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黑暗中的尋道者
第四章 不請自來的客人

小喵此時已經手忙腳亂的裝好了吹箭,將吹箭筒湊到嘴前,鼓著腮幫子退到距離通道口幾步之遠的地方,單膝跪地,吹箭筒斜對著通道口,只是,眸子里的驚慌還是有些掩飾不住。
張易陽腰胯一坐,成騎虎之勢,雙腳同時踩入了泥中,張易陽一聲斷喝,丹田發力,手中藤槍再轉,硬是靠間架抗住來力,同時,尖銳的槍尖更深的插入了傷口中去。
張易陽一面打量著地圖,一面想著心事,小喵也在一旁知機的不來打擾他,乖乖的在一旁安靜的坐著。
……
小喵此時也反應了過來,忙跑到牆邊伸手也要去拿槍,卻聽張易陽道:「你用吹箭,洞里太小,兩把槍施展不開……」
略略等溫度降低了些,張易陽也顧不上還有些燙手,便用手敲擊著陶罐周圍聽著聲音。
當然,這也使得他在制陶上更加的投入和用心,他現在很懷念「湯」的味道。
腳印顯示著這隻大林貓一直向著叢林深處逃竄,它選擇的路並不好走,可能是疼痛讓它有些慌不擇路的感覺,這讓開始的一段時間里,張易陽和小喵完全在和樹枝雜草與灌木作鬥爭。
這次真的是成功了……張易陽心中狂喊著,冷靜如他也忍不住用手比了個勝利的「V」字。
這天下午,張易陽又準備進行一次燒陶的嘗試,前後失敗了十余次后,他已經可以燒制出一些簡單的物件了,比如陶板,陶盤,不過更複雜的器件,他還沒有成功過,而這次,他準備燒制的是幾隻他製作的大大小小的廣口陶罐。
一些甲蟲的幼蟲甚至習慣於躲藏在腐朽的樹榦中或是厚實的土層下,但只要一旦被它們聞到氣味,它們就會想方設法的將其挖出來,它們頭上那枚堅硬的短角便是用來派這個作用的。
就連小喵也對這張地圖的繪製作出了貢獻,張易根據她的記憶也在地圖上增加了一些內容。
張易陽找出一個用植物葉片裹好的包,打了開來,拿出裏面儲存著的熏肉,切成幾片,就著清水與小喵慢慢的吃了起來。
小喵在一旁大口大口地喘氣,剛才的一瞬,似乎消耗了她大量的精力,此時安靜的洞穴中,她那跳的很有些快的心跳清晰可聞。
不能不說,吹箭的製作成功也讓他的食物來源豐富了許多,現在,他的日常主食也由原來的以素食為主變成了現在的以肉食為主,畢竟深淵角兔這種東西在叢林中還是很常見的,處於食物鏈最底層的它們數量相當的龐大。
小喵在一旁看的分明,忙也豎起自己的耳朵聽著,卻是聽到外面隱約有彷彿勁風吹過發出的嘯聲。
張易陽略做觀察,便已經大致判斷出了來者的身份,地上分佈著的梅花狀的爪印的說明了這是一種與貓科動物類似的中型魔物,張易陽依稀記得附近曾經有這類傢伙的蹤跡。
一頭成年的深淵角兔正在覓食,偶爾的停下來刨開腳下的落葉層,叼出一隻肥碩的長腳甲蟲吞入腹中。這是它們喜歡的食物。雖然深淵角兔一般情況下只要依靠植物便可以維持生命,但事實上,它們更喜歡的食物是各種甲蟲,特別是那些肥胖的幼蟲,這對於它們來說,是擋不住的誘惑。
「露露說的沒錯,多練習練習就好。」張易陽寬容的笑了笑,拍了拍背後的背饢:「不過,今天的收穫只有幾個堅果,看來回去還是要接著吃熏肉。」
這傢伙必須死!
