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很下流。
為了舍長這件事，他甘願墮落到去參加迎新會。
「赤|裸么？」
從他所用的語氣和所沖的方位來看，應該是在問楊軍。
「那就不要想，半年以後再想。」
整個午飯的時間，李崢都在為楊軍普及現代社會的知識。
然而軍寶兒的心裏，卻不幹凈了。
「7個。」
「……」吳越哆嗦了一下，似乎感受到了一股寒意，「那……那下次吧……」
太近了……氣息都透過來了……
「是夠。」楊軍憨笑著撓了撓頭，「可招生的老師告訴我，選英培一樣可以去計算機學院，勤快一點一樣可以四年畢業，還能多學好多東西……這不是，不學白不學么？」
「代班長，正式的還沒選呢。」分頭男笑著伸出右手，「怎麼稱呼？」
「吃過了。」
只有305很奇怪！！
「對對對，你想轉什麼來著？」
怪不得自己一開始就對英培那麼感興趣，原來是因為這個！
楊軍慌得連連搖頭。
要從環境學、地理、氣象、生態方面入手了。
「有任何想不通，想不開的事情都可以問我，學習上的也可以，學習以外的也可以。將來你會面對很多困擾和抉擇，但只有一件事，你不用懷疑——」
「好！」李崢當即擼起袖管，「計算機我還是略懂一些的，主菜科目我都給你選上，再以高數為佐，保你學成。」
「想更深入的了解自己。你呢？你想轉什麼？」
「你說的對。」
「算了，隨你吧……」
彷彿讀心術一般，李崢接著問道：「學姐吃了么？」
「……軍兒啊，你說的這個夢想是葫蘆娃，不是高達。」
1點40，整層樓的新生都陸陸續續向外走去。
常刻晴捂著臉就爬上了樓梯。
「所以你到底交過幾個吧？」
「那……圓周率第51到第58位？」
李崢話罷走進了隔壁。
「學姐？」吳越小跑過來，「吃了么？一起？正好討論一下下午的安排……」
「那……有環境課程么，環保什麼的？」
「哥你就選吧，我熬著學，指定過。」
「嗯……」楊軍下著樓梯，使勁思索起來，「還是想不到笑點啊，哥……」
當然，這隻是基於畢業和學分角度的考量，如果有一位很懂生物的物理學家，鬼知道他能搞出什麼。
「這我沒幹過啊，哥。」楊軍也跟著搖了搖頭，「啊……可惜了。」
楊軍也只是在一旁傻瞪著眼，難以理解李崢敲鍵盤的速度。
「常學姐？」李崢揮著手小跑過去。
「應該是還沒選出吧。」李崢回身迎了過去，「這位仁兄，一看就是班長吧？」
李崢見她不動，只當是她約了別人在等，不便拒絕。
「哥你幫我輸吧，你快。」楊軍又靦腆地把電腦推了回去，「58209749和_圖_書。」
片刻后，李崢便將楊軍的課表安排了七七八八。
這裏，太難了。
實在他媽的太有道理了。
楊軍聽到工資，好像突然有了一些勇氣，硬著頭皮問道：「工資……日結么？吳哥？」
書桌前，李崢用八個零的默認密碼，在學生系統中登陸了楊軍的帳號。
而後緩緩轉頭，木著臉「嗯」了一下。
權力似乎腐化了他。
「我不想說。」
擺頭是什麼意思？？
「嗯。」
「打住！別被女生聽到……你這種思想是不對的，而且很冒犯人。」
他確實有很多神奇的行為，但僅會作用於自己，並不會像屠夷寇那樣有很強的感染力和非理智傾向，總體還是一個良好市民。
於是，楊軍的課表就這麼被填滿了。
「干，哥！」
「好吧……」李崢又問道，「你有什麼專業偏好沒有？」
「料到了，沒勁。」屠夷寇索然無味地轉了回來，加速跟上了莫念，「他倆都太嫩了，還是咱倆聊吧，你第一次是幾歲來著？」
「計算機好找工作，都這麼說。」楊軍煞有介事地向李崢科普起來，「程序員好像不用說話，能出活兒就行了，干一分活兒拿一分錢，我爸說老實人幹不了別的活兒，就得這種。」
不僅社交低能……
