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卷 一生風流,凌刀雨箭斷柔腸
第十節 承載親情之路

鄉民們分明能從她的臉上看到了怒火,女先生性格溫和從來不會因為任何事情而動怒,可是這一次她卻是那麼的反常。
蘇洛嫣然一笑,也就承情了。
蘇洛立即做了一個決定,就是只身前往富縣,她要見到易寒,至於她會做出什麼舉動來,連她也不清楚,只知道無論用什麼方式也要讓這個渾人醒悟過來。
蘇洛喊道:「老人家,別追了」。
狼子喊道:「先生我喜歡你,讓我親親你」,任誰也想象不到平時老實巴交的狼子會說出如此噁心下流的話來,眼看如狼撲上來的狼子,無力反抗的蘇洛心中一黯,已有一死以保清白的念頭,想起未能見上一面的易寒,心中湧起強烈的悲傷,乾巴的眼睛潸然淚下,卻絲毫感覺到有一個男子撲在自己的身上。
此去富縣雖只有幾十里路,可是沒有馬車代步的兩人只能步行,加上蘇洛身子虛弱只能緩行,沒有幾日的功夫卻也倒不了,好幾次狼子都表示要背蘇洛,而蘇洛礙於男女有別卻沒有應承,她寧願雙腳踏在這崎嶇難行的山路上,直到氣喘吁吁,直到腳底磨的血腫,這是她的原則並不因為任何原因而改變,雖然在她眼中狼子只是一個小夥子,當他是成年人了。
蘇洛再三推辭,說自己能走,老者卻生氣了:「你這閨女,都這個樣子了還倔強什麼,趕路要緊,我一個老頭子難道會佔你的便宜不成」。
聽蘇洛說要去富縣護國軍大營,老者喜道:「這麼巧啊,我也要去哪裡,剛好順利,就一起走吧」,見蘇洛身子搖搖晃晃,老者這才知道蘇洛身子虛弱,腳下有傷,行走不便,灑道:「閨女,我來背吧」。
白河縣的小山村裡,和圖書事情已經過去幾日,愣頭依然被捆綁著,事情還是沒有解決,而村裡所有的鄉民卻將焦點轉移到另一件事情上面,護國軍的主帥和副帥因為軍隊士兵對百姓強搶強征而自懲,一個被打了五十軍棍,一個被打了二十軍棍,這些日子他們都在談論這些事情,而士兵也不再拿他們任何東西。
老者連忙扶住,呵呵笑道:「不必客氣,你把地方給說出來吧」。
老者倒了水,拿了點乾糧遞給蘇洛,問道:「閨女,看你身子虛弱,怎麼會一個人走在路上,也沒有個人照應」。
蘇洛微笑道:「喜歡就要聽我的話,去倒水吧」。
只聽老者問道:「閨女,你要去哪裡?我送你過去吧,免得又被人半路上又被惡人給欺負了」。
最後決定讓村裡最健壯的狼子來陪女先生一同前往,大家湊了些乾糧,兩人立即出發。
「女先生,我們還是休息一下吧」,走在後面小心照應蘇洛的狼子朗聲道,看著身子搖晃的女先生,他感覺女先生隨時都有可能就這樣栽倒在地。
老者笑道;「那還廢話什麼?」說著將蘇洛背了起來,撩挑起擔子,笑道;「你這麼輕,還沒有我擔子一般重呢」。
老者雖然年紀不小,卻依然健步,卻越來越靠近護國軍在富縣的大營。
蘇洛忙稱不是這個意思,這老人家年紀也不小了,身上還負著重擔,她如何忍心。
老者關切的問道:「閨女,沒有傷著吧」。
「什麼?」老者大吃一驚,「我以為是沿途的惡人,沒有想到竟是你同行的夥伴,簡直是十惡不赦,我真後悔我剛才沒有把他給打死」。
老者見了蘇洛衣衫不整,連忙脫掉自己的外衫https://m•hetubook.com.com披在蘇洛的身上,和藹道:「這衣服你先將就的披上。」
緩行在山路上弱小乾瘦的身影,原則到底是什麼?
