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卷 一生風流,凌刀雨箭斷柔腸
第四百四十四節 背叛

孤龍突然發現子鳳朝他望來,目光充滿了猶豫為難,子鳳的目光一向澄清淡然,她從來不會如此,這讓孤龍顯得很意外,她為什麼用這麼目光看我,這到底是為什麼?孤龍心中充滿疑惑。
程鐵風轉身朝不知與梅里糾纏什麼的易寒望去,突然哈哈大笑,「原來麒麟一直都在欺騙我。」神情卻顯得無比的輕鬆,他現在可就完全不必為難了。
一路上易寒與香格拉有說有笑的,絲毫不像是一個俘虜,反倒是在陪著幾人遊山玩水。
程鐵風沉默不語,對於孤龍義憤填膺的責問完全忽視。
梅里驚訝道:「元帥怎麼不回來,難道他們反悔,不肯放人?」說著就要衝到亭子去。
孤龍沉聲應道:「是我斬斷的,子鳳可以證明。」
孤龍震驚不語,心中卻不知道怎樣去形容對子鳳的感激,突然卻湧出一絲不確定的怪異,他沒有從子鳳的眼神中看到愛意,雖然她的目光是如此的堅定。
程鐵風看見子鳳嘴角露出苦澀,柔聲道:「子鳳,無論你做出什麼決定,這都是你的選擇,我不會怪你。」這句話終於暴露了他作為一個父親對女兒的慈愛。
程鐵風走到兩女身邊,淡淡道:「我們回去吧。」
孤龍冷聲問道:「程鐵風當年到底是怎麼回事,你為何還活著,為何會成為紫荊國的將領。」
孤龍冷冷看著席夜闌,冷聲道:「這是我和他之間的事情,你最好不要插手。」
易寒笑道:「好了,你們兩位不要再為了我而爭吵了。」
易寒可以理解她的感受,淡道:「一切有紫荊元帥做主,你著什麼急,子鳳想背叛,我還不准她背叛呢?」
這一些說的連梅里也仔細傾聽起來,她的生活有些枯燥乏味,聽著易寒講述的這些,只感覺自己的人生實在有太多的遺憾。
香格拉問道:「易元帥,到底是怎麼回事?」
易寒自然知道這個女子是誰,是他做出無悔決定的那個女子。
子鳳卻站在原地不動。
程鐵風朝子鳳望去,「子鳳,你一點都不體貼,這讓我感覺白養了你這麼多年。」說著淡道:「看來今日沒有談下去的必要,子鳳要走要留是你的決定。」說著轉身打算離開。
程鐵風笑道:「子鳳,大東國憑什麼提出這樣的要求,難道你們認為已經將我俘虜了嗎?那也是等到將我俘虜之後,向女王提出這個要求,卻不是對我來講。」
易寒對著程鐵風道:「不如我來帶路吧。」
子鳳微笑道:「我今日代表大東國來跟你談判。」
這個身份太讓人驚訝了,七大名將中最神秘的人居然就是三十多年前大東國天下兵馬大元帥程鐵風,程鐵風不是死了嗎?何以他會活生生的站在自己的面前,而且是成了紫荊國最神秘的名將。
程鐵風不緊不慢的看著子鳳一眼,淡淡道:「你何須一點一點的透露,何不直接說出來。」
子鳳笑道:「程元帥,我們今日不談父女之情,談公事。」
梅里和香格拉顯得很好奇,這很重要嗎?可是聽兩人的對話,卻感覺兩人對斬斷這塊岩石非常在意。
一聲輕輕的嬌哼傳來,梅里打算拔刀的手突然僵住了,神色一緊,卻半句話也不說了,卻惡狠狠的盯著易寒,恨不得把他活剝了。
梅里道:「不說清楚別想走。」說著擋在易寒想走的和-圖-書前面,這一次卻也沒有拔出佩劍來。
子鳳朝孤龍做了一個手勢,示意他不要再問了,孤龍還真的聽了她的話。
程鐵風先朝席夜闌看去,微笑道:「小姐,我們又見面了。」
梅里從背後推搡了易寒一把,冷冷道:「快走。」
程鐵風未出聲,易寒先好奇問道:「子鳳,怎麼回事?」
程鐵風走進亭子,席夜闌和孤龍倒是禮貌性的站了起來。
孤龍問道:「為什麼這樣就肯答應停戰?」斬斷雙子岩和為什麼他就願意停止兩國交戰卻沒有什麼必然聯繫。
易寒淡道:「回憶總是美好的,因為人總是想回憶起那些美好的事情,卻將悲傷痛苦隱藏在內心深處,不願意想起。」
子鳳笑道:「這位紫荊元帥名叫程鐵風,三十多年前乃是大東國天下兵馬大元帥。」
