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殞劍尊輕嘆一聲，將這些天的戰事說了一遍，最後說道：

「難道你還能像電音如來一樣，配著背景音樂唱著歌，就把敵人給幹掉啦？」

「從琅嬛福地離開之前，你怎麼跟我說的？」

「天行你在哪兒？做什麼呢？」

楚天行非常誠實：

「時間這麼短，師姐你或者其他大佬，有希望突破到不朽真神境界么？」

「你的粉絲，八成是女粉，好多都饞你身子。很多粉絲對你的期待，就是盼著你能肉身布施……這肯定是不可能的，我……小玲兒肯定不會允許啊。

「這樣啊……」看來我得加緊修鍊了。楚天行自語一句，又問道：

「嗯……」楚天行沉吟一陣：「好好修鍊，早日突破？」

其中有些男聲演唱也沒問題，比如「煙花易冷」，以及「緣份一道橋、天下有情人、歸去來」等男女對唱的歌曲。

楚天行道：「我正在皇明影業總部練歌呢。」

楚天行謙虛道：

「你那些女粉憤怒之下，會不會粉轉黑？

聽他這麼一說，劍尊的語氣聽起來緩和了不少，但還是氣乎乎的：

「怎麼不用我管？」

「既然這是你的修行之道，那我也不好多說什麼，只希望你真沒有騙我，不然我生氣起來，你知道後果的。」

「不要小看芸芸眾生。他們每一個人的個體力量或許並不強大，可當他們的信念匯聚起來，就能化作命運洪流，將你托上神壇。同樣能化作無間業火，將你推下神壇，乃至令你永不和-圖-書超生。

「不必。」星殞劍尊道：「暫時不會有戰事，我有充足的時間療傷。你安心修行，提升修為就是。」

星殞劍尊懷疑道：「你確定？你真不會是為了快速提升修為，特意走這條捷徑，好早日幫我們分擔壓力？」

「練歌？」劍尊聲音一下低沉下來，變得威嚴滿滿：

「演唱會修行？」星殞劍尊又沉默了好一陣，斟酌著語氣緩緩說道：

這語氣，像極了對男朋友耍性子的小女生。

「等打退了玄真界的進攻，無論你想做什麼，開演唱會也好，拍電影、電視劇也罷，我都會無條件支持你哦。」

「會不會怨恨你、詛咒你？

「你可別以為如來切割出那尊法相，就能一了百了。直到現在，那尊法相，都還在拖累如來的修行。

「可是這一脈法門，只是電音如來為了尋找罡氣境之上的道路，借鑒異世界的信仰神道，做出的一種嘗試，其中有諸多弊端——煉化眾生願力，固然能快速提升修為，可卻是要『還願』的。

「天行，你的天賦，我從來都沒有懷疑過。只是現在這個局面……咱們是不是先把業餘愛好放一放？專心修鍊，應對危機？

那麼這一次他自己開演唱會，自然是要搬運來不少男聲歌曲的。

「現在他自己都拋棄這條道路了，可為了與前期嘗試時，收穫的眾生願力作切割，他不得不將兩成力量永久地斬出，塑成一尊如來法相，以那尊如來法相，時刻聆聽和_圖_書信眾祈求，滿足信眾的合理需求。

楚天行笑道：「真不是那回事。師姐你放心好了，我可不會拿自己的小命開玩笑。」

「師姐你誤會了。」楚天行誠懇道：「我這是為了開全國演唱會……」

「當眾生拋棄你，不再信任你、喜愛你，反過來怨恨你、詛咒你，通俗點說就是粉轉黑，那麼你就會怨念纏身，詛咒噬魂。

「哈，演唱會！」星殞劍尊聽起來像是在磨牙：

「虧你還記得！」劍尊輕哼一聲：

聽到那咳嗽聲，楚天行皺了皺眉：

去年舒靈歌的京師演唱會，楚天行給她拿出了大把經典歌曲。

「唔，這個……我不發表意見，你自己安排就好。」

星殞劍尊咳了好一陣，方才用中氣不足的聲音說道：「不用你管！」

「師姐你的傷聽起來不輕，我請小凌姐送我過來，幫你療傷吧。反正小凌姐飛得很快，從京師到大理，來回一趟也要不了多久。」

「那我調整一下演唱會路線，京師演唱會結束后，就先到大理開演唱會，順便過來看你？」

「怎麼不合適了？從京師到大理，坐飛機只要半天而已。交通這麼方便，不必非得按照距離遠近安排。」

劍尊羞嗔一句，又沉吟一陣，道：

「不多，也就靠著你給的那幾件天材地寶，加上坑來的那塊神珍玄鐵，以平均每天七到八枚真氣種子的速度，凝鍊了一百多枚真氣種子，現在真氣種子總數量，也才剛過六百而已……」

