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卷 一生風流,凌刀雨箭斷柔腸
第一百五十八節 外物影響

顧眉生也道:「我也有東西要贈送給你」。
柳紫蘭輕聲道:「總算說了一句貼心話」。
風騷時入骨,譏諷時凌厲,還真厲害,果然不愧為風月中的翹楚娘子。
柳紫蘭笑道:「易公子還不伸出舌頭來,舌也是肉做的,剛好讓眉兄吃上一吃」。
易寒道:「啄人?」顧眉生點了點頭,易寒道:「女人舌,如蛇信,我還怕被你咬到了呢」
顧眉生道:「哎呀,別說這些客氣話了,這舌頭還吃不吃啊?」
易寒問道:「何解?」
易寒聽見顧眉生的調侃,心中暗忖:「這兩個娘們是想玩弄自己啊,老子豈是那些你們可以隨意擺弄的雛鳥」,當然,柳紫蘭和顧眉生都是在風月淫浸多年的女子,什麼男子沒見過,什麼人沒對付過,對於她們來說要撩撥一個男子太簡單,只是如今的身份卻讓兩人的言行舉止有些收斂,便是遇到易寒這個懂得風趣的老熟人所以才有些放肆不羈。
這兩個尤物真是辣,嵐兒的辣是那種直率的辣,這兩女的辣卻是撩人情慾的辣,也不示弱:「龔夫人,我懷疑你也是個雄兒,要不先研研你」。
柳紫蘭道:「別隨便,說清楚」。
易寒如何會想到柳紫蘭會做出這些粗魯的舉動來,沒有防備,被踢了個正著,頭控制不住慣性就朝顧眉生大腿根處撞去,顧眉生檀唇發出一聲盪人心魄的呻|吟聲來,易寒一愣,卻想立即出來,那裡知道顧眉生雙腿死死夾緊他,不讓他出來,口中發出輕輕誘人的呼吸聲,緩了一會之後才鬆開雙腿,看來她還是有一定的自制能力的。
顧眉生輕輕道;「知己何畏倫理隔!」
易寒疑惑不解,柳紫蘭道:「我們先走了,你慢慢思索吧」,顧眉生道:「易公子,別過」。
柳紫蘭不悅易寒不夠洒脫,說道:「我來看看你是真端莊還是假端莊」,說著卻伸出手朝易寒腹下摸去,將那物握在手中,嗤嗤笑道:「原來是假端莊」。
易寒道:「你怎麼不讓眉生吃上一吃」。
易寒安撫道:「誰願意淪落風塵的,還不是被逼無奈,命運所然,兩位卻是出於污泥而不染,讓人可敬可佩!」
顧眉生被他說的有些惱了,朝易寒小腿處踢了過去,「不準再說這般下流的話了」,雖一身男裝,卻難掩嬌嗔薄怒時動人無比的模樣。
顧眉生嗤嗤一笑,「雌兒還抬舉他了,就一個小蹄子罷了」。
柳紫hetubook.com.com蘭嬌笑道:「去!我只是想揭開你的真面目而已,看在你叫的這般親昵,就放過你吧,偽君子」,說著鬆開了手。
柳紫蘭見易寒無語相辯,又追問道:「何從見過你如此扭捏的男子,我要說你是雌兒才對」。
易寒不解,兩人卻往雅室的內屋走去,柳紫蘭先走了出來,遞給易寒綠色的抹胸,易寒問道:「這是什麼意思?」
顧眉生輕輕點了下頭,微微含笑,卻假裝嗔怒道:「有些惱人!」
易寒一張嘴也爭不過她們兩人你一句,我一句來,忙道:「罷了罷了,我一張嘴也爭不過你們兩人四張嘴,吃人不吐骨頭,我怯了,我走行了吧」,說著佯裝起身要走。
柳紫蘭看著易寒,挑了挑眉毛,嘴角含著一抹若有似無的微笑,有點挑釁的味道。
顧眉生一臉正經道:「易公子張開嘴,我瞧瞧有多毒」。
柳紫蘭見顧眉生表情有異,問道:「濕了?」柳紫蘭居然直接問顧眉生這麼露骨的問題,由此可見兩人的關係不是一般的閨中密友,已經到了親密無間的地步。