程鐵風莞爾一笑,轉身坐了下來,對著子鳳道:「子鳳你這個叛徒倒是做的徹底,連自己的父親也不放過。」
只見程鐵風在雙子岩前停了下來,目光盯著那已經被斬斷的兩塊並在一起的石頭,已經不復雙子模樣。
易寒聞言目瞪口呆,過了一會才恍悟過來,「你說什麼?你想要當叛徒?」
程鐵風沉聲道:「子鳳,你想要做叛徒?」
孤龍聞言,身體微微顫抖,一劍斬斷雙子岩就能成為她的丈夫,我已經做到了,可子鳳為何卻從來不向自己提起這件事情,她到底是怎麼想,她的心又是怎樣的。
孤龍問道:「程鐵風,你這話什麼意思?」
一會之後,程鐵風才從深深的回憶中回到現實,看了另一塊短岩,斷痕尤新,可見被人斬斷不久,轉身對著易寒道:「麒麟,你真的一件斬斷了?」
易寒道:「正事辦完了,你想待多久就呆多久。」
孤龍的表情十分的冰冷,他不知道怎樣去形容心中的辛酸痛苦,這一次他傷的比上一次還要深,素來鐵石心腸的他終於再次被情愛洞穿心口,他看著易寒淡淡的問道:「麒麟,你愛她嗎?」
亭子內站著一個白色纖秀的身影,她靜靜俏立,默默無言,一身白色的書生長袍溫柔的包裹她柔美的身段,顯得是那麼的恬靜優雅,白袍纖塵不染,潔雅如仙。
孤龍盯著子鳳,沉聲問道:「子鳳,為何你從來不說?」
梅里簡直不能接受子鳳的背叛,元帥背叛了,那英睿軍怎麼辦,她們近衛營的姐妹怎麼辦?她有些捉狂的揪住易寒的胸襟,冷聲問道:「你到底對元帥都幹了些什麼?」
易寒應道:「我也糊塗了。」心中暗忖:「難道子鳳真的背叛紫荊國了嗎?程鐵鳳背叛大東國是為了紫荊女王,那子鳳是為了誰,孤龍還是自己?還是她心中那份希望戰爭結束的堅持?」易寒自認自己了解子鳳幾分,可是突然間又發現自己完全看不透她,她還是如初的神秘,讓人無法看透她的內心。
梅里怒吼道:「我要殺了你。」
程鐵風轉身朝子鳳看去,卻見她悠閑坐著,露出淡淡微笑,卻沒有打算插手的意思,笑道:「程元帥,還是坐下來慢慢談吧。」
孤龍沉聲問道:「你是誰?」
梅里冷冷道:「你不要廢話,快走。」
兩個男人同時朝子鳳望去,子鳳點了點頭。
此話一出,四人皆露出驚訝之色,她是此事交換的俘虜,怎麼成https://www.hetubook.com.com了談判的主角了。
易寒看亭內的三個人都表情怪異,動也不動,話也不說半句,就連一向會對自己露出微笑的子鳳,也是一臉凝固的肅容,似成石人一般,走上前對著子鳳問道:「你怎麼不走?」
香格拉已經把易寒當做一個可親近的朋友,卻漸漸忽略了他原本的身份。
子鳳沉默不語,確實她做不到說服不了父親,斬斷雙子岩的人是孤龍不是易寒,可她不願意將孤龍說出來,易寒一直希望戰爭結束,並且他為此做出了最大的努力,而自己在他心中有多大的分量,她也不清楚,露出了苦澀的笑容,或許他只是把自己當做一個普通的朋友而已,那分量輕的他根本不會猶豫。
子鳳應道:「盡人事聽天命!」
易寒匆匆趕來,剛好與打算離開的程鐵風碰面,見程鐵風要走,子鳳卻依然坐著不動,好奇道:「談完啦?」
子鳳苦笑道:「既是為堅定的事情而努力,我豈會半途而廢。」
「什麼!」孤龍聞言臉色劇變,席夜闌也身子微微一抖。
子鳳笑道:「趙元帥想知道原因,我卻知道。」
易寒看穿了她的心思,笑道:「只要兩國停戰,互為友好國邦,這卻沒有什麼困難。」
子鳳突然淡道:「他姓程。」
程鐵風苦笑一聲,沒有再說話,轉身朝下山方向走去。
程鐵風淡笑道:「不如你問子鳳,想來她應該比我更清楚。」
易寒這話又讓兩女無法理解,他難道不是巴不得元帥背叛投向敵營嗎?這對他來說是天大的好事啊,為何他卻說不準。
程鐵風問道:「香格拉,你還想幹什麼?」
子鳳對著程鐵風道:「程元帥,我代表大東國向你提出請求,希望兩國停兵休戈?」
