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卷 一生風流,凌刀雨箭斷柔腸
第五百二十四節 異俗常態

易寒笑道:「與你無關,只是這民間的女人實在是太彪悍了。」
米憐姿冷聲道:「他不是小相公,你不要胡思亂想,而且這個人十分的危險,你最好不要招惹靠近他。」
米憐姿冷聲道:「我沒責問你,你倒是反問起我來,從今以後,我不准你再踏出府邸一步,你多看看書充實自己,日後我也好在陛下面前舉薦你,為你謀一職位。」
米憐仙應道:「就幾次而已。」
米憐姿冷聲道:「你能和我比嗎?」
突然瞥到這石頭上刻有字,念了出來:「日夜輪迴,四季更替……」後面的字被鳥屎遮住,忙伸手去擦拭,繼續念了出來:「草木凋零,美人遲暮。」
一把聲音突然飄來,「這人你買不起。」
易寒撿起一塊石頭,在那塊石頭刻寫下:「迷金醉紙,鉛華久夢,柔水余靜,好比神交。」落尾處用小字寫下,憶一代梟姬青鳳尊上。
易寒贊道:「這青鳳尊上卻也是個大才女。」
易寒褪下外衣,準備上床睡下,突聽屋門被輕輕打開,傳來輕巧的腳步聲,心中好奇,這麼晚了,誰還過來,出聲問道:「是誰?」
米憐仙臉色一沉,「那還打賭個屁!」
嚴格來說,易寒比起台上唱著粉戲的俊俏白|嫩的小相公,顯得是又老又硬,不過也正是因為如此,才讓身上她成熟的男性魅力更為突出,女人骨子裡還是柔弱的,喜歡成熟陽剛的男人,他並不是小相公,不過此刻身處此地,就讓人感覺他就是小相公,倘若這個女子知道他不是小相公,絕對不會上前調戲,這就似在大東國,你在街上遇到一個青樓女子,你出言調戲幾句並沒有什麼,若是個良家婦女,那你可就要心裏掂量掂量了。
同夥的一個少女突然驚叫一聲,卻是撕裂了易寒的衣衫,看見易寒後背處露出那猙獰可怕的傷疤。
易寒冷冷的撇開她的手,不予回應,他素來對女子溫柔,也不會動粗,只想早點離開此地。
米憐仙好奇道:「女人的毒藥,什麼意思?」
少女終於忍不住耳朵傳來的疼痛,鬆開咬住易寒手臂的嘴巴,喊道:「好痛啊!」卻透著一股說不出的可愛嬌俏。
米憐仙露出興奮之色,「賭就賭,若你輸了,以後就不準再管我的事情,由我自己做主,你把今日我在林秀閣遇到的那個小相公送給我,我讓他死心塌地的愛上我,然後再狠狠的將他拋棄。」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
易寒突然道:「米小姐,我想進去看一看。」
米憐姿冷聲道:「那種地方你到底去過多少次了?」
米憐姿露出驚訝之色,為難道:「先生,這怕是不太好吧。」
一下子就全部愣在原地,動也不動,到底什麼樣的人,身上才有如此猙獰恐怖的傷疤,這些少女大多嬌慣頑劣,卻沒有真正見過什麼世面,易寒僅僅是露出背後的傷疤,就把她們全給震住了。
米憐仙這會已經早早就返回府邸,知道米憐姿定會來興師問罪,呆在屋內,老實的捧著書本認真閱讀。
少女見易寒鳥都不鳥她,把她當做透明的,朗聲喊道:「開扒,一件都不要給他留。」
此話一出,與這少女同夥的幾個少和-圖-書女突然張牙舞爪的朝易寒身上撲了過來,扯著他身上的衣衫。
易寒撫了撫自己臉頸出火辣辣的撓痕,露出憤怒的表情,而那少女卻不停的撫著自己被易寒擰的腫青的耳垂,瞪著易寒怒道:「你死定了,無論你的主人是誰,我都要從她的手中將你買下來。」