他正一邊做單臂單指俯卧撐，一邊看奇怪的黑白老電影。
「我就是想說那個意思，普通話不好么不是。」
「唉……那繼續說吃飯時候的事兒吧，說到哪兒了來著？」
「好吧……」李崢放棄了，捂著頭說道，「另外，你年齡最大，你當宿舍長好不好？」
「李崢。」
「不收。」
正當她懊惱不已的時候，身後又傳來了一個男聲。
李崢趁著楊軍不敢太接近女神，還杵在原地的功夫，貼過去小聲說道：「後面這個是我們宿舍的貧困生，我幫他打聽一下有沒有什麼勤工儉學的項目，不耽誤學習的那種。」
好刺眼。
「屠兄，剛開學，還有很多事要做，我們晚些再探討這些。下午兩點，4教201，你聽到了么？」
吃干喝凈后，李崢摟著楊軍，抬手掃過了整個食堂。
「哥你幫我吧，我先看著學學……」楊軍傻笑著問道，「選多了課，多收錢不？」
常刻晴一邊聽，一邊「嗯」，表情舉止似乎沒有任何變化。
「兄弟，那並不是一個好找工作的方向……」
他也才知道，楊軍已經住進來四天了，全程說的話不超過四句，憋了一肚子問題，也不敢去找輔導員。
「嗯……是個值得尊重的理想。」
剛剛觀察太多，忘關學輪眼了。
楊軍。
只不過，搞這個應該不單是環保專業的範疇了。
瞬間。
之前猛|男「嗯嗯嗯」的聲音，就是他用力呻|吟的聲音。
「那我先說，我就一個。」屠夷寇吧唧著嘴捂著胸口道，「把我給傷了，女人，不自由。」
「終極夢想……難道高達是一個……一個特別能生的女人？」
李崢以一個很有格調的姿勢捂住了右眼，方才看到本尊。
「葫蘆娃我知道，可我們不是兄弟七個，我有一個姐姐兩個妹妹……對了，哥，你缺媳婦不？」
他首先走向了陽台下達通知。
「吼啊！」屠夷寇瞬間驚起，「我還是頭一次擁有這種實權。」
可以看出來，其他宿舍的同學，都很正常。
李崢想也不想，眼兒一瞪便抓住了楊軍的胳膊：「小楊，我很中意你，你以後跟我混。」
唔唔唔……
屠夷寇像是肌肉記憶一樣瞬間反饋：「幫我點名。」
他發現自己還是更能接受莫念一些。
「哥，可以用生日么？」楊軍探身問道。
什麼時候？
大學選課這種事，無非六個字——
「嗯！到時間叫我……嗯！一起……嗯！」
就連李崢自己，都有種醍醐灌頂茅塞頓開的感覺。
「那班長咋說有工作？」
頂著過百的心跳，常刻晴用震顫頻率太高反而聽不出來有顫的聲音答道：「機房和圖書館都有，機房更輕鬆一些，下午會後，我讓我們宿舍做過的人來給他講一下。」
說到底……
然而吳越身上那種天然的自信一定是上等的，這便與李崢談笑風生起來。
【學力：319】
「沒勁兒……」屠夷寇回過身來，與緊跟在後面的楊軍交換了一個眼神。
你小子我保定了。
在中學，自己的情商也只是中等偏上罷了，沒想到上了大學，反而成為了上等。
「將來想轉什麼專業。」
「下午兩點要去教室開迎新會，後面應該還會接著開班會。」
說著說著，二人已下到了一層大廳，李崢隨便一掃，便掃到了一個高達1328的學力數字。
但對英培來說，他們的核心課程體系只有院內的五類通識課，其餘近一半的課都是要自己選的，且都屬於正式學分。
「好。」李崢回答的同時，眯眼一掃。
「李崢。」屠夷寇盯著對面，一動不動說道，「你說我就這樣持續一天，會不會有個女生回應我，也這樣側躺過來？」
莫念傲然前行：「是你太軟。」
「為什麼這麼想不開？」
「別扯淡了，這是生物性的。」屠夷寇伸手就捏了一把莫念的大胸，然後就傻掉了，「我操……這麼硬……」
從社會學模型來看，明明自己只要向下兼容，就沒問題了。
「班會而已。」
常刻晴封心葬愛，面似冰霜。
領袖插著兜，目光肆意地掃蕩著四周：「老莫，你實話實說，有中意的妹子沒有？」
嗨，反正也和圖書沒人會無聊到破解他的帳號……
