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看到梅林徹底墜入絕望的深淵，這也夠了。
「砰」
「你也看到了，他現在已經做好了準備，看看他的眼神吧，他已經不耐煩了，他要在今天結束這一切，結束恩怨。」
賭局的旁觀席上，眼看著兩個賭狗衝突爆發，頓時就有一陣歡呼聲響起，還有吹口哨的聲音。
擔任主持者的高天尊驚訝的看向滿臉寒霜的泰瑞昂，他說：
「噗」
「他可沒有選擇把那些被洗腦的神盾局特工們通通殺死，如果你剛才不是在打盹的話，你也應該看到了。」
「你打算怎麼做？」
黑暗的魔力散去，陽光重回被籠罩的三叉戟大廈。
在黑白雙色的能量纏繞之間，如冰川爆發的氣息充盈了這方群星。
他要讓這冒牌貨承受更多的痛苦。
綠色的肌肉扭曲著，就如交錯的藤蔓一樣。
「贏的人可是你啊，梅林。」
「NM！」
「疼不疼？」
「真遺憾，但梅林最終還是選擇了摧毀……」
「我做出選擇了，諸位，你們可還滿意？」
「你說對吧，我親愛的朋友梅林。」
利刃刺穿假弗瑞的腹部，讓鮮血噴出，讓那冒牌貨臉上跳動起痛苦。
「你瞧，你還坐在這裏，其他人都死了，你贏了呀……」
「他親手殺死了皮爾斯，九頭蛇完了，他摧毀了洞察計劃，殺掉了假弗瑞，神盾局也完了。」
就像是鑒賞家一樣，它輕聲說：
鮮血噴涌而出，假弗瑞那還凝聚著絕望與恐懼的腦袋就像是足球一樣跌落在地，在蹦跳兩次之後落在了一雙赤|裸的腳前方。
在霸王的手指跳動中，投影被飛速放大。
「他是故意的！」
在他腳下，亞歷山大·皮爾斯已死。
「雜碎，你笑的這麼開心……是有什麼好事嗎？」
「你笑什麼笑！」
「我懷疑你們在演我！這個都不算？」
或者說，梅林並不想被阻止。
「但願你們這些混蛋也有一個屬於你們的地獄，你只是第一個下去的，你的女皇隨後就來！」
他說：
「你之前說的不錯，想要把他逼入hｅｔubｏoｋ•com•ｃom絕境，依靠這些聯合在一起的失敗者還真是不行。」
「你這個瘋子！」
「除非他打算就一直這麼耗下去，但耗得時間越久，他要做出選擇就越是艱難。」
「你們是不想玩了，對吧？」
他是故意的。
他咬著牙，一字一頓的說：
又是一劍刺出，冰冷的振金長劍穿胸而過。
只差一點，只差一點這盾牌就可以打落梅林手中的長劍，阻止梅林做出魯莽之事。
泰瑞昂扭頭冷漠的盯著賽伯，他說：
賽伯和泰瑞昂以及宇宙長老霍然轉身，就連夢神本人都表現的相當詫異。
「他還需要一些壓力……真正的壓力，迫使他做出選擇的壓力。」
「瞧啊，多麼美麗的死神……」
隊長扔出的盾牌打在梅林手中的利劍上，彈跳了幾次之後，砸在了地面上，發出叮噹作響的聲響，落在了大廳的地面上。
泰瑞昂坐回了椅子上，他收起星光戰戟，他看著賭桌對面的霸王，他說：
「X戰警，異人，地獄之子，智械，他統統沒有接受，也沒有選擇，甚至在刻意將他們排除出事件之外……」
它站在陰影里，地獄之火在魔鬼的投影周圍燃燒著，將它的影子扭曲。
以及打起來之後，誰會贏。
大魔鬼穿著自己那套地獄大君很流行的長袍。
但終究還是偏了一點。
「你要掀桌子啊？」
在生命斷絕之後，斯庫魯人的偽裝也消散了。
「哎呀，哎呀。」
死神一拳砸在賭桌上，他全身散發出冰冷的氣息，他看著霸王和宇宙長老，他說：
「雖然都知道這賭局不幹凈，但這麼明目張胆……」
「哈哈哈」
「噗」
假弗瑞那張和弗瑞幾乎一模一樣的臉頰在扭曲著，很快，它就變回了斯庫魯人那真正的樣子。
鮮血順延著傷口流出，沾染在了梅林的鞋子上。
他低聲說：
「但願我們的小梅林不要幼稚到以為他殺死皮爾斯就代表著這件事結束了……這還只是個開始呢。」
霸王噴出www.hetubook.com.com一口煙氣，他說：