同夥的幾個少女見狀,瞬間變得更加的彪悍兇狠,十指化為爪子朝易寒身上胡亂撕捉,易寒空有一聲本事,卻沒有辦法使出來,這就是他從來不跟女人打架的原因,不管你多有理由,只要打女人就是不對。
米憐姿沉吟片刻之後,還是應道:「這是大公尊上府,青鳳尊上的府邸。」
兩人走到牆頭,米憐姿朝木護衛招手,讓下彎下腰來,對著易寒道:「先生,你先上吧。」
米憐姿對著易寒道:「先生,我們離開這裏吧。」
少女怒道:「你敢小看我,別以為你有你家主人罩著,我就動不了你,我今天非要把你買下來不可,回去之後再慢慢的收拾。」
易寒見了她急了的模樣,心中暗忖:「牙還沒長齊,就學人家來狎褻男色。」笑著應道:「我叫你回去吃奶了,男人不是你這種小丫頭可以沾染的,得等你長大之後才能碰,知道嗎?」說話的口吻有點像大人在跟小孩子說話。
米憐姿沉聲道:「好,我們就打個賭,若你輸了,以後就聽我的安排,不要再任性。」
易寒笑道:「米小姐不必放在心上,如你所說,就當她年幼無知吧,反正我也已經痛快的抱了仇。」他怎麼會跟一個小姑娘斤斤計較,只不過這小姑娘實在太彪悍了,年紀不大,居然懂得狎褻男色,想起她口口聲聲說要買下自己就覺得好笑。
米憐姿聞聲,本能的跳了下去,卻情不自禁的驚呼一聲。
米憐姿也感受到了,臉唰的就紅了起來,米憐姿幽幽的瞪了易寒一眼,卻立即回復淡然的模樣,輕輕道:「先生可以鬆手了,我的雙腳已經落地。」
此地徒增傷感,米憐姿也不就多呆,點了點頭。
易寒鬆開雙手,卻捂住自己的胸膛,笑道:「被米小姐你撞的我胸口好疼啊。」
米憐姿猶豫了一會之後,點頭道:「好吧,不過這封條不能拆,我們還是翻過牆進去吧。」
米憐仙露出笑容道:「尚兒老提起木護衛,你把木護衛先借我幾天玩玩唄。」
少女不明狀況,一肚子怒火,「今日我非買不可!」
米憐姿帶著易寒在大公尊上府逛了起來,這大公尊上府佔地面積極闊,環境優美,布局大氣華貴,處處昭顯此地主人身份的尊貴非凡,只是這麼大的一所府邸,此刻卻半個人影都沒有,讓人情不自禁的心生黯然傷感之情。
易寒見她說的認真的模樣,心中好笑,淡淡應道:「別鬧了,小丫頭,時間到了該回家吃奶了。」
米憐姿輕輕應道:「她是我最好的朋友,也是我最信任的朋友。」
他的扭扭捏捏,畏畏縮縮頓時吸引到大廳內一些女子的側目主意,一個女人竟走到他所在的桌子前坐了下來,笑吟吟的盯著易寒看,目光肆無忌憚,「哪家的小相公,長的這般可愛。」
少女臉露和_圖_書陰冷之色,冷笑道:「我要買回去慢慢折磨他,他不是不准我摸嗎?我就非要把他摸個遍。」在紫荊國,老相公是指一些年老色衰的男娼。
只感覺這美人遲暮用的實在是太妙了。
易寒笑了一笑,應道:「好好好,不疼,不疼,還撞的很舒服。」
米憐姿應道:「我說了,他不是小相公。」
兩人離開,返回席府。
米憐姿輕輕道:「先生,我們走吧。」
小相公在紫荊國也就從一門職業變成了男娼的代名詞。
米憐姿輕聲道:「青鳳尊上雖死在將軍的手中,但她罪有應得,將軍不必內疚。」
易寒聽到驚叫聲,本能的把她接住,穩穩的抱在懷中,柔弱的嬌軀撞懷,女子的體香撲鼻而來,米憐姿酥胸那充滿彈跳力和軟如棉絮的感覺,狠狠的裝在他的胸膛上。
在紫荊國唱粉戲的人多是窮困出身,希望能夠學的一門技藝謀生立世,養家糊口,而唱粉戲的並不是什麼人都可以,一般從很小的時候就開始學習,而且一般都長的很是清秀,這些人在很小的時候就受到周圍環境的印象熏陶,一舉一動養成妖嬈,十分的女性化,在紫荊國是男女平等的,只論身份地位,不論男女,一些富貴出身的女子,想找消遣樂子,卻將目標瞄準在這些長相俊俏,身份地位卻不高的小相公,有需求就有市場,許多人以此牟利,甚至主動舉薦,漸漸的在富家貴族中就養成了蓄養小相公的風氣,一些女子甚至買來眉清目秀的小相公充做書童,隨從,實際上卻供給自己狎玩,甚至常在友人面前炫耀,攀比,往往不以為恥,反以女士風流為傲。