此人見了李崢，也是原地愣了一下，愣過之後，整個人的氣質也都隨之變得柔和了一些。
聽到這個酥麻的聲音，常刻晴頓時一震：「！」
我絕對不會讓領袖的魔爪伸向你的！
尤其是屠夷寇和莫念走在一起的時候。
「先改個密碼吧。」李崢點開了重設密碼，把筆記本推向了楊軍。
回到宿舍的時候，屠夷寇已經把沙發搬到了陽台上，側身赤|裸躺在上面，目不轉睛地盯著對面的女生宿舍樓。
「選了課是要負責的，萬一沒過還要補考重修。」
「哥！！」楊軍死咬著牙點頭道，「是屬於咱倆的，軍必隨你殺出一條血路！」
「那你幹嘛不直接去計算機學院，分數夠的吧？」李崢問道。
「哈！」屠夷寇笑道，「這招不錯，但我還是不去。」
「我知道，但這個發音很重要，請你記住。」
李崢光是看著，就感覺手指很疼。
這話……
「干湯！」
楊軍趕緊追了上來，雖然非常想盯著常刻晴仔細研究，但終是悶頭猛走，半眼也不敢撇過去。
「宿管有工資的。」吳越跟著比劃道，「書院由咱們學院的學生完全自主管理，是有經費有工資的，宿管平常工作很簡單，門口值班就可以了，你可以試試。」
「生日太容易破解了。」
也許……
「如何？」李崢問道。
李崢搖了搖頭：「六教正在施工。」
「你要補的社會課有點多。」李崢無奈笑道，「沒事，慢慢來。」
領袖，最終做出了他的決斷。
「看到這些人了么？」
「謝謝哥！」
我沒法要了……沒法要了……
馬馬虎虎，這裏本科生的平均水平吧。
只是單純饞帥的？
「軍啊……干，乾杯的意思，要發一聲，不要用四聲。」
「沒關係，那下次吧。」李崢就此告退，沖后揮了下手，「軍兒，走著。」
此人個頭不高，其貌不揚，但看起來很正經的樣子，似乎是有身份的，有種極致低配植髮版江青華的感覺。
「要不了幾個月，你就會和他們一樣融入這裏，這四年將是你人生飛躍的四年，每天都會像嬰兒一樣飛速成長。」
學弟的熱氣都吹到我的耳朵里啦！
怎麼可能？？
李崢嘆了口氣，擁起了軍寶兒的肩膀，「他在取笑你，弟弟。」
「多謝常學姐了。」李崢當即作揖，「還怕學姐不願意理我呢，是我多慮了。」
「干！咱倆干一個！」
啊啊啊啊啊。
相對地，你之前如果學過生物課程，也就基本白學了。
常刻晴驚滯了。
「想造高達。」
……
「啊？不是介紹打工么？」
別的不說。
知道我等你吃飯在這裏站了多久了么？？？？
「還沒。」常刻晴憋著狂喜答道。
實在是有種可憐hｅｔuｂoｏｋ•ｃｏm•ｃoｍ到可愛的感覺。
「那添點你自己有興趣的吧。」李崢點頭道，「硬核專業課不能再多了，你這學期先入門，先定個小目標，把c++吃透，其餘的時間，我建議來些放鬆的文史哲類課程，有益於展開視野調節身心。」
「好。」李崢搖著頭回到陽台。
然而軍寶兒哆哆嗦嗦的，根本不敢說話。
唉，有學力有資本的學姐，就是可以很傲然啊，怎麼傲都不會讓人不舒服。
只是……
「正愁找不到你們305的呢。」分頭男快步小跑過來，「那誰，你們宿舍長是哪個？」
「你還有20分鐘。」
「……」
「我不想說。」
「沒想好，總體上應該偏工科吧……」
莫念的行為更加容易理解一些。
「收聲！！」
重設過密碼后，李崢點開了現有課程表，指著屏幕解釋道：「白色的格子都可以選課，灰色的只有選修課，接下來自己來操作可以么？」
楊軍的眼睛瞬間變得躁動起來：「那就……盡量多選點？」
「啊。」常刻晴才反應過來。
「你這方面是真的可以，雖然長得磕磣了點，但也夠用了。」屠夷寇又用肩膀頂了莫念一下，「交過幾個女朋友？」
「可是舍長必須出席迎新會。」
學弟他走了？？？
舍長還是算了吧。
「我目中無妹。」莫念淡然指了指自己的雙眼，「多餘的慾望，會影響Ukulahlwa。」
計算機+生態，最好找工作的+最難找工作的。
李崢也是嘆了口氣。