渡鴉一腳將假弗瑞無頭的屍體踹入地面，將那染血的椅子拖著，拖到大廳前方，將它放在夕陽中。
泰瑞昂爆了句粗口。
「這裡會成為你們的葬身之地……」
「他是故意放走那些神盾局特工的！他知道了我的勝利條件……」
梅林沒有回答它。
「你也輸了……」
死神的獨眼盯著那投影，他看著那投影上梅林那張坦然的，還帶著一抹該死笑容的臉。
他的拳頭砸在賭桌上，讓群星聚散的賭桌都在這一刻晃動了一下。
「鏗」
「難道要梅林沖入群星里，把真弗瑞帶回地球，當著英雄們的面砍掉腦袋才算嗎？」
他似乎很疲憊。
「泰瑞昂閣下，你僅剩下的那隻眼睛也瞎了嗎？」
梅林直起身體，他將振金長劍雙手握住，高高舉起。
「對，就要這樣。」
在梅林身後，在大廳中，假弗瑞嚎叫著，就如走入末路的野獸。
無聲的來客發出了古怪的笑聲，它將那腦袋托在手中。
夕陽從窗外照過來，將梅林扭曲的影子照在眼前的地面上。
霸王的笑聲在這一刻響起，他頗有種幸災樂禍的喜悅，他對死神說：
它彎下腰，將假弗瑞染血的腦袋提了起來，放在眼前看著。
霸王和宇宙長老對視了一眼。
夢神的話剛說完，梅林的聲音就從投影中響起。
有意思了。
「嗯，我的意思是，也許梅菲斯特那魔鬼這一次會得到一些教訓。下一次遇到送上門的好東西的時候，它應該學會更理智一些。」
死神冰冷的眼神盯著賭局中所有人，包裹那些一直在起鬨的旁觀者們，他說：
梅林連皮爾斯都殺了，肯定不會留它一命。
他看向投影，看著投影中抬起頭的梅林，他看著那雙暗紅色的眼睛，他說：
那赤足的傢伙無聲的站在這被死亡籠罩的大廳里。
他們在押會不會打起來。
「但說真的，這傢伙的手段確實讓人驚訝啊，不聲不響的搞了這麼多。」
「你看上去似乎胸有成竹和圖書……所以事情發展到現在，並沒有超出你的控制？」
「他說他做出了選擇……」
霸王深吸了一口煙氣，他盯著投影，他說：
「是的，它沒有。」
坐在賭桌另一頭的死神問到：
「舊的秩序不復存在，新的秩序即將開啟，它將由梅林一手掌控！」
「你不是要保護這個世界嗎？你這瘋子，你親手毀了它！」
假弗瑞臉色扭曲的尖叫到：
梅林抓著假弗瑞的耳朵，他如野獸一樣朝著滿臉痛苦的外星雜碎咆哮著：
在群星閃耀的盡頭，眼看著梅林將利刃刺入皮爾斯胸口。
「擲骰已經結束了，你不能再干涉那個世界了。」
「僅僅是從梅林殺死皮爾斯這個事件，並不能說明梅林已經下定決心摧毀舊秩序，而霸王說的也很有道理。」
賽伯·霍克輕聲說：
「但種子早已埋下……它該開花結果了。」
這個帶著眼罩的高等精靈死亡騎士站起身，他冷漠的臉上閃過一絲笑容。
下一刻，兩個人齊刷刷的點了點頭。
梅菲斯特撫摸著自己黑色的絡腮胡，它那暗紅色的臉頰上露出了一個惡意滿滿的笑容。
手刃曾經的朋友的感覺並不好受，哪怕他有一萬個理由去做這件事。
「那是以前的我，親愛的斯庫魯朋友……」
「他沒有選擇摧毀那個組織，因此，事情進行到現在，你的勝利條件並沒有被滿足。」
「啪」
「他還沒放棄維持那世界的秩序呢，泰瑞昂閣下，你是不是有些太激動了？」
「不，我沒贏，實際上我輸了。」
「疼不疼！」
他伸出左手，一把寒氣四濺的群星戰鐮跳入手中。
他的手都在顫抖。
冰冷的長劍向下斬落，幾乎沒有察覺任何晦澀的停留。
「為什麼不笑一笑呢？」
在那投影不被人注目的角落裡，那些被裡德博士的心靈干涉器喚醒的神盾局特工們，正在慌忙的快速撤離出三叉戟大廈。
……
「他知道了？」
「這又有什麼關係呢？泰瑞昂閣下。」
「他也洞悉了你的勝利條件，看看他的行動吧……」和*圖*書
「現在，我已深處地獄……」
一向冷靜的死神泰瑞昂也忍不住拍了一下賭桌。
「不管看它們多少次，這些傢伙都是如此的醜陋，醜陋的臉，醜陋的心……」