只聽柳紫蘭笑道:「他的舌頭可沒那麼容易吐出來讓你瞧見,得勾出來」。
顧眉生身子微微顫了一下,發現自己真的往下流了,照理說她不至於如此,可一想到這易中天就在自己的雙腿之下,就有些激動,他不撫摸自己還好,這一撩撥自己竟有些控制不住,心先動情,身體怎麼不受誘惑。
顧眉生嬌聲道:「你想做姐姐,我可想做妹妹,易公子你也喚我一聲」。
易寒莞爾一笑,「貼心人說貼心話,兩位恩寵讓易寒受寵若驚」。
易寒正色道:「上面一張嘴伶牙俐齒,下面一張嘴卻吃肉不吐骨頭來」。
易寒尷尬道:「隨便」,向來認為自己厚顏無恥,卻這兩位面前還是薄了點,不過勉強還鎮得住。
柳紫蘭笑道:「我的舌頭啊,女子味太濃了,眉兄可不太喜歡」,說著朝顧眉生看去。
易寒漲著臉,吞吐道:「吃,吃……吃」。
顧眉生輕聲道:「何由來之,何以去之,雖是知己,卻如情郎,無以為報,唯有相贈此物以表心意。」
柳紫蘭笑道:「完全包裹是裹不住,能裹住要害便可以了」。
顧眉生這會表情已經恢復了正常,梨渦輕陷,嫵媚一笑道:「易公子,你可不能厚此薄彼,快鑽到柳弟裙底去,讓她知道是什麼滋和圖書味,我也取笑她一番」。
易寒點頭,卻只在她的朱唇上輕輕一點即止,顧眉生輕聲說道:「舌頭還沒吃到哩」,說著伸出一抹嫩紅,易寒嘴唇輕輕含住即鬆開,也算是吃到了,只是這麼一遭,顧眉生臉蛋已經變得紅撲撲的,情心已動,這身體卻不堪忍受。
顧眉生見易寒一臉錯愕,表情有些愣住了,眉心微動,很快抿嘴一笑。
顧眉生嗔道:「不要叫我龔夫人,我沒有小名讓你叫嗎?非要稱呼的這般拗口」。
好一個「知己何畏倫理隔」,敢問世間有多少人敢說出這般有魄力的話來,完全顛覆墨守成規,卻自成一派。世上本無倫理,起初乃依人之本性而為,後來才約定俗成,他記得自己當初表示願意將顧眉生當做知己,而顧眉生也一臉歡喜,欣然接受,忙認錯道:「眉生,是我畏縮,不夠落拓了,我的錯我的錯!」
易寒見顧眉生有些失落幽怨,心中有愧,眉生乃是風情洒脫之人,她之品質非俗人所能妄定的,自己卻不小心用俗世的倫理來刺|激她,忙道:「眉生,我沒有絲毫貶低你的意思,我是說我沒有這個資格!」
顧眉生輕輕笑道:「你要再長兩張嘴,可就成怪物了。」
顧眉生問道:「如何個勾法?」
顧眉生含羞道:「易公子,你可輕點,可別真吞下去了」。
易寒問道:「何解?」
易寒大感冤枉道:「還真只准官家放火不準百信點燈,我就是再多兩張嘴也說不過你啊」。
顧眉生紅著臉,易寒卻哈哈大笑起來。
顧眉生反駁道:「柳弟,你如此感慨,自己豈又逃脫的了」。
兩女微微錯愕,卻立即恍悟起來,臉色微微一紅,顧眉生悻悻嗔罵道:「下流胚子!」
易寒喊道:「顧家妹妹」。
柳紫蘭輕輕道:「眉兄何須如此說自己,你自成為人|妻,已是收斂端莊,從不放縱,縱然心有所想也是人之本性,人若無情何以為人,加之你也約束規範自己舉止,不要跟無情無義的人解釋那麼多」,這無情無義說的自然是易寒。
顧眉生眸子含情,萬般風情繞眉梢,盯著易寒說道:「是你吃還是我吃啊?」
柳紫蘭連忙插話道:「眉兄,不要轉移話題,快褪下褻褲讓易公子驗一驗,我也想瞧瞧這三寸窄縫,中間這一段風流情是何模樣。」這柳紫蘭言語也變得露骨起來。
這舌綻蓮花的原意乃是指著佛家講經和*圖*書感化,易寒也知道在這裏被柳紫蘭引申為誘惑,卻笑道:「我七尺之軀,單單蓮花卻包裹不住」。
