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中暉隨意的打了下招呼，楚慧的握手和自我介紹則正式很多。
剛才他們在聊什麼呢？這趟讓自己過來的目的是科幻片還是拉攏分化新娛的親近公司？
「您好，您好，甘總，久仰大名，一直到今天才見到您。」衛航在謝江引薦后雙手握過去笑道，「我是京城輝煌視效有限公司的衛航。」
「第一次見衛總，感覺很親切啊。」甘敬打量三十歲上下看著很斯文的衛航，笑眯眯地說道，「我對特效這一塊也還挺熟。」
「衛總，我不知道老謝有沒有和你詳細說啊，這次我和老張是打算做個科幻主題的系列片，哦，不能叫系列片，算是中期規劃。」
嘿，被這貨給蒙了！
「哎，對，你們現在都是用redshift渲染吧？」甘敬想了想繼續問道，「那時間上應該也挺快的。今年看看《火星救援》能怎麼樣，可以的話，我和老張有個一攬子計劃，每年一部，《月球》《天地大衝撞》《降臨》《異形》等等。」
「m.hetubook.com.com在這之前，影視公司不敢拍、不屑拍，覺得小眾，覺得會賠錢，可從這種表現來看，市場不夠嗎？」
甘敬中斷和楚慧的低聲交流，說道：「這片子特效得打理的真實點，精度細節得上去，多搞點純CG的畫面，嗯，光線追蹤渲染器得多用，要考慮火星上的光線。」
不過，衛航第一眼注意到的是茶几上略顯散落的文件，還有張字跡粗糙的稿紙。
只是，衛航心裏也有些顧慮，輝煌特效的成功離不開國內影視公司的支持，也因此和新娛、康潤走得很近，偏偏，京城藍光和這兩家都有些摩擦。
謝江看到衛航的臉色變化以為這位副總裁是有點驚訝未來可能到手的業務量，他自己心裏也有點詫異，原來甘敬和張中暉早就有過計劃。
衛航張了張嘴，沒出聲。
衛航本以為是隨便聊聊的氛圍，可瞅著這架勢真的挺正式，他拿過甘敬遞過來的兩張圖紙，一邊看分鏡圖一邊聽和*圖*書張中暉和謝江的溝通。
謝江生氣道：「是他說話管用還是我說話管用？」
兩張分鏡圖的風格有些差異，一張精細，一張簡略，大概是時間太緊的緣故。
「我在不同場合都說過電影市場需要培育，需要引導，就拿《緝兇》來說，在它上映之前，市場上沒有成績太好的警察題材。」
甘敬點點頭，不置可否地說道：「檔期確實緊。」
他扭頭對謝江說道：「酒是上好的酒，但老謝你不能喝，小謝和我打過招呼。」
虧得昨天還以為他真是突發奇想給甘學思拍電影看呢。
衛航聽著一般業內人不怎麼知道的詞，臉色都有點變了，特效的難度不在高大上，反而是在精細的細節，比如，毛髮，電影中一隻狼的毛髮就可能多達千萬根。
作為輝煌特效的副總，衛航這一趟既有出於情面，也有心存觀察的念頭，他個人知道京城藍光是從《愛在黎明破曉前》開始，短短時間內就從「知道」變成了「如雷貫耳」。
至和_圖_書於光線追蹤和redshift渲染器，公司也就年內剛把這方面提了提，列為今年目標。
衛航心裏稍微一沉，仍舊笑道：「業務的事我不負責，但也聽說了，當時公司特忙，所有員工全部加班加點，好像《功夫》的時間也很緊，公司出於多方面的考慮又怕耽誤電影的上映計劃才婉拒的。」
然而，站穩腳跟的輝煌特效有一個尷尬的問題，始終沒有一部能充當門面的科幻大作。
要是單純摩擦也就算了，可京城藍光越摩越亮，那就不得不讓輝煌特效重新審視對方了。
甘敬掃了一眼謝江，握手道：「衛總，這麼正式的啊，別客氣，老謝朋友就是我朋友，我這美酒都給你們準備上了。」
衛航一路上和導演謝江說說笑笑，滿腦子卻都是昨晚在公司開的緊急會議，他這次帶著私人身份多一些的意味來甘敬家裡，但公司高層的重視程度卻不是表面上的雲淡風輕。
衛航打趣道：「甘總剛才還說別讓我客氣，實不相瞞，甘hetubook.com.com總的每一部電影我都看過，包括一直沒上映的《致命》，可真用特效的片子可不多啊。」
「啊？」衛航有點驚疑。
上午十點一刻，衛航見到了京城藍光的董事長、國內著名導演、京城電影節影帝、歌壇奇葩音樂製作人、最佳女配角之父甘敬先生。
現在，因為謝江導演的關係，終於能一睹真人。
特效公司不是一定要製作科幻片，輝煌這幾年的業務就有在做魔幻、神話、漫改等類型，但沒有吧，總覺得會有點別彆扭扭。
謝江心裏「嗯」了一聲，瞥一眼甘敬，這和昨天說的好像不太一樣。
客廳很大，沙發很軟，溫度很適宜，紅酒很顯眼。
甘敬答道：「火星土壤啊，準確點，是岩石受風化后的碎屑物質，由紅色細粒和角礫碎屑構成的。」
甘敬侃侃而談：「科幻片是同樣的道理，但有些不同是在於，它相當一部分的因素在特效水平而不是導演、演員這些傳統因素。衛總，我昨晚臨時畫了兩張分鏡圖，你給瞧瞧，大致是
和圖書這種效果。」
「自它之後，先不說《無間道1、2》，也不算《緝兇》，其他公司也有《至死忠誠》《追蹤》《見習片警》等反響不錯的片子。」
兩人簡單聊過，眾人落座。
甘敬驚奇道：「《致命》你也看過？那片子到現在都沒上映，審核那關怕是有點難。是啊，我用特效的片子不多，上回拍《功夫》好不容易想找輝煌特效還給婉拒了。」
輝煌特效成立於2007年，是國內影視特效的No.1，也是很多大公司的首選。
甘敬微微一笑：「這件事上我決定尊重小謝的意見。來，來，都進去聊，衛總，老張你都認識，這位是我們公司的總裁楚慧，基本大小事務都是她經手。」
他頓了頓，又問道：「這圖紙下面的點點點代表什麼？」
衛航在心裏給了個「畫工不錯」的評價，開口說道：「甘總，單單圖上效果還行，《火星救援》對吧，這個航天服、探測車、火星山脈都沒問題。」
衛航臉上帶笑，心裏快速思考。
依舊是甘敬繼續發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