「我根本不關心他現在在做什麼，或者他是不是提前知道了謎底……」
但在臨死前能看到梅林親手毀掉自己在這世界上最後自證清白的機會。
「我贏了！」
他臉上浮現出一張寒氣四溢的骷髏面具，他的聲音也在這一刻冰冷到極致。
「唔……」
他暗紅色的眼中閃耀著一抹寒光，梅林臉上維持的陰霾在這一刻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抹稍顯癲狂的笑容。
「他殺死的尼克·弗瑞是個冒牌貨，他選擇放過了那些神盾局特工。」
「你親手把你自己毀了！」
還有紫色的斑點，尖銳的耳朵，沒有毛髮的頭皮。
它知道自己不可能活下去了。
「別這麼生氣嘛，泰瑞昂閣下……」
作為賭局主持者的宇宙長老高天尊也老神在在的開腔說到：
他用手拄著振金長劍，踉蹌著後退了一步，靠在了牆邊。
霸王的眼睛眯了起來，他說：
「冷靜，冷靜！」
它將手裡的斯庫魯人的頭顱扔掉，它說：
「只有皮爾斯知道我的族人的身份，他卻被你親手殺了！」
「親手毀掉世界的感覺如何？偉大的『英雄』……梅林！」
假弗瑞暢快的大笑著：
「還沒到最後時刻呢，你們在各自的宇宙里都是有頭有臉的大人物，注意一下自己的形象。事情還有轉機呢。」
利刃在地面上轉動，如一把手杖一樣撐起梅林的身體。
他說：
「輸？開什麼玩笑！」
「他依靠一己之力，還有那些暗中的布置，就解決了自己眼前的麻煩。」
他抬起手，平伸向雙方，他說：
他對賭桌另一邊的霸王說：
賽伯摘下嘴角的雪茄，他彈了彈手指，說：
染血的振金長劍被他拄在手中，在不算溫暖的陽光之下，梅林閉上眼睛。
梅林坐在那椅子上，他靠在那裡，雙手放在扶手上。
就那麼從假弗瑞的脖子上滑和_圖_書落。
梅林用一種冰冷的聲音說：
這句話……
「一個組織是由人組成的。」
霸王嗤笑一聲，他指了指投影，他低聲說：
「梅林並沒有解散S.D.O.L.D.，他把自己一手建立的部門派到了浣熊市。」
「噗」
「有人泄密了！有人一直在暗中幫助梅林……現在實錘了！」
正在握筆書寫故事的夢神一閃之間來到兩人中央。
「哈哈哈哈」
「你知道一些事情會怎麼發展是一回事，你能不能阻止那些時刻的到來，那是另一回事。」
「贏？」
那種撕裂軀體的痛苦讓假弗瑞再也忍不住了，它發出了一聲尖叫。
但他並沒有。
「就如他了結皮爾斯那樣，將他和我們之間的糾纏一次性斬斷。」
「再沒人能阻止我的族人和偉大的女皇君臨你的世界，你親手扼殺了這個世界最後的自救機會！」
霸王拿出一根雪茄，喚出火焰將雪茄點燃，在檀香氣的煙霧升騰中，他眯著眼睛說：
「就算梅林知道了又怎麼樣呢？在抉擇時刻到來之時，他就算知道三個勝利條件，他依然要做出選擇……」
「一切就如我預料的發展。」
「我贏了！」
「隨便撿東西帶回家，可不是什麼好習慣。」
「讓你的女皇和你的雜碎族人來吧！」
「就連牽扯到其中的巫師，也只是一直在忙一些外圍工作。」
看上去醜陋極了。
「唔……我開始欣賞他了。」
在那影子的籠罩中，梅林抬起頭，如夢囈一樣輕聲說：
這一劍本可以穿心而過。
霸王那邊也扣緊拳頭，6色光環在他背後升騰起來。
「是的，我們能插手的環節已經結束了。」
梅林揉著額頭，他的臉色變得慘白，靈魂中有劇痛襲來，就如完整的靈魂被切下一塊，那是難以言喻的痛苦。
「哼。」
「你贏了，梅菲斯特……」
窗外的陽光似乎變得寒冷了一些。
一些唯恐天下不亂的傢伙，甚至已經麻利的開始了押注。
「的確。」
他臉色慘白，就那麼拄著長劍，如虛弱的人一樣，朝著假弗瑞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