同夥的幾個少女忙將發飆的她給拉住,暗示她不要衝動。
米憐姿解釋道:「她是我的妹妹,請先生不要記在心上,原諒她年幼無知。」
米憐仙放下書本,神情平靜,問道:「姐姐,有什麼事情?」
米憐仙立即捉住她的破綻,「這可是你說的哦。」
易寒一愣,簡直不敢相信,別人竟用可愛來形容他,朝這個女子瞥去,卻只是一個少女,心中感覺不可思議,大東國少女大多對男女之情懵懂羞澀,可眼前的這個少女竟已經會狎褻男色了,這實在讓他心中震撼無比。
米憐姿點了點頭,易寒忍不住道:「這實在太讓人感到意外了,這性情跟米小姐可是一點都不像,可是米小姐的親妹妹?」
易寒輕輕道:「青鳳尊上曾邀請我來大公尊上府做客,想不到現在卻是這般模樣。」
看看天色,易寒說道:「快天黑了,米小姐,我們回去吧。」
大廳的其她女子聞言,竟哄的一聲,嗤笑起來,全部將目光轉移到易寒這邊來,看著這一場剛剛上演的好戲,這戲若是繼續演下去,一定比看台上的那些小相公唱粉戲要有趣的多,天天聽這些,是也該換換口味了。
米憐仙冷笑道:「你是怕我的行為傳出去,污了你的名聲吧,可你也不想想,你自己情郎無數,卻如此要求我,豈不可笑。」
易寒好笑道:「你買的起我嗎?」
米憐姿冷冷應道:「也不是。」
易寒聽多了這些唬人的把戲,露出不以為然的笑容,卻和*圖*書懶得與這些少女糾纏,朝門口望去,希望米憐姿快點回來,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米憐姿點了點頭,應道:「離開這裏再說。」
一道紅色身影出現在易寒眼幕,易寒驚訝道:「是你!」
易寒問道:「米小姐,你和青鳳尊上關係如何?」
米憐姿灑道:「你是我的妹妹,我有什麼不捨得讓的,只是他也不是我的情郎,而且此人十分危險,乃是女人的毒藥。」
「不必了。」說著,易寒已經輕鬆的翻越圍牆,進入院內去。
米憐仙冷笑道:「你能夠做到的事情,我也能夠做到,我也並不是差你太多。」
易寒驚訝道:「你認識她們?」
聽到匆匆腳步聲傳來,米憐仙心中一顫,卻佯裝不覺,神情認真。
米憐仙笑道:「是你的情郎,怎麼,姐姐不捨得讓賢嗎?」
米憐姿並不知道,自己的一舉一動讓米憐仙目濡耳染,其風流已經讓米憐仙深受影響,而米憐姿忙於公務卻沒有時間好好疏導一番,卻讓米憐仙變成今日這般性格,小小年紀就懂得去狎褻男色。
已經深秋,蟲兒悲鳴,聽著悲鳴聲,兩人都感觸良多,原本一個與自己八竿子打不著的女人,她香消玉殞的那一刻卻永遠印在自己的心生,無法泯滅。
米憐姿心中嘆息一聲,「她怎麼會變成這樣了,以前那個乖巧聽話的憐仙哪裡去了。」卻停留在一張幼稚的孩童面孔上。
米憐姿冷聲道:「我能做到立即斬斷與他們的關係,你能夠嗎?」
米憐仙好奇道:「不是小相公,那為何會跟你一起去那種地方,我說呢,你都從來不蓄養的小相公,否則你的那些情人豈不是要吃醋吃死了。」突然恍悟道:「莫非他是你的情人?」
易寒在大廳實在呆不下去了,他表現的十分不自然,只感覺任何一人朝他瞥來的目光都讓他如坐針氈,就好似自己呆在這裏,也是小相公中的一員。
