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覺得新娛的顧安江是個人物，輝煌特效便成了現在的No.1。
甘學思歪了歪腦袋，忽然扭頭一指電視：「那是我那是我！」
「後天晚上八點，《東方食堂》的第一期會上線，我們會跟進各方面的數據。」
楚慧皺眉道：「線下科普，成本高，收益低。」
「你去問問俄羅斯CGF那個視效總監徐風，上次合作我覺得他挺踏實的，可以的話把他挖過來。」甘敬提供了一個人選。
「五年規劃，到期之後再重新商討，包括輝煌特效可以投資的比例。」
這是一檔什麼樣的節目？
「好，我知道了，你先回去吧，簡單整理下想法，明早咱們傳閱一下。」陶泊軍拍了拍衛航的肩膀，親手為他拉開會議室的門。
「挺好。」甘敬簡約風點評。
楚慧感受到老闆的決心，用力點了下頭。
楚慧右腳踩上車：「嗯，電影是我們的強項，等成績出來做什麼底氣都足。老闆，我先回去，這兩邊的人我都和賀月說過，她那邊也記著呢。」
「嫣阿姨說很喜歡我，問我喜不喜歡她。」甘學思如此說道。
「你見了甘敬，覺得這個人怎麼樣？」
陶泊軍心裏冒出一個疑問，想了想還是先關掉視頻，現在擺在自己面前的是另一個很重要的問題，甘敬究竟是什麼樣的人？
等到會議室里只剩下自己，陶泊軍點燃了一支煙，煙霧繚繞間開始思索江湖傳聞中的甘敬，雖然不想這樣，但有時候電影的事真的很因人成事。
陶泊軍打開筆記本的瀏覽器想搜索京城藍光的電影消息，可不曾想剛剛和圖書打出一個字就瞧見桌面跳出來的視頻廣告。
「我可忘不了，老闆就是我的伯樂。」楚慧笑道，「行了，我回去了，明天見。」
「不用開，發錢吧。」甘敬搖頭道，「從首映第一天開始把【上圖】的情書活動給人結結賬，效果正好能並一起。」
「明天我就把這事提上來。」楚慧應下。
「上次被我們拒了的《功夫》都是邊拍邊宣發，過幾天上映的《戀戀筆記本》，差不多也是還沒殺青就開始宣發。」
「他人和新娛的顧安江比呢？」陶泊軍仍舊堅持把關注點放在「人」上。
「他已經說了，輝煌特效不加入，京城藍光會考慮國外工作室，科幻製作主體也就止於他們自己的三家。」衛航拍了下桌子，「京城藍光不缺錢，雖然不像新娛的盤子那麼大，可這幾年的電影票房一直是大賺特賺的，最起碼，人家不缺實現所說計劃的錢。」
「諸位，這是輝煌特效最好的機會了。」
人還挺能BB的。
「這話說得對，也不對。」一直坐在主位聽著的總裁陶泊軍緩緩說道，「如果電影賠本了，京城藍光資金流受挫，必然會考慮更多因素。」
「好。」楚慧再次應下，眼看沒什麼別的事便笑道，「老闆，後天你的節目就上線，不知道好不好看啊？」
「甘哥，《老爸老媽的浪漫史》就差簽約，啟行那邊的誠意很不錯，他們要一下子簽三季，獨家，所以，價格算是相當高。」
「嫣阿姨說了，她說爹爹在屏幕上很好看！」甘學思熱情洋溢地說道。
甘敬這兩天ｈttps://wｗw.ｈｅｔｕｂｏｏk•cｏm.com腦子裡有很多思緒在轉，他閉眼思考了會，說道：「公司現在沒有科幻片這一塊的專業人士，得想法再挖人把關，特效屬於第三方，我們要有自己的人。」
輝煌特效的副總衛航環顧會議室里的公司高層，陳述完畢之後再次強調道：「這是最好的機會，我能感覺到甘敬的誠意。」
衛航解釋道：「在吃飯前聊科幻片、聊特效，他就一直聊這個，也沒什麼顧左右的。他給我的感覺就是很把注意力放在電影上面，是這種單純。」
「我選甘敬，他比較單純。」衛航給出答案。
「那我要看！」甘學思語氣強烈地說道。
「爹爹，你為什麼不看節目呀？我們不都是在上面嗎？」甘學思留著剛才聽到的一個問題等待甘敬。
「京城藍光、張中暉工作室、金白唱片，再加上我們輝煌特效，這可以是科幻片的製作主體。」
「下周首映式真不開了么？」楚慧問道。
會議室里一時靜音。
「就像我說的，光我喜歡沒有用，嫣阿姨要是沒有工作了，我也沒辦法。」甘學思沉思著說道，「我已經沒有錢了。」
——「《東方美食》，周六晚八點，央視八套和啟行視頻聯袂首播。」
「張天順做的不錯，真是開竅了，這一類的宣發以後可以相互參考。」甘敬來了點精神，囑咐道，「『情書』已經是收尾，是時候讓他考慮科幻方面的宣發了。」
「不知道，節目導演有和我說首播，不過那時候我帶著二思在玩，沒怎麼注意。」甘敬無所謂地說道，「好不和-圖-書好看對我來說不重要，我又不看。」
