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卷 一生風流,凌刀雨箭斷柔腸
第三百三十一節 心隨所欲

南宮婉兒冷聲道:「我曾發誓,碰我的手的男子若不娶我,那個地方碰我,我就剁他那裡。」
南宮婉兒淡淡的看著易寒,笑道:「徒兒,你為什麼這麼緊張。」
易寒轉身看了刀女一眼,發現刀女也在看著自己,從她的眼神中能感覺到她也很想知道答案。
※※※
突然話調一轉,幽怨道:「難道就任著她這樣欺負我。」讓人感覺似個嬌滴滴需要袒護的小女孩。
南宮婉兒笑道:「那好,你都這麼說了,為師就不再為難你了。」
南宮婉兒眉頭微微一皺,淡淡道:「徒兒,我要殺了她。」她本來就是魔,殺人根本不必講理由。
易寒看著南宮婉兒美麗的眸子盯著自己,忙點頭道:「想!十分的想!」他可不敢說錯話。
南宮婉兒笑道:「徒兒,為師問你一個問題,是她好還是我好?」
易寒笑道:「沒有,婉兒師傅,我們外面說話。」
遠處的刀女聞言,身子似被扎到了一樣,輕微顫抖了一下,心底忍不住歡喜。
易寒灑道:「沒關係,這裏又不是冰天雪地,暖和的很,我在外面隨便找個地方將就一晚就行了。」
刀女忍了一會,漸漸恢復正常,心中暗忖:「大概是剛才與這個混蛋激烈糾纏一番,動了胎氣,如今自己可與以前不一樣,卻要好好注意了。」
「在」,易寒回過頭來,朝清香白蓮看去。
「說!」南宮婉兒淡道,聲音卻給易寒無盡的壓力。
「郎君,以後我們就在這山頂渡過餘生,你說好不好?」
易寒搖頭道:「不是!」
突然,易寒感覺一股幽香的氣息撲面而來,心頭一顫,便感覺濕潤的雙唇印在自己的額頭上,只感覺就似在做夢一樣,自己剛才拼了命也要親她,刀女寧死不屈,可這會她卻主動來親吻自己。
刀女冷哼一聲打斷兩人的私聊,南宮婉兒的喊叫聲卻也把兩人也給吵醒了,刀女聽見兩人的對話越來無恥下流,心中有股莫名的怒火,恨不得把那個美艷放蕩的女子一刀給殺了。
易寒揉了揉眼睛,醒了過來,應道:「婉兒師傅,你終於回來了。」
南宮婉兒笑道:「徒兒,你牽我手是不是代表選擇了我?」
易寒還真的停下來,不敢再走了。
易寒無語,我以前也沒少碰過你啊,窘迫道:「婉兒師傅你以前也沒說,而且我以前也早就碰過了。」
轉身道:「婉兒師傅,我們洞外說話去。」
易寒心中暗暗道:「婉兒師傅,你可沒少欺凌我。」
易寒轉身朝南宮婉兒看去,「婉兒師傅,當然是你好了,你相貌絕色傾城,武道天下第一,你是世間獨一無二的,任何女子也無法與你相媲美。」易寒越將南m•hetubook•com.com宮婉兒稱讚到一個凡人無法企及的位置,越拉遠了自己和南宮婉兒的距離,同時也不會讓刀女產生誤會。
突然刀女的厲喝聲讓易寒平靜下來,「就算是她又怎麼樣!」
南宮婉兒嫣然笑道:「你不說清楚一點,為師可要誤會了,看你猶猶豫豫的,為師現在就給你作決定,以後你跟她就沒有關係了。」
易寒神情立即大變,舉動誇張道:「哇!我求之不得!」心中卻暗暗道:「我怎麼會求之不得呢?怕是便宜沒撈到,要吃不少苦頭。」
「徒兒。」南宮婉兒柔聲喚了一聲,似乎並未因為刀女的言語能發怒。
易寒聞言心中暗喜,連他自己都要佩服自己了,如此兩難局面自己竟能化解,突然聽見南宮婉兒道:「那你就不要娶她了。」
南宮婉兒撫著自己胸口,滿臉歡喜道:「我終於嫁出去了。」
刀女揚起手,應道:「我沒事。」
刀女等到易寒走到自己的身邊,卻也站在原地一動不動,似乎根本就不想進入山洞。
劍女一臉緊張擔心,刀女卻毫無懼色。
易寒聞言,心頭一抖,「壞了,觸碰到她的忌諱了。」
易寒突然道:「婉兒師傅,你有黑眼圈……」
易寒笑道:「婉兒師傅你又戲弄我,徒兒哪有這個膽子,你就不要逗我開心了,你是屬於天上的人兒,我卻是凡間的俗子,別說高攀了,就是瞻望也瞻望不得。」
南宮婉兒冷著臉道:「既然不是,你為何牽我的手。」
易寒連忙道:「很快就是了。」
易寒拉著南宮婉兒走了很長一段距離才停了下來,突然看見南宮婉兒盯著自己看,疑惑道:「怎麼了?」
刀女對著南宮婉兒沉聲道:「我敬你是長輩,卻不容許你對他指手劃腳。」
易寒和劍女聞言臉色大變,刀女不知道南宮婉兒的身份,他們兩人可都是知道的。
南宮婉兒淡淡道:「我剛剛才發的誓。」
易寒表情激動,跪在地上:「蒼天啊!你終於肯放過我了。」
刀女打斷道:「算了,你氣不氣我是你的自由,我管不著。」站了起來:「我要回去了。」
易寒轉身對著刀女怒吼:「你給我閉嘴。」這個時候還來搗亂,婉兒師傅喜怒難測,若是突然出手,誰也意料不到,刀女不要命了嗎?
