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13

「橫慣了?」司羽看著走過來的兩人,輕輕「呵」了一聲:「有多橫?」
「你怎麼知道不是她?這屋裡還有其他人嗎?」見司羽替安潯說話,趙靜雅便更加生氣。
司羽笑起來,像是故意惹她惱怒一般,安潯伸手推他出去,他舉起雙手,說:「好,立刻就出去,別發火。」
安潯一夜沒睡,一早又鬧了這麼一出,趙靜雅還咄咄逼人,頓感頭疼,便語氣不善道:「關你屁事。」
郭秘書看了眼司羽,禮貌道:「謝謝,我站著就好,我是來找沈先生的,剛到,所以什麼都沒丟。」
「報了。」說話的是安潯,她站在窗邊,回視他,眼中有著說不出的困惑。
安潯開門出去,司羽也正從書房走出來,他看著安非:「我的,怎麼了?」
「安潯,怎麼回事?進小偷了?」
「不知道。」安潯的卧室鎖了門,她並沒有丟什麼東西,剛才又不太高興趙靜雅的態度,索性也不想管了。
趙靜雅哭得眼睛都腫了,坐在一樓沙發上摟著青青抽抽搭搭地說:「自己所有的錢還有新買的卡地亞的手鐲都在行李箱里……」
另一個民警給每個人做了登記,最後是司羽,當他說自己叫沈司羽時,其他幾人反應和安潯一樣,都恍然道原來司羽不姓司啊,大川還一副你們不知道嗎難道我沒說嗎的無辜模樣。
安非幾人被她哭得煩躁,事不關己地跑去沙灘玩了。
「隨便問問,看看有什和_圖_書麼線索,你先別急。」 阿倫安撫他。
司羽從自己房間出來,面色少有的凝重,他問:「報警了嗎?」
阿倫見安潯神情不善,立刻心下發憷眼神閃躲地不敢再看她,也不敢問什麼了。那民警心下好笑,咳了一聲:「那倒是沒什麼關係,你們昨晚上有沒有覺得哪裡不對勁?」
「這位先生怎麼一直站著,你坐下來說吧,你丟了什麼東西?」那民警見郭秘書拿著公文包在司羽身後,站得筆直。
跟易白來的兩人,囂張跋扈,無法無天。他們開著一輛改裝過的巴博斯把郭秘書的車颳了,司機下來理論卻讓兩人打得眼圈發青,隨後他們又把司羽的車推進了海里。
司羽站在敞開著的門外輕聲詢問:「可以進去嗎?」
「我洗完澡就去院子里看書了,十一點多的時候去了安潯的畫室。」司羽說完,看了眼安潯,加了句 「直到今天早上大家回來。」
安潯接著又說:「後半夜一點多的時候,外面似乎有點動靜,我以為大川他們回來了。」
「喂,你們不是懷疑安潯吧?」安非從門外擠進來,滿臉不樂意。
這要平時,其他人早就打圓場了,可這次,他們似乎都因為丟了東西而失了判斷,幾雙眼睛同時看向安潯,似乎想探究這是不是她報復性的惡作劇。
司羽雙臂環胸靠在門框上,似笑非笑地看著她:「剛才為什麼不解釋?」
安潯斂www.hetubook•com.com了笑容,搶過胸衣還有他懷裡的其它衣服,也不看他,說:「我要洗澡,出去。」
安潯猶豫了一下,問道:「找我有事?」
司羽突然上前一步,手撫上她的臉頰,頭一低就要吻上來。安潯一急,忙將手裡的衣服糊到他臉上。司羽被衣服擋住,似乎還憋了一下,他伸手扯下衣物,無奈地看著她。安潯忍不住「咯咯」地笑起來。
做了失物登記后,他們例行公事的詢問昨天晚上每個人都做了什麼。其他人一起出去玩,直到早上才回來,沒什麼好問的,所以主要詢問對象還是安潯和司羽。
他邊上樓邊慢悠悠回答了一句:「招她去。」
「這麼說,小偷是在他們回來之前就偷了東西?」阿倫與那民警分析,隨即又問兩人,「還有別的嗎?」
司羽全程幾乎沒怎麼說話,聽到阿倫問他,這才低低開口,毫不遮掩迴避地說:「我當時沒穿衣服。」
安潯瞪阿倫,理所當然地說:「我害怕。」
安潯眼珠一轉:「那你為什麼又故意那麼說?」
司羽看著她,一字一句的說:「因為昨天晚上我們一直在一起。」
笑聲和窗邊風鈴聲一樣,清脆悅耳,簡直要成為他聽過最好聽的聲音了。司羽將衣物中的胸衣挑起來,手指邊慢慢摩挲著邊緣的蕾絲邊抬眼看她:「不讓你這麼笑你還來勁了。」
安潯瞥他一眼:「跟丟東西有關嗎?」
趙靜雅眼https://m•hetubook•com•com圈比剛才還紅,她啞著嗓子對準備上樓補覺的安潯說:「你有未婚夫了為什麼還要招惹司羽?」