現在，No.1和No.1也是不同的啊。
預告片很短，閃過的幾個畫面卻顯得很奇怪，歌舞？游泳？篝火？
「我相信甘敬，他們現在不缺錢，不缺演員，不缺資源，只差特效。」衛航表現出遠比今天上午和甘敬聊天時的決心，斬釘截鐵地說道，「綜合近年來京城藍光的發展，我必須第三次表達我的觀點，這是輝煌特效碰見的最好機會。」
衛航看向說話的另一位副總裁，嘲諷道：「我們拒絕了《功夫》，《功夫》拿了十來億的票房，甘敬是不是巴不得我們多拒絕幾次？」
「1億，至少65%的特效預算。」
「衛航，你就特娘的見了甘敬一面，你感受什麼屁誠意？我看這就是甘敬想分化我們，他是對上次輝煌特效拒絕了《功夫》而心懷不滿吧？」
「我口口聲聲說要培育市場，當然是真要培育。」甘敬平靜地說道，「《火星救援》能盈利的話，可以考慮把第一部的盈利數字都拿出來做一個專款專用。」
衛航的臉色有點茫然，他仔細回憶了下自己接觸過的新娛顧安江和京城藍光甘敬，顧安江擅酒、性格強硬、意志堅韌，甘敬吧，他中午一滴酒都沒沾，人、人……
陶泊軍詫異。
——「我以為請甘敬是來錄美食節目，可我錯了，這是一堂音樂課。」
「下周五，《戀戀筆記本》首映，線上預售票房趨勢挺好的。」
「哦對，老闆，我忘了件事，《東方食堂》不是在央視八套首播么？」楚慧臨上車前想起一件事，「八套的製片副m.hetubook.com.com主任想見見你呢，當時你在法國，不只他，啟行有個副總裁也想找你聊聊。」
「明天見。」
「這個科幻製作主體將會整合最大資源來打造華夏的暑期科幻檔，培育市場和影迷，後期預算資金會保持必要增幅。」
甘敬微微一怔才反應過來：「呃，看不看都行，你想看就陪你看啊。」
「……是你是你，剛才你說的話是什麼意思？」甘敬追問。
「拍完就上，甚至還沒拍完就上，京城藍光的效率不是一般的高。」
「嗯，那她說的還挺對。」甘敬應下，捏著女兒的小手，「你嫣阿姨有和你說過別的什麼嗎？」
楚慧逐項向甘敬彙報近來的公司事宜。
楚慧撇撇嘴，起身道：「那我回去就把事情布置下，老闆不看，我這樣的前經紀人可得好好看看。」
衛航琢磨了一下，搖頭道：「不好說，他人怎麼樣真不太好說，但對科幻片，我覺著他真挺認真的。」
楚慧讚歎道：「這次活動真為我們公司在公眾面前刷了很多好評，【上圖】那邊也很滿意。」
「我說，喜歡呀。」甘學思繼續說道，「我還說，可單憑我喜歡沒有用呀。」
過了一會還是由陶泊軍開口：「衛航，也不要那麼急，你看你這樣像是今天晚上就要確定下來似得，你說你著什麼急？」
「不少啊，八套的人……」甘敬稍一琢磨，笑道，「電視台里的派系也不少。先不見了，等首播還有咱們電影上映后再說。」
「老闆有什麼意見？」楚慧問道。
陶泊軍沒有說話，看向這次代表輝煌特效去見甘敬的衛航。
陶泊軍單獨ｗwｗ•hetubooｋ.cｏm•cｏm留下衛航。
甘敬有些奇怪：「你為什麼這麼想看？」
甘敬抓起遙控器換到央視八套，正巧看到上面的節目預告片，嘿，屏幕里的男人真挺帥。
陶泊軍輕輕點頭，沉吟片刻后說道：「這個確實是，這樣，今天晚上大家都回去琢磨琢磨，明天早晨咱們幾個再開個晨會好好聊聊。」
「別的什麼？」小女孩有些困惑的低頭。
甘敬驚了，看著女兒：「這是什麼意思？」
另一位副總笑道：「對啊，永遠不要相信有錢人的承諾。」
衛航強調道：「甘敬可是個快槍手啊。」
陶泊軍挑了挑眉，滑鼠滑到視頻廣告上點開，赫然是一檔名為《東方美食》綜藝節目的預告片。
甘敬饒有興趣地問道：「你怎麼說？」
高層會議結束。
甘敬思考片刻：「科幻的宣發還是不能走常規路線，既然是要做未來五年內的計劃，那最好是能做出一個主題，可以傾向於青少年做些科普類的線下活動。」
「《我和他》前天下檔，票房馬馬虎虎，1.12億，還是有的賺，申城國際電影節那邊的報名已經遞上去了。」
……
甘敬點點頭，摸了摸女兒的腦袋讓她和楚慧揮手告別，然後自己起身送她到門外。
甘敬迷惑，這都什麼亂七八糟的？邏輯上是順著的么？晁嫣到底說什麼了？
甘敬揮手，瞧著保姆車離開視線才回到客廳。
甘敬笑了一聲：「我都快忘了還有這麼一茬，你現在很有總裁風範，挺好的。」
「陶總，我們得儘快給個意向。」衛航說道，「縱觀京城藍光和甘敬的行事作派，電影方面他們是一點都不含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