孤龍聽到雙子岩,心中一緊,子鳳為什麼突然提起雙子岩,莫非她口中的蓋世英雄便是程鐵風,孤龍立即聯想起來,當日他聽完這個故事,心中懷著對子鳳的愛,也想證明這點,他拔出佩劍一劍斬斷雙子岩,子鳳在看到自己斬斷雙子岩時,臉上明顯露出怪異之色,他以為子鳳懂得自己的暗示,可是子鳳卻什麼話都沒說,甚至在接下來的相處她變寡言少語,是否因為自己雖然能夠斬斷雙子岩,卻不能做出似程鐵風一般義無反顧的舉動來呢,這讓子鳳失望,而讓她與自己撇清關係,孤龍越想越深,深陷其中而無法自拔。
孤龍問道:「程元帥,你是大東國人嗎?」
程鐵風朝子鳳看去,容神透著怪異,目光有些不悅。
子鳳最快聽到腳步聲,轉過身來朝易寒望去,露出每次相見時候的微笑,竟走出亭子朝易寒走了過來,笑道:「易元帥,我們又見面了,只可惜今日無清茗相待。」
程鐵風驚訝的看著孤龍,「是你斬斷的,不是麒麟?」
程鐵風喝道:「子鳳,夠了!」
過了一會,程鐵風淡淡道:「我沒有變心過,我一生只愛過一個女子。」
子鳳終於開了金口,「易元帥,對不起,讓你失望了,我所能做的就是與你並肩作戰。」
易寒笑道:「當然你說我們分別之後只可能會在戰場相遇,現在你又該怎麼說?」
易寒笑道:「當然了,不僅僅有許多好玩的地方,還很多有趣的事,例如秦淮夜舫,廟會……」
席夜闌傲慢和_圖_書的背過身去,懶得解釋。
子鳳嫣然一笑,卻不置與否。
進入白水岩寺,易寒對此地輕車熟路,徑直朝與子鳳相會的亭子走去,身後三人緊跟其後,好似他才是這場談判的做主的那個人。
香格拉不悅道:「你幹嘛推他啊。」
程鐵風又朝孤龍望去,「這位一定是鎮北軍的主帥,趙元帥了。」
程鐵風沉默了一會,淡道:「可惜你不是我,我們走吧。」
香格拉和梅里有些好奇,易寒卻心知肚明,這個地方對程鐵風意義重大,他有理由也有必要停下來看一看,他正在回憶嗎?那一定是一段並不越快的回憶。
孤龍對著程鐵風責問道:「到底是怎麼回事,你怎麼還活著?」
這時香格拉卻已經朝亭子走去。
子鳳露出一絲歉意,「子鳳像個任性的小女孩,卻讓易元帥見笑了。」
易寒露出訝異的表情,卻不知道程鐵風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程鐵風對著易寒道:「我已經三十多年沒來了。」
此話一出,似神仙降罰,將孤龍和易寒兩人給定住了。
程鐵風反而頗感興趣道:「這件事情好像有些複雜了,子鳳,難道你不打算說些什麼,好讓我釋疑嗎?」
一直沉默不語的席夜闌突然開口,「因為她愛你,她做出了跟她父親一樣的決定。」
程鐵風淡道:「我是一個羞於提起自己姓名的人,別人都稱呼我紫荊元帥。」
這巴掌將易寒扇的後退了幾步,打的他嘴角流出鮮血。
說著程鐵風溫柔的看著子鳳,「子鳳,你已經做出努力了,可終究無法證明,你已經盡了自己所盡的力量了,跟我回去吧。」
香格拉感興趣道:「易元帥,江南真的有這麼好玩的地方。」口吻充滿嚮往。
程鐵風笑道:「還有什麼可談的呢?你們三人合力將我拿下,不就什麼都不用談了。」口吻雲淡風輕,似乎一點都不擔心,一語之後就不打算再說話,這談判一說就顯得只是走過場而已。
程鐵風卻沒有朝亭子望去,對著易寒道:「你走吧。」說著對著子鳳道:「我們回去吧。」說著轉身。
梅里生怕易寒跑了,死死盯在他的身邊,距離保持不超過半丈。
易寒笑道:「你懂得漢語,卻沒有什麼困難。」
子鳳沒有說話擺了一個請的手勢。
子鳳朝易寒望去,露出微笑,卻沒有解釋,卻對著程鐵風道:「請吧。」
對於孤龍的責問,子鳳沉默不語。
易寒淡道:「我已經跟你說過了,你卻要親眼目睹才肯相信。」
程鐵風應道:「我不是。」
易寒又對著子鳳問道:「談妥了嗎?他是不是願意儘力阻止這場戰爭?」
孤龍毫無徵兆的狠狠打了易寒一個巴掌,冷聲道:「那你不配得到她的愛!」