大川幾人這才打量起郭秘書,他的存在感太低了,之前以為是安潯的朋友也就沒多加註意,沒想竟然是來找司羽的。
安潯拿了換洗的衣服準備去浴室洗澡之際聽到了敲門聲,並不意外敲門的是司羽。
司羽依舊是那似笑非笑的神情,輕聲說:「好。」但他沒轉身離去,而是在她面前攤開了手,黑色蕾絲內褲,在他手心小巧的團成一個團。他的手指修長潔白,和那一團形成鮮明對比,他低著頭細細看著,似乎很疑惑:「為什麼它這麼小?」
安潯正吹著頭髮,突然聽到急促的敲門聲,接著是安非的聲音:「安潯,門口停的牧馬人是誰的?」
司羽眼眸深意更濃,他壓低了聲音:「別這麼笑。」
客廳里沉默的氛圍沒持續幾秒鐘,易白就帶著兩個民警走了進來,其中一個是阿倫。
一圈人眼神無聲地交流著,那民警看著阿倫,眼神裡帶著詢問,似乎想說還要不要接著問下去?阿倫難得有這種機會「收拾」安潯,他心想事後安潯生氣他只推脫說例行公事沒辦法不就行了,於是煞有介事地問道:「你們在畫室做什麼?」
司羽見眾人神情,皺眉道:「不是她。」
一句話噎的趙靜雅滿臉通紅。
安潯光著腳,寂靜無聲地走上樓梯,到達二樓后才又低頭看向趙和*圖*書靜雅,黑色頭髮如瀑布般從身後滑下來,她眼角帶著說不出的風情,語調輕轉道:「你怎麼就知道是我招惹的他?」說完順便瞥了眼樓下站著的那人,一雙熠熠生輝的眼睛好像在說,你的爛桃花真煩人。
「嗯?」安潯疑惑瞥他。
安非向趙靜雅投去一個同情的眼神,心道這人去得罪安潯,不是沒事找抽么。
安潯手指輕輕刮著沙發墊子上的花紋,心裏思忖著:李佳倫這是公報私仇,雖然小時候沒少欺負他,但誰還沒個年少輕狂,這小心眼子。
丟的何止是貴重的東西,還有包里的身份證件和護照之類的。
安潯示意了一下自己懷裡的衣服,說:「我要洗澡了。」
樓梯右側靠牆的大落地時鐘滴答滴答地走著,聲音在寂靜無聲的廳里十分清脆,緊接著就是整點報時的動靜,伴隨著易白離去的巨大關門聲,一時間整個別墅似乎都震了幾震,然後,所有的聲音戛然而止。
司羽幾人出去的時候,牧馬人已經陷進了淺灘,海浪吹打著,晃晃悠悠。
「易白哥開車先走了,向陽他倆本來是跟去的,不知道怎麼又回來了,知道大切是安潯的沒敢動,所以就把氣撒在那牧馬人身上了。」安非說完饒有興趣地看著司羽,「向陽是出了名橫貫了的,你說你碰安潯幹什麼!」
饒是安潯在安非阿倫面前再傲嬌強勢,但此刻,她的臉依舊因為這句話紅了個徹底,伸手搶過內褲,咬牙切齒地瞪著他:「和圖書沈!司!羽!」
司羽正在和郭秘書說話,聽到聲音扭頭看了過來。
「沒什麼好說的,我們七點鐘回來的,然後我一直待在畫室。」安潯說。
司羽抬眼看她,她已經把頭髮綰到了頭頂,白皙修長的頸項很美。他挑眉淡淡的「哦」了一聲,但並沒有離開的意思。
大川忙問:「幹嘛去啊你?」
司羽仰頭看著她,嘴角輕翹,微微側身對郭秘書交代了兩句,長腿一邁也上了樓梯。
「你沒出去看看?」阿倫忙問。
司羽笑,眉眼突然帶了絲絲挑釁:「我就是說給他聽的。」
阿倫「哦」了一聲,也不敢嘲笑她,只轉頭問司羽:「你為什麼沒出去看看?」
安潯想了一下:「院子里的燈我走時是開著的,回來發現被關掉了。」
窗邊的手工貝殼風鈴噼里啪啦地響著,安潯背光站在司羽面前,良久才勾唇一笑:「我知道。」
趙靜雅聽到安潯說話便氣不打一處來:「安小姐,我之前是得罪你了,但你也不應該這麼報復啊。」
安潯雙臂環胸看著她,淡淡道:「我沒動你們的東西。」
安潯刮著花紋的手指微一用力,猛地頓住,他還真敢!
「昨晚就你和司羽在家,不是你難道是司羽偷的嗎?他的護照也丟了。」趙靜雅怒視著安潯。
阿倫和那個民警離開了,只說會儘快幫著找回失物,走的時候阿倫還一副安潯你變了你再也不是我認識的那個單純的小女孩了你太讓我驚訝了的神情。安潯懶得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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