易寒一愣,卻是生平聽見一群女人要將自己扒光羞辱自己,這不是男人該乾的事情,卻怎麼是一群還顯得青澀的少女。
易寒見池邊有一塊巨石,便走了過去,卻打算在這塊石頭上坐下來休息一番,待走近時才發現這塊石頭上布滿了乾枯的鳥屎,笑道:「人一旦落魄,連膽小的鳥兒也來作肆。」
米憐姿聞言,俏臉火炙,自然也知道他暗指什麼,她也不是懵懂無知的少女,男女間的那些事情她也是一清二楚,只是這易寒將人挑逗的臉紅耳赤的本事卻十分厲害,平生所遇,既放蕩下流又不讓人生厭的還真有他這一個。
易寒看著米憐姿,笑道:「米小姐,算我幫一個忙。」
一會之後,米憐姿才踩著木護衛的背爬上牆頭,對著木護衛道:「你在外面守著。」
少女臉上露出痛苦的表情,卻沒有求饒,反而俯下身去張口狠狠的就朝易寒手臂上咬去。
米憐姿道:「你是我妹妹,我就不准你去干這種荒唐事。」
米憐仙淡淡道:「我只不過去湊湊熱鬧,長長見識,為何這地方你去得,我就去不得。」
兩人走出林秀閣,米憐姿看著臉上脖子被捉出幾道血痕的易寒道:「易先生,憐姿在這裏向你賠不是和圖書。」
這聲驚叫吸引了其她幾個少女的主意,也朝易寒的後背望去,在看到的一瞬間,也都驚呆了。
林木閣的人朗聲追喊道:「小姐,你們的茶水錢還沒付呢?」
兩人返回,路經一處雍容華貴的府邸,只見這間府邸的大門被貼上封條,掛在大門上的一對燈籠搖搖晃晃的模樣都快要掉下來了,門口塵污卻沒人打掃,給人一種十分蕭條落寞的感覺,忍不住想到自己易家一門也曾有這樣的遭遇,出聲問道:「米小姐,這是誰的府邸?」
易寒捉住那扯著自己胸口衣衫的少女的手腕,冷聲道:「夠了,再胡鬧,我可不客氣了。」見少女非但不鬆手,還更用力的撕扯著,易寒手上微微用力弄疼她,希望她能夠知難而退。
米憐姿決然道:「絕無可能!」
米憐姿臉沉了下來,立即斥道:「胡說,怎麼可能會疼。」
米憐姿露出驚訝之色,易寒指著池水道:「靜還是她,柔如其人。」或許只有他能夠理解到青鳳身上的溫柔。
爬上牆頭的米憐姿從來沒有做過這種事情,牆有些高,一時不知道怎麼下去,下面的易寒道:「米小姐,我扶著你下來。」
米憐姿問道:「可招枕了?」
米憐姿道:「先生,今日逛了大半天,也累了,我們回去吧,這逍遙之地,我們另擇時間,再領先生前往。」
米憐姿本想抬手將其攔住,恍悟這是林秀閣,也就讓她跑出去。
米憐姿應道:「是親妹妹,憐姿一直忙於公務,對她是疏於管教,今日之事是個警惕,回去之後我一定好好管教約束她。」
米憐仙不以為然道:「一個小相公而已,說著這麼嚴重。」
嬌柔動聽的聲音傳來:「將軍今日有心了。」
米憐姿也是如此,回想起以前門庭若市的大公尊上府,再看看眼下蕭然冷清的府邸,忍不住會想起她與青鳳之間的點點滴滴,若青鳳沒有稱王的野心,若沒有發生這件事情,此刻自己身處大公尊上府,青鳳是不是該似平常一般笑吟吟的出來迎接自己,青鳳是罪無可赦,可她的內心一點也不恨她,相反有些佩服她,自認不如,青鳳的才能比她要更勝一籌,她是百年難遇的女中才俊,只可惜這一切都物是人非,那笑吟吟的臉容,那熟悉動聽的聲音,都將無法再感受到。
這女子見他愣獃獃的模樣,讓人感覺十分可喜,竟伸出手來摸著他的臉,調戲道:「你需多少銀子,我把你買下來。」
少女冷笑道:「這世上只要出的起錢,沒有賣不到的東西。」
米憐仙「啊」的一聲,「姐姐,我都說不跟你比了,你不要管我,我的人生由我自己做主。」
少女臉色頓時一青,猛地站了起來,指著易寒怒道:「小相公,你說什麼?」
