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名士狂傲,各顯風騷博美人
第七十四節 誤會

易寒絲毫不做作,便幹了,笑道:「李大人,沒想到你這人還挺讓人看的順眼」,無意間舉止言語又恢復了平日里的隨意。
那伍先生低聲嘀咕,「又來了」。
這番言語聽到別人耳中卻是另外一番意思,上屬長官對下屬就經常用這種語氣。
眾人一陣輕語,原來他並不是北王府的小王爺,但玄觀的先生,傅作藝的好友的身份更讓人駭然,此等年紀卻與身份不相吻合,再看玄觀臉色平和自然、沉穩安坐,怪異她怎麼不向自己的老師打招呼,難道兩人根本不是師生關係,可方夫人又怎麼會當著眾人的面說謊呢?再說了玄觀也在此地,那傅作藝也與他聊的甚為歡快,種種疑惑卻讓人感覺此人的出現,怪異極了。
當今皇上的兄弟,這般年紀的只有寒王、武王兩人,卻不知道是不是,心中頓時有了試探的意思。
易寒不知為何看見她的模樣,心中有好感,不似剛剛與人飲酒一般隨意,斯文道:「只要出自小姐檀口https://m•hetubook.com.com一開,什麼問題我也樂意回答。」
他身側的女子笑道:「怎麼啦,風頭被人搶走了,不高興,我來欺負他一下替你找回點面子」。
方夫人為了抬高易寒的身價,笑道:「這易先生乃是玄觀的先生,也是傅老先生的好友」。
易寒笑道:「小姐非常美」。
女子抬頭突見他炙熱的眼神,別過臉去,淡道:「你可不要誤會,我這人心軟」。
大部分人把目光移動到方夫人身上,望她這個主人將來人介紹一番。
李謂之此舉卻讓人吃驚,這圓滑的老油頭,最懂得察言觀色,這第一杯酒敬身為主人的方夫人和身份尊貴的小王爺,別人都不會有異議,就算敬同為一省高官的樞密副使趙節也不稀奇,但他敬的是易寒這個寂寂無名的男子,李謂之在江蘇任職三年,在場之人還是對他還是有些了解,易寒此人身份若不是尊貴無比,他絕對不會如此屈下。
見心愛之人hetubook.com.com輕啟檀唇,軟言安慰,顏覓風氣鬱頓消,精神抖擻,點頭應允。
李謂之此舉,卻讓在場諸位將西王府的小王爺冷落了,紛紛朝易寒敬酒,易寒受人熱寵,氣氛片刻活躍起來。
女子淡道:「我又沒徵求你的意見,你點什麼頭,我只是看不慣他得意洋洋的模樣」。
官家之人,久混官場,不但懂得察言觀色,恭維話更是熟絡無比,倒是雲韓何等家主淡淡表示自己的敬意。
顏覓風心中好奇,雪兒為何要裝成這種音調講話,只是她向來古怪精靈,也沒細想,卻看他如何捉弄對方。
易寒這會已經感覺到一點不尋常,非但他疑惑,這方夫人、傅作藝、趙節也是一頭霧水,隱隱捕捉到點什麼,又不敢太確定。
別人覺得怪異,這林知世卻暗暗心驚,聯想到當日他出現在拂櫻公主所在的宅子,還有面對自己那份不亢不卑的風度,卻是湊到旁邊李謂之,低聲耳語幾句。
方夫人吩咐下人在傅作藝旁側添和*圖*書加一席位,易寒坐了下來,旁邊的傅櫻嚀低聲問道:「你怎麼也來了」。
女子嘆息道:「你真是個愣子」,臉色一暖,語氣輕柔卻不似剛剛那般冰冷,從懷中透出一條手帕替顏覓風包紮傷口。
女子嫣然一笑道:「先生認為我美不美」。
華中王府的伍先生與旁側的女子聊了起來,易寒與傅作藝交談著,余者也三五作群聊了起來,氣氛不似剛剛那般寂靜沉悶。
聽到這句話,女子情不自禁的笑了起來,道:「易先生你這是睜著眼睛說瞎話,我剛剛問過伍先生了,他說我不美,李小姐才算是美人」。
顏覓風陰沉著臉,不悅之情顯形於表,但大多數人已經將他忽視,還是有幾個人注意到了,朝他敬酒,顏覓風反應冷淡,甚至乾脆不予理睬,幾人自討沒趣,卻又圍繞著易寒敬起酒來。
李謂之倒酒舉杯朝易寒笑道:「易先生,我來敬你一杯」。
女子朗聲道:「易先生你多才多學請恕小女子無禮,斗膽向先生請教一個問題」https://m.hetubook•com.com,嬌音清脆,一下子就將眾男子的聲音給壓了下去。
眾人紛紛朝淡定如斯的玄觀與窘迫的伍子序看去。
顏覓風眼神微微有些失落,卻露出笑容道:「足夠了」,他相信終有一天,這個不安分的女子封閉的心會為他而綻放。
輕音縈繞耳畔,眾人朝小王爺身邊這個姿色一般的女子望去,沒想到她蒲柳之姿,聲音卻是這般清脆好聽。
可憐的小王爺,完全沒有發覺自己的喜怒哀樂卻完全掌握在一個女子的手中。
李謂之聽完臉色大變,低聲問道:「你可看清了?」待林知世點了點頭,李謂之笑呵呵的臉卻嚴肅了起來,他是地方高官,官場見識卻遠不如傅作藝這個京官廣,跟拂櫻公主待在一起,此人身份來歷定不簡單,莫不成是那位王爺微服私訪,傅作藝知道他的身份才如此熱絡,再看玄觀對他這個先生並不很是尊重,難不成他有心追求李家奇女,李家人迫於壓力給他安排的一個身份,如此揣惻卻是越想越合理。
李謂之https://m.hetubook.com.com朗聲笑道:「易先生,你能成為玄觀的先生定是才學不弱,敢問先生名諱如何稱呼」。
易寒謙虛一番,將名字告之,眾人卻從來沒有聽說過,卻不以為意,這種沒有勢力空有虛名的學士就算如何高才也不必重視,李謂之卻是大吃一驚,易寒,易字不就是更改的意思嗎?寒字難道代表的是寒王,朝西王府小王爺看去,番王未經召見是不準入京的,難怪他看到寒王卻沒有半點驚訝,可能是不認識,潛意識裡,李謂之已經把易寒當做寒王來看待。
易寒假裝不認識她,他此刻的身份卻不能再像往常一般放蕩,道貌岸然咱也裝的來,卻與傅作藝聊了起來,所涉及的內容不離琴棋書畫。
此話一出,滿座愕然,紛紛朝小王爺看去,顏覓風剛好因為她對一個陌生男子露出吝嗇的笑容而微微有些醋意,卻惹的在場之人訝異起來,一件不合情理的事情就在眼前發生了,紛紛停止飲酒私語,靜聆易寒的回答。
顏覓風頓時露出喜色,一臉深情盯著替他包紮傷口的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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