易寒的話博得顧眉生笑堆雙靨,顯得有些害羞道:「易公子非凡夫俗子,我只是……」卻說不出話來,想來顧眉之名,何人不知,何曾在一個男子面前表現的如此嬌羞過。
柳紫蘭粲然一笑,低頭見易寒使壞完了,正打算鑽出來,卻狠狠的朝他屁股踢了一腳,朗聲道:「進去吧」。
三人調情,氣氛融洽,卻也沒有做出那種露骨的事情來,反而感覺這樣趣味十足,韻味深沉,時間悄悄流逝,不知不覺天黑了,易寒這才恍悟,自己居然聊了一個下午,起身要道別。
兩女雖有不舍,卻也沒有挽留,給易寒留下了她們在杭州的住處,意思自然明顯,可以隨時探訪香閨,易寒記住,她們是知己朋友也是女子,柳紫蘭道:「易公子,我有樣東西要贈送給你」。
「咦」,易寒好奇道:「眉生,准你放蕩就不准我下流啦,你剛剛不是說男女之歡乃人之大欲,你下面那嘴可不就是吃肉不吐骨頭,莫非我說錯了嗎?」
易寒好奇道:「與我何干?若要問肯不肯也得去問龔先生」。
柳紫蘭插話道:「哪裡是什麼蛇信子,卻是蓮花舌」。
易寒是男子,身體又正常,這兩人這麼撩撥,身體怎麼會沒有反應,苦笑道:「柳家姐姐,不帶這麼貪色的」。
顧眉生朝柳紫蘭瞥去,假裝嗔怪道:「你就盡捉弄易公子,卻連我也一併捉弄了,還來取笑我,我讓易公子也鑽到你的裙下,看你還能不能這般從容自在」,說著低聲道:「易公子,該換地方了」,這會卻改變了稱呼,叫公子顯得更親近一些而不太見外。
柳紫蘭道:「他何須再長兩張嘴,便是這一張嘴,那條舌頭吐出來的髒話就可以將人給毒害了」。
顧眉生哼道:「易公子真不識趣,盡說眉生壞話,我這舌頭若是蛇信子,不知道要犯了多少人命哩」。
柳紫蘭哈哈大笑,小的得意而放肆,笑的花枝亂顫,形骸放浪不受約束,止住笑聲說道:「眉兄,我從來不知道你是如此不堪撩撥」。
柳紫蘭感慨道:「果然是魔障,連眉兄也難逃毒手」。
易寒朝顧眉生看去,見她檀唇芳澤艷逸,說道:「那就我來吃吧」。
在他身邊的柳紫蘭連忙拉住他的衣袖,「走什麼,你就不能威風一次」。
和_圖_書柳紫蘭微笑不語,過了一會,顧眉生業走了出來,手裡拿的卻是一條女子所穿的褻褲,已經疊好遞給易寒,易寒好奇道:「眉生,這又是什麼意思」。
柳紫蘭嗤笑的彎下腰,說道:「正解!」
一旁的柳紫蘭笑道:「真是楞子,要我就說顧家妹妹,讓我瞧你裸著身子是啥模樣」。
易寒大吃一驚,忙道:「不可不可,兩位聲明極盛,易寒豈敢!」
這一聲顧家妹妹卻把顧眉生叫的心都醉了,一臉心歡意美,「噯」的應了一聲,「哥哥有何吩咐」。
柳紫蘭笑道:「紅唇香舌唄」。
顧眉生一聲鳳眼微抬,朝易寒看去,眉目透出女子淡淡嫵媚,輕聲說道:「易公子你非但瞧見過,還搗弄過,卻還要驗嗎?」
這麼一拖延,柔兒已經走遠,卻也追不上了,乾脆不追了,坐了下來,今日一定要為男子在這兩個尤物面前討回的面子,讓她們知道男子可不是好惹的,可不是她們想象中那般可以捏在手心戲弄的。
顧眉生笑意盈盈道:「那也得問易公子肯是不肯」。
顧眉生反駁道:「節操所指乃人之氣節操行,這男女之歡乃人之大欲,關聯何在?易公子越是畏畏縮縮越顯宵小不夠坦蕩,虧我剛剛還贊你闊達胸懷,怎麼這會卻如此迂腐」,她飽學多長,辯來也是句句依理。
剛才兩人還彼此冷嘲熱諷,這會卻又形成共同戰線向易寒發難。
