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娛樂圈裡睜著眼說瞎話的少嗎？上午闢謠，下午進去，晚上刪聲明。可能是抱著僥倖心理唄，或者，準備和我們溝通和解一下。」甘敬笑笑，已經是看到了前面的公司標誌，門口也是站著兩位西裝革履的中年，那就是這一趟的目標了。

「噢，還沒聊到這個是吧，知道了。」甘敬看了一眼小姨子的臉色就知道怎麼回事，他想了想，「俞婧你再想想有什麼緊要說的，楚慧，你看看報紙上有沒有小花絮的報道。」

莫嘉娜稍微一頓，轉為磕磕巴巴的英語：「我只是口語不好，你平時跟我對話用英語就行了，說起來，你的口語是怎麼練的？真是地道。」

「加個國際就有范了么？幾乎都是國內的電影，我們需要這樣裝相么？」

楚慧心領神會的笑了一聲，從包里拿出了幾份娛樂報紙，這是今天早晨老闆特地囑咐買的，娛樂報紙不像民生、財經之類的可能只是簡單提兩句電影節，它們是喜歡挖一挖讀者喜聞和圖書樂見的八卦新聞。

「老企業引入新生產線。」俞婧答道。

要論這一屆申城國際電影節最大的贏家，那是非許文莫屬，她從歌壇跨界影壇，最起碼是有了明面上實打實的榮譽。

「你在前面帶路，邊走邊說吧。」甘敬淡定說道，「他們的產量怎麼樣？國內市場不大，他們是轉出口了？純粹生產嗎？有沒有拉成合作夥伴的可能？會考慮加一手嗎？」

楚慧撇撇嘴，有點奇怪地說道：「他不是看到甘哥你拿手機拍了嗎？怎麼睜著眼說瞎話呢？」

俞婧臉色很認真，有著藍光文化三巨頭勝利會師談正事的樣子：「這裏去年引入藍光生產線，現在已經是有生產能力了，還有一個好消息，這家公司是國家『863』計劃的轉化基地，是比較靠譜的。」

這看在甘敬眼中嘛，倒是有些不太適應。

甘敬及時打斷道：「不要腦補。我給你請一位中文老師怎麼樣？嗯，你的口語也需和-圖-書要練，聽說讀寫，樣樣都行才好。」

「最新消息，羅年平聲稱沒有此事，雙方各執一詞，或有誤會。」

楚慧右手拿著手機，問了一句：「不是去年才引入的么？怎麼是863計劃的了？」

「許文的歌不錯，我覺得甘敬可以給她寫首歌，兩人可以來個歌舞片。」

二十九號，天氣晴朗，溫度頗高，申城浦東張江高科技園區。

「俞總啊，考察的怎麼樣？」

「爹爹，昨天很好玩呀，為什麼慧姐姐說什麼多人不喜歡？」甘學思也有在聽，她沒怎麼聽太懂，但能聽出來傾向性。

俞婧聽到這一連串問題有點懵，她也就來了三天，很多事都在確定和商榷，不過更多的還是考慮質量、產能、價格這一塊，這姐夫上來就問人家有沒有成為合作夥伴的可能，毫無疑問，這是那種一起做藍光內容市場的合作夥伴。

甘敬聽到「某知情人士」時聽樂了，忍不住猜測道：「這個記者不是在說他自己吧，這種m.hetubook.com.com匿名才是最逗的。據某知情人士透露，熬夜會掉頭髮，早睡會皮膚好。」

楚慧奇怪的瞥了眼老闆，她對這裏不感興趣，心裏是琢磨起怎麼聯絡記者的事，她感覺昨天老闆有句話說的挺對，助理是用來背鍋的。

五月二十八號的頒獎典禮落下了帷幕，申城國際電影節的操作卻是迎來了一些質疑。

甘敬的笑容一頓：「是我是我，謙老師，您好。」

「一個四歲孩子拿到最佳女配是因為本色出演，一個毫無疑問表演出色的演員連演員提名都沒獲得竟然也是因為本色出演？衡量標準到底是什麼？」

「據某知情人士透露，羅年平工作作風粗暴，曾有過推搡記者的經歷。」

甘敬這麼說著，楚慧已經是停止了念網路論壇上的高亮回復，前面的俞婧副總裁是出現了，她一身簡單的白襯衫、黑西褲、長發束起，很有職業感。

「許文的歌很好聽，但，劉佳迅沒拿到影后可真是奇怪了，吃相有點太難看了吧hetubooｋ.cｏｍ•ｃom。」

「最佳影片、導演、男主角、女主角，實名反對！」

甘敬知道她鐵定聽不懂，納悶問道：「你笑什麼？」

謙老師？應該是余經理啊。

「把照片和視頻發給那個聲稱『某知情人士』的報紙記者。」甘敬拉了拉領口，滿面笑容的對著迎上來也同樣滿面笑容的中年西裝伸手握了過去。

至於第二贏家嘛，不少媒體認為甘敬引起的話題度不小，他和他女兒在頒獎典禮上的表現很吸睛，大的風度翩翩，小的可愛喜人，頗是加分。

「我不是因為獎盃覺得好玩，是很多人都能看到我誇你！」甘學思大聲地說道。

「看你們父女倆的互動覺得特別有意思。」莫嘉娜有些遐想地說道，「帶著孩子，你以前肯定很不容易吧？我只是一……」

「嗯，天賦。」

默默跟在旁邊的莫嘉娜笑了。

「您好，您好，是藍光文化的甘總吧？我是新索的副總經理余謙啊。」西裝中年和善笑道。

「羅年平經記者確認是有隨人氣演員蔡坤https://m.hetubook.com.com出席頒獎典禮，至於他為什麼會在通道入口攔下甘敬一行人還不可知。按照邏輯，羅年平這位藝人助理應該會認識他們在春節檔電影的重要競爭對手《當幸福來敲門》主演，更何況，《凡仙》還涉嫌偷取後者票房。」

另外，後台採訪時甘敬看似無意透露的消息就是讀者喜歡看的撕逼八卦了——不管甘敬是不是無意，但他看起來是挺無意的，如果是演的，那也挺有職業素養。

那麼，戰鬥也應該是助理和助理之間的。

甘敬牽著女兒的手邊走邊聽楚慧在念昨天電影節相關的消息，她念的基本上影視論壇上的網友回復，媒體報道總是不接地氣，論壇上雖然是充斥著一些「沙雕」「鉛筆」諸如此類的詞語，但還是能反應觀眾真實感受的。

「可能是不少人覺得不公平吧，你拿到獎盃當然覺得好玩。」甘敬如此答道。

有的人位置坐高、所見所聞同質化了，就會覺得他們看到的才是真實的，孰不知，群眾的眼睛是雪亮的，也是會產生力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