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大寶接過雪茄，放在鼻端嗅了嗅，說道：「我這一段身體不太好，醫生叫我戒煙，可沒叫我戒雪茄，這應該能抽吧？」
楊飛淡淡一笑：「今天晚上，我得加班，小護士新品發布會就要召開了。」
黎小婉補完妝出來，臨出門前，對楊飛說道：「金總和劉副總，都是一丘之貉，不信你問他就知道了。這就是我為什麼直接找你，而不是向他彙報的原因。」
「業務水平呢？」楊飛問道。
他起身，拿起桌上的雪茄，遞一支給他，兩個人坐到窗邊的沙發上說話。
楊飛點點頭：「黎小婉怎麼樣？」
楊飛當然不敢苟同他的人生理念，但也沒想規勸他。
「哦，他啊，很不錯的，劉琛這小子，很通人情世故，我和他喝過幾次酒，我們都喊他小鬍子，因為他總留一把鬍子。乍一聽你叫他大名，我還沒反應過來就是他呢！」金大寶笑道，「很有趣的一個人。」
「啊？那我得下崗了。」
「哦，知道是什麼事嗎？」金大寶照例問了一句。
「誰說的？老總才更要懂業務。」
「嗯和_圖_書，那我進去了。」金大寶跟這兩個老闆的大秘書，可不敢說過分的話，客氣地笑道，「謝謝美女啊！」
「不和算什麼？這世界上人這麼多，誰能和所有人都和得來？那不是交際花了嗎？黎小婉是唱歌的，把歌唱好了就行——不對，她怎麼會和音樂副總監不和？這可是大問題。」
楊飛道：「醫生的話，你還得聽。」
「什麼意思啊？為什麼只能留下一個？這兩個人都挺不錯的啊。劉琛的才華和管理能力都可以，黎小婉是你發掘的人才，那更不必說了，將來肯定是我們公司的台柱子啊。」
金大寶搖頭道：「聽醫生的話，這人活著就沒多大意義了。這也不能吃，那也不能玩。煙酒還是小事，唯獨女人，我是一天也戒不掉的。這女人不戒掉，我這身體就好不起來。可是，我要是連女人都戒掉了的話，那我還不如死了算了。」
他走進楊飛辦公室，先看一眼楊飛的臉色，想猜測出一點苗頭來。
「嘿嘿，我知道。小鬍子懂音樂，華藝的唱片，他主要負責唱和_圖_書片質量，就是在大方向上監督掌管公司的藝術風格，就是這樣子。」
楊飛擺擺手，說道：「你啊，遲早死在女人肚皮上！」
楊飛道：「她的人品呢？」
「還行的，你也知道的，當總監的不一定懂業務，但做副總的一定都是行業精英。」
「拜託！華藝老總的確是輕鬆好玩一些，但你也太不管事了吧？這可是我們華藝的年度大作，你不能不知情啊！這已經是第四季度了呢！」
「這是最快的處理方法！快刀斬亂麻！很多時候，一時的對錯，誰對誰錯，並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們的利益！我們的選擇！」
「是誰向你告了狀？」
「我不是說你。」
楊飛提醒道：「唱片部的音樂副總監。」
「……」
但讓他遺憾的是，楊飛臉色沉靜，一如往常，讓他看不出任何頭緒來。
陳沫道：「金總，老闆在裏面等著你呢，快進去吧！」
「他沒什麼權，選藝人是總監的事。總監管人，副總監管事。都這麼安排。」
他輕咳一聲，話鋒一轉，問道：「劉琛這m.ｈｅｔｕbｏok•ｃoｍ•ｃom個人怎麼樣？」
金大寶道：「人固有一死，或意外離世，或病痛不堪而亡。死在女人肚皮上，那是我的福氣。多柔軟、多舒適啊！而且，那是在極樂中死去，也算死得其所哉？無痛無災的！我真能這般死法，就是上蒼厚待我了！」
「現在就是這麼個事。我們去問劉琛，打死他也不會承認的。而這個事呢，肯定是沒有證據的。但有一點是肯定的，就是他倆不和，而且到了水火不容的地步。不然黎小婉也不會跑到我這裏來哭訴告狀。」
「話也不能說得這麼絕對。我們不能因為她是清純小女生，就相信她的話都是對的。也不能因為劉琛平時很色，就覺得他真的欺負了黎小婉。也有可能黎小婉和劉琛鬧了矛盾，然後她就編這麼一個事由，因為這樣的事，絕對可以給劉琛致命一刀。」
「陳秘書，寧秘書，你們又變漂亮了啊！」金大寶習慣性的開了句玩笑。
金大寶道：「別人貪求的是人生的長度，而我講究的是人生的質量。沒有質量的人生，就跟老女人的裹腳布一和*圖*書
樣，又臭又長，又有什麼用？」
「黎小婉的新專輯，錄製完成了嗎？」
「你就沒要求她陪你喝喝酒，唱唱歌？」
「人品？我接觸得不多，不太好做評價。」
「黎小婉？」金大寶道，「這是你發掘出來的藝人，華藝正在正把她當成搖錢樹來培養和打造呢！我聽過她錄的一首歌，很不錯，滿分一百分的話，我給她打九十五分。她的風格，和楊玉瑩有些相似，但又不盡相同，這種風格，應該會很討人喜歡才對。」
楊飛無語的搖了搖頭。
金大寶撫著大肚子，打了個哈哈：「飛少，今天天氣不錯，下班后出海耍耍嗎？我新認識了幾個小模特，正好帶她們上船玩玩。」
「少拍馬屁，說吧，留下誰？」
「黎小婉向我告狀，說劉琛想潛了她，她不從，劉琛就拿職權壓人。」
「真要是這樣，那這女人的心機就忒深了一點！」
「劉琛？」金大寶和楊飛一樣，聽到這個名字，要想一想才知道說的是誰。
「所以，我才說，這兩個人，只能留下一個。」
金大寶聽完，笑道：「高！飛少，你絕對和-圖-書是高人！」
「他倆不和。」
「飛少，你的意思是，這兩個人之間，不管發生了什麼事，反正兩者只留其一？對吧？」
「我們不清楚。」陳沫答道。
黎小婉出去沒多久，金大寶就挺著大肚子，一搖一擺的走了過來。
「好像還沒有，我再跟進一下吧！」
「如果在這兩個人之間，只能留下一個，你會選擇誰？」
「我現在不知道事情的真假，我也不能單憑黎小婉一面之詞就把劉琛給裁了。所以我請你過來問問情況。」
「有這樣的事？那小鬍子的確有些色，但沒想到這麼色？」
「嘿嘿，我最近是忙了一點，你放心，我回頭就過問此事。飛少，你忽然問起他倆，是不是有什麼事？」
「黎小婉應該不會說假話吧？他說小鬍子欺負她，那八九不離十了。」
「嘿！那怎麼可能？我向你保證過的，兔子不吃窩邊草嘛！而且，我說實話啊，她那種青澀小女生，我真的看不上眼。我喜歡的是那種自來熟，解風情的，不用花費太多時間和心思的。」
「公司選藝人呢？他有沒有參与？」
楊飛愕然看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