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人家酒杯都遞過來了，方景也沒有拒絕，說到底不過是一杯酒的事，沒必要甩臉色。
方景大大方方坐在領導這一桌，筷子沒停，一邊吃菜一邊陪著聊天，劉維坐他旁邊不怎麼說話，剛剛喝酒太猛臉都紅了，只能保持笑容，時不時點頭。
見時間差不多，董事長上台接過話筒開始講話，方景沒怎麼聽，不用猜他都知道肯定是總結過去，展望未來這一套。
說著老頭還動上手拍了拍劉維手膀。
很多人年輕人掏出手機站起來錄像拍照。
方景還夾了一塊紅燒肉到劉維碗里，「你也吃點，時間還長，一會撐不住。」
「接下來是質檢部的幾位美女帶來一段舞蹈！大家掌聲歡迎。」主持人慷慨激昂宣布。
「她成家了沒？」
收回目光，方景把注意力重新放在劉維身上。
下了台，這位六七十歲老人呆了幾分鐘便離開，只剩下一幫經理和員工。
……
放下筷子，方景也跟著拍手。
幾位上台女生年紀都不大，穿著統一白色短袖跳了一段棒子國那邊熱舞，一時間流氓哨響徹不停。
和_圖_書忍著噁心，劉維後退一步，強笑道：「真的不行，公司催得緊，沒時間。」
這麼冷的天，食堂也沒空調，劉維桌子下面腿都有點抖，再不|穿衣服都要冷死了。
「故園……」
他第一次來杭州，不可能有親戚朋友，但這張臉他是真面熟。
捂著胸口，劉維站起身把羽絨服穿著，倒了半杯酒和老頭碰杯。
「謝謝！」
「方景，你們這位藝人叫什麼名字來著？」唐經理色迷迷看了看台上劉維，笑著問道。
「昨夜雨聲驚夢」
在小舒引導下，方景先和董事長總經理握手，大家寒暄一番，互相恭維，劉維則是跟後面笑臉。
「不怕，我不容易發胖，長肉健身房擼幾天就恢復了。」
看著方景一副興高采烈樣子，唐經理沒接話，燦燦一笑，打了個馬虎眼混過去，沒再提這事。
「再說天天做辦公室也沒你們想那麼輕鬆，事多著呢，腰酸背痛身體健康都下去了。」
「很精彩的表演，讓我們再次把掌聲送給幾位美女！下面上台的是華夏夢之聲亞軍……劉
hetubook.com.com維！也是我很喜歡的一位歌手，大家掌聲響起來！」
順著他的話，方景幾乎一直都是在捧，什麼好聽說什麼，反正尾款一結就走人。
「往事翻湧回首」
「好！年輕人果然痛快。」
公司請他要面子，聽眾也是圖個熱鬧，大家看看明星，過過眼癮就差不多了。
姓唐經理臉色有些紅，說話聲音略大，說完又倒了一杯給劉維，「這位小姐，我也敬你一杯。」
眼看幾個女生要跳完，下一個就要到她，得做好準備。
「當我漸漸地長大」
「劉維！」
「哎！」老頭不快，「工作雖然重要，但適當也要休息，勞逸結合才對，年紀輕輕別把身體累壞了。」
不然這破音響滋滋滋雜音這麼大，歌神來都唱不好使。
點了點頭，唐經理繼續道：「做你們這行也不輕鬆啊，大冬天還得特意跑過來。」
「咋有點眼熟？」
「你不怕胖嗎？」
第一個上來的就是方景留意那個女孩，「恭喜工號1589***404，楊超月。」
「當我還是小孩子」
「蓮hｔｔps://wｗｗ.hetuｂｏｏｋ.ｃｏｍ•ｃoｍ開的時候」
越看方景越覺得熟悉，但絞盡腦汁也想不起來是誰。
「那咱們留個電話，春節的時候有活動我也好邀請你，老是打你們公司電話太麻煩。」
「幫我拿著！」劉維把羽絨服塞方景懷裡。
大腹便便的總經理倒了兩杯白酒，一杯遞給方景。
說到最後，董事長還自掏腰包拿出十部手機作為抽獎環節獎品，嗯！算是有良心的了！
抽獎環節，主持人隨機電腦搖數，邀到工號的員工就可以上了領手機一部，由方景頒發。
老頭真特么能吹，還一單上億，天地銀行開的票吧？
方景要唱的有四首歌，什麼歌都是在簽合同時候寫好的，開唱第一首他唱十七歲雨季，中場一首，後面唱一首，抽獎后再唱一首。
方景坐得近，看得也比較清晰，其中一個子不高，看起來十五六齣頭小女生引起他注意。
「散發淡淡的清香」
方景乾笑，「這我就不知道了。」
學著方景樣子，劉維也端起碗開始吃飯，時不時兩人還碰一杯飲料，看得幾個經理咋舌，真當村裡辦事來吃酒席ｍ•ｈｅtｕｂｏｏk.ｃｏm•ｃｏｍ啊？
「這主意好啊！」方景一拍桌子，「回頭我讓保鏢把電話留給你，唐總記得照顧生意，先謝過了。」
看著方景葷素不忌什麼都吃，劉維好心提醒。
「門前許多茉莉花」
「能者多勞嘛！」方景讚揚，「別光顧著喝酒，吃點菜。」
像方景這種胡吃海喝的倒是少見。
洪芳和助理小安被安排到後面一桌，方景起身從小安手裡拿過羽絨服給劉維披上。
「不好意思唐總，明天還有事，晚上實在耽擱不了，只能等下次了。」
「哦！」
一仰頭，劉維閉著眼睛喝了下去，白酒就像岩漿，火辣辣的一直延續到喉嚨和五臟六腑，不怎麼喝酒的她差點眼淚沒嗆出來。
「沒辦法，為了生活，比不得唐總你們坐辦公室的。」
「謝謝！」劉維感激看了方景一眼，厚厚衣服裹在身上暖和很多。
「多謝唐總，我也敬你一杯。」遲疑兩秒，方景笑著接過酒杯一飲而盡。
「年輕人很不錯，我敬你一杯。」
按照合同約定，主辦方不得在藝人不願意的情況強迫下喝酒，這是早先就擬定好的。
她和方景不同，在她的和-圖-書合同里是有要喝酒條列的，只不過喝多少由她定，只要在承受範圍內就行。
「小劉啊！你們是第一次來這裏吧？一會別走，晚上我帶你們出去好好玩玩。」
「哈哈！我們也不容易，能力越大，責任越大，有時候一單生意動則上億，不小心就是雞飛蛋打，頭髮都愁沒咯。」
劉維剛一下台坐下，唐經理就端著酒起身來到她身邊敬酒，一個站著，一個坐著，居高臨下，老頭眼睛往人領口瞥。
……
唱完第一首歌方景就跑下來繼續吃東西，這裏不比大舞台，沒那麼多專業人盯著，他唱得比較隨意。
「好！真是女中之豪傑！兩位請坐休息一會，吃點東西，過會我們再唱。」
在公司，稍微有點名氣的藝人都會被要求控制飲食，不能胖不能瘦，不然沒人找你代言。
劉維唱的是公司一位女歌手成名曲，因為詞曲版權什麼的都是在公司手中，所以在公司內大家都是可以唱的。
「歡迎我們今天的神秘來賓，方景！劉維！」主持人高聲喊了一句，下面頓時密密麻麻掌聲。
第一杯她不得不喝，二十萬請你，一開始不給面子說不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