南宮婉兒沉聲道:「我說算數就算數,你的申辯不算數。」話剛說完,易寒突然身子一軟,軟綿綿的癱軟在地上。
易寒早就喜歡了南宮婉兒的瘋癲不羈,隨性自然,可兩人剛才看南宮婉兒和易寒打情罵俏,早就感覺怪異無法釋然,這會再聽這句話,只感覺難以相信這話會從她口中說出來和圖書
「這……」這讓易寒回答,難道牽個手還要理由嗎?以前也沒少過肌膚之親,牽個手又算什麼,可婉兒師傅真的責問起來,自己卻無從回應。
疼痛並沒有傳來,易寒被嚇的心怦怦跳的飛快,只感覺就要暈眩過去,好一會兒才睜開眼睛來,只見南宮婉兒笑嘻嘻的看著自己,笑道:「好吧,也不能不講人情,就給你一次機會。」
易寒道:「剛才在我閉上眼睛的時候,有人偷吻了我,我在找她到底躲在什麼地方。」
南宮婉兒笑道:「這周圍沒刀,也就不麻煩了,就用石頭砸算了。」
原來是劍女向刀女說明了南宮婉兒的身份,刀女卻根本不買賬,毫不畏懼。
易寒腦子迅速轉動,卻感覺自己所有的花言巧語,陰謀詭計用在南宮婉兒身上軟綿綿的一點力道也沒有,婉兒師傅瘋癲不羈,行事詭異,易寒也拿不准她是真是假,要是說先砸爛了之後,再用她那高超的醫術來縫補好,自己死了算了。
「她這麼凶,你就不要娶她了。」南宮婉兒淡淡道。
南宮婉兒看著自己的手指,似有意似無意道:「你知道我發過誓的。」
南宮婉兒將易寒平躺,隨地拿了一塊比拳頭大一倍的石頭,輕輕分開易寒的雙腿。
易寒也沒有強來,老老實實跟在刀女的屁股後面,比起以前刀女已經算對他和顏悅色了,若是以前對她說出這種話,她豈還能如此平靜,還不和易寒斗個你死我活。
易寒咳咳咳了幾聲,南宮婉兒聲音驟然變冷:「怎麼?你不願意?」
易寒回到山洞,搗弄著鐵盒,抹在自己身上那數不清細小的傷痕。
刀女就這樣靜靜不動的站著,也不知道在想著什麼,若是易寒看見她的臉,一定能看出她猶豫不決的神情。
易寒凝視著刀女,溫柔目光透出幾分愛意,刀女能感覺到易寒的目光穿透進自己的心中,似在呢喃低語道:「我愛你。」不用易寒回答,她已經知道答案了。
易寒笑呵呵道:「婉兒師傅,我的事情你就不要插手了,省的你老人家煩惱。」
易寒問道:「婉兒師傅,你想幹什麼?」
南宮婉兒笑道:「剛才你說為師是天底下最好的女子,不如為師嫁給你來補償你可好?」如此重大的決定,南宮婉兒卻說得輕描淡寫。
刀女嗔道:「除非太陽從西邊起來。」話中之意是無論如何也是不可能的。
刀女悄悄的回頭瞥了易寒一眼,見他如此激動,心中暗暗偷笑道:「德行!」
易寒點了點頭,只聽南宮婉兒話鋒一轉:「那我現在立即把她扔下山去,免得玷污了我耳根清凈。」
南宮婉兒淡道:「把剛才碰我手的東西剁掉啊。和圖書
南宮婉兒低頭看著兩人捉在一起的手,易寒立即恍悟,淡定的鬆開手,「婉兒師傅,你不會這都計較吧。」想來自己和婉兒師傅都是瘋癲不羈之人,也就不講究這些繁文縟節。
「什麼東西?」突然南宮婉兒無徵兆冒出一句來,手突然往易寒雙腿中間掏去。
刀女嗔怒道:「混蛋」,一塊東西突然從她手中飛出朝易寒身上砸去。
刀女的聲音又沉了幾分:「閉上眼睛!」
刀女美目嗔了他一眼,「你是不知道還是在裝傻。」
易寒道:「你是不是染上了風寒,怎麼無緣無故臉色會蒼白下來?」
易寒忙照做,「我閉上眼睛了」。
易寒手上有了動作,「我來扶著。」
易寒為難道:「婉兒師傅,這可不太好吧。」