程鐵風聞言哈哈大笑,「好!有魄力,我從來不跟敵人談判,但是你卻是例外,我倒是要聽聽我的女兒會代表敵人向我提出什麼要求來。」
香格拉想要詢問,易寒示意她不要說話,保持安靜。
子鳳看了孤龍一眼,目光堅定的點了點頭。
子鳳出聲道:「程元帥,想必你從山頂下來的時候路經雙子岩。」
香格拉聞言卻沉默不語,她雖然懂得漢語,但是她的身份卻註定無法做出這些事情來。
子鳳淡淡一笑,「姓名本來就是被人稱呼的,為何要隱藏起來。」
程鐵風淡淡hetubook•com.com瞥了易寒一眼,卻沒有說話。
席夜闌無法用冷漠回應他的禮貌,這個老人一向在她面前表現的彬彬有禮,點了點頭道:「紫荊元帥。」
孤龍盯著子鳳的一舉一動,一言一笑,只感覺子鳳雖然對我也是這般溫和友好,卻少了剛才那份走出亭子的熱情。
子鳳聞言露出疑惑之色,突然孤龍朗聲道:「雙子岩是我斬斷的。」
子鳳淡道:「給易元帥鬆綁吧。」
程鐵風道:「你心裏清楚,就算你背叛投向敵營,也無法阻止戰爭的爆發。」
這突然間讓人感覺到他們完全就不是父女,而是站在彼此立場對立面的兩個人,這太怪異了,梅里和香格拉久久不能釋然,和易寒三人愣在原地,看著走出亭子的兩人。
易寒指著停下來的程鐵風道:「他不走,難道讓我一個人走嗎?」
程鐵風笑道:「謝謝你的提醒,她只不過是忙碌的忘記了。」
子鳳淡道:「你可以,我為什麼不可以。」
程鐵風接過話來,「因為這個人會成為子鳳的丈夫,我難道不該為子鳳和她相愛的人做出些什麼來嗎?何況這個人與我是如此的相似,我有理由這麼做,我有理由彌補我犯下的罪過。」
亭子的石椅上還坐著兩個人,一個是冷峻幽邃的孤龍,一個是冷若冰霜的席夜闌,兩人都透著寒冰一般的氣息,便只有一身白色輕雅書生長袍的子鳳,才讓人感覺到一絲暖意,若不是子鳳在,怕是這亭子要給人凍僵了的感覺。
子鳳淡笑道:「他曾經是。」
孤龍沉聲道:「我當然知道你的身份,我問的是你的姓名。」
程鐵風沒有打算解釋一番,站了起來,笑道:「我們走吧,再過一會,你就自由了。」
程鐵風哈哈笑道:「子鳳,你倒是了解情況,我相信你也了解我,只可惜你做不到說服我。」
子鳳淡笑道:「因為這件事是他的心病,一提及就會痛不欲生。」
子鳳不應,易寒朝席夜闌和孤龍望去,兩人的表情更加的怪異,卻完全沒有想要開口的意思。
梅里這會毫不猶豫的一劍斬斷捆綁易寒雙手的繩子。
程鐵風揮動衣袖,沉聲道:「陳年舊事休要再提,我是來與你們談判的,卻不是來給你們講故事的。」
孤龍不敢置信的看著子鳳,只聽子鳳淡淡道:「你們都已經知道他是我的父親。」這句話說的很明顯,女兒哪裡有不知道父親身份的。
易寒卻嚴肅道:「為什麼?你必須給我一個理由?」
程鐵風一路上走的很緩慢,每走一段路,突然就停了下來,走走停停的,費了很多的時間卻還沒有抵達白水岩寺。
程鐵風站了起來,「你忘記了我是你的父親,我從小看你長大,你欺騙不了我,你根本不愛他!」說著手指指向孤龍,「不過我很佩服你,我以你是我的女兒而感到驕傲,因為你肯為你所堅定的事情而做出付出。」
子鳳看著程鐵風,說道:「父親,你肯為何我和孤龍而盡全力阻止這場戰爭嗎?」
香格拉應道:「我得把東西還給易元帥。」
香格拉道:「若是我能親自去看一看那該多好啊。」
程鐵風走了上來,看著子鳳,子鳳看了程鐵風一樣,淡淡的點了下頭。
梅里聞言,卻朝不悅的香格拉瞪去,喜笑顏開的香格拉突然安靜不語。
程鐵風好奇的轉身,「子鳳,和_圖_書怎麼還不走?」
梅里和香格拉也上前道:「元帥。」
易寒應道:「我慶幸自己不是你,否則我不會原諒我自己。」
程鐵風莞爾一笑,算是默認了易寒的決定。
已經從子鳳口中知道答案的席夜闌聞言,心中一驚,子鳳居然做出了這樣的選擇!
