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說正經的。你說楊飛到底喜歡誰啊？」
「謝謝老闆。」黎小婉聳著鼻子，站了起來。
「沒有，就錄了一首歌，後面就沒有錄過了。」
楊飛聽明白了。
「老闆，我說認真的。那個劉副總，長得還忒難看，留著長長的頭髮和鬍子，顯得多文藝范似的，我看著他都覺得噁心。」
楊飛擺擺手：「你這想法很危險。」
「我來找老闆，他在嗎？」
「就是清純玉女人設的？」
「你為什麼不跟金總反映呢？」
「……」楊飛無語的皺了皺眉頭。
「老闆在，不過。」陳沫想告訴她，想見老闆，是要預約的。
「這就極端了啊。怎麼和人相處，這是一門學問，我可以這麼講，所有的學問裏面，和人相處是最大的學問。這件事，你跟金總彙報過了嗎？」
「她？她哪有什麼名氣？就是一個剛出道的黃毛丫頭呢！她的名氣，還沒有小護士這個品牌響亮！她代言的話，起不到宣傳作用。」
楊飛正在處理工作，看到她進來，倒是微愕ｈｔtps://ｍ•hetｕbook•cｏｍ.ｃom，然後笑道：「小婉，你怎麼來了？」
寧馨低聲問道：「你覺得她怎麼樣？」
「老闆，我有很重要的事情找你。」
「陳秘書，寧秘書，你們好。」一個清亮的女聲傳來。
「什麼怎麼樣？」
「自愛？」黎小婉好想哭啊，「你叫我自愛？你以為我真的是白蓮花，可以出淤泥而不染嗎？白蓮花能出淤泥而不染，是因為有長長的根莖支撐它，我呢？我有什麼？我在華藝，只是一個新人，連一個可以說話的朋友都沒有，更別說有人可以毫無保留的支撐我了。」
「他真這麼跟你說？」
「老闆，有些事，在電話里說不清楚，我得和你當面說。」黎小婉站到楊飛面前。
「嗯？」楊飛揚了揚眉毛，「到底怎麼回事？你給我說清楚。」
「代言人啊？我看這些明星，楊飛一個也不喜歡。」寧馨翻看著明星們的照片，說道，「他喜歡那種清純的，甜美的，乖乖女的，又能歌善舞的。https://www.hetubook.com.com你看啊，姜曉佳是這樣的，楊玉瑩也是這樣的，周慧敏也是這種類型的。」
楊飛沉聲道：「不要再說這種話了！我們是正規的公司，不是那種亂七八糟的小公司！在我們公司，不存在明的或潛的規則這一說！我告訴你，黎小婉，你要是想當一個好的藝人，你首先要做到的，就是潔身自愛！」
這些天所受的困苦、委屈、誤解，全部在楊飛面前發泄出來。
「剛開始，劉琛只是表現得很親密，對我格外的親熱，我還以為這是對新人的關心，我還很感激他，哪知道他得寸進尺，越來越過分，我受不了，我才來找你的。」
「當小護士的代言人啊。」
「他跟我說，如果我想踏足娛樂這一行，就必須做好準備。」
「一個高管騷擾我，叫我和他好……」
楊飛道：「這樣，你先去外面休息室休息一下，我喊金總過來商量怎麼處理此事。你放心，我會給你一個公平的解決辦法！」
「你的專輯，應該製作完成了和圖書吧？」
劉琛要處理，但眼前的黎小婉，他也要敲打。
「對，他就喜歡這種類型的。」
「哦，不告訴我，那就是有了哦？只是不想說？」陳沫輕輕擰了她胳膊一下。
「對！就是我。」
陳沫和寧馨正湊在一起討論呢，聞言分了開來，抬頭一看，原來是黎小婉。
黎小婉走進了楊飛辦公室，喊了一聲：「老闆。」
「小婉，你怎麼來了？」陳沫笑問。
「什麼準備？」
「小婉，你得學會處理人際關係。身在這個圈子裡，沒有人逼你做你不喜歡的事，但你也得學會怎麼樣處理各種關係。」
楊飛嗯了一聲，做了個請坐的手勢。
「好啊你，你套我的話呢！不跟你說了！」寧馨扭了扭腰身。
她說著說著，真的哭了出來。
「可是，她已經得到楊飛的賞識，遲早會出名的啊。」
「嗯，他還說，他和我好，只是為了鍛煉我的膽子，以後再和別人相處時，就能泰然自若了。」
「這個人是誰？」楊飛緩緩問道。
黎小婉道：「我知道這一行很難混，如hetubook.com.com果一定要傍個大腿的話，那我寧願傍你。你人長得帥，在集團說一不二。」
「怎麼個歧視法？」
「哎呀，你說什麼呢？我是說代言人的事！」
「我能忍受訓練的苦，可是劉琛那樣的人，我也要逆來順受嗎？」
「老闆，是不是因為我沒有答應他，所以我沒有出頭之日啊？」黎小婉委屈地說道，「要真是這樣的話，那我也不跟他好，要跟，我就跟你好！你是最大的老闆，我跟了你，他們都得賣我面子了。」
「我已經培訓很久了，而且我現在也沒有上什麼有用的培訓課。」
「你還在培訓階段，稍安勿躁。急於求成是沒有用的，要知道欲速而不達的道理。」
「就因為這個事情？」
楊飛放下手頭的工作，把文件合上，呵呵笑道：「新人？指的是你吧？」
「他是負責唱片業務的音樂副總監。」
「沒有。」
「副總劉琛。」
「那可不一定！」陳沫道，「我們還是先選選別的明星吧！」
「不告訴你！」寧馨抿嘴一笑。
「還有……」黎小婉有wｗw.ｈｅtuｂｏｏｋ•ｃｏm.ｃom些難以啟齒，欲言又止。
黎小婉抿緊嘴唇，雙手有些不太自然的搓著衣角，聲如蚊蚋的道：「有人騷擾我。」
「當然是你啊！」
楊飛托著下巴，說道：「你以前的生活，是不是一帆風順的啊？所以你現在遇到一點挫折，就受不了了？」
黎小婉坐下來，說道：「華藝公司歧視新人。」
楊飛道：「在我面前，沒有什麼不能說的。」
「我想起來了，我見過他一面。」
「怎麼處理？我打他一頓？還是把他殺了？」
「不顧一切的準備，就是要對一切事情，都能做到無所謂。」
「所有的資源，都不給新人。」
楊飛的臉色，終於變得鐵青。
楊飛道：「你這樣子出去了，別人還以為是我欺負了你。你先進洗手間收拾一下，補一下妝再出去。」
看著黎小婉推開了門，陳沫無奈的笑了笑。
「哦，那你可以打個電話，或是發郵件都可以。大老遠的跑一趟不容易。你現在不是在接受閉關培訓嗎？」
「劉琛？」
可是黎小婉卻不管這麼多，她說了聲謝謝，就往裡面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