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在加入燧石航天之前，是不是也是這樣？那嫌疑人的範圍，該要有多廣？
誰知道盧瑤手裡的攻擊手段，是什麼級別的？畢竟是國外提供的。
……
在燕京，盧瑤把手機砸掉之後，顧松的視線就被切斷了。
她的臉色煞白，看樣子，是逃脫不了了。
「服毒了，手機和筆記本電腦，都被毀掉了。很警覺，訓練有素。」
從監控里一看，盧瑤的臉色唰地變白，然後迅速把已經複製好的內容點擊發送到指定的郵箱。
規模龐大的數據流源源不斷地進入她的筆記本電腦，特別的複製工具，在一段段地進行拷貝，保證如果萬一被發現，切斷連接前仍然可以拷貝下儘可能多的資料。
過了不一會，趙鴻濤的電話就打了過來。
盧瑤最後的餘光里，看到他們都是便衣，手上卻有齊全的裝備。
門外傳來聲音：「一起來。」
哪怕自己的嫌疑稍微大一點，但一切的社會關係和經歷都是真實的，誰知道她有這樣的身份？
那就https://m.hetubook.com.com是范元白。
「立刻？那我這邊還要安排一下啊，明天行嗎？」
他急急忙忙地，先把團隊召集起來，安排了接下來一個星期的工作：「今天下班前，把各自接下來一周的工作計劃都發到我郵箱，聽到了嗎？要寫細緻一點！」
發給范元白的病毒地址，是臨時黑入到這個遊戲的網站里，植入進去的，現在已經恢復正常。
范元白自然會被重點調查，畢竟是用的他的帳號和密碼。
顧松點了點頭，讓他安排和有關部門對接，就掛了電話。
她內心跟著沙發一起狂震，這麼明確就是這裏？這不像是合理程序應該有的做法啊！
范元白肯定知道很正常，也在想著怎麼加深他在自己心目當中的印象，不然他研究那麼多戀愛教程幹嘛？
然後，他就想給盧瑤打電話，說一下自己出差的事。
門鎖被迅速切割掉，又是一聲踹門。
盧瑤非常驚喜地拷貝燧石航天總部伺服器主和-圖-書機里的內容。
結果到了燕京，見到了顧松，他卻先聽到了一個讓他覺得匪夷所思的消息。
她的嘴角露出一絲笑容，然後從項鏈的吊墜里，取出了一顆藥丸。
范元白也沒想多，跟手下又叮囑了一陣，派來接他去機場的車子就來了。
但這個可能性就多了。
「老闆，是不是遙測衛星的設計完成了？」
隨著背後傳來巨大的力量，盧瑤覺得再無力抵擋，失去了力氣軟軟地癱倒在沙發里。
跑到筆記本跟前趕緊打開一個程序，然後盧瑤就跑到門背後抵著門。
筆記本還在發送中，盧瑤先把手機給砸了。
盧瑤已經傻了，她不知道接下來還會出現什麼工具，眼睛死死地盯著筆記本電腦。
「……那行吧。要去幾天啊？」
既然他是真心在對待自己，那就會注意保護自己。
敵在暗處，防不勝防的。
作為在昌文長大、身家清白、僅僅在百貨公司做行政的盧瑤，認為燧石科技航天科技工程研究所的所長值得託付，這很正和*圖*書常。
路上范元白又打了兩個電話，仍然是關機。
不知道，放在伺服器虛擬空間里的資料，被盧瑤發出去了多少。
她閃完這個念頭，就永遠地閉上了眼。
盧瑤因此覺得，是很安全的。就算他們發現了被侵入，追查起來也不容易。
何況，范元白會保護自己的。
結果電話關機了。
什麼敲門詐開或者喊「開門你被包圍了」之類的動作都沒有，抵在門后的盧瑤先聽到的就是一聲踹門的聲音。
腳步聲很密集，她拿椅子腿砰砰砰砸手機的聲音更響。
這個憨批，眼圈忽然紅了起來。
盧瑤就發現了，范元白在各種地方的帳號和密碼，都是一樣的。
磨合了半年多，范元白的管理能力終究是上升了一點。
盧瑤難以想象為什麼會這麼快鎖定到這裏，但現在時間來不及了。
從認識到現在，雖然時間不長，但盧瑤知道範元白會保護自己。
這裡是臨時租住的房子，沒有人知道她在這裡有一個窩巢。
門終於被推開了，幾個人警和圖書惕地進門。
他有點疑惑，不過想到即將見到的遙測衛星設計方案，他又期待起來。
現在，有另外的一個問題需要解決。
甚至侵入的IP，都有專門的代理地址，七彎八拐地才黑進燧石航天的總部伺服器。
現在的問題，反而是范元白的情感上，對這件事會有什麼反應。
顧松直接給范元白打了電話。
更誇張的是，隨口就看見藍色的火焰直接切割門鎖。
她用盡全力，把房間里的沙發推到了門口抵住門，又往上堆著各種重物。
「就立刻，機票已經訂好，我安排人去接你。」
盧瑤仍然死死地抵住門。
范元白總要有感情和家庭生活。
范元白最近接觸的人也不少，自己只是其中一個。
這到底怎麼發現的？反應速度太快了吧？
離得有些遠，看不清進度條。
他拷貝了盧瑤筆記本電腦里的資料，分析的結果，挺乾淨，沒有什麼目標指向。但很強勁，攻破原來安防程序的防禦，概率並不低。
范元白自己有沒有問題？
顧松笑了笑ｈｅｔｕｂook.coｍ.ｃom：「是啊，你到燕京來一趟吧，立刻別耽擱。」
盧瑤忽然想起了范元白的樣子。
「盧瑤是個間諜。今天她用你的帳號，黑進了昌文的伺服器主機。被發現后，她已經服毒自殺了。」
眼前閃過這一輩子的畫面，從幼年成為孤兒，到被收養，被發展成為秘密探員，到……
盧瑤知道很快就頂不住了，好在筆記本的鍵盤處，終於開始冒起白煙。
他成為被攻擊的一個點，很可以理解，畢竟憨，而且有所執著。
她閉上了眼睛，毅然把藥丸丟進了嘴裏咽下。
她只在期待著筆記本趕緊完成任務，然後啟動自毀。
這事怎麼說呢，怪不來范元白。
「這麼久啊？那我趕緊去安排一下。」
「一個星期吧。」
范元白的臉原來也可以這麼白：「你……說什麼？」
如果不是剛剛通過升級形態的信號轉換器，將伺服器主機里的安防程序升級成了人工智慧版本，說不定就防禦不住。
盧瑤想到范元白的真心，忽然有些失神，以至於密集的腳步聲近了，她才發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