程鐵風淡道:「那好,這是你的選擇。」
卻被程鐵風喝住,「梅里,這是子鳳自己的意思,我們回去吧。」
香格拉和梅里聞言一驚,紫荊元帥居然是鳳元帥的父親,她們從來不知道。
易寒笑道:「我從來都是自由的。」
待看見臉帶紫荊面具的程鐵風出現,孤龍和席夜闌同時將目光轉移到他的身上,今日他才是談判的主角,易寒只不過是個交換的俘虜。
孤龍冷聲問道:「為何不敢讓子鳳說出口?」
程鐵風應道:「我看見了,雖然麒麟一劍斬斷了雙子岩,但是他無法答應我的條件。」
易寒朝梅里笑道:「你覺得沒有可能嗎?」
席夜闌怒喝道:「孤龍,這關你什麼事情?」
子鳳淡道:「趙元帥,我與程元帥有一個約定,只要我找到一個一劍能夠斬斷雙子岩的人,程元帥便會盡全力阻止這場戰爭。」
孤龍聞言心頭猛烈一顫,充斥著幸福感和歸屬感,只感覺幸運來的如此之快。
只見易寒步伐匆匆,卻絲毫不給程鐵風半點停留回憶往事的機會。
梅里揪著易寒不放,「你給我說清楚。」
易寒心中不知道為何有莫名的惶恐,僵愣了一會之後,對著席夜闌道:「你不要胡說!」
休息了一會之後,四人往下山方向行走前往白水岩寺廟。
席夜闌看著易寒,見他喜笑顏開,心中便以寬慰。
易寒現在實在不想和她糾纏,「這事我實在說不清楚。」
交換的過程顯得很簡單,沒有任何的欺詐,面會一切很快就結束。
香格拉喜道:「若真是如此,易元帥可要帶我好好遊玩一圈。」
程鐵風沉吟不語,突然問道:「子鳳,你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孤龍嗎?」
席夜闌就要拔劍,卻看見子鳳朝自己輕輕搖頭,終還是克制下來。
孤龍攔住程鐵風的前面,冷聲道:「你不能走,今日必須說清楚。」
席夜闌和孤龍靜靜看著這一幕,並沒有阻止子鳳與來人靠近,他們既然來了,心中就都相信子鳳。
子鳳道:「跟女王講沒用,對你講才有可能發生。」
程鐵風沉默不語,他雖較易寒年長,人生閱歷見識要比易寒豐富,但是易寒卻有他的智慧,所以他想聽取易寒的見解。
子鳳別過頭去,避開易寒銳利的目光。
程鐵風伸出觸摸著斷岩,動作是那麼的溫柔,就是在撫摸愛人一般,他閉上眼睛回憶起當年一劍斬斷岩石的決心,那情景歷歷在目,好似昨日發生的一般,倘若自己當年一劍無法斬斷這塊岩石,現在會是怎麼樣的,這世界會變成怎麼樣呢,他又身在何處呢,自己的妻兒又會是誰人,命運的轉交就讓人一生都發生了巨大的變化,心中暗忖:「紫鳳你是否想過和我重遊故地,一起重溫我們相戀的地方。」
易寒動手撥開梅里扯住自己胸襟的手,沉聲道:「請你對我尊重一點。」
易寒看著孤龍充滿悲傷的目光,只感覺是如此的悲壯,心中有了一絲憐憫,輕輕的搖了搖頭。
原來她一直背在肩膀上的包袱是屬於易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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