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卷 機械·使命·火種燎原
第044章 克拉克·氪星使命(上)

就在今日,克拉克人生前23年在固執追逐的一切謎底,都將在他眼前顯現。
梅林解釋到:
「這艘船和你的誕生沒有關係,但我覺得,你也許能從其中了解到關於氪星更多的信息……不過現在有個問題。」
而在克拉克眼前,在那些被捲起的雪花中,同樣穿著和周圍環境強烈不符的黑色長裙的莎倫正在等他。
「呃,老肯特其實也沒說錯,這東西確實代表著你的身份,和你的許可權,只是我們不知道這份許可權有多高。」
「歡迎回來,卡爾。」
「瞧,這裡有個孔,我的助手告訴我,這是一個高級的信息許可權識別系統,只有真正的氪星人才能使用它。而且它在物理層面上鎖死了飛船的核心資料庫,如果我們找不到打開它的鑰匙,我們就別想知道更多更有用的信息。」
實際上,如果不是梅林對克拉克的看重,弗瑞也不會同意派出「粉碎」,來護送一個年輕人要最快的速度穿越北冰洋。
「已經康復了。」
莎倫看著眼前這個稍顯沉默的年輕人,她對比了一下手裡的照片,然後用一種特工應有的冷漠語氣對他說:
這塊冰川附近的溫度是零下30°左右,普通人需要穿著防寒服才能在這樣的溫度下正常活動,但只穿著單衣的克拉克卻毫不在乎低溫的侵襲,他臉上有一抹期待與忐忑,這很正常,任何的追索接近謎底的時候,秘密的追尋者都會有這樣的情緒。
「你自己也退出去。」
克拉克沒有在意眼前女特工冰冷的語氣,實際上,在他和幽靈基地的特工們的接觸中,他很早就知道了,並非所有從事秘密職業的人,都和梅林一樣好打交道。
「他必須用他的雙手……」
伴隨著機艙蓋的開啟,穿著棕色夾克,帶著牛仔帽的克拉克·肯特從粉碎的機艙里一躍而出,穩穩的落在了寒冷的地面上。
「你不是克拉克的父親,你只是一個人工和圖書智慧而已!」
這年輕人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胸口,他說:
雖然已經有了心理準備,但親眼看到那複雜的星圖,以及自己正身處其中的外星飛船,克拉克還是顯得有些激動。
梅林接過克拉克手裡的黑色石頭,他發現那並不是想象中的石質,倒更像是一種特殊的金屬。他將那金屬放在眼前看了看,發現它和控制台上的那個三角形的插槽幾乎分毫不差。
梅林問到,一秒之後,屬於荷魯斯的,那個毫無感情波動的聲線,在主控室里響起,就像是同步翻譯一樣,將周圍的聲音轉化成了梅林和克拉克能聽懂的語言。
他看了一眼克拉克,他說:
梅林穿越過眼前立體的星圖,他走到克拉克身邊,伸出手在平滑的艙壁上甩了甩,下一刻,和之前一樣的控制台出現在了梅林和克拉克眼前。
「傷勢恢復的怎麼樣了?」
「咔」
這是,來自梅林的饋贈。
塗裝成紅色的F-16戰鬥機在捲起的落雪中,停在了A-15號發掘場附近的冰川中,正常的戰鬥機是很難在北極這樣氣候惡劣的環境中起降的,但這架飛機卻不能被歸入「正常」這個欄位里。
「我確實只是喬·艾爾親手設計出的人工智慧,但喬在氪星毀滅前,將自己的所有記憶與性格模式都上傳到了我的資料庫里。我是虛假的,但我也是真實的,我是喬的複製靈魂,也是他的影子……」