易寒驚訝道:「是你妹妹?」
少女說著突然朗聲道:「你們幾個幫我把他扒光,我看他還有什麼資格在我面前如此傲慢。」
與這少女同桌的幾個少女走了過來,「憐仙,你怎麼看上這種又老又硬的老相公。」
易寒黯然道:「米小姐,你不知道,青鳳尊上對不起天下人,但是她從來沒有對不起我,偏偏是我動手殺了她。」猶記得她臨時前m.hetubook•com•com依偎在自己懷中的溫柔。
易寒沒有想到她們真敢動手,見她們扯的厲害,這才恍悟,只感覺自己就似一隻待宰的羔羊,而她們卻是幾隻兇殘的財狼,將心比心,試問那些在大街上遭受非禮的弱女子,該是多麼的驚慌恐懼啊。
米憐姿輕輕伸下腳去,易寒托著她的腳,喊道:「跳!」
米憐仙忍不住咯咯笑了起來,「我還從來不知道姐姐你會如此忌憚一個男人,越是如此,我越非選他不可,就他了。」
少女怒道:「誰說的。」待轉身看到米憐姿的一瞬間,驚訝捂住自己的嘴巴的手都在發抖,同夥的幾個少女也均露出驚駭之色。
米憐姿將易寒帶到居住的院落便匆匆離開,直奔其妹米憐仙的住所。
米憐姿知道自己的妹妹性格倔強,無法說服,卻打算從易寒那邊下手,先透露他知,讓他幫自己一個忙,讓憐仙知難而退,輕輕應道:「好吧。」
當然蓄養小相公不僅僅有女人,還有一些喜好男色的男人,不過有這種怪異嗜好的男人畢竟是少數。
米憐姿沉聲道:「沾之必亡!」
少女見他一臉傲然,眸子頓時閃出異彩,嘻嘻笑道:「只要你肯跟我,我一定對你好。」
米憐仙應道:「還沒看上眼的好貨色。」說著突然道:「姐姐,今日我遇到的你蓄養的小相公就不錯,就把他送給我吧,讓妹妹初識人道。」
米憐仙嘻嘻笑道:「自然不能和你比,不過我也從來不和你比。」
米憐姿朗聲道:「我來付,一併記下吧。」
米憐仙好奇道:「那為何會跟你走在一起?」
米憐姿應道:「她自幼聰慧,本來就才高八斗,只可惜誤入歧途。」
易寒見她神情,似有什麼私事要馬上處理,點了點頭:「也好,我也好回去處理傷口。」
少女話也不說半句,突然拔腿就跑,打算趁米憐姿不注意,從她身側溜走。
易寒笑言調戲幾句之後,似什麼事情也沒有發生過一般,淡道:「請米小姐帶路吧,我想逛一逛。」
米憐姿輕聲道:「我不是管你,你年紀尚淺,涉世未深,定力太弱,男人這東西更不能夠輕易沾碰,一不小心就會深陷其中而不能自拔,最後害了你自己,我是過來人,你聽我就沒有錯。」
兩人走進水池,只見池水清澈無比,水面尚殘留幾根蓮花枯莖,飄散著幾片黃葉和沒人撈起的碟碟浮萍,陽光照射在池面上,卻有一種別樣的五色紛披。
米憐姿在她對面坐了下來,「今日是怎麼回事,你怎麼會出現在那種地方?」
一路走著,兩人臉上都掛著黯然之色,沒有絲毫的交流,只是靜靜走著,看著一景一物,易寒出聲打破沉默:「這府邸實在太大了,前方有一處池子,我們到前方歇息一下吧。」
米憐姿輕輕道:「這幾個字,是青鳳一時興起所寫,後來才被雕刻成石紋。」
易寒痛叫一聲,揮起的手終究沒有打下去,要知道他這一掌下去,這少女不死也得重傷,手伸向她的耳朵,用力狠狠的擰了起來,怒道:「鬆口!」
米憐姿一臉不悅,冷聲道:「你有本事玩的起,儘管去玩。」
米憐姿走了進來,冷聲道:「憐仙,我有話和你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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