聽到女先生要前往富縣,鄉鄰顯然非常驚訝,難道女先生要靠一副口舌說動那元帥嗎?在女先生面前,他們自認愚笨,他們知道女先生這麼做一定有原因,雖然驚訝卻未勸說,在這裏何人能用道理說動女先生呢?但是他們卻不能讓女先生一人前往,許多人都主動要陪女先生一同前去,路上可以照顧病還沒好,身子虛弱的女先生。
林毅岳卻道:「你心中有牽挂,如何能一心打仗,就見上一面也好,反正也要等到後勤糧草運達,才能行軍。」
陰沉著臉的蘇洛又露出了微笑,儘管她的雙腳疼痛難忍,儘管她的身子沉重的只能用盡全身力氣拖著前行,儘管她累的氣喘吁吁,儘管汗水從來就沒有從她身上離開過,但是這一切比起內心的寬慰都是那麼的微不足道。
「謝謝老人家」,蘇洛艱難起身,給老者施了一個謝禮。
蘇洛卻沒有說些什麼,人心隔肚皮,她怎麼也想不到老實巴交的狼子竟會對她做出這種事情來,幸虧這老人家及時出現,否則自己已經與小寒陰陽兩隔了,想起還能見到小寒,內心卻是暖暖的。
這些留在山村裡扣押愣頭的士兵,這些日子卻有苦可受了,沒有東西可吃,只能淡水度日,直到餓的受不了,卻去挖些草根充饑,最後還是山村裡的人給他們送來食物,才讓他們熬了過來,事情的轉變讓人感覺不可思議,前幾日強搶強征糧食的士兵,此刻卻要淪落到被百姓施捨救濟的境地,在面對這一張張拿來食物溫和www.hetubook.com.com的笑臉,士兵的臉火辣辣的,內心是那麼的愧疚。
「謝謝你,老人家」。
士兵並沒有讓蘇洛如願,他們的職責是看守犯人,一切要等長官回來之後再做決定。
林毅岳道:「元帥,怎麼不去看望她一下。」從小都統剛才的描述中,林毅岳才知道,原來這女先生竟是疾病纏身,他可以想象那女先生在白河縣的偏僻山村過的是什麼樣的日子,估計是有上頓沒下頓吧,畢竟在己軍沒有攻下銅川之前,當地百姓要承受北敖士兵的擄掠。
老者這才轉身返回,剛才含怒持扁擔揮那麼幾下已經氣喘吁吁了,幸虧狼子受驚嚇而逃,否則說不定這老者也要跟著一起遭殃。
蘇洛掩了掩被撕裂的衣衫,應道:「沒有什麼大礙」。
蘇洛心中暗忖道:「小寒這五十軍棍可沒白挨,也不知道他傷勢怎麼樣了」。
易寒嘆道:「我畢竟是在打仗,此刻前去看她,反而會惹她不高興」。
一路上,兩人卻交談了起來,老頭問道:「閨女,你去護國軍大營幹什麼?」
憔悴不堪的蘇洛,穿著黑衫滿臉鬍渣的狼子,看在別人眼中就是一對母子。
狼子被這麼一嚇,被慾望沖昏理智的腦袋卻清醒了一半,什麼也不顧,慌張躲閃,擇路而逃。
蘇洛微笑搖頭,突然間蘇洛卻發現狼子的眼睛透著異樣的眼光正炙熱的盯著自己赤|裸的小腿,狼子血氣方剛,她感覺到一絲不對勁,連忙挽下褲腿,淡道:「狼子,你去倒點水給我喝,我們就在這裏休息一下」。
蘇洛應道:「見至親弟弟一面」。
林毅岳看著易寒緩慢離去的背影,自言自語道:「你變得,幾個月艱苦的戰鬥讓你變得堅定」,這些日和-圖-書子,麒麟大軍所承受的艱苦是驚人的,並不是什麼樣的軍隊都能在這種情況下熬過來,作為主帥,易寒身上背負的是更大的責任。