這話……倒也頗有幾分道理。
楊軍一見這個，眼眶就又紅了。
常刻晴杵在原地，默默地展開了自我反省。
「空的地方再添點吧？」
屠夷寇繼而轉望李崢。
「有的，建築工人，室內裝修。」
李崢也沒再多說，這便領著軍寶兒下了樓梯。
還是小楊點透了我。
但實際情況是。
但為什麼，接待了這麼多學弟，只想跟李崢兼容呢……
「吳越。」分頭男順勢拍了拍李崢，「那你也先當一下代舍長吧，下午兩點，4教201，迎新會，跟那兩位通知一下。」
比如你修了幾門物理方面的課，將來如果轉去了物理學院，這部分課也就不用再修了。
「這不重要，但能那樣當然更好。」屠夷寇的眼神不斷在各個陽台上的晾衣架間巡視著，「胸罩，很明顯是不自由的。」
「嘿嘿，這個不是為了工作。」楊軍又憨笑了起來，「老家的地太荒了，啥都種不下去，連棵樹連根草都沒了，可老人們說當年種啥成啥，我就想搞明白到底是怎麼回事，萬一將來……萬一我成大老闆了，就回去把老家改造一下，改得人人有地種，大家都吃得飽飽的再學習，那得多美啊。」
「我不想說。」
這是在調情吧？一定是在調情吧和-圖-書？
李崢，也是見過一些人的，包括那類吹逼天使AB輪的的人。
李崢嘆了口氣。
瑟瑟發抖的楊軍好像在問：哥，女人是什麼？
3分鐘后。
「我認為班會那樣的環境，更有利於你近距離傳達你的思想和藝術。」
「有的。」李崢默默點頭，「就在物院。」
「為什麼這麼想不開？」
手快有，手慢無。
他們身後。
【吳越】
「哥，六教有什麼日結的工作啊？我聽說可以勤工儉學去管理機房來著，是不是那種工作？」
這毫不相關的兩極，猶如現實與理想的拉扯，願懸在中間的軍寶兒能挺住。
擺……
「計算機。」楊軍連連點頭，「要當程序員。」
值得慶幸的是，他們說話的聲音都很低，不會被太多人注意到。
「那……令堂……生了幾個？」
「另外，會上還要選一下學生幹部，宿管、樓長什麼的，有意向的話抓緊準備一下簡歷和講稿。」吳越說著又笑望向楊軍，「你也是啊，楊軍，該準備的準備一下。」
選完課，二人剛出門要去吃午飯，突然被一個眼鏡分頭男叫住。
「呃啊……」屠夷寇痛苦地按住了額頭，抬手道，「等等，我權衡一下權力和責任……」
「男人的終極夢想。」
一個筋肉背心男，一個好像是混進了學生隊伍的暴動力量。
另一間寢室，不斷傳來猛|男「嗯嗯嗯」的聲音，李崢並不想去看。
「嗯！Ukulahlwa的精髓就是……嗯！將慾望化為熵傾瀉而出……嗯！相當於質能方程中能量與質量的轉化……嗯！」
「不好意思，哥……主要因為我媽就是我爸的夢想……」
「莫兄就不休息一下么……」
「可你都沒碰過計算機……」
通常，有選擇空間的都是體育課、選修課這類沒那麼核心的課程，沒選好也損失不大。
「哈哈，日結的工作你得去六教那邊找。」吳越話罷沖李崢點了點頭，這便又去敲旁邊宿舍的門了。
「你也是。」
但他還從未見過如此樸實的吹逼，如此純粹的嚮往。
那是一個熟悉的，且桀驁的背影。
「嗯！」
「生物。」
「哥！我也是，感覺咱倆早就認識了。」楊軍也抓住了李崢的胳膊，運出一招雙臂互纏，「你在陽台跟屠哥聊天的時候，我就忍不住想過去——學習使我充實，說的太對了，哥！我們家鄉那個地方，不學習啥都沒有，就只有土，全是土。」
「那……」李崢沖外面擺了下頭，邀請同去。
學力200-400不等，臉上充滿了新生的朝氣，眼中滿是智慧的光芒。
「屠兄，你這次也不打算畢業么？」
「那你慢慢轉化，兩點有迎新會。」
「這個世界是屬於你的，你有這個資格。」
楊軍拉了拉李崢的袖子：「哥……高達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