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覺醒者可以復活，為什麼漏洞者不可以？」

「覺醒者死後可以被刷新成普通人……這也屬於覺醒者模式。」陳小練飛快道：「而這個模式，是開發組在覺醒者出現后新加入程序里的，那麼我就必須找到覺醒者模式的誕生出示的時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開發組？

「……」陳小練沉默了一下：「好吧，有沒有能復活她的辦法。」

陳小練眯著眼睛看著GM。

陳小練猶豫了一下，坐在了老者的身邊。

因為，他已經得到了很多連GM都不知道的情況。

「那麼最早的覺醒者是誰？」

「是我，我想，我們需要談談，我有事找你。」

老者直接坐在了陳小練身邊的長椅上，抬頭看了一眼陳小練：「你找我？」

陳小練默然了。

「我不可能告訴你很多，因為我自己知道的也不多。」

他看著老者：「當初你讓我參加懲罰副本，就是為了能找到這個基地。那個『征服者』團隊，到底是什麼情況？關於基地的存在，你又是如何得知的？」

「我知道，假設最早的覺醒者是1，而現在還存活的最資深的覺醒者是10000，我找到他，也許無法得知1是誰，但至少可以問到9999是誰。然後，一個個往前追查，我想即便找不到源頭，總能找到一些有價值的線索。」

「這麼說，你沒有辦法能找到傘先生了？」

「很好，第一點你理解了。那麼接下來的幾個問題，我只負責說，而答案需要你自己去尋找。」

陳小練忽然眼睛一亮：「最早的覺醒者是什麼時候誕生的？」

「這是個很笨的法子。」

「一個問題：既然最早的模式是玩家模式，不存在『覺醒者』，那麼後來為什麼會出現覺醒者？

請你明白，我只是一個負責維持程序運行的存在，我雖和-圖-書然是程序的一部分，但是我並不擁有程序的全部許可權。」

這一次，陳小練沒有追上去，因為他發現，老者的眼神變了——GM已經離開。

「給你一個建議吧。」老者想了想：「如果你想追查歷史的話，那麼去找現存的最資深的覺醒者，恐怕沒太大的意義，你不如……去零城。」

他看了陳小練一眼：「至於別的，我沒有義務回答你。別忘記了，我們之間的交易，並不是你一直單方面的付出，我也給你提供的很多好處，比如現在你得到的『基地』。所以，陳小練，我對你並沒有任何義務。」

這是一個正確，但是卻沒有用的答案。

「既然無法知道史上最早的覺醒者是誰，那麼就從現存活的最早的人開始入手。」

老者已經轉身，走進了人群之中。

他拍了拍長椅旁邊的空位，示意陳小練坐下。

你對我的要求，我都努力做到。

「……」

那麼現在，我想，我有資格也有理由對你提出一些要求的。

「你說吧。」

現存活的最資深的覺醒者是誰。

陳小練一把抓住了他的肩膀：「你不能什麼都不說吧！總要回答我一些的！」

這，可能么？」

老者卻緩緩的站了起來：「他想得太多，而且已經有些混亂了。我很清楚你希望復活你同伴的心情，但是我只能告訴你，我沒有這種辦法——據我所知，根本不存在這種辦法。也許開發組有辦法，但我認為那是不可能的。」

陳小練猶豫了一下：「藍海先生？」

「我當然知道他的存在，他是系統一直在追捕的一個存在。」GM淡淡道：「一個覺醒者，也許他掌握了某種系統的BUG，一直在試圖逃離系統的掌控。」

第二種是，覺醒者的出現是程序的自我變異，並不是開發和圖書組的意志，那麼開發組是沒辦法，為了維持程序的繼續，而不得不製造出了覺醒者模式的遊戲副本。

原本，陳小練是沒打算和GM聊任何關於傘先生的問題的。

陳小練毫不猶豫的追了上去，跟著老者繼續追問道：「系統會自己殺死一批玩家？那麼這些玩家到底是觸犯了什麼禁忌？系統殺死玩家這種事情，符合系統規則么？還有……當年的那些玩家，到底是怎麼得到基地的？既然有基地這種BUG存在，那麼這個系統肯定還有其他的BUG！

「那麼，你見過他么？」陳小練追問道。

陳小練愣住了！！

「零城？」

「沒有。」老者搖頭：「系統的電子衛士一直都在追捕他，連電子衛士都找不到他，何況是我？我只是一個許可權並不高的管理程序而已。」

覺醒者的出現，是遊戲世界的自我變異？還是開發組為某種目的而創造出來的？

「你應該先問我，有沒有能復活喬喬的辦法。」老者冷冷道：「而不是上來就問我該怎麼復活。難道你確定一定有可以復活她的辦法？」

陳小練皺眉，然後緩緩道：「那就談談基地吧。」

然後，GM被刷新了，重置了記憶。

陳小練不說話。

「怎麼不對？」

老者深深吸了口氣：「第一，這個程序並不是一直不變的，它經歷過一次或者多次的更新，或者說是『升級』。

陳小練點頭：「我明白。參加懲罰副本那次，我就已經知道了這些，副本遊戲有升級更新，最早最原始的版本，是只適用於玩家模式。而後來有了覺醒者，才升級出了覺醒者模式，和兩者兼容模式。」