而蘇洛也是因為這件事情才知道這支將北敖打退的軍隊叫護國軍,畢竟在這偏僻的小山村消息敝塞,而且她久病卧床不知道外面發生什麼也是情理之中,而這支軍隊的主帥便是大名鼎鼎的麒麟將軍易寒,她當然知道易寒是誰,便是她心裏日夜思念的至親,可是當蘇洛一開始獲悉這個消息之後,她並沒有絲毫的高興,卻是非常憤怒,易寒居然做出這種事情來,難道將自己對他的教誨忘得一乾二淨了嗎?一時之間,她將護國軍士兵強搶強征的責任都攬到自己的身上,就是因為教導無方才讓易寒今日做出這種事情來,可以想象蘇洛心裏是如何的失望,就算易寒餓死了也好過做出這種事情來,她將對易寒的思念轉化為憤怒,蘇洛立即寫了一封書信,讓士兵交給他們的元帥,她的言辭激進,對於士兵心中尊重的易元帥沒有半點尊敬。
蘇洛拼盡全身力氣將發狂了的狼子一推,微微撼動他的身子,一個巴掌就扇到狼子的臉上,冷喝道:「狼子,你糊塗了!」試圖藉此震懾狼子,可惜她卻遠遠低估了一個男子慾望膨脹時的發狂,除了滿足什麼也阻止不了他。
蘇洛苦澀笑道:「老人家剛才趕走的那個人便是與我一路同行」。
蘇洛心中悲呼:「小寒,永遠了!」說著閉上眼睛,打算咬舌自盡。
易寒並沒有回答,對著林毅岳道:「毅岳,你先休息,我先走了」。
驟然咚的一聲巨響,蘇洛只感覺自己身子一輕,睜開眼睛就看見狼子在地上滾了幾圈,緊接著便聽到一聲https://www•hetubook.com.com蒼老的威喝道:「你這惡徒,光天化日竟敢做出這種惡事來,看我不將你打死」,卻是一個老者,說著掄起自己手中扁擔沖了過去,朝狼子一輪轟打。
突然,蘇洛真的就這樣摔倒了,狼子立即沖趕過去,查看蘇洛的傷勢,她的褲腿已經被山石割裂,滲出斑斑點點的血跡,狼子立即挽起蘇洛的褲腿,口中問道:「先生,疼嗎?」
小都統不敢違抗命令,只能領命退了下去。
狼子卻似乎什麼也沒有聽見一樣,盯著蘇洛隱隱隆起的胸襟,那雙眼睛就像狼看見了獵物,蘇洛督促一聲:「狼子,給我倒杯水」,她的口吻莊重了幾分並不似剛才一般親切柔和。
老者笑道:「我聽說護國軍的士兵無糧可食,這不給他們送糧食去,要不餓壞他們,誰來跟夷虜打仗,誰來保護我們啊」。
可是狼子卻突然道:「先生,我喜歡你!」
蘇洛一訝,難道這老人家忘記了護國軍前些日子的所作所為嗎?卻為何對護國軍如此盛讚推崇,問道:「老人家,那你去護國軍大營幹什麼呀?」
路程的第三天,當蘇洛獲悉易寒當著全軍的面自罰五十軍棍的時候,在擔心易寒傷勢的同時,她的內心得到了寬慰,小寒還是原來的小寒,他並沒有變,自己冤枉了他,她真想馬上到達易寒的身邊,將摟在懷中,對他說:「小寒,你是姐姐的好弟弟」。
老者贊道:「原來你家弟弟是護國軍的一員啊,實在了不起啊,這支軍隊可是深受我們百姓愛戴啊,更是英勇作戰將夷虜打退,保一地安平」。
看著女先生美麗的微笑,狼子靈魂瞬間像被魔鬼佔據一樣,竟撲到蘇洛的身上,用嘴貪婪的啃吻著她的脖子,雙手胡亂摸索剝除蘇洛的外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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