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子發了下來，開考。

不到二十分鐘，卷子上所有選擇題都已做好。

「……襯衫的價格，為九磅十五便士。」

熟悉每道題的時間只有五秒，壓根來不及。

「所以，你選擇B項，並在試卷上將其標出。」

「好聞嗎？」身旁傳來她開朗的笑聲。

她的答題卡夾在桌上最上面一本書中，露出粉色的一角出來。宋成彥抽來看。

白陸愣了愣，不動聲色地把手裡那張沾了口紅的答題卡塞到桌肚子里。

兩人鬧了一會，宋成彥又突然向南檸炫耀，「大檸子你考多少啊？我這次可考了57呢。」

宋成彥的位子是倒數第二個，前面是趙婧，後面是白陸。

「……」

8:30開考，第一場是英語。

第二場是數學考試，兩個小時。

她拿起筆，遇到選擇題就往答題卡上塗『B』。

宋成彥盯著他，難道周恭臨也是隱形的學霸？

白陸抬頭，陰冷的眼神盯過來。

這個假期沒有作業，沒了趕作業的壓力，高一新生們走路都變得懶散。

答題卡名字處，有一塊可疑的紅色。

除了開頭那段試聽中的中文，其餘的南檸一點都沒聽懂。

「這什麼？」和-圖-書

一看到他，南檸立即把周圍的同學趕走，笑眯眯地看著他過來。

宋成彥和周恭臨是掐著點衝進來的，監考老師沒想為難他們，嘴上強調著準時的重要性，揮揮手也就讓他們進來了。

「我靠大檸子你這怎麼全選B啊！」

聽力考試跟他們初中的考試不一樣，難度明顯加深了。

南檸眯眼轉頭，把卷子拉回來，「不會。」

「寧中太喪心病狂了！」

注意到他在做最後一道填空題時筆頓了下。

湊上去輕嗅了下，淡淡的香味，白陸眉頭微不可察地皺起。

她的座位是第一個，與他相隔甚遠。

故事很新穎，就是答題卡格子不夠繼續寫下去，虎頭蛇尾的有點可惜。

既然是學霸，那麼全對的可能性還是有的。

南檸筆往桌上一擱，攤開試卷埋頭睡覺。

「現在，你有五秒鐘的時間，閱讀第一小題的有關內容。」

這時宋成彥突然拿著自己答題卡衝過來，不由分說地遞給白陸一瓶水，「有學霸幫忙，我這次數學考試終於過50分了！小小禮物，不成敬意！」

「Very good！」宋成彥弔兒郎當地倚著白陸桌子和*圖*書。

語數外三門在一天之內考完。上午考數學英語，下午考語文。

「尼瑪！班主任還騙我們！這哪裡簡單？」

監考老師在講台上努力維持秩序，下面人一邊做題，一邊抱怨。

宋成彥輕晃著腿，身後桌子跟著晃。忽然，背倚了個空，他連忙抓住身前的桌子，回頭皺眉瞪白陸。

白陸之前在學校是個成績佼佼的學霸，莫非他真神到可以心算題目了？

南檸不甚在意地隨手指了下那塊紅色，「哦，我剛才不小心把口紅蹭上去了。」

宋成彥被盯了個心慌。他輕咳一聲，指了下自己空白的答題卡。

除了最後的短文和信息歸納，所有的選擇題都只聽一遍。

周恭臨與他隔了一個過道，埋下頭小聲問：「宋哥，你英語咋樣？」

宋成彥在答題卡上改了最後一道填空題的答案，填上2/5。

抄學霸答案也得有個原則，不能全對。

南檸選擇題照樣選B項，填空題隨便填了幾個數字，繼續趴下睡覺。

宋成彥愣了下，想起夏昀打聽到的事。

等她到了考場，發現白陸已經坐在了最後一個座位上。

下午4:30，語文考試結束。