五分鐘之後,在所有特工和研究員撤離完成,梅林輕聲對克拉克說了一句,然後將那黑色的金屬條插入控制台的凹槽中,他看了一眼有些緊張的克拉克,然後伸手將那金屬條整個按了下去。
「我是你的父親,你可以叫我喬。」
克拉克畢竟年輕,他有些不知道該怎麼回應眼前這個「陌生人」,他有很多問題要問,但話到嘴邊卻不知道該說些什麼,而且他也不懂氪星語,更沒有對荷魯斯的和_圖_書控制許可權,便只能求助似的看向梅林,後者對他搖了搖頭,示意他稍安勿躁。
「梅林。」
「那麼也許我以後得讓你多挨點打……好吧,只是開個玩笑。」
面對梅林的注視,克拉克的表情稍有些不自然,片刻之後,他從內襯的衣領里取出一枚貼身的吊墜。
這個比他小9歲的年輕人,真的擁有成為超級英雄的一切潛質。
「對,地球人,你說得對。」
克拉克·肯特,1980年出生在堪薩斯州莫斯維爾小鎮的肯特農場的年輕人,他的兒時時光並不幸福,因為總是有各種各樣的怪事發生在他身邊。
「所以,我們得嘗試一下……莎倫,讓附近的特工們都離開發掘場!」
梅林眼神古怪的看著克拉克,他說:
「你要引導克拉克做什麼?」
克拉克輕聲說:
梅林回過頭,他臉上帶著溫和的笑容,他對克拉克說:
「我是卡爾的父親,也是他的引導者。我很高興看到你們找到墜落於地球的勘探船,我更高興看到卡爾站在這裏,這意味著他已經做好了承擔責任的準備。」
幾分鐘之後,在莎倫的帶領下,克拉克進入了冰川掩埋的飛船中,他行走在這個從未見過的銀灰色星艦里,他以為自己會有種特殊的感覺,但並沒有。
在數年前高中畢業之後,成績優異的克拉克並沒有繼續自己的學業,而是選擇成為一名居無定所的自由職業者,在這些年裡,這個年輕人的腳步踏遍了小半個世界,他在努力的尋找著一切和自己身世有關的線索。
在梅林看來,克拉克·肯特,就是弗瑞的復讎者聯盟里真正需要的英雄。
「所以你每挨一次打就會變得更強?」
「引導者?責任·」
「實際上在你把我送回家的當天凌晨,我就清醒了。」
在克拉克身後,完成了護送任務的粉碎呼嘯著衝天而起,很快就化為黑點消失在了北極陰霾的天空中。
那個m•hetubook•com.com人影用一種溫和的語氣朝著克拉克攤開雙手,他使用的是氪星人的語言,但有荷魯斯的同聲翻譯,梅林和克拉克都能聽懂他的話。
克拉克看著周圍那陌生的,已經徹底被灰塵覆蓋的儀器,他說:
人工智慧喬一臉嚴肅的說:
「這裏,太陽系之外的某個我沒去過的世界……這裏就是氪星,你的出生地。」
「那個大機器人打人真的很疼,但我還是挺過來了,而且也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在蘇醒之後,我感覺我的力量又增強了一些。」
「我一直在觀察你在地球上的生活,你的成長,你的所作所為,你在這個新世界里存活並且安全長大,這讓我和你的母親都感覺到非常欣慰,可惜,我們卻再也無法參与到你的人生中,這真讓人感覺到遺憾。」
「荷魯斯,你的資料庫里,有氪星語的翻譯程序嗎?」
老肯特夫婦將自己的養子教育的很好,讓他熱愛自己腳下的世界,並且將地球視為自己真正的故鄉,最重要的是,他樂於看到現有的秩序被維持,他也厭惡那些由著性子胡來的秩序破壞者們。
梅林看向那個全息投影,他說:
也是……邀請!
