大大咧咧地進了後排。那個領頭的人順勢也算了進去，坐在他身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