……
兩個陶罐都完成的很不錯,張易陽盤算著,把兩隻陶灌裝上水靜置幾日,去除掉煙火氣m.hetubook.com.com,應該就可以用了。
說時遲,那時快,張易陽眯著的雙眼猛的睜圓,內勁爆發,一個炸步之間人已移過幾個身位的距離,封住通道口,槍隨人走,手中藤槍一轉,勁力灌注下帶起一道虛影,狹風帶電的扎在了那兩團光團之間……
「小喵不怕……小喵很厲害……小喵打它……」小傢伙嘴裏語無倫次的嘟囔著,手上的動作很有些忙亂。
這正是張易陽與小喵二人,張易陽來到剛才角兔所在的位置,彎腰在地上找出了那枚吹箭,拔了起來,隨手在一旁的草葉上擦乾淨了箭尖上的毒液,小心的將其放回了隨身的箭囊里。
「有客人來了……」張易陽單膝跪地,伸手抓過擺在牆角的兩把藤槍中稍短些的那把藤槍,從牆壁格子上取過一瓶毒液,打了開來……
在另一個世界的西方,香料最早被用來防腐和治病,張易陽如今也借鑒了這一方法,讓食物能夠存放更多的時間。
「都沒事,你們一個個來好不好……先讓我出來。」張易陽撓了撓頭,爬了出來,小心的鑽出了洞口帶刺的灌木叢。
空氣中殘留的血腥味道激的他聳了聳鼻子,地上留下的顯而易見的足跡標明了那不速之客的離開路線。對於一名在叢林中生活的老手而言,地上的足跡足以告訴他許多的事情,包括足跡主人的體形,種類,經過的時間甚至於它的一些身體狀況,都可以判斷出來。
隨即便是一聲更大的咆哮聲響起,聲音中帶著的憤怒和痛楚任誰都能聽的出來,張易陽只覺得手中的藤槍之上壓力猛增數倍,一時間幾乎脫手而出,卻是那位惡客發狂了,不管不顧的硬頂著藤槍想要衝進洞來。
張易陽看了看一旁飛著的夏亞,夏亞沖他打了一個手勢,示意安全。
……
小喵接過葉子,把它和熏肉一起放進口中吃著,她很喜歡這種味道,其實,相比之下小喵對食物的挑剔程度要遠遠小與張易陽。
「是一隻大林貓。」這是夏亞的發言,今天晚上負責放哨的是她,也是她發現的危險。
雖然她們都已經看了許多次了,不過她們還是認為,這是一件奇妙而神秘的事情,尤其是當張易陽替斗獸棋燒制了一套指甲大的陶制的棋子與一塊陶制棋盤后,甚至在她們的眼中,就連張易陽本人也因此而變的神秘高大了許多。
其實,棋子這樣的小物件,製作起來要比鍋罐之類的物件簡單的多了。
「成功了……成功了!」小喵眸子睜的溜圓,已經跳了起來。張易陽的臉上滿是微笑,嘴上不說,手上卻是加快了動作,很快,草木灰便被完全的扒了開來。
此時的太陽已經完全落山,林莽之中,一如既往的漆黑一片,在這個世界里,白天和黑夜的界限其實並不那麼明顯。根據張易陽的經驗,再過一段時間,便會開始起霧。
「有些餓了吧?先吃點東西……」
張易陽猛的轉過頭來,眼中的殺氣將正在胡思亂想的小喵嚇了一個屁股蹲,張易陽自然沒想到小喵小腦袋裡的那些小念頭,只是面色嚴肅的吩咐:「整理一下,我們馬上上路,跟上去,殺掉它。」
「我們……」小喵看了看張易陽的眼睛,小臉上終於漾出笑容來:「我們把它打跑了!」