「ｗww•ｈｅｔｕbｏｏk•ｃｏｍ•com你又受傷了？咳這麼厲害，難道內腑受了重傷？」

但當初他終究是為舒靈歌的演唱會搬運歌曲，所以絕大部分，還是更適合女聲演唱。

「這些可不是我瞎編，這是電音如來親自嘗試這條道路后，得到的經驗教訓。

楚天行耐心地聽完了星殞劍尊這番勸解，方才說道：

「你現在傷勢如何？要不我請小凌姐帶我過來幫你療傷？」

正和著編好的配樂試唱時，小凌忽然敲門進來，手裡拿著個電話，對楚天行作了個手勢。

楚天行輕笑一聲，轉移話題：

已經走到廊道盡頭的楚天行，看看周圍沒人，壓低聲音說道：

「即使你的精神堅不可摧，能抵擋眾生對你的『塑造同化』，可一旦你不能滿足眾生對你的期待、要求……

楚天行下耳機，詢問地看著她。

「那就這麼說定了。」

「眾生願力有浩瀚偉力，甚至能在一定程度上扭曲你的本我意志，將你塑造成他們想象中的樣子。

皇明影業集團大廈。

「是不是還要一周開兩場，全國巡演一整年啊？」

唱歌楚天行自然是毫無問題，現在重點是編曲。

星殞劍尊略微頓了一頓，語氣頗有些吃味地說道：

「可是你，粉絲遍布全東亞，連歐美那邊都有不少你的粉絲，走這條修行之道的話，被那麼多粉絲詛咒，天行你承受得起么？

楚天行點點頭，作了個暫停的手勢，起身走出音樂室，接過小凌手中的電話，一邊向著廊道盡頭走去和圖書，一邊笑著說道：

小凌說道：「劍尊大人找你。」

「這樣子不合適吧？大理遠在西南邊角……」

「分分鐘業火噬魂，永不超生呢。」

「在呢。」劍尊的聲音，一下變得溫柔似水，用哄小孩的語氣說道：

一間音樂室中，楚天行正在練歌。

「你少轉移話題！我問你，回來這十幾天，你凝鍊了多少真氣種子？」

「去你的！腦子裡成天都在想些什麼？」

「你前兩次受傷，不都是我管的么？

「很難，幾乎沒有希望，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楚天行問道：「師姐？你還在嗎？」

楚天行誠懇道：

「天行，連如來本人都放棄這條路了，你要是走這條路，下場恐怕比如來更悲哀，畢竟……」

「我跟你說，扶桑就曾經有個國民偶像，就因為當眾宣布結婚，被大半粉絲詛咒去死，事業一落千丈……這還只是偶像明星，被粉絲怨恨、詛咒，也就只是影響事業而已。

「雖然不至於反噬如來，可是如來現今每增加一分修為，其中都有兩成，要落到那尊法相身上，成為還債的資本。

「不僅全國巡演，扶桑那邊也是要去的……」

「可你要是一直不滿足你的廣大粉絲，不回饋她們，然後又跟小玲兒雙宿雙棲，跟舒靈歌、薛子薇她們眉來眼去……

「電音如來的虔誠信眾，于危難之際，可誦電音如來之名，得如來神通加持，這項福利，就是那尊如來法相賜予的。這就是電音如來，為他前期嘗試的那條道https://www.hetubook.com.com路償還的『債務』。

他早把曲譜交給了舒靈歌，由舒靈歌幫他找人編曲，十幾天過去，成果也出來了，楚天行今天就是專程過來檢驗成果的。

「師姐，你的傷究竟怎麼回事？」

「我怎會騙你？你放一萬個心好了，我這條路子，絕不會有任何問題的。」

「而這一現象，如來自己都不知道將持續到什麼時候。

「你現在就是這麼修鍊的？練歌？

電話里傳來星殞劍尊溫柔的聲音：

「……」電話里傳來一聲輕微的抽氣聲，接著便是一陣長長的沉默。

「師姐，謝謝你的好意，不過我這條路，跟如來真不是一回事。你放心好了，我的粉絲，反噬不了我的。就算所有粉絲都粉轉黑，扎小人畫圈圈詛咒我，也傷不了我一根毫毛。」

「可是師姐，開演唱會，那就是我修行的一部分。」

完了又低笑一聲，悠然道：「我還沒和師姐你共赴巫山，怎麼捨得去死？」

「現在我們已經毀掉了玄真界那邊的天啟之門撤回來了，不過天啟之門這種存在，本身就有極強的自我恢復力，即使放著不管，也能在一定時間后自行恢復。再加上那九個玄真界罡氣境主動施為……最多能爭取兩到三個月的時間吧。」

「你……咳咳咳！」星殞劍尊都氣得咳了起來。

「師姐，怎麼突然打我電話？」

「你若借了眾生願力修行，就得擔上眾生對你的期待，甚至對你的要求。

「你是不是從薛子薇那裡，得到了電音如來一脈，凝鍊願力的法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