柳紫蘭輕輕笑道:「我們不怕,你倒怕了,真是寡情郎,卻也是說笑的。」
柳紫蘭拍掌附和道:「如此甚好,就先驗驗眉兄,想必易公子是沒有見過如此放蕩的女子,有了懷疑」。
柳紫蘭笑道:「舌綻蓮花,易公子難道沒有發覺眉兄每說一句話都化作朵朵蓮花要將你包裹」。
柳紫蘭笑道:「易公子剛才是說我們是雄兒,要脫衣驗一驗,怎麼這會卻又稱夫人,豈不自相矛盾」。
易寒心中不悅,朗聲道:「不換了!」說著從桌子底下出來,不忘將手帕還給柳紫蘭,「再掉了,我可不撿了」,心中暗忖:「也不知道那些正經的公子遇到這兩個尤物是如何吃得消的」,他卻不知道,除了他自己,還沒有一個男子讓她們二人齊發難,甚至一般的男子,她們可懶得去戲弄。
顧眉生卻疑惑問道:「我們兩人也就兩張嘴,何來四張嘴,易公子你與柳弟靠的近,該不會是被她身上的香風給熏糊塗了吧」。
m•hetubook•com•com顧眉生佯裝怯怯弱弱道:「易公子,你那舌頭啄人不」。
顧眉生佯裝嗔怒道:「柳弟,你再亂嚼舌根,看我不將你舌頭給打成死結,看你還能不能說的這般利索」。
顧眉生指尖淡抿唇瓣,輕輕道:「柳弟是說我這蓮花也是吃肉不吐骨頭來」。
顧眉生微微一愣,卻肅言不語,柳紫蘭嘆息道:「易公子,你可真會大煞風景!」
原本易寒要道別,兩女卻先離開了,易寒盯著手中的抹胸和褻褲,一頭霧水,突然看見褻褲上面濕了一灘,瞬間明白了,顧橫波真是妙人也。
柳紫蘭也大感吃不消,雙頰立即綻放桃花紅來。
易寒神色從容,若無其事,淡淡道:「龔夫人,此言差矣,你細細瞧看,哪裡來的裙子,明明就是個雄兒」。
易寒在顧眉生的腿下,摸了她的一雙小腿,戲謔道:「龔夫人,都不知道是誰下流!」
易寒這才舒了一口氣,只聽顧眉生笑道:「易公子高傲,可瞧不起我們這兩個曾經淪落風塵的女子」。
易寒錯愕,既有些心動又顯得難堪,只聽顧眉生說道:「易公子不要誤會,我只是解釋柳弟的意思,並不認同」。
易寒莞爾一笑,卻沒有說什麼,只聽顧眉生輕輕道:「我不否認我不是一個端莊貞潔的女子」,她沉吟了一會又道:「我承認我和男子一般放肆。」說完卻低頭垂眸,恢復如初的端莊。
這一語話連在常在風月廝混的易寒也吃不消,說道:「兩位是名門夫人,如此穢言,可真是節操崩壞!」
柳紫蘭也搖了搖頭道:「想不到易公子竟是如此下流,情致乃是七分洒脫三分含蓄,易公子卻連掩也不掩,盡拿女兒家的羞處來調侃」。
顧眉生笑道:「是雌兒還是雄兒從外表哪裡分辨的出來,莫非易公子你一直認為紫蘭是雄兒,那更要鑽到她的裙底下,褪下她的褻褲,將關鍵部位瞧個清楚,外表的假扮,那部位可假不了吧」,這番話露骨非常,偏偏顧眉生說來不帶半個下流字眼,語氣更是正正經經的,讓人感覺充滿情趣又不至於落俗。
易寒哭笑不得,便是三大才狼齊集也只有被戲弄調侃的份,他都放棄節操了,卻還是屢屢處於下風。
柳紫蘭笑道:「我倒願意,只不過眉兄卻不能動手,只能用舌頭來打結」。
柳紫蘭笑道:「不如我們凈身出戶,到易公子家做個小妾好了」。
易寒笑道:「口渴了,請顧家妹妹倒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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