我的要求就是，復活喬喬！」

「開發組。」老者的回答很乾脆：「開發組才是主宰。」

這就說明並不是所有的一切都在和圖書開發組的掌控之下！既然並不是一切都在開發組的掌控下，那麼漏洞者為什麼不能復活？！」

他的眼神變得凌厲：「你對我保留了很多情報。我想我有資格問一些問題的。」

可如今，為了復活喬喬，為了能從GM這裏得到一絲消息，他不得不冒險。

老者看著陳小練：「你是想自己去查這件事情？」

老者站住了。

他下意識地問道：「哪一種？」

「我問你一個問題。」陳小練盯著老者：「你聽說過『傘先生』么？」

被陳小練拽住的老者，回過頭來，看了陳小練一眼：「你想知道？」

老者回答得斬釘截鐵，非常乾脆。

「我也不知道。」

你覺得，這兩種，哪一種才是真相？」

既然是合作，那麼我有所付出，我也希望有所收穫。

他盯著陳小練的眼睛：「好吧，那麼接下來我說的東西，有些是可以聽明白的，有些是需要你自己去理解。因為有系統的規則存在，我不可能說太多，說多了，也會被系統規則禁制，然後你聽到了也會變成聽不到……涉及到一些上層世界的東西。」

頓了頓，他忽然抬起頭來看向了GM：「好吧，那麼我問另外一個問題……不說『最早的』覺醒者是誰。單純從你現在可以查閱的資料里，現在存活的，最資深的覺醒者，是誰？」

然而陳小練卻已經猜測到了傘先生那些人是比自己更早的漏洞者。

「這個世界是開發組創造的，每一個東西，每一個生命，每一個存在，都只是程序的一部分。」老者用毫無情感的聲音繼續道：「當某一個存在被抹去的時候，它就是被刪除了，刪除掉的東西，想恢復……你覺得我可以做到么？

甚至，關於眼前這個GM和自己的合作，很可能在很多年前，已經有GM和傘先生他們那批和-圖-書人合作過一次，只不過他們失敗了。

可以說，陳小練原本認為這個情報自己掌握后，是某種優勢。

「我想要『征服者』的情報和資料。他們到底是什麼人，他們是玩家對么？我認為他們是玩家！那麼消滅『征服者』的又是什麼人？使系統么？系統為什麼要消滅掉一批玩家？而這些『征服者』團隊，他們是怎麼得到『基地』的？又是為什麼被系統消滅，是因為『基地』么？」

出現了覺醒者之後，將遊戲程序升級出有了覺醒者模式，讓覺醒者加入戰鬥，和玩家混戰……等等這些新的版本。

第一種是，覺醒者本身的出現是開發組故意弄出來的，那麼新的版本也是開發組主動升級更新出來的。

廣場之上人並不算很多，陳小練吼了這麼一聲后，幾秒種后，卻果然有一個穿著中式練功服，打太極拳的老者，微笑著走了過來。

他看了一眼手機上的陌生號碼。

「我不知道。」

陳小練眼睛一亮：「這是你的目的吧！借這個機會，唆使我去零城裡追查這些事情？」

「我只是一個運行這個程序的管理者，一個運行程序，一個類似於GM的存在，我不是開發組，不是萬能的上帝。但很顯然，你沒有明白這一點，而想把我當成上帝了。」老者的語氣很平靜：「陳小練，你應該明白一個道理，如果漏洞者死亡后還能復活的話，那麼我何必之前一直那麼幫助你和你合作？反正你死了，我如果有辦法能讓你復活的話，那麼這個遊戲豈不是就變得太簡單了？

「……」陳小練深深吸了口氣，仔細的看著老者：「你說吧。」

老者毫不猶豫的搖頭：「沒有。」

老者嘆了口氣。

比如，GM以為陳小練是第一代漏洞者。

「零城的核心控制系統里，肯定保留了很多零城創始者的資https://m.hetubook.com.com料。也許你去哪兒，能找到真正的歷史……只不過，零城那個地方我是進不去的。」

「陳小練？」一個熟悉的聲音。

「我不知道。」老者很乾脆的搖頭：「我的記憶儲存，無法追述到這個問題的源頭，我沒有許可權去查閱這些資料。」

「沒有。」

「想知道！」

他吐了口氣：「我想知道，怎麼才能復活喬喬。」

老者的回答是這樣的。

陳小練聽了這話，卻並沒有失望，反而反問道：「那麼，你的意思是，復活並不是沒可能，只是……需要許可權？那麼誰有許可權？」

這個問題……

「所以我說，這是一個很笨的法子。」老者搖頭。

想到了這裏，陳小練忽然心中一動——他決定冒險一次！

老者皺了一下眉頭，搖頭道：「你提的問題不對。」

最早的程序，並不存在『覺醒者』，開發組創造這個世界，是為了讓『玩家』有一個遊戲世界，可以說，這個遊戲程序本身，最早的版本，是只服務於玩家的。」

陳小練站在街頭，靜靜的思索了片刻，忽然自己的手機響了起來。

陳小練盯著老者。

老者卻忽然轉身，走進了人群。

「那就能說多少說多少！」

「喂？」

老者不說話，只是往前走。

升級更新這些版本，有兩種情況你想過么？

陳小練深深吸了口氣：「很巧啊。我也有事情需要見你，你安排人來接我吧，我們在零城裡見面。」

陳小練的眉毛挑了一下，他盯著老者，語氣裡帶著壓抑的不滿：「自從我們合作一下，我自問為你做了不少。我完成了參加的這幾個副本，沒有讓玩家最後勝利。你讓我參加懲罰副本我也去了，我獲得了基地，讓你的一個分身進入了基地，得到了一個避難所，讓你的存活得到了一個保障，等於為你買了一份保險。

陳小練失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