他覺得和圖書下面的題不用做都可以大殺四方。

寫完填空題覺得很圓滿，身心舒暢。

總分：10。

周恭臨：「那靠你了啊！」

去教室放下書包后，提上筆袋就往考場走。

察覺到有人在看自己，周恭臨偏開頭，對他露出一排牙齒笑，「以前我們老師教的，就算不會，也要在每道題下面寫個『解』！興許批卷老師看我態度認真，能給我同情分呢。」

「咳咳！」教室里響起熟悉的咳嗽聲。

「還有你這總分是不是意味著十全十美？」

宋成彥要罵出口的話在喉嚨里轉了個彎，皮笑肉不笑地在他桌上敲兩下，「好好考啊，同學。」

「聽力部分，到此結束。」

南檸從頭再看了一遍這個故事。在心裏小聲嘆口氣。

「哈哈哈哈哈哈——！」

南檸在最後一個考場，跟她一個考場的，同班的還有宋成彥、周恭臨，以及白陸。

監考老師看她趴桌上，過來看了下試卷，敲她桌子，「同學，做完了嗎？」

白陸抿唇沒說話，繼續低頭寫答案，倒也沒捂著答題卡，大大方方地放在桌面上。

這段試聽一出，考場里的同學們立馬騷動起來。南檸的位子靠前門，hｅtｕｂｏok.coｍ.ｃom都能聽到前一個考場里的同學在吵。

她認真地編了個小故事，寫到最後發現給出的格子不夠，匆忙結了尾。

行，不找你們家小可愛的麻煩。

周恭臨也湊了過來，半晌，倆人驀然發出驢叫般的笑聲。

哎喲，這可就巧了，坐在人兄妹倆中間了。

「sweet boy，」等他坐下，南檸把手裡一張答題卡攤在他面前，半撐著臉眨眼，「你好厲害啊，數學是滿分呢。」

「……」你牛逼。

宋城樂得痛快，視線都沒往她身上撇一下。

宋成彥站在倪晗晗座位旁，看到她的分數，「我們家小白兔差四分就滿分了呀！」

第一部分是聽力，有一段試聽。

趙婧像是沒看到他，拎著小鏡子在照，嘴裏哼著小調。

他們考試的時候，老師們已經把上午的數學試卷給批改了出來，立馬有小道消息傳年級里有五個人數學滿分。

而且連試聽的內容都是參照的高中英語考試。

宋成彥撐頭看窗外，前面的趙婧也在睡。

監考老師在講台上拍桌子示意安靜。

宋成彥轉身，就看到老遠處的南檸給他飛眼刀。

兩天的假期很快就過去了。

白陸坐在位子上收拾和-圖-書東西，餘光瞥到了那張答題卡。

下午的語文考試南檸沒再睡覺，試卷一發下來就開始寫作文。

他眉峰越擰越緊，越瞧越覺得那是個唇印。

他無奈翻了個白眼。

三門的總分都是120分，英語有30分是聽力內容。

宋成彥照著他答題卡，把前面選擇題和填空題的答案填上去。

后桌的白陸似乎一直在答題，沙沙的寫字聲就沒停過。

空氣突然變得安靜。

宋成彥看了下這道題，什麼不等式組、實數a的，一點看不懂。

宋成彥餘光看到他正在往答題卡上謄寫答案，腳在下面踢了下桌子。

「哈哈哈哈哈哈，南姐你太牛了，填空題都寫的2.5還能對一條！」

南檸喝著宋成彥帶過來的水，冷靜地白他們一眼。

他手裡拿著倪晗晗的答題卡，故意抬高不讓她搶到。

老師沒再說什麼，重新坐在講台前。

命題作文，名字叫《有一種聲音在記憶深處》，除卻詩歌，文體不限。

隨後，演算的過程都沒有，直接在答題卡上寫了個5/2。

過道另一邊，周恭臨奮筆疾書，翻過試卷繼續寫。

晚自修，白陸回到教室，看到座位上圍了一圈的人，嘰喳著討論什麼。