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實在是有點拿不準。
「……我怎麼有不好的預感。你是不是要黑化了？」
簡玉書有點擔心：「怎麼避免類似事情再次發生？」
顧松也輕聲說：「你現在已經有多認真了？」
在他眼中，情報比人命重要多了，何況是華國的人命。
霍華德面不改色，回了一句：「繼續重建。」
范元白卻只看著那張已經僵硬而蒼白的臉，不說話。
范元白獃滯了：「老闆，你想多了。但是你這麼一說，這好像是更高的境界啊。我怎麼突然覺得很有動力了呢？你是這種境界嗎？」
范元白臉上是複雜的表情，有難過，有憤怒，有迷茫。
傑拉德默不作聲，等霍華德提問。
「確定。還是衛星簡單，變數都有解。」
「純情科研男慘遭女間諜騙初戀，潛心研究心理學，化身浪子遊戲花叢，下至18上至58，無人能抵抗。老范，你還是要相信，愛情是存在的啊。」
顧松想了想：「那你安排吧，培訓一下也好。范元白這是頭一例，他也是被盯上了，沒必要搞得人心惶惶。該怎麼和-圖-書做還是怎麼做，我心裡有數。」
顧松呵呵笑道：「沒啥損失。我在重要的地方，都布置了人工智慧安防程序，再配上老趙的安防隊伍，不知不覺當中丟失重要機密的可能性微乎其微。不過，預料當中的事情發生了，正好藉機把保密條例和要求再好好地宣講一遍。」
「損失大不大？」
「你這種人，容易一根筋啊。除了工作上的事，你主動給我打電話，好像也就因為她有過那麼一回。」顧松笑著說，「挺好，以後可以吹牛逼了，第一次戀愛是跟女間諜談的。」
「我不是，我只能搞定老婆一個人。」
「我們的人被發現了，這是她發過來的成果。」
「想什麼呢？不是說了，過來聊遙測衛星的事嗎。我相信你。」
范元白情緒不高，沒勁鬥嘴，只是獃獃地坐著。
「不，不管她盯上誰，送命都是一定的。」顧松用很肯定的語氣說，「我說她想到你，就是普通地想到你這個人。」
掛了電話，他想著，不知道盧瑤的服務對象，收到她發過去ｍ•ｈeｔｕｂoｏｋ•ｃｏm.com的東西沒有，會有什麼下一步動作？
顧松搖頭感嘆：「怎麼可能避免？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好在最大的秘密，在我腦子裡。其次，就是由老趙安排的人看守的各機密位置。只要這些位置沒紕漏，外面會被滲透的秘密，都談不上秘密。」
這意味著，也許世界上應用水平最高的人工智慧程序已經被拿到了。來源可靠，燧石航天總部的伺服器主機。
顧松把列印出來的照片給他看。
顧松把筆記本電腦拿過來：「咱們還是說說遙測衛星的事吧。」
范元白不懂：「什麼黑化？」
「……說正經的。」
現在的問題是，對這麼前沿的東西，由誰來首先研究它？怎麼確保它的安全性？
「……你確定？」
「華國南海島那邊的一條線，估計要全軍覆滅。」傑拉德有些沉痛，花了這麼長時間搭建起來的信息網。
顧松無語地看著他：「何必呢？你就是交際圈小了一些，女人也沒你想的那麼複雜。」
隨後，他就到了霍華德那邊彙報。
范元白沉默了一和圖書會，忽然笑了笑：「能有多認真？畢竟才認識沒幾天。出了這樣的事，我是不是要遞辭職申請了？」
從這套程序里，科研團隊現在面臨的很多問題，也許都會有答案。
顧松心想應該都是演的吧，但他說道：「我猜，她決定自殺之前，肯定想到你了。」
顧松沉痛地說：「損失了一個純潔的骨幹，范元白這小子以後不會再這麼憨了。」
隨後，華國的先發優勢就不那麼大了。
顧松安靜地等著他。
簡玉書不知道他腦子裡神經植入模擬信息系統的強大，仍然說道：「不行，吃一塹長一智，我跟趙鴻濤商量一下，怎麼加強防衛。接觸到重要項目的人，都需要重新簽署更嚴格的保密協議。范元白怎麼處理？」
「現在查出什麼結果了？」
良久之後，范元白輕輕地說：「你說得對，理智的分析，不可能有假。原來，看上的是咱們衛星和火箭的秘密。」
「不用處理他。難不成，你還要給所有核心人員安排反間諜訓練課程？」
范元白點點頭：「那我可以在這方面超過你！挺好m.hetubook.com.com，更有必要系統研究一下了。」
「華國人的反應非常快，應該是來不及獲取更多信息。負責執行的人甚至沒有機會逃脫，直接服毒了。」
顧松走上前，又拍了拍他的肩膀：「失魂落魄的，走，去喝酒。」
成果非常大！
霍華德點了點頭，然後開始思考。
霍華德一時之間犯難了。
范元白自嘲地笑道：「那可不，她把命都送到我手裡了。」
「我知道，所以我決定先把工作搞好，業餘時間系統地學習一下。拋開她是間諜的這麼個身份，我們兩個人的互動和心理也挺有趣的。嗯，系統地研究一下。」
……
范元白紅著眼睛問：「百分百的證據？」
顧松看到范元白的樣子，也只能嘆著氣拍了拍他的肩膀。
「能想我什麼？傻？」
霍華德看完了之後，沉聲問道：「只獲得了這一個情報？」
……
霍華德「哦」了一聲，就拿起傑拉德遞給他的材料開始看。
范元白有些意外，也有些感動。「你真的……相信我？」
傑拉德收到了盧瑤發的東西。
范元白怔怔地看著他：「和圖書
我……至於嗎？」
「有必要的話，值得考慮啊。」
簡玉書趕不回來，電話來問是什麼情況。
顧松看著他，還驕傲著呢，明明都已經想到結婚之後的事了。
范元白問：「老闆，你說，盧瑤一點都沒有喜歡我，都是演的嗎？」
顧松認真地點頭：「沒錯。我叫你過來，不是為了要開掉你。我主要擔心，你想不開跳海去。」
范元白勉強笑了笑：「沒必要。不如說說遙測衛星的事吧，有事情忙，很快就過去了。」
「還在查。我問了問范元白誰介紹的盧瑤給他認識，他說了個名字。不過，大概率也就是把國內一張小網給撕破掉，拿不到什麼切實證據。況且，拿到了也沒用，除了譴責兩句，現在能做的不多。」
顧松嘆了一口氣：「先休息兩天吧，調整一下情緒。」
如果按資料上的初步分析報告來說，這是一個人工智慧加密和解密程序。
「切斷聯繫了吧？」
「你自己分析，嗯，理智地分析。」
「第一回戀愛的男人，都傻！」顧松笑著說，「你居然肯承認自己傻啊？」
「已經處理乾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