「是她們在報警,這聲音是她們發出的。」張易陽仔細的聽了聽聲音的節奏,瞳孔猛的收縮,從半眯著的雙眸中流露出的神光卻是冷冽異常。
忽然,他眼前一亮……
入口的通和*圖*書道是向下傾斜的,就這點而言,即使入洞來客再小心,出於視線的關係,它在露頭的一瞬間,也必然是它最脆弱的時候。
「哥哥,這次……行么?」小喵雙手捧著小腦袋好奇的蹲在張易陽的身邊,露露坐在她的頭上,夏亞坐在她的肩膀上,除了看家的伊蘇拉以外,她們都湊過來看張易陽燒陶。
在發現危險的情況下,如果用語言明聲示警,則容易造成危險轉移,這種情況下報警者的危險便大大的增加。而剛才那風過樹葉一般的嘯聲,依靠一定的頻率來報警則要隱蔽的多,這也許是深淵中最早的密碼傳信方式。
「是的,我們打跑它了!」張易陽強調了一下:「我們贏了!」
總的來說,張易陽最近還是減少了捕獵的次數,更多的時候,他的外出更像是例行的活動,或者是給小喵練手。速斑龍留下的幾十斤熏肉到現在都還沒有吃完,而熏肉的味道吃多了也讓張易陽有些鬱悶,他有些懷念那個調味品泛濫的世界,要是能找到鹽該多好……他時常這麼想。
小喵蹲在一旁圍著一隻小些的陶罐轉著圈圈,不時的用手指戳戳碰碰,似乎是怕碰重了碰壞了它。小女孩一臉眉開眼笑的樣子,雖然她並不明白這東西有什麼用,不過她還是覺得這很奇妙,這是一種能將泥土變成石頭的近乎「魔法」的東西。
人不知我,我獨知人……張易陽打的正是這個主意。
「嗽……」一枚鋒利的吹箭劃過了幾十英尺的距離幾乎貼著深淵角兔的身體沒入了它身旁的落葉中。
張易陽則站在她側,正對著通道口的方向,手中的藤槍蓄勢待發,一個撥草尋蛇勢,隱隱已將洞口的角度封死。
不過,這位不速之客顯然也意識到了可能遭遇的抵抗,在即將來到通道口的一瞬間,一聲低沉的咆哮聲猛的滾過整個洞穴,狹小的空間中,咆哮聲掩蓋了所有的聲音……
剛才他之所以沒有選擇從備用的後門逃跑而是選擇反擊,是因為他與妖精們曾經制訂過一套放哨報信方式,如果有掠食者對他的洞穴產生了興趣,那麼洞外負責當時放哨的妖精會立刻發出警報,讓張易陽得知來者的大小,大概種類,以及相對危險程度均會在第一時間得知以之作為判斷是打是逃。
這樣的洞穴在幽深的叢林中,還有很多。狡兔三窟,這些機警的傢伙經常會將洞穴互相連通以躲避天敵。
這正是張易陽所擔心的,打蛇不死,反傷自身。據他所知,大林貓是一種很記仇的生物,它現在受了不輕的傷,只要不死,以後一定會回來報復的。
只要再經過冷卻后,這兩件東西便算是成了,張易陽忍不住搓了搓手,他有些抑制不住心中的激動,一段時間以來的心血啊,終於也是成了。
與此同時,小喵也終於對準了位置,用力一吹,吹箭直飛而出,準確的命中了其中一枚光團。
幾個小妖精很快便證明了他的判斷:
在一片長得相當茂密的屏障後面,他們找到了一條獸路的進出口,地上滿是深深的獸腳印,有許許多多的種類,有的甚至連張易陽都不敢確認。
兩團如同鬼火般的光團幾乎在咆哮響起的同時就出現在了通道口!
