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用有用，我聽見了！」
「甘哥，入圍肯定沒問題，差不多也就是咱們《畫皮》上映前後公布入圍名單，評委方面嘛，獲獎的事情說不準。」
給好電影投票的。
「唔。」
「甘哥，請您對我再凶一點，這是好導演對小演員真摯的鞭策。」謝歆修改了Bug，重新確立鄰居的地位。
甘敬平靜地說道：「看我幹什麼？下午戲份整明白了嗎？」
甘敬拍了拍經紀人的肩膀，真心實意的發表了自己身為一名電影人的想法。
「一個微笑，一頓痛哭，一種眺望。」
就這麼簡單。
簡單的事情非要複雜化，這很現實。
「電影節那邊怎麼樣啊？」
賀月看了看老闆又看了看天後，說道：「嗯，你倆一唱一和的讓我都不知道說什麼了，要不，我先給你們拜個早年？」
「今天下午和明天，嗯，再加個後天吧。」甘敬沒理天後的「卑躬屈膝」，明示了拍攝計劃，「我們把你和若清在我夢中的水裡角色https://m.hetubook.com.com更換、勾引、掙扎的一段拍出來，我會把這一段剪到電影的前面。」
「近朱者赤，近我者聰明。」
「這叫以此御彼。」甘敬微微一笑，引用道，「持勇猛精進之心，行如履薄冰之事。」
甘敬啞然失笑：「現在是九月十號，我要在十二月二十五上映，就算現在用李早瑜和陳若清從零開始拍戲，你覺得我拍不完嗎？」
「他們投票有問題，應該是讓他們反思為什麼要那樣投，而不是我們提著禮物上門求著投。」甘敬說道。
「謝謝您了，謝謝您赤我。」
甘敬意味不明的笑了一聲，答道：「在意。」
「有底線才不會一步步後退。」謝歆邊走邊說。
甘敬微微沉吟，他當然明白自家經紀人的意思，其實也沒拒絕和阻止過公司里這方面的動作，但那更多是站在影視公司董事長的角度。
「如果評委們能秉承客觀來投票，那他們就該為電影本m.hetubook.com.com身而投。」甘敬淡淡地說道。
謝歆看向甘敬。
賀月有點說急了：「現實情況就是需要額外影響力，我明白甘哥的意思，單純憑藉作品，咱們有好作品，那不用做什麼就差不多該拿獎，可那不現實啊，所以咱們有公關部門，有張總那樣優秀的宣發總監。」
「甘哥，你看，你這態度就很抵觸，所謂，上有所好，下必甚焉。」賀月拽了句文，繼續說道，「你的態度影響著咱們公司的態度啊，而且，也不是說分出多少精力，稍微分一些就好，這樣到時候能多一票是一票，是個長久的事。」
賀月沉默半晌，同樣真心實意地說道：「甘哥，你這話應該放在獲獎感言或者什麼業內座談上講，你和我一個小經紀人講有什麼用……」
「甘哥，我能提一點小小的意見么？」
複雜的事情簡單化，這才是長久的現實。
片場里自家人聊天和交流，他更願意站在一個普通電影人的角度。
「好和*圖*書嘞。」賀月鬆了一口氣，這個時候才忽然感覺到自己後背流了一層細密的汗水。
九月第二周的片場里，甘敬坐在保姆車旁邊看了一眼有些小心的經紀人賀月，笑道：「我又不是老虎，你儘管提，我什麼時候還不讓別人提意見了？」
她繼續說道：「我們施加更有力度的公關工作能換來有利且正確的結果，這就是現實。」
「這才是現實。」
「那也太早了。」甘敬擺手道，「事情是要做，我們可以對評委們施加影響力，但不要媚，不要沒底線，就這樣。你先把我的意思表達過去，有時間我到公司開個會再明確一下。」
「歆歆，你得把這部電影拍好才能吃香喝辣，不然甘哥怕是恨不能把你吃干抹凈。」賀月順嘴一說，忽然一怔，緊接著往旁邊走去，喃喃自語，「咦？我在說什麼？哦對，好像還有個電話沒打，我得打電話回公司。」
賀月瞥了一眼謝歆，仍舊說道：「你和一個小經紀人、一個跨界不入流的www.hetubook.com.com演員講有什麼用……評委們該不投票還是不投票啊，甘哥，我是聽說新娛沒打算輕易的讓早瑜拿到這個獎……」
「甘敬，你不要對我這麼凶。」謝歆鼓起勇氣地說道，「反正這個時候都開始宣發了，也換不了李早瑜。」
「好電影才會被觀眾記在心裏和不斷回味，若干年後，觀眾不會記得某一屆的影帝和影后是誰，但一定會記得帶給他們觸動的作品，即便可能只是一個片段。」
兩人側面突然傳來天後謝歆的聲音，她悄悄摸摸站在保姆車車尾處喝了好久的水，口渴是早就解了，但話真的沒聽夠。
「還有我，還有我，吃香的喝辣的。」謝歆表態。
「對啊，這不就結了，我們能夠施加影響力的時候為什麼不施加呢？」賀月堅持道，「這很利於咱們公司的發展。」
我儘管提，你一點都不聽唄。
謝歆答道：「剪在前面就代表會先給觀眾確立印象，所以，挺重要的，對吧？」
他曾經在另一個時空當過評委，當過和_圖_書評委會主席，有著一個切身施行的準則：
賀月心中吐槽了一句，說道：「咱們公司現在做的很好，票房很出色，實力派演員有你，有若清姐，有張老師，還有李早瑜、劉沛川他們，可是……人際資源這一塊有點不太匹配。」
她嘆息又嘚瑟地說道：「想不到我賀月也有和影帝坐而論道的一天。」
評委們是幹啥的？
「電影節是為好電影服務，而不是反過來，否則，只會有電影節的落寞而不是好電影的蒙塵。」
「賀月啊，以後機會還多，跟著我吃香的喝辣的，這也很現實對不對。」甘敬不再說那些聽起來稍虛的話。
甘敬不以為然地說道：「那能咋辦？那些老前輩不都是康潤、新娛他們去經營或者本身就是他們的人，哪有精力花到那些人身上？」
「你明白這代表什麼嗎？」
「問題在於有的評委可能存在私心啊。」賀月說道，「我知道甘哥可能不在意獎項，也不是不在意，是沒那麼在意，但現在不是在說早瑜么？你覺得她在意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