「盪|婦,你說什麼?」刀女怒吼一聲。
易寒立即道:「我娶你!」先如婉兒師傅心愿,哄她開心再說。
易寒敏感之物,被南宮婉兒突然捉住,表情僵住,身子繃緊,不知道是緊張意外還是舒坦。
抬頭看見易寒既緊張又關切的心情,心中一暖,能博他如此也值了,她發現越是與易寒較勁越討不到好處,相反,你若主動示弱讓步,他會謙讓的更多,淡淡道:「你不必緊張,我沒事了。」
易寒忙道:「徒弟不敢!」
易寒一愣,又搞什麼把戲,問道:「你想幹什麼?」
這是什麼話,手段方式這麼一變,可就殘忍了不止百倍。
易寒連忙點頭:「我會好好把握!」
南宮婉兒喜道:「真的?」
易寒問道:「是不是沒睡好?」
刀女有些憤憤不平,卻還是被易寒給震懾住了,易寒淡道:「劍女,你和刀女說幾句話。」顯然是想讓劍女告訴刀女南宮婉兒的身份,免得刀女自找死路。
易寒連忙轉身朝刀女看去,看著刀女冷冷的別過臉去,看都不看自己一眼,知道她在生氣。
易寒冤枉道:「婉兒師傅,不是我有意冒犯你,是你主動來碰我的,這怎麼能算。」
易寒拉著南宮婉兒的小手就往洞外走,「婉兒師傅,我們外面談。」
突然易寒看見南宮婉兒手持大石狠狠的朝自己胯|下砸去,閉上眼睛大聲喊道:「不要啊!」
南宮婉兒似個小女孩一般扭捏的掰弄自己的手指頭,「徒兒,我剛才可發過誓了。」
易寒眼睛手快一接,卻是那個裝有傷葯的鐵盒,望去,刀女已經走進山洞,聲音飄來:「自己抹葯。」
易寒一愣,不會突然間對我好到這種地步吧,難道她的內心防線已經完全被我攻陷了,既然如此,那我更要以退為進,輕聲道:「我怕在洞裏面會影響打擾到你,我寧願委屈一點,也想讓你好好休息一個晚上。」和_圖_書
易寒卻從她的聲音聽出不對勁,輕輕扶著她的腰,這一細看,沒把他驚到,只見刀女臉色蒼白,眉頭緊皺,一副忍受痛苦的模樣。
易寒忙道:「我先扶著坐下來吧。」
刀女被易寒一喝,竟呆住了,瞬間成了一尊雕像,他竟敢凶我。
易寒道:「那你拿石頭幹什麼?」
兩人一前一後走到路上靜靜不語,時間似乎過得非常的快,很快就到了洞口了,刀女突然在洞門口停了下來,易寒也跟著停了下來。
易寒第一反應是擋在南宮婉兒的前面,生怕南宮婉兒含怒突然出手,劍女卻立即拉住刀女,手臂卻立即被刀女揮開,「不要碰我。」
刀女卻也沒有睡著,仔細聆聽,卻也沒有說話,直到易寒不再搗弄了,安靜下來,她才漸漸睡著。
易寒愣住了,不自覺的脫口道:「真的嗎?」話剛出口立即打了自己一個巴掌。
表面呵呵笑道:「婉兒師傅,瞧你說的,我還以為什麼事情,老人家三個字並不代表說你老,是表達尊重的意思,就算徒兒想誣衊你老,你這麼亭亭玉立一站,別人肯信嗎?準會反過來罵我瞎了眼。」
易寒連忙睜開眼睛,他想好好問清楚。
這刀女一會冷一會熱,喜怒無常,易寒的神經可好真有點吃不消,聯想到她腹有胎兒,不能動氣,也就不得寸進尺,朝刀女走近。
南宮婉兒柔軟的手撫上易寒的臉蛋,「怎麼平白無故的打自己,為師可沒有罰你。」
南宮婉兒冷聲道:「你剛才說什麼?」
易寒揚起手:「你若不相信,我可以……」
刀女的聲音突然變溫柔了無數倍,「沒關係,你在外面我反而擔心不安。」
話還沒有說完卻被易寒大聲喝斷:「閉嘴!」
易寒心中為難,嘴邊呵呵笑道:「婉兒師傅,這怎麼能拿來比較呢,你是我的師傅,她是我的朋友,都好都好。」