時間緩緩的過去了,陶坯得當上部形成厚厚的火灰,火漸由表入里,繼續著小火狀態。
今天的天氣不錯,總被陰雲遮蔽著的太陽甚至露出了面容,就連張易陽也難得的見到了幾次光亮。但這通常也意味著晝夜溫差變得更大,在他的https://www•hetubook•com.com經驗中,像今天這般的天氣,一到夜晚通常都會起霧。並且隨著時間和溫差的急劇變化,霧氣會逐漸轉濃,有的時候,沉重潮濕的濃霧會嚴重的阻礙了視線,使得幾步之外就成了另一個世界。
張易陽一邊吃著,一邊懶洋洋的靠在自己那張用乾草堆出的床上,小喵也是有學有樣的靠在自己的那張小床上,這兩張床,是洞穴內唯一的兩件「傢具」。
他們不斷的向前,這裏的地形蠻荒而複雜,可供行走的道路很少,顯然,那隻大林貓未嘗沒有用這樣的道路來阻擋敵人的想法,尤其是那些一人多高的蒿草,邊緣就如同利刃一般,可以劃開一些生物的皮膚,如果張易陽還是人類的話,此時可能就已經被割的鮮血淋漓了。
用木棍挑著陶罐的「耳環」將其挑了出來,這種「耳環」是張易陽特意製作在陶罐口沿的兩端的,形狀為圈形,為的就是方便拿握。將挑出的淘器放在一邊,讓它們自然冷卻,張易陽從一堆碎片中一共撿出了兩隻陶罐,一大一小,大的約有電飯鍋內膽大小,小的那隻也有湯碗大,當初製作的時候,出於結實程度和燒制難度的考慮,張易陽特意的將這些陶罐都製成了厚壁的器皿,不像前世的那些商店中買的一件薄似一件。
忽然,張易陽耳朵猛的聳動了幾下,頭倏的抬了起來,彷彿在聽什麼聲音。
這種被稱為香堂草的植物葉片極其寬大,有一種奇異的清香味道,能夠驅蟲防腐,於是張易陽便專門用其來包裹儲藏他的熏肉。
他用乾草和乾的樹葉作為媒介,從上面陶坯的中間將火點著,再從陶坯的外圍將柴火燒旺起來。
她捏了捏自己的小拳頭:「小喵也有打中……」
「你們沒事吧?」
「哥哥……打跑它了么?」身旁響起了小喵很有些沒自信的聲音。
到了洞穴附近,夏亞和伊蘇拉正巴巴的等他們回來,見到他們歸來趕忙迎了上來。張易陽將今日收穫的堅果找石頭砸開,分給她們做食物,略做交談后,自己便和小喵回了洞穴。
外面的不速之客顯然已經扒開了遮蔽洞口的物件,已經爬進了通道中,正摸索著前進,它行進的很小心,聲音極小,不過這點聲音已經足夠張易陽判斷出來客的距離了。
天色已有些晚了,沒什麼大的收穫,大家的興緻都不怎麼高,慢慢的向家的方向走去。
「這個……需要一點點的運氣。」因為已經失敗了幾次,所以張易陽也不敢把話說滿,的確,最終能不能出一件完整的陶器,有時候真的需要一點點運氣。
那惡客再一聲哀嚎,任它再是兇悍也受不住如此輪番重創,張易陽只覺得手中藤槍猛的一輕,緊接著便是洞外傳來的連串細碎聲響,聲音迅速遠去,顯然,這位不速之客沒佔到任何便宜還遭到了重創,已經退去了。
「那是……風聲么?」小喵有些不明所以。
聲音雖小,卻足以讓這膽小的生物受到驚嚇,深淵深淵角兔驚慌的躍起,它那儲備了許多營養以至於顯得胖胖的小身子,在黑暗中飛快地劃出一道虛影,隨即消失在密草之中,這小東西早已挖就了隱身的洞穴。
從洞壁的格子中拿出一張卷攏的角兔皮,張易陽將其放在地上攤開,兔皮的背面分佈著許多線條和文字,分明是一張地圖——這是張易陽最近開始繪製的地圖,將洞穴附近一些已知的地形都標註了出來。這張地圖的完成度不算高,特別是在遠離洞穴的區域,許多地方標www•hetubook.com.com記都語焉不詳。