而兩個人之前的並肩作戰,也讓梅林認可了克拉克的能力,他已經下定決心要把克拉克招募到復讎者聯盟中,但在那之前,他必須了卻克拉克內心的心結。
那玩意就像是一個長條形的,三邊體的黑色石頭,又像是個古怪的印章,在印章頂部有個「S」的字樣。
梅林看著克拉克,他說:
這一切都讓梅林對克拉克充滿了期待。
「轟」
梅林品味著這個詞,他看了一眼克拉克,然後又對眼前這個人工智慧問到:
這個稍顯沉默孤僻的年輕人心中一直有個秘密,一個只有他和他父母知道的秘密,一個現在也被梅林和另一個神秘的官方組織知曉的秘密。
梅林在通訊器對自己的助理說:
「這…hetubook.com.com…」
畢竟,粉碎,這個被拆掉了思維邏輯資料庫和記憶資料庫的前霸天虎戰士,如今可是神盾局的重要戰鬥資源,讓它做客機,已經不能用浪費來形容了。
「這是我父母當年在載著我的太空艙里發現的,這些年,它一直掛在我的脖子上。」
「跟我來,梅林長官在等你。」
他看著眼前的立體投影,好幾秒鐘之後,他才用微微沙啞的聲音說:
在走入飛船的主控制室的時候,克拉克看到了正背對著他,研究著飛船操縱台的梅林,這傢伙還是穿著那套萬年不變的黑色風衣,他如血紅玉石一樣的手杖被放在一邊,克拉克甚至能聞到那手杖上附帶的微不可聞的血腥味,這讓那東西看上去稍顯邪惡。
他指著那個被藍色光暈覆蓋的控制台上的三角孔,對克拉克說:
大部分特工執行任務的時候,都是和莎倫一樣的,他們必須維持專註,時刻保持冷靜。
這艘很可能和他身世有關的飛船,並沒有給他待來任何特殊的感覺。
「卡爾必須完成自己與生俱來的使命!」
這似乎註定了這個23歲的年輕人的人生不會一路順風。
他來自群星之中,地球並非他的家鄉,最少不是他出生的地方。
「哐」
克拉克的親生父親,或者說,他親生父親留下的一個具有很高程度的擬人化的智能程序,對一臉茫然的克拉克說:
在光影跳動中,一個和克拉克的體型以及面容有7分相似的男人,出現在了兩人眼前,梅林的眉頭挑了挑,這人的身份幾乎不用猜了。
在荷魯斯的翻譯下,梅林的聲音也被轉化為氪星人的語言,面對梅林帶著審視的回答,這個全息投影並沒有憤怒,相反,他一臉坦然的回答說:
一聲輕響,在兩人身後的主控室里,在積累了1萬多年的灰塵的洋溢中,一些停機的裝置被重新啟動了,一個帶著機械音質,但播放著梅林和克拉克完全聽不懂的語言的女人聲和_圖_書音也在主控室里響起。
「你們在資料庫里還找到了什麼?」
「復活氪星!」
「這是我手裡保存的,唯一一個和氪星有關的物品了。我和父親也不是故意隱瞞你,而是我們也不知道這東西是鑰匙,我父親一直認為它是外星人的身份證明……」
「唰」
「這艘船,來自氪星……別用那種眼神看著我,克拉克,我沒有騙你,我的助手打開了這艘船的資料庫,裏面的信息顯示,這艘船和你來自同一個地方。」
「克拉克·肯特?」
在這場尋覓的旅程中,他遇到了很多事情,救了很多人,阻止過很多災難,但卻少有人知道他的身份……他在刻意保持低調,這一點讓他的朋友梅林非常欣賞。
實際上也確實如此。
他抱著雙臂,靠在身後的操縱台上,他對克拉克說:
克拉克並不是因為追求關注或者讚賞才去做好事,他有責任感,充滿勇氣,他足夠堅定,價值觀正確,並且潛力超人。
「許可權確認中……歡迎回來,卡爾·艾爾先生。主控鑰匙檢測到預存數據,正在導入文件……影像播放授權通過,請稍等。」
「後退一點!」
「@¥%!@!#@!」
梅林指著那虛線另一端的星球,他對克拉克說:
「哦,你來了,克拉克。」
「嗯,我現在知道這艘船是一艘勘探艦,它為了尋找某些特定的星球而在群星中航行,在一萬八千年前,因為一次突發的太陽風暴導致它墜落在我們的世界,飛船上的休眠倉里有4具屍體,那應該是你的先祖,但很遺憾,他們都已經在時間中凋零了。」
梅林伸出手,飛船的某個功能似乎被激活了,一個藍色的全息投影出現在兩個人中間,那是一幅立體的星圖,一條紅色的虛線橫穿了星圖,將地球和另一個星球連接在了一起。
「而我的猜測是,這把鑰匙,現在應該就在你身上。克拉克,我猜,你和你的父親,並沒有將所有的事情都告訴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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