這張嘴啊,連天也可以說的破了一個洞。
南宮婉兒好奇的看著刀女,「我都不捨得打我這個徒兒一下,你是他什麼人,竟敢如此對他。」
易寒一臉疑惑,「我讓師傅你不要插手,省的煩惱啊。」
刀女突然出聲道:「你今晚可以不必在外面。」
說完,見易寒還獃獃站在原地,聲音冷了幾分:「還不快點過來。」
刀女的事情一直困擾易寒,讓他十分痛苦難受,如今他終於驅趕走陰霾,迎來光明,能驅趕人心中的仇恨只有愛。
南宮婉兒輕輕笑道:「徒兒,你可不要騙我哦。」
關切問道:「你怎麼了?」
兩女這會震驚無語,刀女卻忘記了出聲阻攔。
易寒朗聲道:「婉兒師傅,你不能殺了她,她肚裏懷著我的孩子,可算是你的小徒孫子。」小徒孫子這https://www.hetubook•com•com四個字也不知道易寒從哪裡掰來的。
南宮婉兒笑嘻嘻,神情十分愉悅。
刀女卻已經退後離易寒有一丈距離,表情冰冷,實難想象剛才是她吻了易寒。
「徒兒!徒兒!」大清早的,洞外就傳來南宮婉兒的喊叫聲。
刀女喝道:「你敢走出……」
南宮婉兒道:「想徒兒你,想到睡不好了,不如今晚你陪在我的身邊?好讓我安心睡下。」
南宮婉兒喃喃自語道:「我這麼快就有小徒孫子了。」語氣之中卻透著十分不悅。
「我是真的不……」突然恍悟過來,話鋒一轉:「原來如此。」說著一臉笑呵呵,「沒事就好,以後我保證不再氣你了。」
刀女突然道:「閉上眼睛。」
這番話直切刀女心頭要害,讓她立即敗下陣來,心中湧出一股被人關愛的溫暖,素來她都是自己一個人自強自立,而易寒是第一個給她這個感覺的男子,她真想卸下自己冰冷堅強的外殼,成為一個軟弱的女子受他保護,她發現自己的心已經無可救藥的依賴上他了。
南宮婉兒冷聲道:「你叫我老人家。」
刀女俏臉一寒道:「不必了,你不要碰到我就好了。」
易寒順著南宮婉兒的心意點頭道:「是是是。」
南宮婉兒一捉之後立即離開,嘴角露出詭異的微笑看著易寒,看得易寒脊椎骨發涼。
刀女冷笑道:「無恥放蕩,竟勾引自己的徒弟,我還從來沒有看見你如此下賤不要臉的女子。」刀女終於找到唾棄的機會了,竟極為少見的出口狠辣,原來她的嘴也跟她的刀一樣厲害。
刀女不知道易寒是故意在氣自己,還是變得愚蠢不可救藥,厲聲道:「我說的話你沒聽懂嗎?你若敢呆在外面我就打斷你的腿。」
南宮婉兒靠自己很近,易寒聞著她身上的幽香,看著她絕美的臉容,感受到她手指肌膚的柔軟,身體完全無法自控,只感覺自己就要淪陷在婉兒師傅的女兒窩裡面。
易寒突然左右張望起來,刀女好奇問道:「你在找什麼?」
刀女突然喝道:「你敢走出去一步,我就打斷你的腿!」卻是把怒氣發泄到招蜂引蝶的易寒身上。
南宮婉兒立即緊張道:「真的嗎?」說著纖細白皙的手指摸了摸自己的眼角。
刀女不是難伺候,她就是這個性情脾氣,臉冷,嘴又跟刀子似的。
易寒自認自己就很無賴,現在感覺與南宮婉兒相比,自己差遠了。
南宮婉兒嫣然笑道:「徒兒你是不是覺得有些惋惜。」
南宮婉兒嘻嘻笑道:「是不是想我了,我也想你,這不馬上就來找你了。」
易寒聽完,當場暈了過去!
南宮婉兒微微一笑,問道:「徒兒,她是你的妻子嗎?師傅給你做主,你馬上休了她。」
上一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