不一會兒,一條黑影無聲無息的從不遠處的樹上滑了下來,小心謹慎向四周觀察了一下,向樹上揮了揮手,緊接著,另一條稍小些的黑影也從樹上溜了下來。
實際上,張易陽對小喵曾經描述過的那個湖泊邊和她們原本居住的那個山洞很有興趣,畢竟自從來到深淵之後,張易陽甚至連小溪都沒見過一條。所以,如果有湖泊,他還是很渴望能夠見一見的,他甚至希望能夠把家搬過去,畢竟依靠集水器收集的水用來食用是夠了,但用來做別的事,還是顯得不足和繁瑣,別的不說,他現在就連洗澡都成了一種奢望,只能偶爾用水擦擦身子。如果在家的周圍有現成的自然水體,那就很方便了。
「大個子你沒事吧?」「小喵呢?」「小喵她也沒事吧?」
此時,洞穴外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似乎是有生物發現了洞口,正在扒開遮擋著洞口的遮蔽物。
「大傢伙?」
「小喵還要努力哦~」露露坐在小喵的肩膀上如大人安慰小孩般拍了拍她的腦袋,只是她的身子實在太小,整個動作看起來很是引人發笑。
張易陽默默的調息幾次,心裏卻是多了一些說不清的感受,后怕,刺|激,興奮……等等等等。
「呼……」張易陽靠牆坐了下來,長出一口氣,他此時才發現,自己握槍的手此時竟都有些發軟,剛才電光石火的一瞬,實在是過於驚心動魄。洞內早已踩的嚴嚴實實的土地上,此時清晰的印著幾個深到足踝的腳印,都是張易陽剛才發力時生生踏出的。
畢竟,在不久以前,她還和母親過著真正茹毛飲血的生活,根本不知熟食為何物。
「放心,我們的洞口不大,大傢伙進不來……」張易陽深吸了一口氣,守在了通道口。
張易陽和小喵從那些高大如樹的灌木、藤蔓、長草的縫隙間鑽過去,一些非常嚴密的,則想辦法扒開一條路來,一路走來,他們甚至還發現了一株長滿了果實的紫莓樹。
小喵亦步亦趨地跟在張易陽的身後,就像一個小尾巴,在她看來,哥哥的身後,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了,喵……有依靠的感覺真好。
就在深淵角兔逆風處不遠的一根斜伸的樹枝上,兩雙眼睛正一眨不眨地盯著面前的獵物。
這種連尾體長大約在6~8英尺左右的生物長的極其類似地球上的貓,不過,與那些人畜無害的貓相比,大林貓卻是危險的獵食者,它們有著濃密的長毛,身體強健,擅長無聲無息的在林間行進,它們尤其喜歡類人生物的肉味,並且精通從蹲坑伏擊到長距離追蹤等多種捕獵方式,類似今天這種上門偷襲便是它們慣用的伎倆,它們甚至會埋伏在一些有主的洞穴內等待主人的自投羅網,並不是每個深淵生物都有妖精作為哨兵的。
……
空空的聲音傳來,鳴音清脆,這讓他更是放心了許多,顯然是沒有什麼肉眼不容易看見的裂紋隱藏在其中。
小喵湊在火堆旁,小臉被映的紅通通的,一眨不眨的望著熊熊的火苗,很是有幾分虔誠的神色,看的張易陽一陣有趣,嘴角不禁翹了起來。
經過1個小時燒陶,火弱后,張易陽找了一根相當長的結實樹枝,遠遠的將覆蓋在陶器上的草木灰剝開,露出了其中滾燙的陶器,不出意料的,所見的又是破裂的碎片,張易陽嘆息了一下,繼續將草木灰完全的剝開……
當然,因為燒制方法的問題,張易陽此時燒制出來的陶器還是無釉層的。
一面說著,他一面小心而快速https://m.hetubook•com.com的將毒液倒了一些在槍頭上,他的動作很快,說話間已經完成了手中的準備,將毒液瓶交給緊張的有些手忙腳亂的小喵:「快些上毒液,一會你有機會就射。」
張易陽收集了許多的乾草和乾的細枝,整理成捆放在一旁,之後,他在一旁小心的護持著,每當某一處火勢開始減弱,便將乾草拋在陶坯上面讓火勢變強,保持著旺火燒陶。
當然,要是能把那些狗頭人佔據的山洞奪過來就更好了,據小喵說,那可是一個很寬敞的洞穴。
張易陽皺著眉頭用手在一個腳印旁沾起了一抹鮮紅,湊到鼻子旁聞了聞,是血……看來,它傷的不輕。
在他的身後,小喵背著吹箭筒和箭袋,她的手裡,還持著一把藤槍,她正緊張的四面張望著,看到張易陽朝她招了招手,連忙跟了上去。
洞外傳來了七嘴八舌的探詢聲,張易陽晃了晃腦袋,用力伸了個懶腰,順著通道爬了出去。
比如剛才的警信中隱含的意思便是:中小級走獸,無甲殼,比較危險。在這種情況下,張易陽便做出了判斷,在己方佔有地利的情況下,完全可以放手一搏,擊退來敵。
即便如此,張易陽還是決定追上去。追蹤小隊很快便組建完畢,露露被留下來看家,而閑了一整天的夏亞和伊蘇拉則與張易陽他們一同上路。
一般來說,在這種夜晚,張易陽會貓在洞穴中不出去,因為濃霧時在叢林中走動是危險的,各種各樣的掠食者、肉食性的植物、和一些危險的地形這些叢林中最致命的存在也許會在某個措手不及的時刻出現在你的面前!你並不知道前面隱藏著什麼,而當你知道的時候……通常一切都已經晚了……
吹箭雖然製作簡單,但畢竟還是要花費精力的,能回收當然要回收利用。
值得慶幸的是,張易陽他們早已經熟悉了這一切,包括這裏的地形也都稱的上相當的熟悉,畢竟這是在他們的家門口,他們的跟進速度還是很快的。
……
張易陽與小喵卻是不敢放鬆,又是如臨大敵的戒備了半晌,外面再沒有聲音傳來,不速之客似乎真的離去了,他們這才放鬆下來。
當然,在空閑的時間里,除了自己的修行外,張易陽也開始指導小喵一些武術基本功的訓練,當然,考慮到她還小,並且大傷初愈,張易陽對她的要求也並不嚴格,只是教導她一些關於柔韌性的基礎鍛煉。即使如此,小喵還是很用心的去學,她的用功程度讓暗自注意著的張易陽感到很是滿意。
出了洞穴,第一眼看見的便是齊刷刷的三個小腦袋,這三個小傢伙一臉著緊的樣子讓張易陽心底多少有些感動,都是很純真的小傢伙啊,你待她們好,她們就會待你好。
「小喵?」
張易陽半跪下來仔細地審視著地面:「它上了這條小路,我們跟上去,它的步幅已經小下來了,還有血跡,他的傷還在流血,它不會走得很遠。」
有千日做賊的,沒千日防賊的,所以,張易陽略做考慮,便暗自下了決定。
叢林深處,四處都是厚厚的落葉層,這是這片土地千百年來積累下來的財富,腐敗的落葉提供給各種植物以營養,也養活了不少以之為生的獨特生物群落。
「喵……射偏了……」小喵手裡拿著吹箭筒,撅著小嘴在一旁嘟囔著,很顯然,剛才的一箭是她的傑作。
當然,現在看來,這個過程是稍微的驚險了一些……
「要麼?」張易陽一邊吃著熏肉,一邊又找出了幾片帶有辣味的葉子塞進口中咀爵,他沖小喵晃了晃手裡的葉子。
上一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